第四章：低級武士
真他娘的解氣，菲尼克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就這般光明正大的通過了什麼鬥氣測試！要知道一個人的鬥氣屬性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天生便具有的屬性，只要配合屬性練功鬥氣提升的飛快，便如菲尼克斯這樣。一種是後天學習鬥氣的時候練的，那樣的屬性有很強的可變動性，不容易練成。而且好的鬥氣修鍊方法都是將門密傳，別說是平常人，就算是平常貴族都不可能弄到。
天生屬性的鬥氣是絕不可能改變的，菲尼克斯就算是學習了別種鬥氣，不但是原來的鬥氣不純凈而導致實力下降，而且混合鬥氣之中也能察覺出原來的黑暗屬性，那可是黑暗的如同無底深淵一樣恐怖的黑色，又怎麼可能被外界的東西所掩蓋。菲尼克斯看著手上只有半個巴掌大的紫色卡片，上面有一朵鏤空雕刻的紫羅蘭，這朵紫羅蘭只是證明鬥氣的強度和所屬人，並沒有監測正邪的能力。
找一個地方摘下了銀色的面具，菲尼克斯用清水把臉擦拭乾凈，原本那張稍稍方正的倆竟然又小去兩分，精靈血統的後人本來就是男俊女美，加上約翰家族的血統也是高貴的無與倫比，菲尼克斯若要論相貌，實在是天鳳學院的的佼楚。從小為了生存便學習了易容之術，已經屬於異教徒的東西，也不在乎多學一兩種。至於高大的身材，霍爾特城不少種族雲集，其中一些北方的傢伙身高也不在菲尼克斯之下，穿上了武士的大袍子，完全沒有人可能認出菲尼克斯便是剛才那個身子骨瘦弱的傢伙。至於這種大劍么？不少的力量型箋士也是用這樣的武器，只是不知道這把寶劍是什麼製造，竟然比那些要重上好幾倍罷了。
菲尼克斯住的地方是離學校比較遠的一家酒館，因為不在鎮中央，所以物價比較低。雖然靠保護費有一比不少的收入，不過菲尼克斯更願意保持節省，剩下的錢以備不時之虛。轉悠了幾圈再回到酒館已經入夜，菲尼克斯在桌子上攤開羊皮，眼睛直接瞟到了那個裸女身上，接著嘿嘿了兩聲再研究起上面的東西來。家族的鬥氣也只是修鍊到了第三部分凝型，實際上他的鬥氣鎧甲並沒有一般騎士的堅硬，搞不好瑪蒙能用鎧化后的拳頭直接打碎。要修鍊到第四部分才能達到鬥氣穩固的境界，菲尼克斯自從希望能從這異教徒的東西手中發現一些能救命的偏方。
「娘的，東方人的什麼內功修鍊圖？這種東西可是禁令中的禁令啊，瑪蒙那傢伙會不會是害自己？」菲尼克斯雖然經歷了不少風雨，可是仍然是純潔的讓人心寒的處男！王公貴族子弟通常十三歲就會找一個下屬的美貌女兒來奪取『處夜』，菲尼克斯從小便被丟到小鎮之中，接著就來到霍爾特城，十來年忙碌竟然沒有……眼下看到了**美女，菲尼克斯手指輕輕摸了摸上面的圖案，接著罵了自己一聲變態，便讚美東方人的繪畫天分，再研究起上面的東西來。
「內力原來就是說鍛煉人吸收自然精華的力量，接著按照一定的經脈運行形成的類似鬥氣的東西。」菲尼克斯記憶力還算可以，但是上面的穴道一共是三百來個，加上他之前並沒有經驗，記了半個晚上才弄好兩條線路的三十六個穴道，便已經累的不成樣子。在眼睛準備合上的時候把羊皮紙隨便揉成一團收進了衣服里便轟然倒到桌上睡著了。
這一夜睡的竟然出奇的安穩，中華武術博大精深，菲尼克斯記憶又是特別的好，雖然只記下了兩條，可是他把這兩條記的實在是太深刻，睡夢的時候身上的鬥氣仍然按著所想的經脈運行。瑪蒙當初得到這玩意也僅是學到了上面的格鬥技術，想讓菲尼克斯學成了之後成為自己的替身。鬥氣和內力是完全矛盾的屬性，瑪蒙找來十多高手同時修鍊，結果全都暴體身亡。菲尼克斯卻是靠者本能去把鬥氣按照經脈運行，並沒有修鍊內力，於是出人意料的達到了調節身體狀態平衡的效果，這是他後來才知道的。
「老闆，照平常那樣來一份牛排，還有一大杯的蘋果雞尾酒！」菲尼克斯找到了自己的雅座，兩年都在這裡吃東西了，熟悉的客人總是會把這裡讓給他。這是貼著牆壁的位置，菲尼克斯要保持絕對的警惕，現在的位置身後絕對沒有人能出手，菲尼克斯的眼睛卻能把整個酒觀給收在眼底。
「丫頭，一份三斤的醬牛排和蘋果雞尾酒給他送去。」老闆喊道，接著便有一個十五六歲的清秀姑娘端上了東西。菲尼克斯從兩年前她才到自己的肋骨高的時候就認識她了，現在丫頭已經長到了自己肩膀高。小姑娘小時候還整天找自己學劍，可惜每次都是貪玩學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卻也讓她的爺爺老闆開心的不得了。還記得一年多前小丫頭騎到自己身上叫自己起床，可是近年來她反倒對自己陌生了？菲尼克斯接過了她手中的盤子微笑看她，小姑娘臉一紅便跑開。這小姑娘有著和她相貌匹配的名字——溫蒂尼。
