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秘境試煉
藏書閣
趙小昭走在前方，趙無憂緊緊的跟在身後，不曾落下半步。
趙小昭看書，趙無憂陪在身邊，他從不說話，閣中安靜的只有書頁翻動聲音。
每日都是趙無憂陪在趙小昭身旁，寸步不離。時間一久，趙無憂便會懂趙小昭的心思，照顧的她很好。
距離長尋山招生大比還有一周，趙小昭終於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這天，趙小昭告訴趙無憂，她要走了。她再一次看到趙無憂的情緒出現變化。
趙無憂定定的看著她，搖搖頭。
「你是在說，你也要跟著去嗎？」
趙無憂怔忡，旋即點頭。
趙小昭離開那日，趙父趙母都出來相送，只是察覺到有道充滿敵意的視線狠狠的盯著她，當她查找時卻沒了蹤跡。
是她的錯覺嗎？
趙小昭暗中存疑卻也沒有再追究，登上了馬車，趙無憂站在馬車的車簾邊，馬車正準備走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少女說話。
「無憂，上馬車」
身為下人，是沒有資格與主子共乘的。
【趙小昭：罪過罪過，怎麼能讓小孩走這麼遠的路呢，腳還不得磨禿嚕皮啊！】
【系統：……保持鎮定i
g】
【系統：宿主，你帶著趙無憂一起去長尋山，會不會對任務產生什麼影響？】
【趙小昭：沒事的！統哥相信我】
馬車漸行漸遠，趙父趙母才回府，縱使心中千般不舍，萬般不願，但孩子長大了，還是要飛遠的。
是夜，繁星點點。
馬車旁的侍衛找了家客棧，幾人歇下腳來，舟車勞頓一天的趙小昭忍不住點了幾個菜，剛要動筷卻猛然聽到系統的聲音。
【系統：宿主，這菜有問題，不能動】
趙小昭眼中閃過精明的亮光，側頭看了眼趙無憂，發現他早已吃下，於是伸手掐了他一下。
趙無憂悶哼不出聲。
對視一眼后，趙小昭發現侍衛們都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隨後趙無憂也暈倒，趙小昭發覺時間差不多，便也趴下。
【趙小昭：總有刁民想害我】
【系統：…】
【系統：噓，來了！怎麼會是她？】
趙小昭聽到系統的話后心中疑惑不已，是誰啊？她好想看看啊！越說越好奇了！
不過很快來人便出聲，回應了趙小昭的好奇心。
「想不到會是我吧？趙小昭你憑什麼？憑什麼趙家嫡女是你？明明你什麼都不會，廢物無能卻總是受寵？這樣珍貴的機會也留給了你這樣的廢物，不過…過了今日，趙小昭這個人就會不復存在哈哈哈！」
趙小昭聽著聲音，猛地想起，這是她那堂妹，二伯父的小女兒。平日里乖巧懂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如果她是廢物無能，而她的堂妹則是城中最富盛名的才女！
【趙小昭：嘖嘖嘖，竟然會是她。果真嫉妒會使人面目全非】
「堂妹」
趙小昭坐起身，抱臂戲謔的看著她，堂妹則是被嚇了一跳，語無倫次的指著她說道：「你，你為什麼沒有暈倒？我親眼看著你吃下去的！」
趙小昭搖搖頭，「眼見不一定為實」
話音剛落，趙無憂坐起身，動了動酸麻的脖子。
趙小昭眉峰一挑，想不到這小孩也有兩把刷子。要不是統哥的提醒，她也得中計，不過，無憂是如何發現的呢？
不過她現在沒有時間細想這些，轉向了堂妹，「你想殺我？」
堂妹向後撤退幾步，猛地跌到地上，「不不不，堂姐我說著玩，我，我說夢話呢！」
堂妹丟下話后便逃出門，口中多出一把哨子，吹響后系統的聲音也緊隨而至。
【系統：宿主不好了，這是召喚哨，感應到強大的修士正鎖定這裡！危險，快逃！】
來不及細想為何堂妹這種足不出戶的人會招來這般強大的修士，她拉著趙無憂便緊跟著逃出了客棧，剛跑到了客棧不遠處的山林中，便察覺到前方有兩撥人在打鬥。
趙小昭和趙無憂趴在草里，趙無憂看著打鬥中的一方時，眼中露出凶光，但轉瞬即逝。
堂妹站在遠處，看著兩方人對戰。白袍老者手中瑩白色的劍氣揮出，捲起熱浪，將黑衣男人擊退幾步，噴薄而出的力量無處安放，竟然將所在草叢裡的兩人震出。
趙小昭低咒一聲，隨後拉起趙無憂的手便要逃跑，卻被眼尖的堂妹發現，朝著她們的方向一指，白袍老者便向這邊襲來。
趙小昭此時感到身子被釘在原地無法動彈，感受到強者的巨大壓迫，威壓使她快要喘不過氣來，薄汗直直的砸到地上。
趙無憂側身看向趙小昭，眼中帶有決絕，手摸向了腰間。
真的要用那個辦法嗎？
趙無憂垂著頭，腦海中一幕幕的回憶起過往之事，最後定格在趙小昭那張純澈的臉上，心中下定決心。
咔噠！
清脆的聲響引來趙小昭的注意，同樣引來了黑衣男人的視線，只聽見黑衣男人的狂笑後趙小昭便察覺到趙無憂的身體里湧現出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旋即失去了意識。
趙無憂的狂發飛舞，臉上刀疤密布，在這漆黑的深夜中顯得如同鬼魅。
黑衣男人狂笑兩聲，「你終於還是暴露了，不過你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恬噪！」
趙無憂微微抬手，隔著空氣便將黑衣男人抬到半空，掐斷他的脖子后將他扔在一邊，猩紅的視線移向了白袍老者。
……
趙小昭做了個夢，她夢到了趙無憂。
那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夢中的趙無憂容貌俊朗，身材修長，鮮衣怒馬而非是那個陰鷙少年。
夢中的趙無憂似乎很著急，交給了她一塊玉佩，並對她說著很奇怪的話。
她來不及細問昏倒前的事情，趙無憂便笑著對她道別，她拉住趙無憂的衣袖，問他，「你是什麼人？」
他停頓了一瞬，扯出一抹苦笑，「崇州城，陸家」
說完只留下一個笑容，那個笑容彷彿是生長在地獄中的彼岸花，妖冶燦爛。
他就這樣消失了。
唯有空氣中的葯香證明著他曾經真的來過。
「無憂！」
趙小昭猛地從夢中驚醒，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她還躺在林中。地上的激烈痕迹昭示著昨夜的慘狀。
突然，指腹傳來微涼的觸感，她打開手后發現手心躺著一枚玉佩。
與昨夜夢中的那枚一樣，刻著川字。
趙小昭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應該不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