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受刺激了?
隨著一縷陽光照進房間內,老人緩緩的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起身下床洗漱。
「爺爺,爺爺睡醒了嗎」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老人扶著拐杖把門打開。
「乖孫女,吃飯吧」
摸了摸女孩的頭,一雙粗糙的手攙著女孩的肩膀緩慢下樓。
客廳很空曠,只有一些基礎的傢具,還有一些看起來很古樸的小東西在書架上擺著。
坐在餐桌前,一名中年婦女把早餐放下,便自顧自的回到廚房。
「爺爺,為什麼艾姨從來不說話,也不跟我們一起吃飯」
女孩看著廚房裡孤寂的背影,好奇的說道。
老人攪拌了一下白粥,微笑道:
「我們每個人生來便會做錯事,我們每個人也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贖罪」
「那知錯能改不是就善莫大焉了嗎」
女孩眨著眼睛問道。
「人這一生可以翻過無數座山,但往往翻不過自己心中的大山」
吃過飯,老人攙著女孩上樓后,女人收拾碗筷時不由的手抖,轉身,地上淌下一滴水。
回到房間的老人睡在椅子上,女孩抽出鋼筆,問道:
「爺爺,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老人點了點頭,看著天花板緩緩的回憶了起來。
……………
林語生的心裡很亂。
她明白,選秀就是給皇帝當妃子,她想起那道身影,似乎是想起來什麼,越走氣力越小,感覺頭暈目眩,昏倒前,她聽到一聲:
「恭迎陛下」
而此時的周堂晚,在不甘心的找遍整個房間后,憑藉他對歷史的了解,這裡最起碼是戰國年間。
他將近穿越了三千年!
周堂晚正蹲在地上思索怎麼辦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
「老爺」
一名身高體長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男子看著周堂晚,氣呼呼的說道:
「逆子,誰讓你截的選秀車隊」
周堂晚站起身來,疑惑的說道:
「這位大哥,你是?」
中年男子聞言后,指著周堂晚的手不停顫抖。
「我是你爹」
周堂晚一陣氣不過,站在桌子上破口大罵:「我才是你爹,我是你祖宗,我********」
門口的僕人聽到后,趕忙衝進來拉開快打起來的兩人。
一陣雞飛狗跳后,一個郎中被請客過來。
把了把周堂晚的脈后,郎中嘆了口氣拱手對男子說道:
「周老爺,貴公子似乎是得了離魂症」
貴公子?
周堂晚心中突感不妙。
只見中年男子嘆了口氣,急迫地問道:
「那我兒還有救嗎?」
「這」
「但說無妨」
「可找幾位熟絡貴公子的親朋好友,講一些往事,刺激一下他的記憶,另外輔以金汁治療」
「好好好,我立刻去辦」
中年男子聞言后,趕忙跑出屋外吩咐下人四處尋找。
街上也被家丁貼上告示,不一會,整個院子里擠滿了周堂晚的「故人」。
「堂晚,是我啊,我是你三姨娘啊」
「周堂晚,你還記得欠我的二十兩白銀嗎」
「晚兒,你說要娶我的」
一時間,整個周府雞飛狗跳了起來,被稱為老爺的中年男子正是周府的主人,周雲升。
而此時的周雲升正面露難色,看著院子里的一切嘆了口氣吩咐道:
「讓他們鬧吧,但願我兒可以恢復」
周堂晚此時的心裡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這些人一個他都不認識,但是撲向他的熱情,像極了他前世所看過喪屍片里的喪屍。
正當周堂晚此時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一聲怒喝傳來:
「夠了,都退下」
只見人群盡頭,一個身著亮銀甲的男子此時正怒視著眼前的嘈亂。
而人群中一些想趁機草雞變鳳凰的女子看到后,不改囂張氣焰,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你想幹嘛?我和堂晚的感情是你們這些莽夫能理解的嗎」
「再不退,殺無赦」
此時的男子突然拔出寶劍,怒喝一聲。
人群中有人認出男子,慌忙逃竄,還不忘說一句:
「快跑啊,這是羅剎軍的統領羅成啊」
人群聽到這個名字后,立馬人作鳥散。
男子皺眉踏入房內,見到周堂晚后,立馬跪拜道:
「屬下羅成,拜見少主」
周堂晚差異的看了一眼男子,心中不由嘀咕起來:
不會是隋唐十八傑的羅成吧?
周堂晚愣了一下,趕忙扶起男子問道:
「敢問現在是不是唐朝年間?」
羅成詫異的看了一眼周堂晚后,抱拳說道:
「啟稟少主,如今是大楚天啟三年,您是周帥唯一的公子」
「周帥,是誰?不會是剛才那個男的吧?」
周堂晚突然震驚道。
羅成此時再次跪倒在地說道:
「都是屬下的失職,導致少主變成如今這般」
周堂晚趕忙又把羅成扶了起來,輕聲道:
「還麻煩你跟我講講一些關於我的事情」
羅成點了點頭,隨手一揮,房門被兩名士卒關閉后,娓娓而談起來。
直到晚上,周堂晚才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了解了一遍。
原來這並不是歷史中的某一個時刻,而是一個新的世界,而自己則是穿越到了這個本來跌落懸崖已經死去的周堂晚身上。
父親是曾經掌管百萬虎狼之師的元帥,母親是大楚如今老皇帝的女兒,而之前那個倒霉的周堂晚是為了在選秀車隊里截一名女子才落得如今這般田地。
「少主,都是屬下的錯」
羅成見周堂晚此時一直盯著自己看,突然一陣心悸,趕忙跪倒在地。
「不要動不動下跪,我沒有怪你,只是,你就知道這些了嗎,比如說,那個女子是誰?」
周堂晚很想知道,是什麼人讓一個擁有這樣身世的人肯假扮盜匪截皇車。
「屬下已經知無不言了」
羅成答道。
「好,你先下去吧,我再想想」
周堂晚揉了揉太陽穴,示意羅成退下。
羅成拜別後,打開房門,看到門口的家丁端著一碗湯,問道:
「這是少主的葯?」
「是」
家丁恭敬的回答道。
「送進去吧」
羅成說罷便帶著士卒離開了小院。
「少爺,喝葯了」
家丁將東西放在桌上說道。
「知道了」
周堂晚看了一眼桌上的晚,也沒顧得上是啥,就一口喝了精光。
「少爺,味道如何?」
家丁突然希冀的問道。
「一般吧,沒啥味道」
周堂晚擦了擦嘴說著。
「那就好,畢竟是二八芳齡的少女之物,想來也不會太怪異」
家丁突然傻笑了起來。
「什麼?卧槽!」
周堂晚突然記起來今天郎中說的金汁,一時間胃裡翻江倒海,周堂晚越吐越噁心,最後直接吐昏在地。
房間內,周雲升和那位郎中突然走了進來,身後竟然還有本應該離去的羅成。
「李醫師,想來這下,我兒應該可以恢復如初了吧」
羅雲升問道。
「肉體與精神一起受到刺激,重症當用猛葯矣」
郎中此時撫摸著自己長長的鬍鬚,搖頭晃腦的感嘆著。
而羅成此時,面露難色,一陣內疚自責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