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從親戚下手

一夜無話。

早起來到教室，拿起課桌里的奶就喝起來，王季感覺心裡美滋滋的，今天又可以開心一整天了！真好！

「喲！又在喝小仙女的奶呢？」

孫福今天來的比王季晚一些，看到他喝個奶還一臉陶醉的樣子，於是賤兮兮的笑著說道。

「噗！咳！咳咳！」

王季被這句話嗆的捂著嘴咳的滿手都是白色液體！

媽的！會不會說話？什麼叫小仙女的奶！

「你大爺！差點嗆死老子！」

王季被他給氣的無語了，還好及時捂住了嘴，不然這一大口奶不得全噴鬱金銘身上去啊！

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孫福樂的不行，繼續賤笑著說：「呵呵呵！抱歉抱歉！我就是故意的！」

「噗！哈哈哈！」

王季還沒來得及懟孫福，突然一大片水就噴到了自己臉上，轉頭一看寧檸在那沒心沒肺的笑著。

旁邊的孫福已經笑的一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撐著課桌了。

鬱金銘也在這時轉頭看了一眼，然後捂著嘴轉身趴在桌上笑去了。

「怎麼著？你還幫我洗臉啊？我謝謝您啊！」

王季無奈了，剛剛自己噴了一身奶，接著被寧檸噴了一臉水，合著今天過潑水節啊？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沒忍住！哈哈哈！」

寧檸本來在自己座位上看著書的，但聽到后桌兩人的動靜，忍不住在喝水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結果看到王季滿身都是奶的樣子，一下子沒忍住嘴裡的水全噴了！

王季看著寧檸沒好氣的說道：「還笑還笑！給我點紙擦擦啊！現在回寢室換衣服也來不及了！」

一滴水剛好流到嘴角，有點痒痒的，王季下意識的伸舌頭舔了一下。

「那是……」

那是我喝過的水！

寧檸看著他舔舌頭的樣子，頓時臉一紅，不過看不出來，因為臉太黑！

然後在課桌里拿一包紙丟給王季過後就迅速轉身了，不說也不笑了。

嗯？

王季一臉懵逼，咋還不高興了？我才是受害者啊！！

默默擦著身上的水和奶，王季撇了一眼旁邊已經坐下的孫福：一切罪惡的開端，孫二狗！

想了想王季拿出自己喝水的瓶子，冷笑了一下心裡想道，孫二狗，你給老子死！

拍了拍正在對著課本發獃的孫福，王季說道：「二狗，你哥在叫你！」

孫福有個雙胞胎哥哥孫秀，也在這個班，聽到王季的話孫福就轉頭看向孫秀的位置，但是他看到孫修正在認真看書，並沒有叫自己啊！

正疑惑時他感覺菊部一涼，怪叫一聲瞬間從座位上跳起。

「卧槽！」

他一摸屁股，全濕了！

「哈哈哈！」

王季笑的前仰後合，媽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子報仇，就在今天！

「尼瑪！狗日的王季！」

孫福怒喝一聲，撲向王季，搶了他手裡的瓶子對著他襠部倒了過去。

王季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已經濕到屁股了！

上課的老師來到教室的時候，一看有兩個學生竟然站在教室後面，疑惑的問道：「兩位同學怎麼站後面去了？」

王季淡淡的說：「老師我們有些困，站著上課精神些！」

還好兩個人穿的都是黑色褲子，就算水打濕了也不太明顯。

老師聞言非常高興，還直誇兩人學習態度好！讓大家積極學習兩人！

而部分知情人物，比如鬱金銘和寧檸此刻正捂著嘴偷笑！眼淚都差點笑出來了！

還好的是夏天比較熱，一節課之後兩人褲子也乾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有些潤，但坐下后也不會太難受了。

中午，王季慣例的快速吃完之後就打了一份飯回到教室。

「鬱金銘你的飯飯來了！咦？你怎麼在！」

王季走進教室之後發現教室還多了一個人。

寧檸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怎麼？我就不能來嗎？」

王季看了一眼，發現兩個人竟然正在吃著飯！

鬱金銘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道歉著：「啊！對不起呀！忘記和你說中午寧檸我們一起吃不用帶飯了！」

