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已經死了

「十二年前？」徐祁業愣了一下。十二年前他還在上小學六年級呢，難不成應情是自己的小學同學？沒印象啊！

正當徐祁業有些失神之際，應情那滑潤的小手從徐祁業掌心中抽開，緩緩入座：「先坐吧，這邊茶還不錯。」

說著，應情親自給徐祁業斟了一杯茶水，接著話鋒一轉：「你那異瞳色是先天如此？」

「嗯？」剛入座的徐祁業心中升起一絲不滿。他來這邊是要了解意識降臨的事情的，不是來談論他的異瞳色的。不過，既然是美女相問，徐祁業也只是耐著性子答道：「沒錯，我這異瞳色是天生的。」

應情的目光落在徐祁業那個淺灰色的眼睛之上，不由輕聲驚嘆：「果然如此！」

「什麼果然如此？」徐祁業有些搞不清楚這位如同畫里走出來的應情小姐到底是想要幹什麼了：「我的眼睛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應情笑道：「我只是第一次見到變異如此完美的人，有些失態了。」

「變異？你什麼意思？」徐祁業剛剛端起的茶杯懸在半空：「你是說我的眼睛？」

然而，應情並沒有直接回答徐祁業，而是輕笑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意識降臨的事情嗎？」

徐祁業眼神微動，終於到正題了：「你真知道意識降臨？」

「想要知道意識降臨，你必須了解一切的源頭！」應情臉上露出一絲凝重的色彩：「二十五年之前的天羽8433航班！」

「咦？」徐祁業微微皺眉：「天羽8433航班？」

這個航班號很耳熟啊，似乎在哪裡聽過。突然，徐祁業靈光一閃，他母親閆寧不就是天羽8433航班的倖存者嗎？

如果是二十五年之前，那他......

「沒錯！」應情目光如炬：「當時你的母親閆寧也在這個航班上！而你當時還沒有出生......」

徐祁業心頭一跳：「你怎麼知道？」

「因為當時我就坐在你母親身邊，當時我還只有四歲。」應情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惆悵的色彩：「而且那個時候，我的眼睛還是黑色的......」

說完，應情的右手食指點在她的一個眼睛之上，眼皮微動，竟是取下了一個類似美瞳鏡片一樣的東西。等應情再度抬頭，徐祁業赫然發現應情的一隻眼睛竟然跟自己一樣，是那種罕見的淺灰色。

「這......」徐祁業無比震驚：「你也是異瞳色？」

「不！這不一樣！」應情搖著頭：「我的異瞳色是後天而成，而你的是先天如此。」

「這有什麼不一樣？」

應情笑了一下：「這當然不一樣！這說明你的潛力更大，能力......更強！」

「能力？這......」徐祁業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如此龐大的信息。應情的話不多，但是徐祁業感覺得到，在應情的話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而且自己似乎正處在這個秘密之中。

還沒等徐祁業有時間消化之前的信息，應情便是已經繼續說道：「二十五年前，天羽8433航班在極地航線處遭遇宇宙射線，全機人員在短時間內受到巨量輻射。之後，飛機電子系統全部失效，墜落於附近某島嶼機場上。雖說勉強迫降，但是飛機依舊在跑道外接地，飛機機身斷裂。當時飛機上一百七十名人員有超過七成當場死亡。剩餘的人員有六成左右在未來兩個星期內出現了嚴重的潰瘍，內出血和灼傷癥狀。還有兩成在未來五年內，罹患白血病或者癌症，只有最後兩成的人熬過了五年，生存在現在，數量也就只有十個左右，這些人統稱8433的倖存者。我是，你母親是，之前那個突然發瘋的龍宇9451航班機長陳霑也是！」

「宇宙射線，輻射......」雖說因為他母親閆寧的關係，他是知曉一些二十五年前天羽8433航班的事情的。可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次航班的事件竟然還能牽扯到宇宙射線上。聽應情的意思，這十個左右的倖存者中似乎掩藏著巨大的秘密。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應情輕笑道：「這剩下來的十個倖存者就是『最初變異者』，這些人承受處置輻射所帶來的副作用，但是他們的變異都是不完美的，即便他們的存活時間更長，但是終究只是失敗品。」

「這些具有缺憾的變異者在正常情況下會伴隨一定量的變異副作用，但是癥狀不會太嚴重。除此之外，他們和正常人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區別。虹膜色素不會消退，機體強度不會增強，感知能力也不會提高，更不會覺醒任何能力。」應情說道：「他們只有在臨終前的爆髮式變異時才會體現出變異者應該有的表現。比如眼睛變成淺灰色，甚至有些人會暫時覺醒能力。但是這種不受控制的爆髮式變異就好像迴光返照一般，只不過預示著生命的終結而已。」

「那你的意思就是之前我們一起坐的那個龍宇9451航班的機長突然發瘋就是你說的那個『爆髮式變異』？」徐祁業問道。

「沒錯！」應情淡淡道：「你現在在當飛行員吧。那也應該知道那個機長就是二十五年前天羽8433的機長。他就是倖存者之一。但是他的變異並不完美，雖然苟活了二十五年，但是終究還是要應該同樣的結果。當時你應該看到了吧，他的眼睛變成了灰色，力氣也根本不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同時變得極具攻擊性。這就是爆髮式變異的結果。」

「這......」儘管應情一口氣吐露了大量的信息，可在徐祁業這邊他還是無法接受這些什麼變異，什麼超能力之類的東西：「你說的這些都太離奇了。我......我難以相信......」

「很正常！」應情也不急：「你從小生活的環境跟我說的有很大衝突，你無法接受也是正常。」

徐祁業長出一口氣：「這些都太不......真實了。」

「真實？」應情冷笑道：「什麼是真實？你能確定什麼是真實？就像二十五年前在飛機上，我明明親眼目睹了你母親流產，但是你現在為什麼在這裡？難道你是一個死而復生的人不成？這就是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