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對付好人時強十倍】

客人們還沒來，管家阿爾弗雷德和戴蒙聊了起來，很擔心韋恩莊園被毀。

「檢察官要把一個人送進監獄，需要警察逮捕，收集證據，律師出庭，各部門協調等等。這實在太麻煩了，前提還得是法官沒有腐敗受賄。一旦有內幕交易，證據被毀，罪犯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在哥譚，好人想要讓壞人伏法，需要走數道法律程序。壞人想要好人去死，只需要一把刀，一顆子彈，這公平嗎？」

「槍殺了哥譚首富的搶劫犯，在監獄里只待了十四年，就有一群人開庭討論讓他假釋重獲自由。殺死平民的罪犯呢？很多是懸案，人死就死了根本沒人管。被抓起來的罪犯也不會重判，在監獄里免費生活，被釋放或者逃出去就能繼續作惡。罪犯有人權，死者的人權呢？」

「阿福，殺死韋恩夫婦的罪犯要被假釋時，你有沒有想過去一槍打爆他的腦袋？我不信你沒這麼想過。我也不信壞人做過一段時間牢可以變好。」

戴蒙說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很快繞暈了阿福。阿福覺得哥譚需要他這樣的現實主義者，而不是布魯斯那種理想主義者。

被邪惡勢力吞噬的哥譚市，道德日益淪陷，所有人都變的消極，就連本該保護市民的政府部門都變的腐敗。布魯斯抱着「哥譚市還有救，這個城市還有好人」的信念伸張正義能成功嗎？

從道德方面來講，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事。哥譚壞人在實施犯罪活動的時候無視法律，等事情敗露的時候又拿法律來維護自己的「權益」，這種法律有必要遵守嗎？

阿福最清楚布魯斯-韋恩的內心有多矛盾。

他要想挽救這個城市，就必須通過法律來維持社會秩序，通過法律來樹立威嚴，從而威懾那些犯罪分子。而他做的卻是和法律被道而馳的事，不能解釋為什麼自己要通過破壞法律來維護法律的行為。最關鍵的是，他做的還不如戴蒙徹底，給壞人留了活路。

戴蒙比布魯斯效率高多了，他出道一個月，哥譚死掉的壞人數量比過去五年的總數都多。

戴蒙還有一個讓阿福無語的提議。「我希望你能幫我勸勸布魯斯，讓我成為韋恩企業的股東？我不參與任何公司決策，只拿分紅，另外我願意拿出很多錢和布魯斯一起做慈善。」

「這該不會是你搶的錢吧？」阿福問。

「對啊，把黑幫用來買毒品、軍火的錢用來做慈善不好嗎？到時韋恩企業可以用來改善貧民窟的生活，資助學校、孤兒院、公費醫院等等，為哥譚培養很多有用的人才。」戴蒙笑道。

「你有什麼目的？」阿福皺眉道。

「我的目的就是做好事，不然呢？就算讓我做韋恩企業的老闆我也沒興趣，你看我像是願意去上班的那種人嗎？」戴蒙理直氣壯的說。

他的錢洗不白就只能推在倉庫密室里，存銀行都不行。銀行忽然有一筆來歷不明的巨額資金，肯定會有人調查。到時不只是哥譚警方，FBI，國稅局都會介入。

具體怎麼洗白戴蒙不懂，他相信韋恩集團有人才懂這個。

「等少爺回來，我會對他說的。」阿福正色道。

「謝了。」戴蒙知道這事兒有門。

布魯斯表面上裝花花公子，無可救藥的敗家子，實際上一直關注著公司上市的事，並讓阿福暗地裏購買股份。在電影《俠影之謎》的最後，布魯斯靠着公司上市大賺了一筆，還把現總裁厄爾趕出了公司。

這時厄爾還什麼都不知道，以為自己能在韋恩集團隻手遮天呢。

客人們陸續到來，享用自助晚餐自由聊天。這種名流派對是闊展人脈的機會，人們會互相留下名片。

布魯斯並不喜歡這種場合，他這會兒正趴在阿卡姆瘋人院外面竊聽呢。

瑞秋孤身一人去了阿卡姆瘋人院，開門見山的質疑起醫生提交給法官的報告和給病人的用藥。她自信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如果對方的回答不能讓她滿意，她就找人拆了這裏。

實際上，她就是來說廢話的，對方隨便敷衍幾句就可以過關，她什麼都做不了。她既沒有讓對方忌憚的強大實力，也沒有厲害的後台，她其實就是個傻白甜……

她被阿卡姆現任負責人，中年白人巴克爾帶去參觀了藥廠，噴了一臉恐懼毒氣。毒氣非只有克萊恩會用，他的助手也會。克萊恩死後，巴克爾就從他的辦公室里找到了噴霧器。

幸好瑞秋不是什麼都沒有，她的青梅竹馬是有能力的，布魯斯進了屋英雄救美。

然後巴克爾就報警了，理由是：「警察拿我們沒辦法，但他們會對付蝙蝠大盜。把他逼出去，讓警察對付他。」

其他人紛紛表示贊同，他們都相信哥譚警方。抓壞人時哥譚的警察弱的就像一群豬，對付好人時強十倍。

布魯斯很快就打倒一群人救了瑞秋，總共只花了兩分鐘時間。他必須儘快回蝙蝠洞給瑞秋解毒，卻聽到了警方的喊話讓他投降，他已經被包圍了。

又過了一分鐘，布魯斯發現不只是警察來了一群，還來了「霹靂小組」，這是哥譚全副武裝的特警隊，戰鬥力很強。

布魯斯真是日了狗了，這幫人難道是瞬移過來的嗎？我不是你們要抓的蝙蝠大盜啊！

他不想和警方衝突，但現在必須得衝突了，如果他不把瑞秋帶回蝙蝠洞，瑞秋必死無疑。

幸好警察俠詹姆斯-戈登也來了，身為哥譚警局唯一腦子正常的人，他願意站在布魯斯一邊幫助他。

布魯斯用裝備發出超聲波，召喚來了一大群蝙蝠趁機跳樓突圍，讓戈登幫忙抱着瑞秋到小巷裏等他。如果帶着瑞秋，他就沒法用披風從高處跳下了，披風沒法承載兩個人的重量。

成功突圍后，布魯斯又開着蝙蝠車帶着一群警察子在城市裏上演了速度與激情。為了逃走，他用了蝙蝠車上的武器，開車上房破壞了許多建築物。

警方為了追捕布魯斯，出動了十幾輛警車，連直升機都出動了。這追捕是抓戴蒙時的好幾倍，前所未有。他們用行動證明了壞人的話，對付好人時強十倍。

面對警察的圍追堵截，看着中毒后嚇的一驚一乍的瑞秋，布魯斯氣的都有點想黑化了。這幫警察真特么欠打，他很想用車上的火神炮轟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