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合作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拿到地契的那一刻，蕭月的心這才鬆了下來。
二嬸還在那邊罵罵咧咧，擺明了對蕭月一家看不順眼。
好在蕭月看得開，不會因為一個兩個人的意見就否定自己，有了地契，立馬安排衛雲平叫人準備蓋房。
「蕭月，你這圖紙......」
衛雲平還是第一次知道蓋房子竟然還需要圖紙，但是是上面畫的這些東西，他怎麼一點都看不懂？
「舅舅，是圖紙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衛雲平將圖紙上的「錯誤」全都給蕭月指了出來，「唯一能湊合用的，也就只有這個房子的外牆了。」
不至於這麼慘吧？
蕭月自認為畫畫天賦還不錯，上學的時候人體器官圖畫的也足以以假亂真。
「要麼你說一下你蓋房子的要求，我們幾個人商量著給你蓋。」衛雲平嘆口氣安慰道，到底還是蕭月年紀小，雖然不知道這圖紙她是從哪弄來的，但有些東西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房頂上掏出來一個洞？下雨存水嗎？
蕭月心裡嘖嘖了幾聲，可能她在建築方面確實沒有天賦吧。
兩個人拿著圖紙在上面塗塗改改，實在改不動了就重新畫一張。
「我說蕭月，你這樣也太浪費了吧？」
衛雲平看著被扔到一邊的紙團，宣紙可是奢侈品，這麼一會功夫已經下去了一沓。
「紙沒了可以再買，房子蓋錯了浪費的才多呢。」蕭月對這個倒是看的很開，將自己的想法跟衛雲平溝通之後，圖紙也有了很大的進步。
衛雲平看著那張圖紙，心裡開始犯嘀咕。
按照蕭月的想法，那種房子他不是沒有見過，但都是官宦世家才有財力有能力那麼蓋，蕭月......
「既然沒什麼問題，那就這麼定了。」
蕭月一拍板，立馬讓衛雲平叫人開工。
衛雲平老實憨厚，蕭月對他倒是很放心，便用空餘的時間打算給自己想想別的出路。
拔絲紅薯是掙不著多少錢了，或許......可以把菜譜賣給怡興樓？
蕭月向來是個行動派。
她拿著菜譜趕到怡興樓的時候，那邊已經準備打烊。
「等等，你們掌柜的在嗎？」
蕭月先一步擠到屋子裡去，「我找他有點合作的事情要談。」
店小二上下打量著蕭月，看布料就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合作？
「走開走開，我們已經打烊了，不合作不合作！」
「你又不是掌柜的，能做這麼大的決定？」
「我們掌柜的忙得很，沒有時間哄你玩遊戲。」說著，店小二上手就要將蕭月推搡出去。
蕭月被他推得一個踉蹌，忍著心裡的火氣，「堂堂怡興樓就這個服務態度？據我所知，怡興樓的管理和篩選挺嚴格的吧？」
「還敢威脅我？」店小二橫眉冷對，「我們怡興樓在京城可都是時候的王公貴族，你一個小村民過來湊什麼熱鬧？」
這話蕭月就不愛聽了，「村民就不是人？你們的菜和肉不是村民給你們提供的？沒有村民支持你們這店開得起來？」
「你別在這胡攪蠻纏，打烊了。」
蕭月和店小二的爭執引來了不少人圍觀，店小二也覺得臉面上掛不住，硬是將蕭月推了出去。
伴隨著砰的一聲，怡興樓的大門關閉。
「嘖，真難伺候。」
就按照這家店，蕭月也斷了跟他們合作的心思，轉而將目光放在怡興樓對面的永安樓。
剛一進門，蕭月就得到了熱情的招待。
「姑娘，剛才的事我們也見到了一二，您是需要什麼幫助嗎？」
迎上來的是永安樓的掌柜錢玉海，看起來慈眉善目很是討喜。
蕭月也被這種氛圍感染，從兜里掏出來那張菜單，「不知道你們對拔絲紅薯感不感興趣？」
「拔絲紅薯？」錢玉海眼睛亮了一下，「就是這陣子大街上賣的那小吃？」
「不錯，這是菜譜。」蕭月知道，這幾乎爛大街的東西估計也賣不出什麼價錢，「雖然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但你可以換著點花樣。」
「姑娘有何指教？」
「指教算不上。」
蕭月倒也不怕菜譜和她的想法被盜用，直接進了廚房給錢玉海展示了一下，做好一盤拔絲紅薯之後又在上面繞了一層糖絲，使菜品看起來更加高級和精緻。
「妙啊！」
錢玉海在旁邊看呆了，試吃一口發現，糖絲的爽脆和紅薯的軟糯巧妙的結合在一起，比外面糖葫蘆一樣的拔絲紅薯口感更好。
「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蕭月。」
「蕭姑娘，您這菜譜打算多少錢賣？」
「錢掌柜看著給就是了，這菜譜只是取巧，並不是獨家。」原本蕭月想要幾兩銀子，但為了達成長期合作，適當吃虧未嘗不是好事。
錢玉海樂呵呵的，越發喜歡這個小姑娘。
「這樣吧，也不能讓你吃虧，這菜譜，五兩銀子！」
「可。」
五兩銀子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可是幾年的收入，錢掌柜確實大方。
「蕭姑娘，如果以後還有菜譜，記得第一個找我，只要我錢玉海在這一天，就絕對不會虧待姑娘。」
「錢掌柜我自然是信得過。」蕭月也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不過以後的菜譜應該都是獨家，我也可以給你們提供原材料，不過這價錢......咱們四六分。」
「這......」
錢玉海有點猶豫，卻不想失了蕭月這個人才。
「我這暫時還沒有新的菜譜，錢掌柜可以先考慮考慮。」
「好。」
蕭月走的時候，又給家裡的人帶了一點永安樓的飯菜，錢玉海都是免費贈送，甚至還要準備馬車送蕭月回去。
雖然四六分成讓錢玉海有點猶豫，但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識人無數，第一眼見到蕭月就覺得這人不簡單。
就算合作不成，也不能成了敵人。
天色已晚，蕭月也沒有拒絕錢玉海的好意。
只是，從永安樓出來的時候，蕭月卻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了對面的怡興樓。
看錯了？
蕭月下意識跟了上去，再一次被店小二給攔在外面。
「剛才進去的人是誰？」
店小二滿臉傲慢，「那可是從京城來的大人物！你高攀不起，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