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1 神前

no.101 神前

夏娜和威爾艾米娜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雖然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一問「愛染」兄妹,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因為她們知道,與其問這對不一定會回答她們問題的雙子,還不如去問前方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是一定會回答她們的問題的。

至於留下來的兩人,則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面前擋道的雙子。看那個備戰的架勢,是肯定不會讓他們過去的。[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

「儀裝。」

【卡迪修血印,配置。血脈形成。】

岩鞭變成了碎石,這些碎石塊則以卡姆辛為中心,匯聚成一個高大的岩石巨人。大地又一次遭到了碾壓,吭哧吭哧地發出了悲痛的叫喊。

接着,那具高大無比的岩石巨人居高臨下的望着雙子,卡姆辛平靜的提出了問題:

「真的不能讓條道給我們嗎?」

蘇拉特搖了搖頭,拒絕道:

「不、可以。」

「是嗎?那就沒辦法啦。」

傲然聳立的岩石巨人揮舞起鞭子的把手。岩石從大地中剝出,由其形成的鞭子把所觸及的構造物,連同中心的所有東西連根拔起,彷彿薄紙一般破碎大地,把雙子兩人都覆蓋了進去。

「嗯哼!怎麼可能讓你碰到我哥哥一根汗『毛』!」

蒂莉亞從懷中取出了小小的八音盒,歪著嘴角,蔑視的瞧著卡姆辛。雖說是再活了一次,不過與蘇拉特不同,蒂莉亞仍是那一副傲氣十足的模樣。只有偶爾遞給她哥哥的目光,才是含着溫柔的。

「『只給哥哥的溫柔——搖籃花園』!」

八音盒「歐格爾」綻放出了美麗的花,花朵下面是可愛的葉。由葉的底下伸展出粗壯的蔓藤不斷蔓延著。上面結出更多的花和葉,形成了一片美麗的花之樂園。而這,是蒂莉亞精心為她和哥哥製作的花園,其最大的特點是——無法被打破。

這是新的搖籃花園在製作之初就添加進去的絕對原則,就算是卡姆辛這般古老的調音者也沒辦法擊破。岩鞭抽在上面,只不過像是吹過一陣微風,花兒們連顫抖都懶得做了。

不過,若是為了打破這堵牆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

「這裏就交給我吧,卡姆辛前輩!」

馬萊斯高聲叫喊著,然後駕馭著坐下的白馬,提槍沖向了花園的牆壁。

他的寶具聖詹姆斯之槍傷所附加的特『性』,除了穿透時空之外,還可以擊破一切擋在他面前的障礙。

雙子們自然是不會讓馬萊斯輕易得手的。

「請、不要『逼』迫我,出手。」

蘇拉特出聲警告,但少年的話顯然被年輕的騎手給無視掉了。而眼見着執意向前的馬萊斯,金髮的英俊少年無奈地架起了兩手中的騎士劍,擺出了攻擊的架勢。

「那麼,請小心。」

右腳踏前一步,身影立即化作一條黑線。幾乎就是轉瞬之間,就已經到達馬萊斯的馬下。少年氣勢一放,一股凶暴地宛如遠古惡獸般的氣息『逼』得白馬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少年得理不饒人的朝着馬的前胸遞了一劍,上面還彈起一道電弧。

白馬痛苦的嘶鳴了一聲,前腿高抬。少年騎手若不是死死的抓住馬的鬃『毛』,只怕已經被甩了下去。

之後,馬萊斯還未來得及詢問自己夥伴的狀況,他就聽到了富卡斯又驚又懼的聲音。

「雷の要素?!你不可能是蘇拉特!你到底是誰?!」

「不,我是、蘇拉特。」少年反對的搖了搖頭,「蘇拉特·巴爾。未來的,第一柱,魔神。」

果然,富卡斯不禁『露』出了苦澀的表情,作為憑依存在的白馬化身變為一道白光,回到了馬萊斯的掌機神器之中。

巴爾,這是所羅門七十二魔神中第一位的姓氏,位階是君主。與其他的爵爺們不同,作為君主,他並沒有多麼出奇的異能力。他『射』出的箭做不到萬里追蹤,他說的話也不具有鼓動人心的魔力,陣地構成更是一竅不通。

