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三章 喀山之役(二)

大戰開初，兩軍最先接觸開打的其實是空軍。雙方為了爭奪制空權，配合和支持地面部隊的戰鬥，大戰一開始，空中的戰鬥就十分激烈。

華夏空軍總司令蘇明揚元帥在秋明親自督戰。役戰空軍指揮部里，和羅剎空軍作過戰的將領們也大都聚齊了：副總司令喬平四星上將、空軍總參謀長餘思佳中將，後勤部長楊龍忠中將，太平洋聯合司令部副司令鄭必聰上將、作戰部副主任潘偉少將等人。喬平負責總調度，餘思佳和潘偉負責指揮作戰，鄭必聰負責空降部隊，楊龍忠負責後勤。華夏空軍從25個機場首次出動了3500架戰鬥機，1200架轟炸機配合地面作戰，但是遭遇到了羅剎空軍的頑強抗擊。陳佳永去了戰役空軍司令部，對蘇明揚道：「小釘子，天上你可要給我死死釘住了。」蘇明揚道：「哥，世界本來和平了，咱以為沒仗打了，正在和外貿部楊智兄商量怎麼賣掉過剩的飛機呢，這下可正有用處了。您就放心吧，咱空軍服役值勤的5萬5千架飛機和6萬飛行員正愁沒地方實戰練兵呢。」[.56shuku.org]

陳佳永問潘偉：「我的戰鬥英雄，你當年在空75師3團時是怎麼幹掉了那擊落12架德軍戰機的羅剎空軍英雄伊萬的？」潘偉道：「咱是勝在了利器，可比不上揚龍忠部長呢，他當時擊斃的可是在羅剎國保持了十年第一的赫赫有名的王牌飛行員列夫。」楊龍忠道：「慚愧呀，我和列夫算是打了個平手，列夫是我的僚機吳小偉擊斃的。他現在是321師的師長，比我當年強多了。」陳佳永對楊龍忠道：「你當年給老子駕駛金絲鳥1號的時候就沒有少晃『盪』過，張二合可比你要穩多了。」楊龍忠道：「他是正宗科班出身呀。」陳佳永道：「他還想上一線呢。我讓他和機長蘇凱開運輸機去了，這個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正說間，參謀來報：「首戰3日來，我空軍在喀山北、中、南戰場上，出擊1萬八千架次，擊落羅剎戰機2380架、運輸機135架；我方損失689架，戰損比為3.6比1；轟炸機配合了前線進攻戰役，並對喀山地區37座城鎮的軍事目標進行了戰略轟炸。我空軍已經初步取得作戰主要空域制空權。但據準確情報：羅剎軍為此役準備了1萬2千架作戰飛機，1萬五千輛坦克，部隊人數和裝備是當年攻克柏林的3倍。」陳佳永聽了呵呵一笑道：「柏林乃一隅之地，這俄羅斯平原多大呀，他再加一倍也不夠添的，咱們空軍就還得要把天上都罩住了！」

此時，正面戰場中部的空128師1團團長余貽德上校帶領著35架戰鬥機5架1組從葉卡捷林堡機場起飛，向西面150公里的薩卡特飛去。那裡是11集團軍的戰場。正飛間，羅剎空軍的40架戰鬥機飛來了。余貽德命令各機：「1－5組準備出擊，6－7組掩護後面的10架轟炸機！」他一推機頭就迎了上去。一番激戰後，羅剎機被擊落23架，已方損失5架。他剛吁了一口氣，又有30架羅剎戰鬥機增援而來，戰鬥場面是差不多以一敵三了，此時若撤退是正常的，但是他看了看地面上那一片激戰的戰場，心道：「制空權絕不能喪失！」立即呼喊基地增援，又帶著20架戰機迎了上去。他和兩架僚機接連擊落了12架敵機，但是彈『葯』已經打光，他正要去撞擊一架敵機，此時耳機里傳來了2團長的呼叫：「2團35架戰鬥機前來接替，請你們立即退出戰鬥！」他一看油量表，激戰了兩場，飛回去恐怕有些困難了，就帶著餘下16架飛機迫降在了我方的一片草地上。天上，羅剎戰鬥機被2團打得落荒而逃，只有8架飛了回去。地面華夏軍在戰鬥機和轟炸機的支援下，戰線又向前推進了50公里。