「今天擦的是茉莉花香水？」菲尼克斯一句話讓溫蒂尼停了半會，接著頭也不回的走開了，老闆則是在一邊樂呵呵的招呼著別人。
醬牛肉可是這家酒館的招牌菜，菲尼克斯喜歡那種辣到舌頭髮麻的辣味。五花椒這種東西只有在高山之中才有野生的生長，移植從來沒有成功過，於是價格就非常高。配合酒館的特殊工藝，這小小的酒館卻也能在霍爾特中有一定的名聲。
這時候門吱呀的響，兩個同是穿著武士袍的人踢開了門走進來。菲尼克斯面色不悅，兩人的胸口都別著一枚粉色的徽章，是低級武士的標誌。那種低級武士喜歡把徽章掛在胸口炫耀，行為卻和一般的地痞沒有什麼兩樣。今天也不知道耳朵為什麼這麼靈敏，菲尼克斯想道，接著便不動聲色的聽他們兩人說話。通常一些小道消息便是這些低級的傢伙傳出來的。
「聽說這裡的醬牛肉味道很不錯是不是？老闆給我們來兩份，恩，要八斤一份的！」其中一個矮個子說道。這時候菲尼克斯剛喝一口雞尾酒，聽到對方說要吃八斤，差點笑的嗆了喉嚨。先不說武士講究一天吃五餐，不至於讓肚子太飽或者太餓影響活動。哪怕這兩個傢伙吃三餐也不可能一餐吃八斤牛肉吧？
「笑什麼？小子欠揍是么！」另一個高個子看到了菲尼克斯強忍笑意，忍不住動怒道。菲尼克斯無奈的聳肩表示抱歉，便接著吃自己的東西。兩人說話聲音越來越大，根本是在炫耀自己的身份。菲尼克斯越聽越覺得好笑，明明只是一個將軍府的小侍衛隊長，卻弄的好象什麼大名堂一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溫蒂尼端著一份醬牛肉過去，那矮個子突然一轉身。竟然撞到了托盤上，接著溫蒂尼手勢一歪，滴了幾滴到他肩膀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溫蒂尼趕緊賠罪道，把醬牛肉放到了桌上，接著便要去找抹布來給他擦拭。
「對不起？對不起就算了？你可知道這是武士行裝，是金錢買不到的榮譽！」那小個子站了起來，也只是比溫蒂尼高出一點。菲尼克斯繼續吃著手中的東西，眼力卻有些不悅。只要是明眼人就知道剛才是那個矮子不對，哪有不先回頭看就隨便在上東西的時候轉身？而且他說話也太過火了，就算是溫蒂妮不對也不能對一個女人這麼大吼。
「老闆，你的女傭把我弟弟的衣服弄髒了，這可是武士衣服，你說該怎麼辦吧。」高個子站起來說道，旁邊儘是一些沒有半點武藝的貴族，他們稍稍移動身子遠離溫蒂尼他們也不願意說上兩句。
『孬種！』菲尼克斯心中罵道，這些小貴族喜歡浪漫，陪同愛人來這裡吃所謂的陽光早餐卻不帶一個家將，就拿那個剛去到另一個角落的傢伙來說，上次在街上看到他帶著三十多個家將去痛打一個偷了他腰包不成的小偷，如今這個樣子那簡直丟盡了貴族的臉！
「這位將領，實在是抱歉，代小女給各位賠不是了，要不這頓就算是小店請了吧？」老闆趕緊走過來說道。這老闆菲尼克斯十分欣賞，醬牛肉是城裡一絕，可是賣價卻不高，就連一些平民在過節日慶祝的時候也有辦法買到幾斤。自己剛來的時候沒有東西吃，便是這個老闆施捨，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後來在學院住了三年，實在覺得太悶才到這裡來住。
「一頓牛肉免費便想讓我們不追究？這玩笑也開的太大了吧？」矮個子滿臉不可思議，「你們這簡直是在褻瀆武士的榮耀！」
「我們知道錯了，二位將士到底是要怎樣才能原諒小女？」老闆一直卑躬屈膝，已經做好了賠款的準備，武士是不能得罪的，萬一他們什麼時候成了巡邏官或者是別的權勢，那後果就嚴重了。一直叫他們將士也是想化解矛盾，低級武士和將士的區別可不是一點點。
「這樣吧，讓小姑娘到我們那去道歉，也就算了。」高個子淫笑道。
老闆立刻反應過來他們的目的：「你們居然在霍爾特城光明正大做這樣的事，難道就不把法典放在眼裡？」那小個子啪的一聲給老闆一巴掌，老闆整個人飛出了兩米多，臉腮頓時紅腫起來。溫蒂尼喊了一聲便要撲過去查看父親的傷勢，突然高個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就要朝自己懷裡拉。
「恩，你們似乎完全不把我看在眼裡？」那瘦弱的傢伙什麼時候走到自己身邊的！高個子心裡咯噔嚇個不清，右手被他抓的牢牢的，竟然使不出半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