然而,他卻是君主。他不需要出奇的異能力輔助,他本身的戰力就足以冠絕七十二魔神。而且最噁心的是,他們還搞君主世襲制。

你說原因是什麼?當膩了國王,不想幹了,然後隨便找個繼承人就撂挑子唄!所以說,你永遠無法得知巴爾的真身。

不過,並不知道這些私密的卡姆辛和馬萊斯都疑『惑』的發出了提問:

「富卡斯,你怎麼了嗎?」

「不,我沒受什麼傷。那個少年很巧妙的控制了自己攻擊的力量。」

富卡斯自然石在說蘇拉特,誰都聽得出來。但這種當面誇讚敵人的話顯得過於『露』骨,以至於金髮的少年害羞了起來。反倒是蒂莉亞一臉驕傲的模樣,彷彿本該如此一般。

「那怎麼……」

岩石巨人體內的卡姆辛一邊瞧著蘇拉特,一邊猜想這個少年到底擁有怎樣的能力,才會迫使富卡斯這個占星師低下他高貴的頭顱的呢?要知道,平日裏的富卡斯可是一隻高傲的想要把脖子直衝天際的白天鵝啊!想要這裏,卡姆辛也不禁有些壞心思。

富卡斯絕對想不到忠厚實在的老夥伴會在背後編排他,他也沒心思占卜這些無聊的事。他僅僅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實說了出來。

「雖說很想從這裏過去,但可惜的是所羅門的君主就當在我們的前面。這對我們而言可不是單靠一兩個奇兵就能擊敗的人物吶!甚至於,如果那個少年想要殺了我的話……絕對,用不了一招。」

「連一招也…不行嗎?」卡姆辛困『惑』的皺起了眉『毛』。這種情況實在是太不利了,就算勉強抵擋一招揮出必殺技,也不知道能否擊破那花園的圍欄。就結果而言,少有的遇到了無計可施的局面了呢。

(你有什麼辦法嗎?貝海默特。)

苦於找不到計策的卡姆辛同夥伴展開了無聲的交流。而得到的回應是,

【啊啊,貌似有個爛招呢!總之,你先聽我說的做……】

然後卡姆辛解除了石巨人的形態,輕巧的落到地上后,依照貝海默特的指示開口道:「那麼,姑且先把這裏發生地事情回報給佐菲總司令后,再另尋他法吧。」

這是卡姆辛兩人基於心中的某個疑『惑』而佈下的陷阱,『性』格單純的蘇拉特下一秒就踏了進去。

「沒、用的。佐菲媽媽,這時候,應該因為下達精英突襲的、命令,而導致總戰場的失利,被剝奪指揮官的、權利了。」

蒂莉亞惡狠狠地瞪了卡姆辛一眼,她才察覺到不對頭的地方,自家單純的哥哥就把事實說出來了。

「別那麼兇惡的瞪人嘛,小姑娘。」卡姆辛無視了馬萊斯和富卡斯的驚叫,從懷中拿出那頂由某個小姑娘送給他的編織草帽並將其戴在頭上,毫不在意的道:「我只是想知道我的猜想對不對罷了。建御雷神巴爾么?確實是適合他的名字。但話又說回來了,從未來回到過去的兩位,你們家的盟主大人究竟做得怎麼樣了呢?」

對於這個問題,蘇拉特立即回道:「神旨,已始。」

神的旨意,已經毫不保留的表達出來了。

沿着其身後那條已成為兩界縫隙的道路,完全確定其的實體化。到處遍佈着突兀的銳角狀山峰,突兀的同時又很平坦,冰冷而澄清的空氣連火霧戰士這種怪物般的存在也不禁口吐白氣。而襯托岩石顏『色』的綠『色』植物,卻在此舉上大大的用自身嘲笑了火霧戰士一番。

此外,四周還存在着她們無法理解的,不可思議到壯觀絕倫的神奇光景。

大地呈管狀向四周蔓延,其上方的天空剛延伸了不到兩米的距離,就被無數林立在半空中的高樓大廈截斷。雲和天空全都是看不見的,玻璃造物、混凝土、山峰、花草……它們將外面的世界遮擋得嚴嚴實實,讓人產生一種彷彿置身於某種正逐漸合上嘴巴的可怖巨獸中一樣。

