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兩天後，哥譚市又發生了一件令人震驚的大案，被無數媒體報道。
一群蒙面人持槍衝擊警局，劫走了卡邁恩-法爾科內此前被警方繳獲的一批毒品。這件事一看就有隱情，因為他們只劫走了藏在玩具兔里的毒品，沒有動數量更大的玩具熊。
據知情人爆料，所謂的「一群」其實就是六個人，把毒品裝車帶走的。他們嚇跑了十幾個警察，還在一開始殺了四個。
戴蒙看了新聞覺得挺不可思議，警察人多都有槍，就算火力不如對方，在局裏據守總可以吧？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讓人把毒品搶走了呢？
他仔細一想又覺得很正常，這可是六名持槍悍匪啊。小丑女穿着高跟鞋，拿着發射彩彈的玩具槍都能輕鬆闖入哥譚警局，打倒一群警察。拿着真槍的悍匪闖警局，能逃出去十幾個警察，是不幸中的萬幸。
沒有把毒品從玩具里拿出來也不是警察們偷懶，這是重要的證物不能隨便亂動。
詹姆斯-戈登剛巧出去辦案，他如果在警局肯定選擇抵抗，「警察俠」寡不敵眾，只怕當場就因公殉職了。
洛佈局長不久前剛剛喊出了「沒人能在我的城市動私刑」的霸氣口號，立即遇到了強闖警局的案件，警方的面子丟光了。
更離譜的是，被搶后警方一點線索都沒有。因為對方只是蒙面，沒有打扮成大蝙蝠，肯定不是蝙蝠大盜乾的。沒有這些明顯的特徵，哥譚警察不知道怎麼破案。
戴蒙一看新聞就知道「稻草人」喬納森-克萊恩要搞事，不過沒有通知警方。
下午，塞琳娜在阿卡姆瘋人院門口假裝抱着東西經過，撞了克萊恩一下，把小型竊聽器成功黏在了他的衣服上。如果不仔細觀察，會以為那是扣子。
搞定后，塞琳娜回了街角的咖啡廳和戴蒙喝咖啡。「我們為什麼要跟蹤他？這個醫生有什麼特別嗎？」
「他一直和法爾科內合作，那批毒品就是交給他的。他和影武者聯盟的忍者大師有聯繫，近期肯定有大陰謀。」戴蒙解釋說。
塞琳娜問：「那個人很厲害嗎？像你一樣厲害？」
「忍者大師是個瘋子，一直想要毀滅哥譚。我們置之不理的話，哥譚的警察肯定不是影武者的對手，哥譚八成要完蛋。」戴蒙喝着藍山咖啡，平淡的說。
「所以，我們真的要做超級英雄了？」塞琳娜看他這麼淡定，也一點都不怕。
「是啊。如果忍者大師來了，你可得穿蝙蝠戰衣，丑一會兒總比受傷好。」
塞琳娜嘆了口氣。「知道了。」
晚上，布魯斯-韋恩也出動了，穿上蝙蝠戰衣去了戈登家。
「一場大風暴即將來臨。」
出門倒垃圾的戈登聽到了沙啞陰沉的聲音，扭頭看到了蹲在鄰居房上的布魯斯。
戈登沒害怕，關上了屋門后說：「法爾科內的死讓黑道很緊張，警察敗類也開始慌了。」
「才開始呢，你的搭檔和法爾科內有關係，當時他也在碼頭。」布魯斯想從黑警弗拉斯的身上找線索。
戈登並不感到意外。「他有時候也幫黑道辦事。」
「他們把那批貨一分為二，只有一半交給毒販。」布魯斯說。
「那另一半呢？昨晚那些人就是劫走了那些毒品吧？」戈登問。
「弗拉斯知道。」
「他不會說的。」戈登嘆道。
布魯斯深沉的說：「他一定會跟我說的。」
戈登正色道：「你不會殺了弗拉斯吧？我必須說，你和你的女朋友犯了重罪。你們殺了這麼多人，被抓會被判死刑的。洛佈局長已經調集了大批警力，成立了專案小組來抓你們。」
布魯斯差點從房檐上一頭栽下來。「我和蝙蝠大盜不是一路人，殺人的不是我。」
「人是你女朋友殺的？娛樂新聞說的竟然是真的，你和她鬧翻了？」戈登為了解蝙蝠大盜，看了大量網絡新聞，包括花邊新聞。
