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接連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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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公交車上我頭皮發麻，一時間無法思考。
「了了，你聽到我的話了沒，你沒事吧？」桃小雅焦急聲音傳來。
「聽到了，沒事，就是猛的聽到有些接受不了。」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迄今為止，看過檢查報告單的四個人中，有三個人都在昨天死了，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怎麼。
那檢查報告單，只是個錯誤的檢查報告單，如果不是巧合，那又代表著什麼。
桃小雅說她和我是一樣心情，人的生命太過脆弱，這都是無可奈何事情。
桃小雅問我這會兒在忙什麼，我對她說我昨天已經和人約好今天上午八點見面。
桃小雅讓我忙完后立刻和她電話聯繫，說我們班其餘同學，也都會在今天過去那兩位同學家裡坐坐。
我點頭說好，桃小雅和我再聊幾句也就掛了電話。
坐在公交車上，我心亂如麻理不清思緒，我希望一切都是巧合。
來到警局見到甄慕白之後，甄慕白告訴我，我在醫院遇到的兩位同學，以及為我做B超的檢查醫生都死了。
聽到甄慕白的告知，我心底瑟縮。
甄慕白說，我在醫院裡接觸到的人不止已經死亡的四個人，他會繼續關注事態的下一步進展。
他對那四個人的死亡原因已經有了初步判斷，我現在遇到的麻煩，已經不再只是嫌疑人這麼簡單。
我盯著甄慕白等待他的下一句，甄慕白卻是岔開話題，說他本來今天約我過來是想帶我去一趟坐診醫生家，不過他臨時要出趟差，原來計劃只能暫時取消。
我追問甄慕白他的初步判斷是什麼，甄慕白說隨後他會講給我聽。
「了了，我覺得你該去廟裡拜拜了。」甄慕白送我到警局門口，滿眼的意味深長。
「如果我不去廟裡拜拜，或許就不會遭遇一系列狗血事情。」我不假思索接了甄慕白話茬。
話語出口，我被自己的話駭了一跳。
「真的假的？」甄慕白滿眼興緻。
「亂講的。」我與甄慕白告辭，不再去想什麼如果。
遠離警局后，我電話桃小雅告訴她我的位置。
當我和桃小雅一起抵達其中一位同學家樓下時候，班裡的其餘同學已經到齊。
我們各盡其力湊些錢，一起去那同學家裡，去寬慰那同學的父母。
兩家走完，同學們聚在一塊沉悶氣氛吃個飯也都散去，我讓桃小雅送我回去租住地方。
坐在車上，我的腦海里不斷閃過那兩位同學的遺照。
我總是覺得，她們的雙眼都在死盯著我，她們的眼底滿滿都是怨恨和不甘。
「了了，要知道有生就有死，來，快給姐樂一個。」開著車的桃小雅擔憂眼神瞟我一眼。
聽到桃小雅的話，我皮笑肉不笑咧嘴給她笑上一個。
「了了，你這笑閃瞎了姐的24K氪金狗眼，姐數學不好，你來給姐算算，你這風情一笑之後，姐的心理陰影面積是多少。」桃小雅投給我兩個大大白眼球。
一路上，我遲疑著最終也沒向桃小雅多講什麼。
如果看過我檢查報告單的四個人都死了不是巧合，那麼，我的麻煩已經不只是活見鬼這樣簡單，我必須是攤上大事了，我絲毫不想把桃小雅牽連進來。
桃小雅送我到租住樓下，和我閑聊一會兒也就開車離開。
目送桃小雅離開后，我站在樓下，拿出手機準備撥打虞子蘇電話。
找到虞子蘇電話后，我遲疑下又把手機裝進口袋，再沿著樓梯回去租住房間。
我不可能一直麻煩虞子蘇，所有事情必須我一個人面對。
我沒有選擇坐電梯上樓，因為在我看來，如果我被困在電梯裡面，那必須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事情。
不清楚我之前遭遇到鬼魂是否曾吸食過人的陽氣，走到每一個樓梯拐角，我都緊張她們會不會突然從拐角處竄出來。
有驚無險走到單元房門口，我長舒一口氣。