然後,再這樣一頭巨獸的咽喉處,有着一座與周遭不搭,甚至可以說是格格不入的山峰。

那座山峰並不是處於直入雲天的狀態,即便蔓延遍野的長滿了花草,也沒有對人冷嘲熱諷的意思。那些環繞在其附近的高樓大廈更是與其毫無干係。它就像是一根魚刺,由外而入,卡在巨獸的咽喉上。

而導致此等光景的,正是此刻待在這山上的人外們造成的。

「嗯,這裏就是最後一處了。雖然現在這麼說有點晚,不過在這樣的地點放鬆一下,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並非是常穿的黑『色』西裝校服,悠二今天換了一身新的行頭:淡藍的牛仔褲,褲腿處全部卷進黑『色』的高筒靴里,超短馬夾的后擺迎風飄『盪』著,內里呈現少年肌肉的黑『色』緊身衣適當的貼在少年身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只要再過不久,永久的平靜生活也就來到了吧?總感覺現在說這些,全都是在做無用功呢。」

少年說話的對象,是以為正蹲在他身後的少女。頭戴白帽,身披白『色』斗篷,湛藍『色』的瞳孔點綴著少女精緻的面容。這位化妝舞會的三柱臣執意,被使徒們敬仰的巫女「頂之座」黑卡蒂正以使徒們所期待的可愛姿態,輕輕用手撫『摸』著隨風飄動的綠草。

「不,這並非是無用功。盟主大人您的志向是不會錯的。況且——」

少女眯起眼睛道:

「能夠這樣同您在一起,甚至還能夠交談。對我來說,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這樣…啊…獨自一人的時候,忍耐起來很辛苦的吧?」

少年看着默默用手指撥弄著綠草的小巫女,似是發問似是自語的小聲說着,然後朝着某個方向,盡情眺望着遠方的山嶺盡頭。

身後,某個因盟主的惡趣味而穿上了家庭主『婦』的服裝,卻因為臉上的眼罩而變得不倫不類的大美女,正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了少年的身邊。她的身邊,則是一身公司職員打扮的修德奈。

感受到兩人的到來,悠二用三分戲謔七分認真的口吻問道:

「如何?我的軍師貝『露』佩歐『露』喲。」

哈。被盟主提問的美女不禁在心中苦笑。

最近幾日她和黑卡蒂還有修德奈都陪伴着盟主在山間散步,尤其是臨近大命完成之時,盟主的閒遊之心更勝。對於這點,貝『露』佩歐『露』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儘管如此,軍師還是低下頭,同盟主說出了自己的感想。

「那個,總感覺是是非常意外和新奇的樣子呢。」

「是嗎?那樣就好。修德奈大概也不會有什麼想法吧?畢竟你的服裝沒有多大變化,但這樣就好。這種屬於家庭間的感覺,正是使徒們所欠缺的事物。」

用一本正經外帶些許霸氣的聲音來說這番話,還真是古怪的很呢。但軍師和將軍並沒有因此而覺得異常。或者說,盟主現在對待事物的態度讓他們心中產生了一種無限接近於喜悅的感覺。

不敢相信自己會產生這種情緒的三柱臣以平姿藏起了臉。

悠二察覺到了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兩人心中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不以為意的輕笑了起來。

這時候,少年不經意的發現了一個事實。

(原來我,真的成為了祭禮之蛇呀。)

從那個造物主處得來的不只是大命詩篇和一個能夠與全世界對立的身份,還有祭禮之蛇本身。但這不是說,「坂井悠二」被「祭禮之蛇」吃掉了,因為兩者存在的『性』質是不同的。就如同梅利希姆是坂井悠二,坂井悠二卻不是梅利希姆一樣。

蛇跟少年是並存相等的關係,非要加以說明的話,就是同體雙生的雙胞胎那樣吧?各自的思想和各自的行動都會在不經意間影響到對方。

意識到這點的悠二不禁以緩慢而輕盈的力量各拉起了修德奈和貝『露』佩歐『露』的一隻手,注視着任何人都未曾見過的,一臉不知如何是好的「千變」,以及面『露』呆愣表情的軍師。

「人類並非是沒有可取之處的生物。如今能夠這般與你們相處也全都是託了人類的福。說來,大命詩篇也不過一張藉由規則將我們改造成更接近人類存在的詩篇。眾生皆平等什麼的,在我看來也不一定行的通。現在,我只想消除一場永無止境的戰爭,並讓大家如此溫馨的生活在一起罷了。」