草地上，余貽德對16名飛行員道：「大家迅速檢查戰機，將情況報告給我。」不一時，一架直升機從頭頂掠過，一會兒，一隊華夏軍的隊伍搜索了過來，為首的一上校對余貽德道：「我們是一支專門搜救飛行員的部隊，隸屬於空軍。剛才已經營救了跳傘的6名戰鬥機飛行員。這不又趕過來了么。戰友們，請問現在需要我們做什麼？」余貽德一看錶，才上午11時，道：「十分感謝你們，救下的飛行員請你們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基地。再請你們把帶來的汽油灌到我們飛機里，再清理一下草叢，我們要馬上飛回去。」上校道：「我們有所準備，完全可以做到，請您等1個小時。」上校從車上拿出了許多吃的喝的款待飛行員們。他道：「開戰三天，搜救團已經救了咱們62名跳傘飛行員和54架迫降飛機。當然，是羅剎軍的就一概消滅。」余貽德道：「天上和地下，大家都幸苦，保住飛行員是最寶貴的，太感謝你們了！」

1個小時后，16架戰鬥機飛回了基地。余貽德和戰友們小寐了3個小時，又駕著戰鬥機飛上了藍天。

戰役司令部作戰部副部長裴元和少將是專門負責管理各軍陸航團的，他對第46機械化集團軍代軍長陳龍的一份《關於攻擊型武裝直升機在俄羅斯平原與坦克配合作戰之探討》十分感興趣。對於直升機的運用和在作戰中的效能發揮，在華夏軍中一直是一個重要的研究課題。諸如直升機可以攜帶多種武器，攻擊多種目標；載彈量大，可達1萬公斤，攻擊火力強；飛行不受地形限制，可在野外和未經任何準備的地點起降；直升機的隱蔽『性』好，可以在150米以下空間活動利用地形貼地3－4米隱蔽機動；直升機視野開闊，可以在不同的高度晝夜發現和攻擊數公里遠的目標；直升機能在需要的時間對關鍵『性』的目標從各個方向實施反覆攻擊；固定翼作戰飛機的飛行高度不能太低（200米以上），而直升機的飛行特點，正好填補了這個「時、空」間隙——飛行速度0—300公里

小時左右，高度0—150米左右。直升機在空、天、地、海一體化戰爭中，利用其良好的偵察和通信能力和攻擊能力，直接配合地面部隊作戰。

裴元和十分興奮。他將陳龍這份報告提交到了戰役指揮部討論。他彙報道：「直升機在戰役中起到的作用越來越重要，運輸、搜救、偵察、配合地面作戰等，彌補了空軍和地面部隊的作戰距離。此役共調集了1500架各類直升機參戰，特別是武裝直升機在配合坦克作戰中發揮出了極大的作用。陳龍在報告中提到：武裝直升機與己方地面和空中部隊保持密切聯繫，而面對瞬息萬變的戰場情況，最有利於通過實施快速及時的空中火力機動，改變戰場力量對比，形成火力優勢，有力地配合其他軍、兵種戰鬥，直接影響戰役、戰鬥的進程和結局。46集團軍進攻進展迅速，是與武裝直升機配合裝甲和騎兵作戰所分不開的，在裝甲集群作戰中，一架武裝直升機可掩護和配合地面15－25輛坦克作戰，其攻擊效能是坦克單獨作戰的數倍以上，建議各裝甲集團軍廣泛採用之……」

戰役後勤部長刀瑪道：「陳龍這份報告是從實戰中得來，很有參考價值。可是，一架gx－23型攻擊型武裝直升機的造價是普通直升機的兩倍、普通戰鬥機的3倍。」林鏢道：「再貴也應當投入。本大利才大，被擊毀和俘獲的坦克不也值錢么，更重要地是在增強了我裝甲部隊攻擊效能的同時，減少了我部隊的傷亡。46裝甲集團軍利用繳獲坦克組建俄械師的作法，也要在各裝甲集團軍中推廣。」裴元和道：「戰役中攻擊型武裝直升機恐怕還需要1000架。」刀瑪道：「我同意！武裝直升機優先空運到秋明組裝，馬上投入到戰場。」

