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5 想的從來不跟實際搭邊

no.105 想的從來不跟實際搭邊

該怎麼說呢?

悠二眼瞧着眼前的局面,發覺即便是神的力量有時也並非是可以輕鬆大意到無視兩名頂尖的火霧戰士的聯手進攻的。簡單的說,便是以創世神為名號的少年陷入了下風局面。

不管是不是真的做到了可以免疫瑪瓊琳攻擊的這種程度,但那瑪瓊琳此刻所擁有的速度和力量,還有這雙重作用下帶來的無匹的衝擊力都是真實的。單以這點看來,轉職了狂戰士的悼詞詩人此刻作為嘲諷用的mt,其實力水準是毋庸置疑的。

相對的,能夠對悠二造成真實輸出的夏娜,確確實實的使勁了全身解數。

那並非是在行駛過了份的火霧戰士的天生使命,也不是一意孤行的將天罰神的力量當做威脅道具來使用。

「我要親自去看清楚,親自去判斷」——少女曾經如此立下既強大沉重又蠢笨崇高的誓言,可以說她的行動完全是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清了自己想要了解的一切之後,充分的明白了自己該怎麼做這樣一個前提之下才去行動的。

沒錯,就是這樣通過自己的眼睛看清了「紅世使徒」是擾亂了世界平衡的存在,所以才認定了將其殲滅對自己來說才是正確的做法,這樣的事。而如今,當然也是在明白了唯有以身為「天罰神」的契約者「炎發灼眼的討伐者」打敗了創世神,她才有辦法和悠二待在一起后,才拼上了一切。

——結果還是得使出一些手段才行……嗎?

這樣想着,身陷苦戰的悠二開始控制自身以及附近的微弱存在之力。他並不敢在此地大規模的利用他可以隨心所欲的駕馭存在之力的能力,因為一旦那樣施展了,因存在之力的缺失而引發的災難就必然會接二連三的引發。那可不是他想要做的。既然如此,他只能採取以更加精密的操縱可以流失的那股存在之力,來在局面上扳回一些有利形勢。

然後,少年他使出了覆蓋區域性極廣的一招。

那是由線條所組成的奇迹。黑色的,閃爍著白色光華的線從少年身後的翅膀中溢出,代表着少年傲慢屬性的黑翼出噴發出的大規模能量洪流。那些能量快速的編織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型的圓,由一個最巨大的、從那雙黑翼中間形成的圓開始,不斷的向外擴散著。

龍的吼聲在此刻響起,無限傲慢的高聲嚎叫,震天潰地的聲響遍佈四周。

【這種力量!?】阿拉斯托爾驚愕的看着突然便發起飆來,施展出毀滅性的大規模必殺的悠二,【他難不成是打算毀掉了整個御崎市嗎?!】

「快點停下手悠二!千草還有田中他們都在這裏!」

但就像是根本沒聽見似的,力量還在不斷擴展着。線的顏色不住的加深,數量也在不斷增加。它們越來越明顯的構成了一個有圓環陣型組建的宏偉圖案,而若是仔細看的話,還會發現每個圓里都有着自己個一個兩個三角。

「少在那邊廢話了!有時間在那裏摸魚,還不如趕緊衝上去幹掉他呀。」

切身體會到了死亡如此之近,全身心都沒理由的顫抖起來的瑪瓊琳大笑着緩解自己的恐懼。隨後,渾身仍舊狂溢着殺氣,即便明知會死去也不忘自己那份殺意的狂氣詩人,夥同她那狼狽為奸的契約魔王馬可西亞斯一同發出了最大輸出。

首先她的身影開始不停不停搖晃並分裂。一分為二的黑影再次一分為二,繞着圓圈站立的怪獸數量不斷增加。

瑪瓊琳如今所使用的自在式本身就是在「托卡」的基礎上進行開發的。自然的,這種源於托卡的迷惑戰術也被延續了。只是,如今這群擁有獸人手腳,眼冒凶光的剪影可不是分身術那麼簡單。

「莎莉——繞着太陽轉圓圈!啊、哈、哈!!」

「莎莉——繞着月亮轉圓圈!嘿、嘿、嘿!!」

刺耳的聲音此起彼伏。瑪瓊琳高速詠唱着自己那古怪的悼命詩,她大概也明白,如果不趕快念出這套前奏詞的話,就得被悠二那招怎麼看都像是在開玩笑般的超級大招轟掉小命。

而眼見着準備起大絕招的夏娜反而陷入了沉默。

「雨啊落在綠色草皮上吧!」

既然你不上的話,那我就毫不客氣的揮盡全力!就算是這個新開發的自在式對你造不成傷害,我也不相信你還能在這箇舊有的超強攻擊下依舊那麼威風!

