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故事

第一章:故事

故事的開始,是去學校時早上的朝陽,我們有說有笑,曾一起賞學校的晚霞,近在咫尺。我沉默時,他突然來暖我的心房,看清夢想。

故事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開始……

故事的結尾,是小晗不告而別,我不知她去了何方,身在何處,她就這樣消失在人海,我們相忘於江湖;是薛鴻禕終於如願以償,我再沒有了他的消息,我們也沒有了聯繫。

有人給了我暖意,我為此也失去了定力,如此結伴同行,我再也習慣不了一個人,卻又只能一個人。

大概也是好久好久以前了吧,在我意志消沉,萎靡不振時,遇到了一個少年。

小廖是源昌二中的,巧的是薛鴻禕也是。好的好的剛巧,卻總有不巧,算不了是運氣,又有說不上的緣分。

小廖記得………

在那個驕陽似火的夏日,我在走廊,偶爾有徐徐清風吹來,手中日常握著報告散紙,每個教室都要詢問一番。

這時薛鴻禕忽從後邊突襲,這大早上本是安安靜靜的,當真是嚇到我了。

可這下好了,手上的紙倒是落了一地。

薛鴻禕看到,急忙幫我拾起,卻還是不免有些凌亂。

他靠近我……

忽覺得熾熱了,我更是面紅耳赤,於是稍稍地低下了頭。他像是注意到了,彎下腰盯着我看低聲地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我很是手足無措,急抬頭裝作正經,說:「才沒有呢!」說完便趕緊從他身旁跑走了。

「廖樂舒!」他喊了我的名字,我沒有回頭。

其實薛鴻禕是很在意細節的男孩子,很開朗,偶爾會同他兄弟在籃球場打籃球,人也很溫柔。事事都會回應我,我倆對視總是他先笑,至於見面打招呼嘛……也是偶爾吧!

嗯……薛鴻禕的物理很好,遊戲也打得不錯。他在高二的時候參加了市級的物理競賽,雖然最後是第三,我覺得也很不錯了。他永遠是光芒萬丈,永遠的意氣風發。

還有就是,薛鴻禕長得很好看,很陽光,聽小晗說……跟他同級的挺多女孩都喜歡他。有點可惜吧!可惜我遲生了一年。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優秀到他身邊,後來我真的發現,所有的歲歲念不如肩並肩。

我經常以學委員打分查看的名義去他們七班,我反而沒覺得尷尬。

他也是學委會的。

七班的班長是吳修駒,也是薛鴻禕的兄弟,他們玩的很好。

去七班的時候,要找吳修駒,他也會在旁邊。

之前我問他準備去哪,在眼見別離的那幾天,我很忐忑,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機會再見。

我問了他,他當時沒有回答。

我慶幸的是,他也去了南京,對於我來說,這是最大的驚喜了。

最後那幾天我很悲觀,我早已知道了離別的時期,卻總是期待着事情還會有轉機,總以為我們的故事……不該就此了結。

我一直希望那段時間慢些過去,我想再跟薛鴻禕有更多的故事。

薛鴻禕去南京的前一晚,還來見我了,我好捨不得。小晗陪我練了那麼多告白的話,我卻一句也沒說出口。

我們在路邊的椅子上坐着,聊了許久,我問他:為什麼這些事情不在QQ上跟我說?

薛鴻禕緩了緩,未答。

一開始我們有說有笑的,他這個人啊,挺逗的。

後面我眼睛一酸,眼睛已經潤了,心裏也難受極了。

他是否有不舍,哪怕一絲絲,我分辨不出,如今想想,更是不知。

最印象深刻的是,薛鴻禕對我說:「要好好乾!」

我也調整好狀態,明年六月,薛鴻禕要來學校光榮榜看我的名字。

薛鴻禕還說他在等我去南京找他。

我在期待着他說另一個小故事,可半天都不見他的開口,於是抬頭看他,發現他也在看我。

透著邊上的那盞燈,我看着他。

要離開了,我很猶豫地往前走,很迷茫跟不安,也不敢回頭。

「廖樂舒………」他最後一次喊我的名字,我已經記不清他的聲音了。

我回頭,含着熱淚,笑着朝他招手,希望他要好好的。

一開始是我來到了一個很糟糕很糟糕的班級,感覺裏邊的人都唯唯諾諾的。

續上一屆,桌子都亂糟糟的,教室里擺着沉寂了兩個多月的桌椅,上面滿是灰塵。

我一向見不得這種情景,同樣……我獃獃地站在一旁,誰也不認識。

有些失望,更是無處安放。

突然有一個高高瘦瘦的女孩,身高與我相當,從我面前的那條過道跑了過去,將兩節衛生紙塞到了我手中。

之後,我朝她跑過去的方向看過去,她……好像對誰都很熱情。

她叫晗頔。

我們相識在二零一八年,一八年源昌二中的高一九班。後來我又發現,我們九班還是挺溫馨的,我還挺懷念那個時候的。

晗頔很平易近人,很開朗,很仗義。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她經常罩着我,照顧我。

她在的時候……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薛鴻禕他們在高三的時候學業繁重,經常拖堂,我們經常等到晚自習后還要等挺久。我們是一起回家,於是小晗就陪我在操場一直等,我還挺歡喜的。

她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也曾問過我,也意撮合我跟薛鴻禕。

只是那時候的我,略感羞澀。

我們說:將來都要成為作家,走遍大江南北。

我們約定要到世界之巔,一直如此結伴同行,把我們的故事寫進書里。

我問小晗她將來想做什麼。

她說她以後想開一家奶茶店,我也直呼好。

小晗文采斐然,文章寫得很不錯,讓我很佩服的是,她經常都是在看書,閱讀量很廣。儘管有這一點,她還是隨我作了理科生,我都替她可惜。

未知以後,是否轉身陌路,從此沒有聯繫,我還是會永遠記得那段美好。

有人說:世事難料……

我到如今也只覺得奇怪,難料的是人,難料你我。

這裏有小晗,有薛鴻禕,有吳修駒,還有那些真心實意,那些難忘的故事,這裏有,而別處沒有。

高山流水,此去經年,那些日日念著的知己同渡,都赫然消逝了。如果有機會,我想同你們一起去看看南京的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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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起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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