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虛

第2章 心虛

「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白企程壓低了聲音,裏面飽含着失望。

他看着夏芊語,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夏芊言抱了起來,狠狠的盯着她,低聲說道:「回家之後再跟你算賬。」

夏芊言躲在白企程的懷裏,看起來十分柔弱,眼神卻是得意的看向了夏芊語的方向。

周圍人見狀都在用眼神互相交流着,幸災樂禍般的神態半點也不加掩飾。

直到葬禮結束,夏芊語一個人打車回了家。

剛來到門口,卻發現門竟然打不開了。

想起今天白企程對自己說的話,夏芊語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天色已經晚了,夜空中有幾顆星星冒了出來,夏芊語將鑰匙收起,敲了敲門。

「開門啊,我回來了,快開門!」

喊了半天,嗓子都啞了,依舊沒有人來給她開門。

不知過了多久,天上的繁星漸漸變多,夏芊語慘淡一笑,終於相信,恐怕是不會有人給她開門了。

雨滴落了下來,一開始是一滴一滴,很快就變得絲絲縷縷,連綿不斷,無聲,又帶着悲傷的意味。

夏芊語站在雨中,感覺到臉上冰冰涼涼的,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好在這會已經初夏了,沒那麼冷,夏芊語縮在了屋檐下,把頭深埋在臂彎里,打算就這麼湊合一晚。

正當她迷迷糊糊快要睡過去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

「企程哥哥,姐姐回來了。」夏芊言對着白企程淺笑。

夏芊語站起來,看着面前的兩人,頭痛的彷彿要炸裂。

「我回屋了。」夏芊語不想理會他們,虛弱無力的念出這三個字,剛想離開,手臂卻被一股力氣拉住。

白企程抬眼,目光審視着夏芊語的蒼白的臉,神情微變:「你還知道回來?」

夏芊語掙扎了兩下沒有掙開,只能再次面向白企程開口:「白企程,你放開我。」

白企程看着她的虛弱又狼狽的樣子,手上的力氣微微收了收,可下一秒,耳邊去響起夏芊言弱弱的聲音:

「企程哥哥,今天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再怪姐姐了,都是我不好。」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開口,似乎是提醒了白企程。

「夏芊語,給芊言道歉!」

「道歉?呵!」夏芊語眼神淡淡的看着夏芊言,冷冷的說道:「事實到底是怎麼樣你我都清楚,我為什麼要給你道歉。」

夏芊言低頭嘟著嘴,依舊是受了委屈的模樣,她到了白企程的身邊弱弱的說到「姐姐,你今天推我也就算了,可是我媽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跟她動手?」

白企程哼了一聲,語氣冰涼的看着夏芊語說道:「果然,這張臉也就你才配得上!」

夏芊語微微低頭眸子暗了暗,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忽然就微不可聞的笑了一下,一語不發的轉身來到自己的房間。

沒想到,門卻再一次的推不動了,她轉身望着身後的兩個人,一臉不解的問道:

「白企程,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我的房門打不開了?」

白企程站了起來,眼神看向她,一如既往的冰冷:「這裏沒有你的房間,那間卧室,歸芊言了。」

「白企程你沒瘋吧?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夏芊言是什麼人?一個小三兒,你讓她在我家就算了,還讓她住你妻子的房間?給我戴綠帽一定要這麼明顯嗎?」夏芊語看着白企程,聲音突然間大到嚇人,眼眶卻跟着紅了。

白企程頭一次看到這樣的夏芊語,心頭有些微微的波動,一股不適的感覺自上而下的傳了過來。

兩人互相對視,直到,一直站在一旁的夏芊言突然說道:

「企程哥哥,對不起,是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我現在離開就好了。」說完就含着眼淚委屈不已的往外跑。

白企程突然慌亂起來,眼疾手快的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裏,一邊輕輕的安撫一邊惡狠狠的對夏芊語說道:

「我告訴你,最好不要太過分!」

隨後,白企程又吼了一句:「管家!」

很快,一個穿戴整齊的中年男人就來到了他們面前。

「把這個女人給我關進閣樓,沒我的允許不許她再出來。」

「是,少爺。」管家點點頭,轉身對着夏芊語道:「夫人,請吧。」

夏芊語咬咬牙還想再說什麼,卻在白企程的眼睛裏看到自己的倒影,模樣狼狽不堪,醜陋無比,她忽然就鬆了勁,順從的去了閣樓。

一樓,夏芊言滿臉淚水,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白企程轉過頭望着她,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芊言?」