況且瑪瓊琳同時還發現了悠二並沒有在意她的動作。

雖說是發現了,但並沒有當做一回事。而這,正是對於瑪瓊琳來說求之不得的。

【雨啊落在樹木跟屋頂上吧!】

間隔一秒后雙重的合唱化作爆炎。

「只避開我一人,用力落下吧!」

深藍色的火焰不斷膨脹並擴大。這股形同爆炸般的膨脹帶着驚人的壓力從每一個瑪瓊琳上方逐步擠壓向悠二本人。火勢猛烈的深藍色火焰所造成的巨大壓力,不斷扭曲、擠碎,最後乾脆由瑪瓊琳將眾多的深藍色火粉聚集,突然變成數量龐大的刺劍群。

如果悠二沒記錯的話,那似乎是瑪瓊琳引以為傲的必殺——所羅門·格蘭帝之劍。

只不過之後那可以稱之為大爆破的破壞海嘯確實同過往的炎劍攻擊不同。那種準備吞噬一切,以排山倒海之勢把悠二卷碎的爆破巨浪,着實具有中子彈等級的破壞力。

豈料事與願違。

深藍色的中子爆破被一柄小小的權杖,「完全的」把悠二和爆炸分隔開來。

同時,顯露出這柄代表新月的法杖,也證明了悠二準備的術式進入了最後階段。瑪瓊琳當然對這柄新月之杖記憶深刻,尤其是當初由自稱「悲哀埋葬者」的少年身後所隱隱浮現的深藍色巨神。只是這一次,少年的背後卻被巨炮佔領了。

是的,數不盡的巨型金屬炮。完全不知數量為幾何,若非要具體看出個數量的話,就是每條黑線的交點處都宛如水波一般,由一門充滿科技視覺的金屬巨炮穿越而過。

蒼穹,理所當然的被這數不盡的炮群所佔領。

「術式定位為米德蘭,切換精神衝擊模式。」悠二微微勾起嘴唇,擺出一副「我先贏下一局」的自信笑容,「歐貝利斯克的巨神炮!fire!!」

天空被撕裂了,撕裂成了無數份。

那彷彿是滅世般的場景,即便是上帝降下大洪水也沒有這般壯觀。光,無數的光匯聚成一團,形成了一道道能夠毀天滅地的光柱。

若說是雨的話,那可不太直觀。打眼看上去,分明就是無數根看不到盡頭的粗大柱子從天而降,帶着無可匹敵的氣魄和衝擊,既沒有對誰的寬容也沒有對誰的懲罰,就是那樣乾脆的從天上落下。

假如世界當真要懲罰世人的話,那一定就是現在這樣的人,誰都逃不過,每個人也都一樣。

而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威爾艾米娜覺得自己也不能默不作聲了。這位穿着老土女僕裝的靚麗少女難得在她那張三無的臉上浮現出毅然決然的表情。

「蒂瑪雅特。」

【十分了解。】

她縱起身子,女僕裝上的緞帶開始伸縮。不多時她就揮出了十數條幾十米長的緞帶。但那並不是為了阻止悠二的,而是為了能夠編織出一面可以為這下方的幾人抵擋攻勢的盾牌。

看樣子她是打算把自己當做盾牌使用,唯一令她覺得可惜的是她並不具有能夠保護御崎市所有人的能力。她所能做到的,也只有盡可量的保存持有着絕高戰鬥力的戰士這一點了。

「不用多費那個心思的,威爾艾米娜小姐。」

一旁的紅衣少女一手握著占星巫女的小手,一手則強硬的將女僕拽了過來。對於少年這個傢伙凜是再了解不過了,即便他使出了這般氣勢宏偉的絕大魔法,也絕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會死在這裏。是的,他就是那樣的一個傢伙,無辜的人絕不會因為他的戰鬥而死亡。

「可是……」

威爾艾米娜還在疑惑著,可是天罰般的炮轟已經轟了下來。一時之間,漫天遍野都是一片白茫茫的,白色的光以它的自身獨有的強勢橫掃了這個世界,就像大海的浪潮被自己傾瀉而下,那些光肆意流淌、擠壓着。整個御崎市都被其波及,沒有什麼事物能在這一擊下倖免。

可是——

「沒有受傷。」

說話的是愣愣的看着自己眼前一切的黑卡蒂。作為常年侍奉著神的占星巫女,她剛才從每一門巨炮內都感到了星星的力量。毫無疑問的,那些力量足以毀掉一切,但是卻什麼都沒有毀掉?哪怕是一粒灰塵,也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動搖?怎麼會?!

