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不夠
楚河覺得自己不純潔了。
如果是以前,肯定會覺得吃口水好噁心。
可是現在一點抵觸都沒有,兩個人的氣息混雜著,清香的、甜甜的味道讓他有些沉醉。
甚至蔣小柔退開的時候他還感覺意猶未盡,兩個人原來可以這麼親密。
誰說女孩子是水做的?
明明是糖做的!
「夠了沒?」蔣小柔輕咬著下唇問。
「夠了。」
楚河覺得很不好意思,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心跳得厲害,扭頭望了望左右,又忍不住看她。
那唇瓣軟綿綿的,好像可以化開一樣。
「看你樣子覺得還不夠?」蔣小柔沒有動作,就瞧著他。
「夠了!」楚河臉上一紅,趕緊爬下床坐到書桌旁。
頂不住,女人真的太可怕了……怪不得古人都說紅顏禍水,以前他還不以為然,定力差還怪到女人身上,讓女人背鍋。
現在楚河理解了,古人誠不欺我,這不是想抵抗就能抵抗的……
想到這裡他忽然心裡一動,忍不住道:「你怎麼……」
看起來這麼熟練的樣子?
「嗯?」
「好像很會……」楚河拿手比劃了兩下,沒有問出口。
蔣小柔明白了他的意思,坐在床上看著他歪了歪頭,「天生的。」
「這……好吧。」楚河並沒有打消疑惑,也不好再問,只好點點頭。
不過話說回來,她都快大學畢業了,有談過戀愛也很正常,只要不是太過分,這都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看著我。」蔣小柔從床上跑下來站在楚河面前,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他,臉蛋上還帶著剛剛殘留的一點紅暈——這讓他忍不住想再來一次剛才親昵的行為。
楚河抬頭看著她,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你是我第一個男朋友,剛剛那樣也是第一次。」蔣小柔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女孩子比男孩子要早熟,知道嗎?」
「呃……我知道。」楚河看著她乾淨的小臉兒,不再亂猜。
「哼,你剛剛肯定在亂想。」蔣小柔白了他一眼,又跑回床上擺弄小熊貓發繩,「看在禮物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才沒有。」楚河低聲反駁,只是聽起來就沒底氣。
「切,我還不知道你?」
蔣小柔用新的發繩把頭髮綁起來,左右晃了晃腦袋朝他問:「好看嗎?」
楚河發現他買的這東西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戴著顯得有點幼稚,改天買個更好的再讓她換下來。
「好看。」他誇了一句,猶豫了一下又說道:「其實……散開更好看。」
「行吧,那我一會兒再綁。」蔣小柔又把發繩扯下來,「也就你覺得披頭散髮的好看。」
「本來就是這樣更好看。」楚河覺得自己審美一定沒問題。
「過來。」蔣小柔把發繩戴到手腕上,然後不滿地拍了拍床,「離我那麼遠是怕我吃了你嗎?」
楚河輕咳一聲,老老實實坐到床邊。
「你要吃嗎?」蔣小柔支著身子半躺在床上,手裡拿著一顆話梅問他。
「不要。」
楚河覺得這東西酸溜溜的味道不好,還是那什麼好吃……他回味了一下,有些貪戀地看了一眼蔣小柔紅潤的嘴唇。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被她打敗了。
蔣小柔一顆一顆吃著話梅,楚河就愣愣的躺在床上看著她吃。
「不夠。」
不知過了多久,楚河突然冒出兩個字兒。
「什麼?」蔣小柔愣了愣。
「嗯……」楚河感覺臉頰微微發熱,心虛的移開眼神,然後又強自鎮定地移回來,「不夠。」
簡直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初次嘗試就已經無法自拔了。
蔣小柔把話梅核吐進空了的袋子,笑道:「那你來呀。」
楚河得到允許,心臟砰砰跳地靠近過去,結果被她滿含笑意的眼神看得又頓住了。
「你把眼睛閉上。」
蔣小柔仰頭躺在床上,「好吧,我閉上了。」
楚河心滿意足地爬過去親親,片刻后鬱悶地抬起頭,「張開嘴。」
「叫蔣老師。」蔣小柔閉著眼偷笑。
故意的!
絕不能被她威脅!
太屈辱了,楚河這個氣呀,低頭又親上去。
過了一會兒,他又抬起頭,悶悶地道:「蔣老師。」
屈辱在親親面前不值一提。
「楚同學。」蔣小柔笑著伸手摟住楚河的脖子,主動把他拉下來。
酸溜溜的話梅味道在此時也成了享受。
……
終於覺得差不多的楚河分離開來,紅著臉看這個甜膩的女朋友。
舒服,愜意,人生就該停留在這一刻才好。
「咸豬手幹嘛呢?」蔣小柔睜開眼掐了他一把。
「嗯?」楚河低頭看了一眼,然後趕緊躺到一邊。
「就知道你不老實。」蔣小柔不滿地整理卷邊的上衣。
「本能。」楚河訕訕地說,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大豬蹄子。」蔣小柔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夠了吧?」
「不太夠……」
這怎麼可能夠,會上癮的!
