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抱不平惹大禍
素慕雨跌跌撞撞的來到紫荊身邊,假裝不小心撞在了那位穿著華麗的肥男人身上,水也灑到了他的身上。
「嘶!」他被燙得倒吸冷氣。
「對不起!對不起!」素慕雨裝出很誠懇的樣子,用袖子不斷地為他擦拭身上的水。
「滾開!你個死丫頭!」肥男人一把推開了素慕雨然後托著自己那沾著熱水的衣服,也正是由於這個動作,他緊抓著紫荊的手鬆開了。提高嗓門大喊,「知道我這件衣服多貴么?就是要了你的命你也賠不起,叫林媽媽來。」
此時的紫荊扶起歪倒在別的桌子下的素慕雨:「誰叫你出來的呀?」
「我看他對你動手動腳的,所以……」還沒等素慕雨說完,老鴇的聲音傳了過來。
「呦!錢老闆,您看您財大氣粗的,不就是一件衣服,別說是沾了些水,就是壞了、碎了,您也能分分鐘拿出百件,千件。」
「哼!林媽媽,您來的正好,您看著解決吧。」
「哎呦!我說錢老闆,不就是倆手下丫頭,您不至於跟她們置氣,我給您換壺陳年老酒。」老鴇看肥男人沒有什麼反應,繼續加了一句,「算我的!」
「哼!」肥男人從鼻孔里擠出一句不算話的話,然後又給了剛被紫荊扶起來的素慕雨一腳,這一腳素慕雨的額頭又撞在桌角上,鮮血又流了出來。
「哎呦!錢老闆,您這樣,我很難做的,她還是個雛兒,等開苞那天,我首選您,那晚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您看……」老鴇給肥男人使了個眼色。
「哦?」肥男人的臉色立馬變得猥瑣起來,「好,好!看她長得也不賴到時候一定要給我捯飭好了。」還不忘在老鴇的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下。
「你們還不快下去,在這等什麼呢?晦氣!」老鴇轉頭惡狠狠的對著素慕雨跟紫荊說道。
紫荊扶著素慕雨往廚房的方向走去,還沒走出幾步,就聽見肥男人那油膩又兇狠的說了句:「站住!」
「哎呦!不是說好了么?錢老闆!」老鴇的聲音已經有些不耐煩。
「這……!」肥男人一把拽出腰間滴著水的香囊「啪」的一聲扔在了桌子上。眾人都驚住了。就連身經百戰的老鴇都一時啞口了。
素慕雨遠遠的看見那是一個白色的香囊。
「林老闆,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這可是御賜的,這行情您應該懂吧!」肥男人不依不饒。
「這個……我懂!哎呦!錢老闆,我會想辦法給您弄上。但是……您……您得給我點時間?」
「時間?你跟我說時間,給你時間你就能弄到?今天這小蹄子的命我要定了。」肥男人指著素慕雨。
「那是什麼?」素慕雨問紫荊。
「應該是貢鹽!」
「什麼是貢鹽?」
「這個,我也不清楚,也許就是比我們吃的鹽白吧,但是很細,這種鹽很難弄到,是外邦進貢的,皇帝按照官員們的職位分配一點。這一小袋兒都是千金難求的。他們把這鹽掛在身上,以示身份地位的不一般。」
「和我們的鹽有區別?」素慕雨來這裡十幾天都沒有見過這邊的鹽,怪不得吃什麼都覺得淡。
素慕雨來到桌前,拿起桌子上面的香囊,打開一看,果真是鹽只是沾了水有些化了,還所謂的貢鹽,實際上就是素慕雨在21世紀見過的鹽,只是沒有那麼精細,略微帶有黃色。
「如果我能給你弄來鹽是不是就沒事了?」素慕雨說抬頭認真的問了句。
「呵呵!」肥男人苦笑了兩聲,然後陰陽怪氣的說了句,「就你!就憑你!」
「還不帶她下去?等著丟命么?」老鴇嚴聲訓斥著紫荊。
「哦!好!」紫荊上前拉住素慕雨準備離開。
「想走?」肥男人一把拉住紫荊的胳膊,「不會那麼容易吧!」
「要是我能給你弄來一袋鹽,是不是就什麼事情都沒了。」素慕雨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然後用手指沾了沾額頭上流下的血放進嘴裡舔了舔。
這一舉動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剛才那個懦弱的女人現在居然像個嗜血魔鬼。
「好!今天你要弄不來,我要你們倆的命。要是弄來了,你就是我錢大山的姑奶奶。」
「好!一言為定!」此時的素慕雨信心滿滿。拿起那香囊拉著紫荊轉身進了廚房。
素慕雨取出大碗,盛了滿滿一碗水,解開香囊袋子,正準備往裡倒。
「你幹什麼?」紫荊嚇壞了,在她看來那香囊里的鹽好歹是固體,損失相對於這倒入水裡的鹽要少得多,「你瘋了么?」當她去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紫荊急得流出了眼淚。
「別怕!有我呢,就算是死,黃泉路上你也不會孤單。」
然後素慕雨把溶解后的鹽水順著一根竹筷慢慢的溜進鍋里,很快,鍋里就有了很多飽和的鹽水,而她手裡的香囊已經空空如也。
這時候她吩咐紫荊點火,慢慢的整個廚房都是蒸汽,鍋里的水也慢慢減少了,鍋里慢慢地粘稠。
素慕雨吩咐紫荊把火滅了,利用鍋的餘溫將剩下的水蒸發乾。慢慢的鍋里有白色晶體出現,直到所有的水分消失,鍋里出現了白色的晶體,要比剛才看到的鹽更白了幾分。
紫荊此時破涕為笑,把晶體小心翼翼的裝進那個香囊,能看出來與剛才拿進來時候的香囊差了些分量。
二人拿著這香囊出去來到肥男人面前,當肥男人看見手裡的香囊,用手指小心翼翼的嘗了一下:「嗯!鹹的,真是鹹的!這顏色,似白雪。」他激動得語無倫次。
所有人都看著那個額頭帶著血痂的女孩子,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錢老闆,分量沒有剛才足,但是這質量絕對比剛才好。」
「是!是!我就知道小丫頭你不簡單。」肥男人滿臉的橫肉像開了的花。
「看這樣子,錢老闆是不生氣了,那皆大歡喜了。快下去把頭處理下,看著怪不落忍的。」老鴇出來打圓場。
素慕雨真的佩服這個女人,她可以做到如此的虛偽。
素慕雨拉著紫荊回到了休息的地方,她在眾人的矚目中離開,並沒有發現人群中有一雙惡毒的眼睛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