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逃過一劫

第五章逃過一劫

席汝相在席府裡面急得團團轉,派去接康令的人找不到康令,到現在放學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了,還沒有一點消息。

「還沒有找到康令少爺嗎?」

下人不敢說話只能幹巴巴地搖了搖頭。

席汝相氣地拍了一下桌子:「全京城那麼多人,難道就找不出來一個小孩?」

下人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席汝相看出來他們有所隱瞞,氣就更不打一處來。

「你們到現在還不打算瞞我什麼?!」

下人搖了搖頭都不敢吱聲。

席汝相看了眼邊上站著的管家:「他們不說,毛叔你說。」

毛叔面色為難:「老爺你別怪下人,這是這次確實不好說……怕…怕是會……」

「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你儘管說就是了。」

毛叔頓了頓說道:「我派人去了官塾,找到了那個給康令少爺帶話的一個僕人。他說今日是有一名自稱是蕭府的慶兒,來官塾找過康令少爺。」

席汝相皺了皺眉頭神色凝重:「慶兒?她怎麼會……應該是誤傳了,蕭妹妹怎麼會找康令這個小破孩?這兩個人毫無交集,就連昨天晚上因為小破孩睏覺,我都還沒有給兩個人互相介紹。」

毛叔嘆了口氣:「老爺,所以我才說怕傷了你們兩個人的感情。老爺怕是不知道,今日不僅我們在找康令少爺,那蕭府也在找大張旗鼓地蕭黎小姐您說說這是巧合嗎?」

「不是毛叔我故意要挑撥離間您和蕭小姐的關係而是這也太過於巧合了……」

席汝相正在糾結的時候門外的僕人匆匆跑進來報告:「老爺,外面當兵的人來了,說是有人要見你。」

席汝相更是煩躁:「當兵的?和我這個商人有什麼關係?就說我不見。」

僕人連聲應好跑去回復。

過了一會僕人又匆匆忙忙地跑了回來,毛叔不太樂意了:「怎麼回事?那些人還沒走嗎?今天是想來鬧事?你怎麼做事的,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僕人神色慌張道:「老爺,他們說是羅明,羅將軍要見您。」

席汝相手裡的核桃啪啪兩聲掉在了地上:「你說什麼?誰要見我?!」

「羅明,羅將軍……」

席汝相不禁一陣頭疼真的是屋破偏逢連夜雨,什麼事情都湊著一堆來。

「毛叔你在家裡等著他們的消息,我去去就回……」

與此同時的羅明心情可謂是糟糕到了極點,他每月都會給蕭黎寄信,偶爾寄個小玩意兒。雖然自己曾經出征前明確地讓蕭黎她不要回信以免惹禍上身。

然後每一次派去送信的人回來稟告都說她好的不得了,盼著他回去……可是現在……六年未見的那個不可一世的小姑娘變成了現在這一副模樣,怎麼能不讓他心痛,不唏噓?

席汝相直接被帶到了羅府,一路進來到了後院進了個房間。

一踏進房門就看見一個穿著鎧甲頭髮亂糟糟不修邊幅的男人坐在床邊細心照料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

席汝相定睛一看這受傷昏迷的人竟然是蕭黎!

羅明聽到門口席汝相進來的動靜頭也不回一個只是淡淡地說:「汝相,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羅明停頓了一下:「或者還是要我親自問你?」

席汝相還沒回答門口又傳來動靜,席汝相一看鐘叔端著葯進來了。

鍾叔在路過席汝相身邊的時候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兩個人交換了了一下眼神。

羅明接過葯碗和鍾叔道了個謝。

席汝相先發制人道:「羅哥凱旋而歸按例不應該先進宮向皇上復命嗎?像照顧蕭妹妹的這樣的事情就交給鍾叔來做吧,羅哥還是儘早去見皇上,免得皇上怪罪。」

羅明用鑰匙細細地攪拌著葯:「我今日本來不打算進城,已經派人稟告陛下明日回城,想在城外梳洗一番再回家。」

「可是你知道為什麼我回來了嗎?我在城外紮營的時候看見了鍾叔……汝相,我把你當做我兄弟,你呢?要是我一輩子回不來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席汝相沒有辯解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這件事情是我處理的不妥,但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麼干。」

羅明把葯放在了旁邊一把衝上去抓住了席汝相的衣領:「席汝相!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兄長?!」

鍾叔一看情勢不對立馬也跟著跪了下去:「羅將軍,這件事情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和席老爺那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席汝相叫住了鍾叔:「鍾叔,別說了……」

接著對羅明說道:「正是因為我把你當做兄長,把蕭黎當做妹妹,我才瞞你,我才願意去瞞你。」

「羅哥,你愛慕蕭妹妹我知道。你雖然表面上斯斯文文,可是誰都可以不知道你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但是我不可能不知道。」

「你如果知道蕭妹妹家破人亡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會在邊境呆的下去嗎?你難道不會立馬回京,替蕭妹妹查明真相報仇嗎?那你想想接著會發生什麼事?」