「沒夠也不給了。」蔣小柔看他樣子有些來氣,背過身躺到一邊,「親完就跑,都不抱我。」
楚河親昵了兩次,也不那麼毛了,聞言蹭過去從背後抱住蔣小柔,把頭埋進她頭髮里深深地吸了口氣,「我愛你。」
「親前是喜歡,親完就是愛了?」蔣小柔繼續不滿。
「這和親親沒關係。」楚河抱著她緊了緊,「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哼,男人。」蔣小柔被他的呼吸吹得脖子痒痒的,扭動了兩下回頭看他,「又這樣?」
「真是本能。」楚河覺得冤枉,「我沒想亂七八糟的。」
「想也沒用,不可能。」蔣小柔轉過頭瞪了他一眼,「老實點!」
「你別動就好了。」
楚河雖然本能地喜歡她動動蹭蹭,但還是非常克制地不去亂想。
真的好喜歡懷裡這個人兒,一定要把她娶回來暖被窩。
想到以後能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天天親親抱抱,一股幸福感從心底油然而生,楚河覺得那樣就真的圓滿了,人生無憾。
「虧了!」蔣小柔忽然又掐了他一把,「只叫了聲老師就被你糟蹋了。」
「怎麼能說是糟蹋。」楚河不滿,「就算是,那也是你先……」
「你再說!」蔣小柔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咸豬手!」
「……」
楚河閉嘴了,這個確實理虧。
把臉埋在蔣小柔頭髮里懶洋洋的不想動彈,他心裡琢磨著怎麼才能把她快點娶回家。
這麼好的人千萬不能放跑了,趕緊據為己有才行。
楚河心裡正在感謝這個七夕節的時候,蔣小柔那邊叮叮咚咚響起了鬥地主的音樂。
撐起身子親了她臉頰一口,他目光投向蔣小柔的遊戲。
「你的口水臭,不要親我。」蔣小柔不滿地擦了擦臉,放棄搶地主。
「就要親。」楚河等她擦完臉又親了一口,「這麼好的牌怎麼不搶地主?」
雙王還有三個二,手氣這麼好都浪費了。
「就不搶。」蔣小柔繼續擦,「臭死了,你離我遠點。」
「臭死你。」楚河接連親了三下,等著她擦,擦完還要繼續親。
「煩人!」
蔣小柔不擦了,專心鬥地主。
楚河等了片刻后,滿意地把下巴支在她肩膀上,「三個二把對八帶出去,能反春加一炸。」
「我不。」蔣小柔捨不得剛開始就把大牌打出去,點了不出。
「唉呀!浪費了。」楚河可惜地說,再看看她的豆子,果然只有幾千。
「我樂意。」蔣小柔堅持按自己的思路出牌。
楚河看了一會兒覺得沒趣,這水平還鬥地主呢,要不是手氣好妥妥的輸了。
把臉重新埋回蔣小柔香香的頭髮里,用力抱緊了她,楚河玩過親親的遊戲后算是徹底放飛自我了,時刻想著再親親抱抱。
「贏了。」蔣小柔得意的搖了搖手機,感覺楚河抱得太緊不舒服,拉開他的手放到腰間,「不聽你指揮照樣贏。」
「真厲害。」楚河敷衍了一句,咸豬手不老實地輕輕揉摸。
「老實點!」蔣小柔拍了他一把,又開始下一局。
楚河安靜了片刻,又悄悄伸出另一隻手往她脖子下面伸過去,「你抬一下。」
「幹嘛?」蔣小柔下意識抬了抬腦袋,楚河的胳膊順利墊在她頭下。
「嗯,舒服了。」楚河愜意地說。
蔣小柔動了動調整一下姿勢躺得更舒服點,嘴裡警告道:「別太過分啊。」
「夠了。」
將她暖乎乎的身子整個抱在懷裡,楚河身心舒暢,滿足地嘆了口氣。
人啊,還是得皮厚才能活得更舒服。
貪慾是無止境的,享受了一會兒暖玉溫香,大豬蹄子又蠢蠢欲動,輕輕地在她腰間摩挲。
「我們要談多久?」楚河想了半天還是沒忍住,開始暴露自己的意圖。
蔣小柔摸了一把爛牌,苦思冥想該怎麼打,也沒管他的豬蹄子,隨口反問:「你想談多久?」
「當然是越短越好。」
感情里都是自私的,他可不想出什麼意外,即使蔣小柔找到比他更好的也不行,必須牢牢的抓住她。
「這麼快就煩了?」蔣小柔裝作聽不懂他的意思,「不想談你就不談唄。」
「我是說什麼時候到下一步?」楚河委婉地提醒。
「什麼下一步?」
「比如……帶我去你家看看?」
「都怪你和我講話,輸了吧。」蔣小柔恨恨地掐了一把他正在作怪的咸豬手,「看什麼?」
「就看看呀。」楚河不滿,非要自己說得那麼直白?