「沒事！」

王季走過去把飯菜放到她們桌上然後說：「你們這一份飯兩個人吃也不夠啊！這份一起吃吧！」

「哼哼！算你有良心！」

寧檸不打算跟他客氣，哼哼兩聲拿過飯盒就打開。

「謝謝你呀！王季！」

鬱金銘倒是微笑著向王季道謝，然後突然想起書還沒給他，接著說道：「對了！我把書帶來了，給你！」

「哦？非常感謝！你的筆記做的真好！」

說著王季就接過書隨意翻了兩頁然後走到自己的座位。

「咦~我建議你們別互相感謝了，直接原地結婚！」

寧檸心直口快，看他們倆的樣子感覺就像交換信物似的，於是開玩笑說道。

鬱金銘臉紅了一下，沒說話，假裝沒聽到繼續吃飯。

王季裝作認真的樣子思考了下，語氣遺憾的說道：「不行啊！鬱金銘還沒滿18！國家不同意！」

「噗！」

正在吃飯的鬱金銘噴飯了！瞬間臉都紅到脖子，拿著筷子的手都在顫抖！

寧檸瞪大了眼睛，沒想到王季竟然這麼回答，完全不知道怎麼接了！

王季知道兩人比自己小，但不知道她們的具體年齡和生日，於是問道：「寧檸，你多大了？」

「我我我……我才15歲！還小！國家也不同意的！」

說完寧檸就轉身刨起飯，生怕王季再說出什麼豪言壯語。

看著她緊張的樣子，王季突然玩心再起，打算逗逗她，於是說道：「哦！那我等你三年！」

「噗！」

寧檸也噴飯了！

呵呵呵~王季對於捉弄兩個女孩的事兒沒有一點罪惡感，反而有些自豪！白月光+寶藏同時陪著自己，雙倍快樂！

之後，王季並沒有繼續逗兩個女孩兒，讓她們安安心心吃著，自己也打算認真過一遍初中的數理化課程。

比較欣慰的是，大部分公式和用法王季都是記在了腦海深處的，只是隔的時間太久記憶不怎麼深刻，但看一下例題什麼的很快就能熟練掌握。

不過就算是這樣，王季中午也只看完了初一的數學，其他沒看完的王季打算晚上也不去跑業務了，先好好複習下初中的知識，不然別的同學都在預習高中的課程了，自己卻還在看初中的課程，絕對會被拉下很長一段差距！

晚飯之後，王季也沒去串門了，在寢室認認真真的看著初中課本。

……

第二天一早來到教室，王季發現寧檸竟然也叼著一瓶牛奶，牌子和鬱金銘帶給王季的一模一樣。

王季把拿出牛奶插上吸管喝著，向寧檸搭話道：「寧檸你牛奶哪兒買的？跟我喝的一個牌子哦！有品位！」

寧檸嘿嘿一笑說：「嘿嘿！某個好心人給的！」

說著還看了鬱金銘一眼，王季瞬間也就想明白了，肯定是鬱金銘給她錢她也不要，於是就像和王季合作那樣，給寧檸帶了瓶牛奶。

「那巧了！」

王季一臉認真的說：「我的牛奶也是某位善良的小仙女給的！」

「切！」

寧檸給了他個白眼，鬱金銘把王季在她家訂牛奶的事兒都告訴她了。

而某位好心人兼善良的小仙女的鬱金銘聽見兩人的談話也不搭理，這幾天下來她都有些習慣了！反正有事兒沒事兒總會扯到自己身上，假裝沒聽見就對了！

中午王季依舊吃完飯後再打一份飯回教室，寧檸和鬱金銘兩個人都在，把飯給他們放面前，寧檸也沒客氣。

看著他兩吃的很愉快的樣子，王季心想今天周五了啊，下周鬱金銘她媽回來了估計到時候中午的教室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了！略感空虛和寂寞啊！

