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七年前的車禍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七年前的車禍

花襯衫也是老油條了,雖然心裡有些慌,但也不至於被人三兩句就唬住,他一口咬定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是嗎?看來你記性不太好,不過沒關係,我手下的人最擅長幫人恢復記憶,讓他幫幫你,很快你就能想起來了。」

關默的唇角勾了勾,沖一旁站著的手下使了個眼色,立馬就有人上來架起花襯衫,拖著離開了包廂。

包廂的隔音很好,門被關上,什麼真真假假都被擋在了外面。

「到底怎麼回事?」

宋博允依舊立在落地窗邊,只是嗓音比剛才緊繃了些。

「過會兒就知道了,當年的事真的只是個意外,還是有人在背後搞鬼,總要弄個明白,也省得你一直在心裡壓著一塊石頭自責。」

關默看向窗邊的人,臉上多了些剛才沒有的鄭重。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包廂的門重新被打開,剛才出去的兩個高大手下拖著一個人進來,然後把他像貨物一般摔在包廂中間的地上。

其中一個手下走到關默面前,臉上有些尷尬的難色:

「老闆,沒想到這小子嘴還挺硬的,咬死了不肯說。」

「沒用的東西!」

抬眉看了眼自己的手下,關默有些嫌棄地低斥了一聲,然後從沙發里起身,徑直走到地上的那個人面前。

『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最後再給你次機會,真的不說嗎?」

抬腳踢了踢地上趴著的人,關默的聲音里居然有種涼涼的笑意,莫名讓人有些後背發涼。

花襯衫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聽到說話聲才有些費力地抬起頭來。

剛才被帶走應該是吃了些苦頭,他臉上掛了彩,嘴角也有些血跡,身上那件花襯衫也已經扯破了一道耷拉著。

「這位老闆,我真的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盯上我,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還求求你們放過我。」

臉上寫滿畏懼,花襯衫依舊無辜又怯懦地苦苦哀求著。

「是嗎?那我只好看看,你的骨頭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樣硬了。」

關默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垂眸看著地上的人,帶著笑的雙眸在昏暗燈光中閃過冷冽的寒光,就像山岩高處伺機而動的孤狼。

他身形微動,只是微微抬了抬腳。

「啊~~」

一聲凄厲慘叫聲響徹包廂,花襯衫被刺激到一般猛地仰起頭。

關默看著也沒有用什麼蠻力,只是純手工的皮鞋不知踩在他手指的那個關節處,慢慢碾著,花襯衫面色痛苦慘白,有汗珠迅速從額前滲出來,被踩住的手臂用力掙扎著。

宋博允走到關默身邊,低眉看了眼地上的人,沉聲開口:

「要不還是我來吧,畢竟是我哥的事。」

「你不用沾手,你的手金貴,這種事我來就好。你哥就是我哥,我今天必讓他開口。」

推開宋博允的手,關默示意他在一旁等著就好。

關默和宋博允從小到大打架惹禍都是一起乾的,那時候,總跟在他們後面替他們遮掩求情的就是宋博念。

後來,宋博念出了事,宋博允去當飛行員了,關默明面上就很少再碰這些事。

他總說宋博允的手金貴,要留著開值幾十億的飛機,得為幾百個人的性命負責,不能隨便受傷。

只是開夜場的人,怎麼可能真的清白而單純……

隨手從一旁的茶几上拿過一把水果刀,關默從容不迫地蹲下。

冰冷鋒利的刀尖在花襯衫腕間劃過,留下淺淺痕迹,關默開口,懶洋洋的聲線里淬著細細的寒意,就好像一條蛇游過,冰涼滑膩,讓人不由毛骨悚然:

「既然你這麼有骨氣願意替別人扛,那我成全你。」

殷紅的液體瞬間流出來,花襯衫的臉都扭曲了,人有些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比剛才更凄慘的痛呼聲回蕩在包廂內。

一旁的手下都有些受不了地偏過頭去,他們老闆才是真狠人,看他平時總是那副優雅散漫的模樣,誰能想到其實骨子裡這麼狠厲變態呢。

這種細功夫的折磨就好比凌遲,遠比直接給人一刀或者幾拳更讓人痛苦,從精神上到肉體都是如此。

刀尖移到另一隻手,眼看就要沒入皮膚,花襯衫實在受不住了,終於鬆了口,因為叫喊沙啞的聲音還在發顫:

「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求你別再折磨我了。」

「嘁,早讓你老實說,非要吃點苦頭才顯得你有情有義?把他拉起來。」

輕嗤一聲,扔掉手裡的刀,關默站起來,從桌上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吩咐一旁的手下把人拉起來。

「現在開始,我問你答,我沒有耐心和你兜圈子,明白嗎?」

重新坐回沙發里,兩條腿肆意搭在面前的茶几上,關默身上不羈的痞氣和冷厲毫不掩飾地散發出來。

「明,明白了。」

被人架到房間中間的一張椅子上,花襯衫弓著身子捂住手腕,哆哆嗦嗦地答道。

「七年前的那起車禍,你知道些什麼?」

人微微往後仰著,關默問得直截了當,沒有半分遮掩。

「我~~」

似乎還是有些顧慮,花襯衫聽到關默問的事,只是說了個「我」字,就猶豫著不再開口。

「你耳朵是不是有問題,我剛才和你說的聽不懂?我說我沒耐心和你兜圈子。

既然不想說,那你以後不用再開口了,把刀給我撿起來。」

關默的臉上明顯染上不耐,朝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別別,我都說,我都告訴你們。」

花襯衫猛地抬起頭阻止,臉上還是驚魂未定的恐懼。

沒再說話,關默就半闔著雙眼看著他,嘴角都是閑涼,似乎在等著他開口。

深吸了一口氣,彷彿鼓足勇氣,花襯衫才緩緩開了口:

「七年前,我當時剛從裡面被放出來,找不到特別好的工作,因為有大車駕照,所以有時接些散單幫人跑長途運輸。

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一個活兒,說是讓我運一車橙子去海城。工錢給得很好,僱主只有一個要求,必須按他制指定的時間和路線出發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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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再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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