「看老丈人?」蔣小柔直接點破了他那點小心思。
楚河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呃,未來的,未來的。」
「不要臉。」蔣小柔嫌棄,「今天就不該讓你嘗到甜頭。」
「嘗都嘗了。」楚河握住她的手,說話也不躲躲藏藏了,「什麼時候去看看呀?」
「看我心情。」蔣小柔把手抽出來繼續鬥地主,「現在我心情不好,你就別想了。」
「不就輸了兩把嘛,我幫你贏回來。」楚河信心滿滿,這玩意兒簡單的很。
「那你幫我贏兩萬,啊不,十萬豆,我就考慮一下。」蔣小柔隨口說道,領了系統送的三千豆又開始下一局。
楚河想了想,十萬有點難度,但也不是做不到,真贏不到的話充幾塊錢也有了,便答應下來,「好,你說的啊,不過不能限制時間。」
要是讓自己今天搞定,不要說十萬了,三萬都夠嗆。
「不限制,但不許買豆,要靠贏的,這個可以看到記錄。」蔣小柔堵死了他的小九九,「讓我發現你作弊的話你就死定了。」
「嗯,我給你贏十萬。」楚河開始琢磨著和楚媽請教一下,到女孩家裡該做些什麼才好。
絕對不能把這事搞砸了。
見老丈人……這話聽著就舒坦,讓人心裡美滋滋的。
「去之前你得和我說說注意事項。」楚河覺得這事已經定下來了,開始得寸進尺。
蔣小柔又拍了他不老實的豬蹄子一下,「你先贏夠豆子再說。」
「反正肯定能贏到。」
楚河腦袋往她頭髮里拱了拱,這個情人節過的真是太棒了。
感情直接邁進一大步,滿足了。
結婚……之前還是一個非常遙遠的事,現在就已經摸到了邊,不得不說緣分這東西真奇妙,楚河呼吸著她發間的清香,有點感慨。
會不會太快了?他忽然冒出這個念頭,感受著手掌下的溫軟小腰,馬上又打消這個想法,就是要快些才好。
迷迷糊糊的有些犯困,蔣小柔突然哼了一聲,弓起身子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楚河一下就驚醒了,「怎麼了?!」
「肚子痛。」蔣小柔手機扔在一邊,皺著眉捂住肚子。
「怎麼會突然肚子痛。」楚河急了,爬起來看她,「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西瓜,太涼了。」
蔣小柔痛得臉都有些發白,「給我倒杯熱水。」
「好,你等等。」
楚河忙跑下去找杯子,到客廳搖了搖水壺,還好有現成的不用燒。
小心翼翼地捧著杯子送過來,楚河吹了兩下,「慢慢喝,有點燙。」
不放心地嘗了一口,沒辦法喝,他又轉身道:「你等等啊,太燙了沒法喝。」
「不要加涼水。」蔣小柔囑咐他。
「不加。」
楚河從廚房找了兩個大碗,把水在兩個碗里倒過來倒過去,「你這是胃病嗎?我去幫你買點止疼片?」
「不是,是那個來了。」蔣小柔有氣無力地說。
「那個?」楚河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更急了,「那你吃什麼西瓜呀!」
西瓜是放冰箱冰鎮的,吃起來好吃,涼也是非常涼。
「我以為吃兩口沒事。」蔣小柔小聲嘟囔,「還不是你非要喂我。」
「我喂你吃什麼西瓜呀!」楚河又轉而埋怨自己,然後嘗了嘗水,還是有點燙,不過能小口喝了。
他倒進水杯里一小半遞給蔣小柔,「先喝一點兒,比較燙,慢慢喝。」
蔣小柔勉強坐起來,接過杯子小口抿著,楚河繼續把剩下的水倒來倒去。
「好點了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蔣小柔搖了搖頭,懶得說話,繼續小口抿著。
就算吃藥也沒這麼快見效的,一點常識都沒有。
楚河看看桌上的半個西瓜,非常懊惱,「還有什麼辦法能緩解?」
「過會兒就好了。」
蔣小柔看他急躁的樣子露出一絲笑意,轉而又皺緊眉頭,死死捂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