「……」布魯斯忽然想起了在中國時學會的歇後語。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把話題岔開了。「你覺得我是危險分子嗎？」
「我認為你想幫忙。」戈登說着抬起頭，發現對方已經離開了。
戈登並不反感蝙蝠大盜。他年輕時經常幻想直接打死壞人一了百了，為什麼非得收集證據把他們送進監獄？他不敢做的事，蝙蝠大盜做了。
布魯斯立即去找黑警弗拉斯，在衚衕里用鈎爪槍把他吊上了五層樓，拉起來再放下去，然後又拉起來。
弗拉斯嚇的屁滾尿流立即把知道的全招了。他知道毒品里有別的東西，但他沒有去過奈何島的交貨地點，警察只有成群結隊武裝起來才敢去。
「求求你別殺我，我發誓我只知道這些，求求你……啊！」
布魯斯沒有殺死弗拉斯，把他從樓上放了下去。
劫後餘生，這個老爺們激動的哭了起來。他以為自己遇到了蝙蝠大盜，不摔死也要被一槍爆頭。因為戴蒙引發的蝴蝶效應，「百特曼」比電影里更令人畏懼，壞人都害怕。
死亡會讓人感到恐懼，而且這種恐懼是與生俱來的。
布魯斯立即前往了奈何島的交易地點，一片有着密集房屋的平民窟。今晚下起了大雨，很多人連衣服都不收，就掛在晾衣繩上被雨淋，可見他們活的有多邋遢。
布魯斯到的時候，戴蒙和塞琳娜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他們是用跟蹤器跟着克萊恩找到這裏的，戴蒙知道這些人早就把兔子玩具里的毒品弄出來並運走了，然後會倒入哥譚的自來水管道。
克萊恩來這裏是為了放火燒掉收貨地，毀滅所有證據，避免警方的追查。
戴蒙並沒有急於行動，和塞琳娜聊著自己的一些「推測」。
塞琳娜鄙視的說：「哥譚的警察真的全是廢物啊，這麼明顯的線索他們查不到，布魯斯一個富二代，自己一個人調查都比警察找來的快。」
「也許警察都在找我們呢，警察局長看我們不順眼。」戴蒙坐在路邊借來的豐田SUV里，懶洋洋的說。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在戴蒙印象里，黑人局長洛布的腦子似乎不太正常。
在第二部電影中，洛布被小丑下毒毒死了。那杯毒酒冒着煙，酒倒在桌子上時把桌子都腐蝕了。這玩意連豬頭三都不會喝，戈登卻叫都叫不住他，他是直接喝硫酸啊！
「布魯斯趴在樓上怎麼辦？我們出去，他肯定會看見的。」塞琳娜問。
戴蒙笑道：「雨下的那麼大，我們出去幹什麼？讓布魯斯在牆上多趴一會兒吧。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想的，等人出來后再動手不好嗎？壞人又不會直接飛走。」
「你準備怎麼做？」
「直接殺光他們，以絕後患。」戴蒙微笑道：「中國有句俗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大部分壞人是不會改好的。」
已經開槍打過人的塞琳娜變的大膽多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可以，但是要等一會兒。我們先進去，萬一布魯斯跳出來搗亂就不好了，先讓他試試吧。這可是我欽定的接班人啊，需要多一些實戰鍛煉。」
「你是怕他還把我們當敵人吧？」塞琳娜笑道：「我知道你不願下雨天出去揍他。」
「是啊，畢竟這傢伙是想行俠仗義，我總揍他多不好。先看看吧，如果他能行的話，我們不上樓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