「……是的。」

面對總算回了一句話的貝『露』佩歐『露』——

「是的。」

以及轉過身來做出清晰回答的黑卡蒂——

「啊,您之所願我之所從。」

還有連忙單膝跪下,不見往常那般懶散模樣的修德奈——

少年,悠二他滿意的微微扯起了嘴角,看向了從一開始就坐在高高岩石上,彈著一個古舊的琵琶唱着歌的樂師。他的頭上戴着能夠遮住眼睛的三角帽,身上穿着豎起衣領的燕尾服。乍看之下,就像個隱藏身份沒臉見人的人物。

「吶,這個總是出現在我視野內的使徒究竟是誰呢?」

「盟主,他不是不久前才加入星黎殿的『笑謔之聘』洛弗卡雷。」

貝『露』介紹道。他是一個不受干涉,也不受迫害,同時也不會受到讚賞與關注,終日彈著琵琶的特殊傢伙。

由此說來,貝『露』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同意這樣和擺設無差別的傢伙存在與此。再經由悠二的一問,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可盟主接下來的再一問,卻直接讓貝『露』喜從心來的綻放笑顏。

「哦,這樣啊。」悠二點頭,「可是沙哈爾的信徒喲,你為何不表明身份再前來呢?莫不是想趁大命將完之時,於那『斷層』時空將引導神呼喚嗎?」

?!

由這番話表達的信息,讓在場的三人均大吃了一驚。局面也,似乎早就超脫了貝『露』佩歐『露』的控制。也因此,她才嘗到了對其來說最甜美的果實。

被拆穿了的洛弗卡雷停下了演奏,靜靜地看着眼前的神邸,發出了平穩又洪亮,感慨又欣喜的聲音。

「創造神大人啊,對我等『覺之嘯『吟』』的眷顧來說,最可怕的莫過於徒然的彷徨。縱使數千年不得願也絕不少見……然而,實現我神之願的大任如今竟授之於我,這是何等的榮耀!您能否明白我這信徒對這榮譽的歡喜之心嗎?」

「啊,我想我並非是那種不近人情的傢伙。」少年又點了一次頭,「那麼,就由我在此向汝之神傳遞一個信息吧。」

妄圖實現所有人願望的創世神笑着伸出了授之,撥動了一下魯特琴的琴弦。雖只是一聲琴響,但毫無疑問那是絕非的曲調,人世間的一切都被包含在了其中。

「哦!哦哦哦哦!這是何等的,何等的榮耀!」

將那雙撥弄琴弦的優雅之手高舉過頭,洛弗卡雷陶醉地高聲呼喚。這番突然由自己體內噴涌而出的白光和狂暴肆虐的力量真切的讓他感覺到了宏大之神的存在。

「這種力量……」

修德奈擰緊了眉『毛』,看着眼前做出彷彿在迎接着什麼人的動作的洛弗卡雷,心頭沒來由的狠顫了一下。

「真的好嗎?」親自引動沙哈爾神經的少年動了動嘴唇,「用你自己當活祭,不過是讓他下來辦一件他辦不到的事情,真的值得么?」

「無妨。」

「笑謔之聘」微笑着仰視着眾生之上的最強神,作為另一個神的眷顧,他無比自豪宣告著自己的一切屬於他的神。

「呼喚我身必須必須送上其眷顧,這是『應予人知』任務與使命。但這裏容我真心想您表示無上的謝意。至於最後的神之戰的結局為何,可不是我這眷顧該在意的事情呀!」

最後,他以令人錯認為在接受結束演出后滿場喝彩的身姿高唱道。

「嘯飛『吟』聲——」

這句話,使一切完全消除的忘我之『色』——純白,如落雷般進入了他的身體。

「這還真是……」

不知道在真是些神馬的修德奈聳了聳肩膀。貝『露』佩歐『露』則是以鈎鎖「達爾塔洛斯」構制了一個女『性』專用的防禦圈。

「這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啊,無須在意。」

悠二回應了黑卡蒂擔憂的眼神,打眼望着從遠處極速奔來的兩個黑點。

「準備好了嗎?凜?」

「嗯哼!你在小看誰呀!」

隨後,夏娜和威爾艾米娜都趕到了。

ps:貌似不用兩周那麼久也能寫完呢。

ps2:中午還可能會更地平線,總之是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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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坂井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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