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歸佛寺 17 慘遭嫌棄

桃源寺，飯堂。

師父一臉不悅：「哎，都說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天下剛遭了災，沒想到我們這寺里也會遭了災，這區區存糧…看來都要沒了！造孽啊！」

涯高一愣，連忙答道：「師爺爺，這寺里遭了啥災？為何會沒有口糧？」

師父聽了此話，差點一口氣憋了過去，緩了半晌，這才喃喃道：「你是裝傻還是真傻？這寺里最大的災劫不就是…你！你這一頓飯快頂老衲十天的口糧了！」

涯點納：「師父，哪有那麼誇張？」

涯高：「就是、就是！」

涯點納：「頂多也就五天左右的…」

我見狀不妙，連忙接話道：「出家人慈悲為懷，涯高遭了難，我們本就該出手搭救，何況他曾經還是我的徒弟，這樣…大家省點，應該無礙！」

涯高一臉感激，答道：「謝…謝師父！實在不行，院裏好像還有條黃狗，那個應該也能讓我們頂上好幾天…」

師父怒道：「你少打大黃的主意！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我不把你給烹了！」

涯高：「師爺爺，我也就那麼隨口一說，您老怎麼還急了！」

師父一掌拍在了桌上，朝我怒道：「我可不管這是你收的什麼徒弟，他絕不能算正式入室弟子！即便要算…也只能排在涯點納的後面，算…二徒弟！」

涯高笑道：「無礙！無礙！師爺爺，我只要能伺候在師父和您的左右，那些都是身外之事兒，我絕不會計較！」

涯點納抬頭望了涯高一眼，笑道：「你又是我師兄，但又排在我後面，那以後我就稱呼你為…二師兄？」

涯高眉頭一皺：「這聽起來有點奇怪！不過…就這麼叫吧！」

師父低聲嘟喃道：「二師兄！我看師兄都應該去掉，他就只剩下一個『二』！」

涯高沒有應聲，繼續低頭吃飯，眼瞅著就要把師父第六天的口糧也吃完了…

涯高將口中的水果一吐，大聲叫喚道：「師爺爺，您老怕是被騙了，您買的這個水果怎麼是臭的？」

師父冷聲道：「小二！那個叫榴槤！不會吃，能不能別亂動！」

涯點納接話道：「二師兄！您還真別說，師爺爺老是被騙，你看！他買的藕一半都是洞、買的醋也全是酸的！這怎麼吃嘛！」

涯高隨口應道：「就是、就是！咦…你這話好像哪裏不太對！」

師父小聲笑道：「他叫你二師兄果然沒錯！哎~佛祖啊！您老人家真的是公平的，給了他那麼高的兒，卻不給他一副好使的腦子！」

涯高：「師爺爺…您老這話有些過分了啊！」

師父難得嘿嘿一笑，用手牽住了涯點納，笑道：「走！師爺爺這就帶你去買些沒有老婆的老婆餅！」

涯點納：「還要買沒有狗的熱狗！」

師父：「好！…不對！不好！沒有狗的熱狗也是葷腥，你哪能食用？」

涯點納：「我這不是為了給師爺爺的話押韻么…」

望着漸行漸遠的二人，涯高再次往嘴裏塞了一口榴槤，緊接着又連忙給吐了出來，低聲嘟喃道：「切~這水果絕對是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