理解不了。他家的王明明施展出了那樣強大的必殺,可為什麼卻會得到這樣的結果呢?

同樣理解不了的人還有威爾艾米娜,只不過她卻相對的十分鎮定。那波光擊來得快去得也快,以正常人的肉眼是絕對看不見光擊時的景象的。但威爾艾米娜不同,她最佳的神器夢幻冠帶可以為她提供一個隔斷光線的狐狸面罩,她就是依靠着它將這場天罰從頭看到尾的。

只是表面上的鎮定卻遠遠不能遮蔽住內心裏的鎮靜。女僕紫色的瞳孔里閃爍著一種明悟的光,她怔怔地看着凜,說道:

「難怪你說有事要談……想必創世神……不,悠二他一定在謀划著什麼吧?」

【驚天陰謀。】

凜壞壞的笑着,輕搖著自己的一根青蔥玉指:「這麼說似乎也沒差呢。只是,你不去關心一下那邊受到了衝擊的兩個人么?雖說並不存在**上的打擊,但我相信她們兩個很難爬起來再戰了吧。」

什麼?!

威爾艾米娜大吃一驚,連忙掉頭看了過去,卻是看到了「遍體鱗傷」的兩個人。

那是失去了炎發灼眼顏色的黑髮少女和身着西裝套裙的渾身散發着成熟女性韻味的栗色馬尾女性。只不過兩個人如今都是趴在地上,神情萎靡,難以置信的努力望着天上飛翔的魔王。

那是覺得完全沒辦法接受的表情。身體上什麼樣的傷害都沒有,但是卻疼到每一根神經都劇烈的叫喊著,好像全身都受到了極其沉重的打擊。分明被那樣可怕的炮擊轟擊過了,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破壞掉,好像受到傷害的也只有她們兩個人。

這是她們根本就預想不到的一次詭異攻擊,但只是一次就讓她們失去了還手之力。

「我早說過唯有教訓你們一頓,才能讓你們聽進話來的。」悠二收起了翅膀,輕輕落在地上,語氣略有些傲慢,「如今這副落敗模樣正是你們聽不進勸告的下場。不過放心,剛剛的炮轟只是在精神層面發動的攻擊,我想如果以你倆的精神毅力的話,很快就能爬起來再和我一決勝負了。」

「……」

夏娜不發一言,威爾艾米娜卻覺得有點心痛。因為越是理解到眼前的人正是她過往所認識的悠二少年,就越是能了解到少年此刻裝模作樣背後的艱辛。因而她的心情顯得格外沉重。

【我倒是頭一次發現,創世神也是這般啰嗦的傢伙了。啊,不,看剛才的那場炮轟,你才是所謂的天罰神吧?!那真是和天罰無異的超級攻擊,創生之蛇。】

「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好!」瑪瓊琳發自內心的哄堂大笑,即使她此刻動一根指頭也疼痛的要死,但這位狂氣詩人依舊能夠笑得出來,「阿拉斯托爾,你剛才的話可真是和我的胃口!」

【就是就是!難得你這個嚴肅的老男人也有這麼風趣的一面,怎麼也不能讓這個小傢伙看扁嘍!】

馬可西亞斯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嘲笑諷刺的機會,稍有淫蕩的嘶啞之聲十分響亮。

悠二自是毫不在意的,他面容不改的笑着:「但不管怎樣,如今看來勝利自是已經握在了我的手中。你也是這樣想的吧?裁判『嘯之覺吟』沙哈爾。」

原來,純白之物在剛才那陣炮轟之中已經悄然醒來。此刻,他正頂着一張帶有黑色鞋印的面容,溫和的笑着。

「雖然看上去正是如此,但我也不能就此妄下結論。在沒有看到哪一方真正喪失戰鬥能力之前,我着實沒辦法就這樣向你認輸。」

沙哈爾坦然的承認他在耍無賴。但那又能怎樣呢?作為最中立的魔神「引導神」沙哈爾,他能成為最中立的原因絕非是他的超然,而是他那打得死精的小算盤。

他早就計劃好了,當創世神一旦失敗,就將他的計劃全面收攏過來,變成由引導神完成的舉世偉任。事實上,在沙哈爾看來,完整形態的天罰神使徒是絕對有能力打敗創世神的,就如同當初一樣。

「嗯,這點倒如同你所說的那般。」

悠二點點頭。確實,引導神「嘯之覺吟」是處於絕對中立的一方,他既不為人類奮戰,也不因為使徒的存在而放縱。純白如他這般的事物自有着自己對於這世間萬物存在因由的理解。他所能做的,也僅是在一旁悄悄的指引人類或是使徒前往正確的方向。是個沒有任何人能夠向他出手的隱藏角色。可是啊……

可是為什麼非要遵循那個引導神的準則,放着這樣一個魔神,讓他隨意自由的按著自己所想為所欲為呢?