「咳！」

王季假咳一聲吸引兩個人的注意，然後提議道：「那個！鬱金銘你要不以後中午都在學校吃飯？來回跑不是挺麻煩的！」

聞言鬱金銘還有些發愣，寧檸卻爽快的說道：「這個主意好啊！反正我中午在寢室也睡不著！」

見兩人都在盯著自己等待回復，鬱金銘還是有些猶豫：「可，可是太麻煩你們了呀！」

寧檸說道：「哎呀！你也太客氣了吧！要不你每天也給我帶瓶牛奶唄？」

好傢夥！自己打算說的都被寧檸說了，好隊友啊！真是太可愛了！

王季也趕忙接話：「對對！寧檸還在長身體呢，多喝點奶挺好的！」

說著還偷瞟了一眼寧檸那有些遺憾的胸部。

鬱金銘只能點頭答應：「那，那好吧！不過我得和我媽媽說一下！」

「你的眼神剛剛在往哪裡看？」

寧檸黑著臉瞪著王季，眼中充斥著漠視、鄙視、輕蔑、鄙夷……

「嗯？什麼？」

王季一臉無辜和不解的樣子。

難道他不是故意的？自己誤會了嗎？寧檸看著王季的樣子不像裝的，心想自己是不是錯怪他了！

然後又見到王季拿起牛奶盒子說道：「這奶啊，每盒才250ml，小是小了點，總比沒有好！」

本已經平息怒火的寧檸氣的銀牙緊咬，這要還聽不懂王季在含沙射影她胸小的話，那她就真是傻子了！

「流氓！瓜貨！」

寧檸抓起書桌上的書就開打。

「好漢輕一點！要錢沒有要色我奉陪！」

王季一邊賤笑著一邊躲避寧檸扔過來的書，心裡竟然感覺有些愉悅！

媽的！我不會覺醒什麼奇怪的屬性了吧！王季心裡一陣惡寒。

鬱金銘直愣愣的看著打鬧的兩個人，她是真沒聽懂兩個人在講什麼，怎麼就打起來了呢？

……

周末的時候，大部分住校的學生都要回家了，王季也要離開學校，但他不是回自己家。

從初中到高二那段時期，父母還沒在縣城裡買房，所以周末都是去三姑家暫住的，原因自然是王季老家比較偏僻，就兩天而已，來回跑太麻煩！

而且王季奶奶由於身體不好的原因也需要暫時住在三姑家裡。

三姑和三姑父都是國家單位的，在王季的親戚中算是條件比較好的家庭了，他們的兒子也就是王季的表哥在外地讀大學，只有放長假的時候才會回來。

「二狗！爸爸走了哈！再見！」

孫福一臉嫌棄：「我才是你爸爸！趕緊滾！」

「寧檸，下周一見！等我三年哈！」

寧檸沒好氣的啐了一口：「呸！誰要等你！下周也不見你最好！」

「呵呵~！鬱金銘拜拜咯！」

「嗯~」

鬱金銘糯糯的嗯了一聲又說道：「拜拜！」

回到寢室收拾好自己的床單被子，王季提著個包就往學校後門走去，因為從前門走的話自己得繞一大圈才能到三姑家。

咔嚓！

防盜門打開，王季面前是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婆婆。

「奶奶！我回來啦！」

王季眼眶有些濕潤，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活著的奶奶！

前世在他大二的時候奶奶因為心臟病去世了，一直沒能等到自己畢業找工作然後孝敬她，這一直是王季心裡的痛，他再次發誓這一世一定要努力賺錢，讓奶奶有更好的醫療條件！

「回來就好！吃飯沒啊？餓不餓啊？」

奶奶一臉慈愛的說著，還伸手打算接過王季手裡的包。

「沒事！奶奶我自己提！」

王季別過身體表示自己提就行，聽著那熟悉的關心的話語，王季悄悄抹了下眼角，接著說道：「沒吃呢！三姑下班了嗎？」

「還沒有哦！馬上回來了吧！」

王季點點頭說道：「有菜嗎？我來做飯吧！」

傍晚，三姑和三姑父回家發現竟然是王季在做飯，嘗了一下菜味道居然還可以，稍微驚訝了一下，自己侄子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王季啊！前兩天你媽打電話給我說你在賣什麼保險？你咋能不務正業呢？保險公司那不是哄人騙人的東西嗎！」

