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綏遠其人

第二十一章 綏遠其人

老爺子魚竿一丟,滿臉嚴肅,他可就這麼一個孫兒,可別真出什麼事!

「走!去羿王府看看!」

幾人火急火燎往羿王府趕去,半道發現這大半天的也沒見著向南,向西納悶了,「你們誰見著向南了?」

一提向南,向右又想笑,「前幾日被主子從房中轟出來了,到現在也沒見著人~」

「他怎麼會在主子房中?」

「那日宮宴被老爺子揍了,這小子氣著了,跑羿王府望風去了」

向北小聲沖著向西嘀咕,語氣中透著無奈~敢沖老爺子耍脾氣的人,除了向南,真沒誰了~

幾人緊趕慢趕,終於到了羿王府。

一進門,就見景羿扶著柱子吐得昏天黑地~

「將軍!」一見情況不對,向右忙迎了上去。

「瞧,吃吐了吧~」向左癟了癟嘴,表情很是無辜。

午膳時可是他盛的飯,兩大碗!將軍自個兒逼的,沒辦法~

「將軍,沒事兒吧?」見他吐得難受,向左也擔憂地湊了上去。

「無礙」景羿抹了把臉,緩緩直起了身,這才發現院里已經擠滿了人,為首的還是自己親祖父。

「您怎麼過來了?」

老爺子皺著眉直盯著景羿,欲言又止。

身後是東西北三個護衛,一個個也都面露擔憂。

看來,瞞是瞞不住了~

景羿暗暗嘆著氣,外頭僕從匆匆來報:「王爺!南侍衛回來了!」

「讓他直接帶人過來」

「是!」

少頃,消失了幾天的向南終於出現了。

「將軍,人找來了!」

向南領著一位鶴髮老者入了院,見老爺子也在場,又別彆扭扭行了禮,「老爺子」

「哼」

老爺子哼著氣,很是不爽。

不就是宮宴上揍了一頓么,還搞離家出走?臭小子!

向南撓了撓頭,又想起了正事兒,趕緊領著人上前,「將軍,您讓找的人帶來了~」

「老衲凈空,拜見羿王~」老者手拿佛珠,朝景羿拜了拜。

「免禮,大師裡邊請。」

景羿對這老者客客氣氣,招呼眾人入廳內說話。

老爺子懵里懵懂看著幾人,半晌沒搞清楚狀況。

「這什麼路子?」

他轉頭瞅著左右兩大侍衛,一臉的懵。

向左向右相互對視一眼隨即搖搖頭,也是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

「待會兒就知道了~」向南神秘兮兮看著幾人,率先跟了進去。

入了廳后,景羿命人往正中擺了面寬大的銅鏡,隨即往鏡前一站,「出來吧」

老爺子納悶地看著鏡子,「放個鏡子幹什麼的?這兔崽子,叫誰出來?」

他這孫兒,不會真瘋了吧……

待他仔細瞧了瞧鏡子,卻被裡頭的景象驚著了!

「這這這這是誰?!」

鏡中,一短髮男子正眼眸含笑看著他。

「喲!爺爺好~」

嚇!!!

這回老爺子直接嚇懵了!

「你是誰?」

除了向南,其他幾位不明情況的護衛齊刷刷拔劍指向綏遠。

「保護老爺子!」

「保護將軍!」

「何方妖孽!」

「大膽!」

「呔!」

幾人仿若上陣殺敵的壯士,皆是目光凌厲盯著鏡中人。

綏遠卻輕輕一笑,「向左,今早還幫我盛飯來著,忘了?」

「啊?」突然被點名,向左傻愣愣瞅著他。

今早,盛飯?

……

「啊!那兩大碗米飯,是你吃的?!」

「不錯~」

「那素炒茄子呢!」向右急吼吼道。

「我讓撤的~」綏遠挑著眉笑的一臉無害。

「將軍!怎麼回事?」幾人皆是驚懼地看著自家將軍,等著他的解釋。

這好好的,怎麼鏡中多出個人,還跟將軍長得一模一樣!

「景羿,怎麼回事?他是何人?」老爺子稍稍緩過神,指著綏遠問道。

「一縷幽魂罷了」

不等景羿回答,綏遠嘆了口氣接過話,慢慢將事情原委娓娓道來,考慮到幾人的接受度,他自動省略了自己來自異世的事,只說自己是來自遙遠國度。

一刻鐘后,老爺子摸著鬍鬚感慨萬千,「這世上竟有如此奇事啊~」

「我說將軍這幾日怎麼神神叨叨的,原來是你在搞鬼!」

一想到自己為此還一度認為是自家將軍瘋了,向左很是惱火。

「誒?可別冤枉我,我只是正常的活動筋骨,可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整日被困在景羿身體里出不來,再不讓他活動活動,這是要逼死鬼?

「好了,都閉嘴!」

一想到這幾日自己的窘境,景羿頓感丟臉,再聊下去,他堂堂羿王的面子,還要不要?