羅明被席汝相說的啞口無言:「席汝相,就算此事我可以不和你計較,那你為什麼要放任她自降身份去做那戲子?你知不知道戲子和小姐之間的區別?她是你妹妹,你怎麼可以讓她做戲子任人輕賤?」

「你別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羅明,被你三言兩語就可以糊弄過去!我在戰場上什麼人什麼事沒見過?你不要和我耍心眼。以前是我讓著你,不和你計較,但是你現在必須給我說清楚!」

羅明此話一出席汝相愣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鍾叔也是滿頭霧水連忙磕了個頭:「羅將軍,您怕是不知道,沒人敢輕賤我家小姐。小姐所在的聽雨閣乃是全京城最大的戲樓子,有三殿下和席老爺的庇護向來只有小姐作威作福的份,別人是萬萬不敢輕賤小姐的。」

羅明鬆開了席汝相:「怎麼還有三殿下的事情?」

席汝相和鍾叔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又怕羅明……

於是兩個人模模糊糊,誰也不願意多說話。

羅明冷笑一聲:「我今天不比你們,但是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們都說出來,我遲早都會知道。」

說完羅明端起葯細心的給蕭黎喂葯,席汝相一看這件事情應該差不多也就過去了。

席汝相說道:「羅哥,我今日家中還有急事情沒辦完。我改日在登門道歉?」

羅明不屑的說道:「你有什麼事情?不要拿商鋪有事來離開,你現在最要緊的不就是現在躲著我罷了。我是不會輕易讓你過關的。」

席汝相輕輕地嘆了口氣心裡道:「還是老樣子,吃醋了。自己佔了蕭妹妹六年的『喜歡』,這個大醋王不吃味才怪。」

可是面上還是給足了羅明面子,席汝相拱了拱手:「羅哥說笑了,我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要是羅哥不解氣,恨我騙了你,沒有如實告知而且收買了送信人,要打要罵我席某絕對毫無怨言。」

「只是……今日這個實在不行我確實有要事。」

「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我考慮考慮要不要放你這個人。」

「實不相瞞,我前些日子收養了一個特別和我胃口的小孩,今日官塾放學到現在已有好幾個時辰卻還沒有到家,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羅明一聽問道:「那小孩是不是被蕭妹妹身旁的丫鬟帶走的?」

席汝相笑了笑說道:「下人回稟確實是這麼和說道的,但是蕭妹妹和我那義子互不認識更何況無冤無仇怕是謠傳罷了。」

羅明呵了一聲:「沒有謠傳,就是這樣。不然你以為為什麼蕭妹妹頭頂受傷躺在這裡?還不是你那好義子做得好事。」

席汝相大驚失色,他知道羅明的底線就是蕭妹妹和他的家人,現在小破孩傷了蕭妹妹……

席汝相又要跪了下去求羅明放康令一馬。

羅明卻沒讓他跪下去:「他現在應該在醉紅樓頂層最好的包廂里,當時我看見裡面有個男孩但是我沒有在意他,你現在去他應該還在。」

席汝相連忙道了聲謝走了。

羅府裡面倒是風平浪靜了,席汝相的這一災倒是過去了。可是皇宮裡面卻遠遠沒有那麼容易。

三皇子自從回宮之後便被關了禁閉,不得踏出宮門一步。

「奴才見過皇後娘娘。」

「今日三殿下有沒有聽話乖乖呆在寢殿里?」

太監諂媚地說道:「還是皇後娘娘教導有方,這三殿下今個一天都好好的呆在寢殿中溫習功課。」

皇後娘娘滿意地點了點頭:「這端兒是我兩個孩子中最不讓人放心的。瑞兒是我長子卻是從小的聰慧過人被稱為南國第一才子。可是這端兒性情頑劣從小不務正業,真的讓人難以放心。」

「皇後娘娘多慮了,三殿下也是打小的聰明伶俐。再說了三殿下還小,以後會好的。」

皇后皺了皺眉頭:「都快是個加冠的人了,一點不知輕重。本宮雖貴為皇后,瑞兒貴為太子但是惠妃最近幾年深的皇上寵愛,連二皇子也隨著在朝中的勢力漸長,還有她的那個女兒長的一副狐媚相日後還不知道要嫁給哪個聯姻。」

「如果這個時候端兒被他們抓到把柄,那本宮以後如何在宮中自處?」

太監想了一會說道:「皇後娘娘莫急莫急,那惠妃所出不就是個庶子,庶女?上不得什麼檯面。皇後娘娘應該長遠了來看,您想想過幾日齊將軍凱旋而歸,那三殿下的婚事……」

皇後娘娘一聽豁然開朗:「小福子,你說的在理。靜兒現在是南國第一女將軍,從小在太後身邊長大,背後靠的是太后。不管惠妃她的兒子、女兒日後娶誰嫁誰,靜兒已經是皇上欽點的三皇子妃。軍權在手,任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小福子連連道是。

「小福子,去盯好三皇子。最近幾天不要讓他惹出什麼事端。」

「是,皇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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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軍候的甜心小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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