「企程哥哥,我的腳腕好疼,今天姐姐推我的那一下真的很重。」

白企程聞言直接把夏芊言抱起來放到了沙發上。舒展眉宇溫柔的說道:「都是我不好,這幾天就在這裏安心的住下,等你沒事了我就讓人給你找新的住處。」

夏芊言眉頭微皺,她從美國回來的目的就只有一個,搶走白企程,成為白夫人,這才剛把人攆道閣樓,怎麼能這麼輕易的離開。

不過對付夏芊語她有的是辦法,當年她就擔心白企程會跟夏芊語日久生情,所以指使人燙壞了她的臉,又千方百計的偽裝成是意外,夏芊語現在都還蒙在鼓裏,她就不信,憑她的手腕,還鬥不過那個什麼都不懂的醜八怪了。

想到這,夏芊言露出一絲得體的微笑,看起來有些勉強的說到:「那就麻煩企程哥哥了。」

白企程點點頭,又抱着夏芊言到卧室的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才離開。

關好門,他眉頭緊緊的看了一眼閣樓的方向,總覺得有些事情想得不太明白。

過了一會,白企程覺得頭疼,可是翻了半天抽屜也沒找到一片止疼葯,正想叫夏芊語趕緊給他找,卻突然意識到她已經被自己關進閣樓里了。

白企程低聲罵了一句,又把管家叫了出來問道:

「止疼葯在哪?

管家一愣,有些心虛的對白企程說道:「止疼葯這些東西一直都是夫人負責整理的。」

白企程皺眉,正想說話,電話鈴聲卻突然間響了起來,對面那人說了幾句,白企程猛地站起,臉色越發的陰冷。

他急匆匆的說道:「去把那件月白色的外套拿來。」

管家一聽頭垂的更低了:「少爺,您的衣服,也一向是夫人整理安放的。」

白企程聞言本就冰冷的神色更是直接垮了下來。

管家趕忙解釋:「少爺您是知道的,家裏除了我和園丁,就沒有別的傭人了,所以打掃整理做飯洗衣這些事情一直都是夫人做的。而且,是您自己說的,不許別人幫忙。」

管家說完,白企程的臉色突然變幻莫測起來,張了張嘴,最終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隨意的去衣櫃里找了套衣服出了門。

管家見白企程沒有責難,終於鬆了口氣,沒想到白企程卻在出門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明天,再找個傭人。」

很快,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出現在了白氏集團辦公大樓的門口。

秘書早已經在門口等着他替他開了車門,白企程的腿很長,走路的時候又特意加快了速度,秘書幾乎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白,白總,是這樣的,之前給白氏供貨的瀾海公司突然變卦,明明已經要簽合同了,可他現在非要在原來價格的基礎上加上一成才肯簽。可若是原材料不及時到位的話,咱們這邊至少要損失三千萬。」

聽到這裏,白企程忽然面色陰沉的說道:「什麼原因?」

「這個,還在查!」

「明天之前查不出來,你就可以滾蛋了。」

白企程清冷的聲音響起,臉上不帶有任何情緒,秘書撲面而來的感覺到了一陣陰寒,下意識的裹緊了衣服,心裏更加的緊張。

此時已經是半夜,但公司里相關的部門經理卻早就已經在辦公室里等着他了。

白企程坐在了主位上,對面則是瀾海公司負責對接的負責人,此人名叫董文軒,也是瀾海集團的總經理,年紀跟白企程差不多大,在業內以精明能幹著稱。

看到董文軒不慌不忙的樣子,白企程淡淡一笑,先是抽了支煙,也不說話,只是有意無意的瞟著對方,眼神卻分明的帶着些許不屑。

氣氛冷凝又怪異,過了一會,董文軒終於開口:「白總真是沉得住氣啊,若不是您今天來了,我還以為,您是真的不想要這批貨了呢。」

「呵,」白企程冷笑了一聲:「董文軒,你該不會真的以為,白氏缺了你那批貨就玩不轉了吧?」

「瞧白總說的,您家大業大的,我不過是多要一成......」

董文軒的話還沒說完白企程就直接站了起來:「就按原來的價格,否則,現在就給我滾。」

「你說什麼?」董文軒一臉驚訝,他本想着哪怕耗時耗力,也要盡量給瀾海多爭取一些利潤,沒有想到白企程竟然這麼直接進入主題。

「不簽合同,白氏不過是會損失三千萬。可是以後,白氏旗下的所有公司絕對不會再跟瀾海合作,包括現在上架的瀾海公司所有產品也會全部下架,你說瀾海到時候會不會有破產的危險?」

「你敢!」董文軒突然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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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總持崽求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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