「讓凈空方丈看看吧,說不定有法子」向南適時提醒道。

自己這幾日千辛萬苦才找著這位大師,可別干晾著啊……

凈空方丈始終靜靜看著幾人,但笑不語。

老和尚皓白長須,慈眉善目,就那麼靜靜站在一旁,看著很是親切,饒是冷酷慣了的景羿,說話間也不由對他多出幾分親和。

「大師,若要將他自我體內分離出去,可有法子?」

「呵呵,無法~」

老和尚笑了笑,淡定回道。

「啊?無法?!」

向左氣急,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還當是個高人,敢情是個神棍?

「若是沒法,豈不是要一直在將軍體內?對將軍的身體,可有影響?」

幾個護衛中,到底還是向東穩重些,一下就抓到了重點。

「一身兩用,自然要多耗費元氣,若是尋常人,怕是早已一命嗚呼,羿王如今卻安然無恙,且二人共生,真乃奇事也~」

老和尚摸著長須很是驚嘆,這大千世界,當真無奇不有~

「你這意思是,將軍此時無礙?」向東著急問道。

「當是無礙,如今這位公子與羿王共生一體,二者之間已達到微妙的平衡,但日後如何,老衲不敢斷言~要知世間萬物,生死輪迴皆有定法,若是二人一強一弱,此消彼長,那必有一方消弭~」

聽到這裡,在場幾人都陷入沉默了,這日後的事,還當真說不準!

老和尚看向景羿,一雙眼有著洞悉一切的銳利,眼神中藏著慈悲與睿智。

「敢問王爺,若是老衲直接將其除去,你當如何?」

「以除祟之法?」

「然也」

和尚回的坦然,景羿卻皺了皺眉,心生不忍。這傢伙煩是煩,到底沒犯什麼大錯。

「他並未做出格之事,若是滅了,豈不塗傷生靈?」

凈空老和尚眉頭一松,笑了。

「善哉善哉,羿王慈悲~」

「大師,當真別無他法?」左等右等沒個確實的解決方法,老爺子急了。

「有法也無法~」

「怎麼說?」

「呵呵~善哉善哉,機緣未到,一切自有緣法,天機不可泄露~」

老和尚雙手合十拜了拜,轉過身揚長去也~

「嘿!這老和尚!打的什麼啞謎?」向右氣鼓鼓瞧著已經走遠的和尚,一時摸不清頭腦。

一行人懵的懵,愣的愣。二人共存同一體內,真是聞所未聞!這樣的奇事,著實讓人難以消化~

「所以到底該怎麼辦?」一想到自家將軍體內還有一人,向右不由發怵,敢情整日對著一個冰渣子還不夠,這會兒又多出來個麻煩精?

「涼拌!」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綏遠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又轉頭看向愁眉苦臉的幾人道:「那老和尚的意思你們沒明白?就是有法子,但時機未到~」

「怎麼說?」

幾個侍衛眼巴巴瞧著鏡子里的綏遠,期待他能解惑,誰知綏遠學那老和尚神秘兮兮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哈哈哈!」

時機未到不就是時機未到嘛,這麼淺顯易懂還解釋什麼?景羿這幾個侍衛,有點傻。

左右自己一時半會也離不開,那老和尚說什麼來著?哦,機緣未到,且等著吧~

想通這點,綏遠又恢復了往日滿面春風的笑容。

既來之,則安之~

老爺子皺著眉對著綏遠橫看豎看,又轉頭瞄了瞄自家孫子,嘿,明明是兩張一般無二的臉,偏偏這人一副春風化雨般的笑容,而自家這個卻是冷的掉渣,老爺子頓感鬱悶。

一番打量之後,覺著鏡中這人看著面善,不像有什麼壞心眼兒。

「誒,小子,你剛剛,叫我什麼來著?」

「哦,爺爺呀!」綏遠坦然看著眼前這個老頭,在二十一世紀,比自己爸媽年長的,又已經是鶴髮白須的,不叫爺爺,那還能叫什麼?

嘖,叫的是爺爺呢!

老爺子眯著眼笑了起來,景羿這兔崽子可都沒這麼親熱地叫過自己呢!

「你,叫什麼名字?」

「綏遠」

這老頭怎麼突然沖自己笑得這麼慈祥?

綏遠有些呆。

幾個侍衛也挺無語,一聲爺爺罷了,至於么,樂成這樣!

「老爺子!您可別被他花言巧語騙了!他可占著咱家將軍的身子呢!」

向北氣得嗷嗷叫,親孫子就在眼前呢,沖個冒牌貨笑得牙不見眼算什麼事兒!

老爺子太不厚道了!

「去去去!胡說八道什麼呢!你當人綏遠故意的?人家不也是被迫困在裡頭了?」

老爺子關鍵時刻倒是不糊塗,知道講道理~

「就是!你們當我樂意啊?我這不是也沒辦法麽!」

綏遠忍不住回了句嘴,此刻看這老頭越發的舒服了!

到底還是老人家通情達理!這聲爺爺,叫得不虧!

「不過綏遠,你可得老實點,景羿好歹是皇上封的王爺,可別瞎搗亂知道嗎?」

畢竟關係到自己的親孫,該提醒還是要提醒。

「知道知道,爺爺放心!我老實呆著,不幹壞事兒!要是做了什麼,您將那老和尚再請來把我滅了成吧?」

這老爺子是怕自己亂用這身體幹壞事吧?想的還挺遠~有景羿盯著,能幹什麼?再說他綏遠也不是愛搗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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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家的異能小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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