張二合少將帶著金絲鳥1號機組人員還有20名實習飛行員，在秋明和巴爾瑙爾之間1200公里的空中航線上駕駛著gx－75大型運輸機飛行，該機可載150人或運貨350噸。他和蘇凱大校兩人輪班帶隊，往返一次3個小時，在機場降落了又上另一架運輸機馬上起飛，一天要飛7－8個來回，晝夜忙了個不停。運回巴爾瑙爾的主要是危重傷病員；運到秋明的先是彈『葯』和『葯』品，這會兒又是直升機的裝配件了。在秋明機場交接時，他對機長蘇凱上校道：「咱們這會兒就是在開著三列空中列車，還加上人員培訓，可得要加把勁，我的婆娘在機場給大家做好吃的呢。」蘇凱道：「算了吧，嫂子漂亮好看，但只會烙餅。咱巧雲做的才好吃。」巧雲就曾一齋的幺女兒，才調來在機組協助搞後勤。機組人員是來支援空運的，為了不給機場增加負擔，她要了1名廚師和3名戰士，就為金絲鳥1號機組和學員們40餘人自辦了伙食，24小時供應，南菜北菜，想吃啥就吃啥。張二合的阿拉伯美女太太張麗娟雖然很勤快，但做華夏菜的基本功較差，她烙的煎餅和熬制的『奶』茶卻很受歡迎。

陳佳永和刀瑪、楊龍忠、萬昌元去到了秋明機場，機場一派繁忙。在指揮塔台上，楊龍忠道：「秋明機場起降的主要是運輸機，每小時起降20架次，晝夜不停，前線急需的物資皆從這裡發出。每日貨運周轉量10餘萬噸，轉運危重傷病員3500人。」機場周邊儘是一排排的塑鋼活動板房，成為了一座城市。萬昌元道：「秋明城及周邊幾乎拆光，活動板房就成為了主要的居住和庫存方式，將來也好拆走。」陳佳永嘆道：「這就好比成吉斯汗當年的蒙古包呵，這次西征又現代化了，可是意義卻沒有變。」

中午，在機組的小食堂里，陳佳永要了碗熱氣騰騰的過橋米線噓噓溜溜地吃著，很是過癮。曾巧雲道#**小說/class12/1.html：「蘇凱他們可忙了，除了飛行，還要帶實習生，一般飛了兩個航次就又換人了，我這食堂回頭客不太多，不過他們都說我做的東西好吃。叔，好吃么？」陳佳永連道：「好吃，好吃，你這個食堂搞得很好！」曾巧雲笑道：「我呀，不愛讀書寫字，就愛下廚，爹打我都沒用，後來爹就愛吃我做的菜，我嫁給蘇凱時，他還說捨不得呢。」陳佳永哈哈笑道：「曾一齋這個老東西……你爹還好吧？」曾巧雲道：「快70歲了，身體好著呢，他就念叨著想再和您喝酒呢。」陳佳永道：「你爹是個老酒罐，我可喝不過他。」說話間，蘇凱他們回來了，見了叔叔蘇明楊和佳永叔一行人，高興極了。蘇凱忙叫巧雲去弄幾個好菜。他大口吃著飯菜道：「各位長輩，恕我不能陪酒，1小時后又要起飛，這次運過來的全是武裝直升機組件，說是前線急用。飛了這幾天，我和二合兄還帶出了近100名徒弟，他們包括起飛、降落『操』作和飛行滿了20個小時后就調走了，這已經是第5批了。」蘇明揚對蘇凱道：「張二合要調新組建的總部陸航師了，你可要把金絲鳥1號機組和運輸、培訓工作做好。」蘇凱道：「我……我想去前線，我各個機種駕駛考核都是優秀。」蘇明揚叱道：「我還想去前線呢，服從命令。」

機場旁的一角，新任軍委總部陸航師師長張二合中將在車間里指揮著武裝直升機的組裝，他在吉祥號航母上和裴元和多次駕駛過不同類型的直升機，又向海委會直升機部的程良忠上將學了不少真經。他這會兒是滿懷壯志，打算奮力一搏了。他心愛的太太張麗娟給他送來了烙餅和牛『奶』，他心裡一暖，對她道：「娟，我明日就要上前線了，前面很危險，你就留在總部機組吧。」張麗娟道：「不，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張二合親了她一口道：「你就到師指揮部來給我們烙餅吧。」