「所以……」悠二朝着沙哈爾露出詭異的笑容,冰冷的眼神讓沙哈爾察覺到了不妙,「我就一定非得先跟阿拉斯托爾那個蘿莉控拼個你死我活么?如果說我有着可以讓你這個有着在一旁偷窺的不良嗜好的傢伙也無法阻擋的力量的話,不是應該先把你幹掉么?」

少年他這樣說着,大地便忽的震動了起來。然後在沙哈爾的身前,地面向上凸起了一個圓形的包,一隻藍色的巨大骨質手爪從那個包里破土而出,混凝土鋼筋和瀝青飛得到處都是。可這只是一個開端,在另一頭髮生了同樣的事情,也是一隻巨大的骨質手爪伸出地面,攪得碎石紛飛。

緊接着,大地被人摧毀。

地震了一般的露出一條巨大的豁口,並且從豁口中爬出了一位身高數十米的巨神。他面目猙獰,體魄強壯的好像是完美的健美先生,背後長有一對巨型翅膀,身體呈藍色。是個一出現就散發着無窮的破壞**的終極破壞神。

「我的主人啊,你可以終於捨得叫我出來大幹一場了呢!我的身子骨,已經不禁發出了吶喊聲!哈哈,來跟我死斗吧!跟我這方尖塔的守衛一同分享撕殺的樂趣的人是誰?!」

歐貝利斯克發出了巨大的轟鳴之聲,乍聽上去彷彿與阿拉斯托爾十分相像。但那份由骨子散發出的瘋狂氣質卻是這位巨神所獨有的。

所有人都被突然出現的巨神兵嚇了一跳。若說是之前火霧戰士們還有信心能夠討伐祭禮之蛇的話,現在就只能是實行撤退戰略后再思后策了。

「戚,這可真是突然出現了一個比我還要嗜殺的大傢伙啊!」

瑪瓊琳不禁被巨神的殺氣所感染,她本身也是個殺氣滿溢的兇徒,可歐貝利斯科卻是兇徒中的儈子手,是個僅憑自身氣魄就能讓兇徒們從心裏感到畏懼的傢伙。

【呀類呀類,本以為後手會是那個小姑娘,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傢伙存在。】

雖說確實懷着殺死少年的心理,不過馬可西亞斯說到底也是所羅門七十二魔神中的一員。他是知道少年所佈下的計劃的,甚至於接觸人類女神的工作也是由他做的。

(悠二他……難道還有着其他的想法沒有說出來么……)

每個人都各自思考起來,唯獨沙哈爾從容的露出微笑。

「原來如此,這便是由『祭基禮創』到『創由新生』的開天之蛇么?只可惜勝利並非是屬於最強者的,那是敢於拼搏者才會得到的獎賞。呵,再怎麼說我也是『嘯飛吟聲』啊!」

古老的神搖了搖頭,靜靜的看着面前新生的神,直到下一秒槍聲突然響起。

「砰——!!」

能夠摧毀一切並且穿透一切的子彈貫穿了少年的胸口,鮮血與肉塊像是噴泉一樣撒了出來。

心臟被一擊而碎。不用懷疑,少年確實達成了坂井悠二這個存在的最大願望——恢復人身。然而正是因為這具血肉之軀,悠二此刻才陷入了一個困境。

正常來講,心臟被人擊碎絕對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性。但如果是魔神的話,即便是人的柔弱身軀,只要還沒有真正流光體內的血液,就還有希望修補。只不過……

悠二掉頭看向了穿着無法被任何色彩渲染的純白西裝,以及披在身上、同樣十純白的長衣,給觀者一種跟被單妖怪沒啥兩樣的暖味的,來自幻想世界的男人。

「獵人」法利亞格尼,剛才沙哈爾口中的勝利者。

ps:話說還是沒想好開境界還是數碼啊……只不過,如果開境界的話,是不是該開本新書,然後把舊書里的幾章境界文也轉過去?不然的話,看得人肯定少的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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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坂井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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