餐桌上，三姑對王季苦口婆心的說道：「別去搞那些奇怪的邪門歪道了！好好讀書將來上好大學找個好工作才對得起你爸媽啊！」

王季想著，農村人對保險完全不知，而三姑他們這種事業單位上班的人是知道保險的，但卻帶有偏見。

王季放下筷子沉吟道：「三姑！您這是對保險不了解！僅僅是片面的道聽途說就對保險有了偏見！您先聽我給您分析下我為啥要賣保險……」

以說服爸媽那套說辭繼續說服了三姑和三姑父，王季又回卧室拿出幾張保單繼續說：「三姑，三姑父！您兩位都是文化水平高的人，相信您看完這些保險條例之後會有新的認知……」

針對不同的消費人群，王季內心早就構思好了好幾種話術，此時說起來非常得心應手。

看完之後，兩位長輩雖然對保險有些改觀，但三姑父還是有些不解的說道：「可是這保險聽起來雖然好，但是以我們的條件可買可不買啊！」

「不不不！這種想法是不對的！條件越好越是應該買！」王季擺手表示這想法不對。

在兩人疑惑的眼神中，王季繼續解釋道：「雖然看起來三姑父你們家條件還不錯，但是太缺乏危機意識和對未來的考量了！目前以你們的條件確實是小病不用愁，大病錢足夠！」

「但是您想想啊，這錢用了也就沒了，您二位也上了年紀還能有多少精力呢？而買一份保險則可以完全避免這種情況發生！萬一生個什麼大病錢可以報銷，沒病錢也不會少！未來貨幣可能會通貨膨脹，但是這保險里的錢也會按照銀行的利息一直算下去的！錢沒少，未來還多了一份保障！何樂而不為呢？」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您看錶哥現在也讀大學了對吧？未來表哥肯定不甘心在小縣城屈居，人往高處走！那麼很現實的一個問題就是，中國發展的越來越好，以後房價物價都會上漲！那你們是願意賭表哥肯定能在以後混出頭，還是更願意現在就多一份選擇，讓表哥未來負擔更小些呢？」

「嘶~呼！」

三姑父深吸了一口氣，默默點上一根煙思考著。

三姑沉默片刻后開口嘆道：「那這樣說來，這保險還真是好東西啊！以前還真是聽風就是雨了，唉！」

「沒錯！」

王季點頭肯定。

然後看吃的都差不多了，於是說道：「那兩位長輩好好考慮下，我洗碗去！」

看著王季樂呵的收拾桌上的殘局，走到廚房開始洗碗，三姑對自己老公說道：「哎！你說王季是不是性格突然變了好多啊！」

「確實！」

三姑父微微點頭，然後面帶笑容說道：「不過這樣子挺好的啊！你看他現在都能和我們談笑風聲，甚至還能說服我們！以後的成就比起我們覺得只會高不會低！以前他就是太悶了！」

三姑也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說道：「那我給你買一份吧！」

「不！」

三姑父立刻拒絕，然後微笑著說：「只買我的怎麼夠？買兩份！我們要一起平平安安的白頭偕老！」

三姑臉一紅，輕輕打了三姑父一下：「兒子都那麼大了！還說些什麼呢！老不羞的！」

三姑父摟過三姑靠在自己肩上，說道：「呵呵呵~就算再老你在我心裡永遠是貌美如花……」

奶奶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保險，但看到自己女兒女婿的樣子，老人家也高興，笑的合不攏嘴！

而正在洗碗的王季對這一切一無所知，洗碗剛好讓他錯過了一波狗糧，不然今晚上可能都鬱悶的睡不著了！

不過王季自己都沒發現，從他第一單成功跑下之後心態就有些變化了！如果今天面對的三姑和三姑父是第一位客戶的話，他是斷然不可能講的如此條理清晰和流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