羅剎國空軍司令米高揚對他的數十個飛行師1萬2千架戰機很是自信，羅剎國的飛機在汲取了眾家所長後有了飛躍的發展，米格－7型戰鬥機不失為是最優秀的機型，而且在少量戰鬥機上也裝備了才研製出來的戰術導彈，攻擊能力大大增強。他的打算和華夏空軍一樣：取得戰場上的制空權。但是從開戰兩天以來，他的戰機損失了近3000架，致使華夏空軍在戰場上控制了三分之二的空域，地面上的進攻屢屢得逞。這樣耗下去，他的戰鬥機可損失不起，目前羅剎國約戰鬥機產量最高每天才出廠250架。更重要地是飛行員的損失。他制定了一個空中全面反擊計劃，集中優勢力量突襲，擬將參加此役的華夏空軍一網打盡或是消滅大部。他的計劃交由總司令部斯大寧親自批准后，迅速實施起來。不曾想這份作戰計劃被中情局打入羅剎軍司令部的「國際縱隊」特工獲取，通過秘密渠道送了過來。

戰役空軍指揮部里，蘇明揚道：「且不論羅剎空軍這份全面反擊作戰計劃的真偽，起碼提醒了我們要認真作好準備。大戰一場是很有必要的，秋明至喀山地區一馬平川，既無海洋相隔又無關山阻礙，雙方只有比拼實力了。只有一方飛機數量的減少，才能打破這種平衡。」林鏢道：「米高揚的這份計劃也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其實這就是在拼國力。我同意大打一場。」鄔爾濱道：「我也同意。這尤如我小時候在街頭干架一樣，打上了就要打個對方趴下去告饒！我姑父蘇明楊，還有那個米高揚，你們二羊(揚)就好好鬥上一場。」

是日晨6時，羅剎戰機5000架一齊起飛，分別向華夏空軍30座機場兇猛撲來。早有準備的華夏戰機及時升空，一部分護住了機場，一部分就驅趕著羅剎戰機在機場外的空域大戰起來。30分鐘后，羅剎戰機就被擊落2000餘架。米高揚見奇襲華夏軍機場沒有奏效，急命第二梯隊3000架戰機升空增援。此刻，華夏軍第二波戰機早已經起飛，在半路上進行了攔截。天上萬餘架戰機你追我逐，翻飛騰挪，好一場大戰。未曾想，華夏的第三波3000架戰鬥機、1000架轟炸機又起飛了，徑直向羅剎喀山、烏法等18座機場撲去。兩軍相拼，這第三波華夏戰機，可不是那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是4000隻展翅呼嘯著的猛雕！

喀山機場上空，余貽德大校(剛剛才升銜)帶領的120架華夏戰機黑壓壓一片襲來，機場預留的50架羅剎戰鬥機緊急升空迎戰，被50架華夏戰鬥機迎頭敵住。另40架華夏戰鬥機和30架轟炸機趁機對機場進行了襲擊和轟炸，機場在高爆炸彈和凝固汽油彈的輪番轟炸中，所有設施都化為了灰燼。余大校機隊只損失了23架戰鬥機、2架轟炸機。在返航途中，機隊又襲擊和轟炸了兩座火車站和5座橋樑，扔光了所有炸彈，最後順利返航。

米高揚得到急報：我18座機場都遭受到華夏戰機襲擊，其中15座機場被徹底炸毀，損失地面飛機350架……他一下子就癱了！心道：「早知華夏空軍有如此周密的準備和強大的實力，在第一波攻擊華夏機場失利時，就應該將戰機撤回來，還能保住老本，可是自己太輕敵了，卻派出了第二梯隊，在空中被糾纏拚鬥，讓華夏戰機趁機奔襲後方，被炸了老窩。一失足成千古恨哪！我怎麼對得起領袖呵！」他把玩了一會兒手中那把精緻的轉輪小手槍，把一顆子彈『射』入了太陽『穴』里……

是役，華夏空軍擊落羅剎戰機5872架，羅剎戰機因燃料耗盡墜毀823架，迫降562架，飛回去的不足1000架；炸毀羅剎機場15座，炸殘3座。炸毀火車站7座、橋樑和涵洞32處。華夏軍空軍戰損2732架。此役空中制衡力量迅速傾斜：華夏戰機1萬2千架，羅剎戰機則不足5000架了。羅剎空軍基本上喪失了作戰地區的制空權。

大空戰後的次日，華夏地面部隊就展開了猛烈地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