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暗界所

皇城司提舉辦事處，「江幹辦，有事需要你去調查，首先，暗界所我需要全部最詳細的情況，包括背後的主事人的詳情。還有曹元遇刺那晚，沈衛為什麼會出現在曹府附近，為什麼如此巧合他在那邊附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我覺得他是留下來補刀的。」

「補刀？大人什麼是補刀？」

陸秋想起來補刀不是這個時代的詞語，略有尷尬的說道，「就是他是來彌補紕漏，不讓事情有問題，來終結這個事情。他應該是以防萬一被刺客逃脫，特意在那裡附近的。」

「大人我查了下當日巡城的值班表，確實沈衛當日不應該領兵的，看來是有點問題在裡面，說不定他可能是秦檜的人。我和盛榮本是陸太傅提拔的幹辦，這個沈衛原先並不是皇城司的幹辦，在陸太傅掌管皇城司的時候，他一直未被大人重用，大人說過此人心胸狹隘，不適合擔當管事的職務，如今想來，他也是受皇命提的幹辦。」

「皇命？看來也是其中有緣必然不少，你幫我把所有的事情查清楚，一定更要詳細，所有的來龍去脈都要清楚。」陸秋低沉的聲音沉重的說道。

「大人放心，我們探事司的本事可都是陸太傅傳授的。」

陸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從王慶到曹元到沈衛，這一些事情都和一個人脫不開關係，這個就是秦檜，而且他隱約覺得這暗界所也是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很可能是他有意控制朝廷以外勢力的一個手段，細細一想，在失去聯合金國的機會後，他的手開始伸向了其他的地方，而且可能威脅更大了。

「稟告提舉大人，宮裡傳話來，讓大人明日進宮議事。」

陸秋在沉思這秦檜的問題，隨口答應了一聲。陸秋想著：皇上要我進宮，看來應該和曹元被刺殺的事情有關，明天入了宮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翌日天蒙亮，陸秋便收拾齊整，穿衣束帶，著黑靴，標準的皇城司的官服。宮中禁衛見到提舉大人都是恭敬無比，這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啊喲，陸秋大人，您可來了，早朝正要開始，你趕緊入殿吧。」說話的正是鄭公公。只見百官已經就位，宋徽宗邁步上殿，端坐龍椅之上，朝下眾官跪拜。「眾愛卿平生。」眾官開始啟奏事宜，「陸秋，前些日子，曹元被此行，為何你們皇城司未能及時後去情報，虧得曹元府上守衛森嚴。」

「啟稟陛下，下官雖發現京中確有賊人慾行不軌之事，只是並未查明其真正目的，下官趕至曹府時，曹大人的護衛已經擊退賊匪，此時實乃下官失職。」

「既然知錯那就抓經查辦賊匪一干人等，朝後前往御書房，朕有事詢問。」雖然宋徽宗表面做出了批判，但是卻又將陸秋傳去御書房，眾官心中明白，這些只是表面功夫，這陸秋在皇上眼中似乎並不一般。能看出其中原委的那些人已經開始打探，並準備親近陸秋了，然而秦檜一派黨羽著實心中不是滋味，這陸太傅之子將來可能是他們的死敵。

「陛下。」

「來人賜座。如下你我二人不必拘束，朝上朕有意給你施加壓力，是要讓下面的官員看到，朕不是任人唯親，但是對於你朕是完全信任的。此次的刺殺事件是不是有內情，刺客身份朕已知曉，看來有人想搶你功勞，想先收了淮西的王慶。」

「不瞞陛下，那刺客已被臣救下，之前赴京路上也正是遭其伏擊。」

宋徽宗放聲一笑，「看來你還是一個多情之人。」

「下官救下她的目的主要就是為了將來能收服王慶，當然自然也有下官的私心，王盈並非大奸大惡之人，臣也不是嗜殺之人，能夠救下她也是臣之所願。」

「呵呵呵，朕果然沒看錯人，陸太傅之子確實能算是青出於藍了。不過如今有人想和你一爭搞下，朕不便明著幫你，但是如果有什麼要求可以和朕提，朕盡量滿足你。」

「多謝陛下，臣定不辜負陛下一片苦心。」

回府路上，陸秋回想著和宋徽宗的談話，這皇上就是皇上，皇城司可以說是消息最靈通的了，但是再如何這天下終歸是皇上的，沒什麼時候能逃過他的耳目。既然皇上沒有責怪反而讓陸秋放手去做，那麼陸秋必定不會輕易讓別人搶去了王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