我搖頭自嘲自己這狀態，不等再有鬼魂出現，估計自己都會把自己給駭死。
進入單元房，我徑直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妹子，哥叫黃小城，跟哥嘮嘮嗑咋樣。」和我擦肩而過渾身酒氣的彪形大漢，突兀在我臀部摸了一把。
「你特么滾蛋，你是不是覺得四海之內皆你媽啊，像你這樣的，在電視劇里只能演一坨屎！」遭遇流氓，頻受驚嚇的我的情緒瞬間崩盤。
「老子撕了你個小娘皮。」黃小城的臉青紅交加即時飆升怒火，一把攥著我的衣領，就用他那蒲扇一樣的大肥手摑向我的臉。
就在這個時候，單元房房門被從外面打開，虞子蘇衝進來，一把抓住了黃小城揚起的手。
「大哥，有話好好說，我這都是跟她開玩笑。」黃小城倒吸一口氣，鬆開了我的衣領，不住求饒。
虞子蘇回來，讓我避免了一頓胖揍，我頓時輕鬆不少。
我疑惑看著虞子蘇和黃小城，沒明白虞子蘇輕鬆模樣抓住了黃小城的手，黃小城如此大塊頭怎麼就痛不欲生架勢。
我更沒明白，虞子蘇的速度怎麼可以那麼快，他的速度完全超越了我認知的人類速度極限。
「我不喜歡有誰招惹她。」虞子蘇鬆開黃小城的手，輕聲笑著，望向黃小城的眼神冰冷蝕骨。
此刻的虞子蘇，宛若要脫殼而出的嗜血利刃，氣勢逼人的令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這樣的虞子蘇，令我驚懼。
黃小城唯唯諾諾再道歉幾聲，一溜煙跑出單元房。
黃小城離開后，我瞟一眼瞬間盡斂逼人氣勢溫潤如玉的虞子蘇，疏離說聲謝謝也就朝著我房間走去。
單元房裡有一個房間這個時候打開，一個租客出來道歉，說黃小城是他朋友，今天喝多了點平時不是這樣的。
沒有去接那租客的話茬，我進入房間，虞子蘇跟著我回去我房間，問我怎麼回來后不電話他。
低頭整理著房間桌面上的物件，我說我忘記了。
如果看過我檢查報告單的四個人死了不是巧合，那我必須是入了一個不知名的局。
雖然我不知道我這樣小人物是何德何能值得別個為我布局，但我肯定，如果我真的入了局，那局一定是從我進入醫院做檢查之前就已經布好。
如此，從我入了醫院之後我再遭遇的任何，都可能是刻意為之。
虞子蘇出現在我生活里出現的太過恰好，他對我的照顧太過無緣無故，我難免起疑。
虞子蘇無奈笑著，回去他房間帶來一本手抄本還有幾袋堅果，說那本手抄本里的內容是修習鬼道的入門知識，堅果能補腦增強記憶力。
「虞子蘇，為什麼這麼照顧我。」沒有去接虞子蘇遞過來的手抄本和堅果，我仰頭盯著虞子蘇的雙眼，以期能從他的細微眼神變化中窺破點什麼。
「認識我的人都說我是暖男，還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虞子蘇淺淺笑著，深邃雙眸泛著溫柔漣漪。
虞子蘇的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讓我瞬間我敗下陣來，我錯開盯著他的視線，有些手足無措。
虞子蘇的五官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他有斜飛的英挺劍眉，烏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
他有小麥色皮膚，身材修長高大身高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
如此樣的虞子蘇，可謂是顏值爆表。
虞子蘇把手抄本和堅果擱在我面前桌面上，搬把椅子坐下來，說我該早早翻看那本手抄本，這樣他才能教我切實有效的鬼道本事，他今天下午沒什麼事情，可以專司為我解疑答惑。
聽到虞子蘇如此講，我把心裡的那有的沒的情緒拋之腦後，坐在書桌前面開始翻看那本手抄本。
不管自己是否是入了不知名的局，不管虞子蘇是不是刻意靠近我，為保全小命，我都該及早掌握鬼道知識。
手抄本把鬼魂進行了系統分類，記載著每一類鬼魂的習性和本事，雖然內容繁多但淺顯易懂。
只是，手抄本上沒有記載出，如同小小女嬰那樣有實體且能任意把身體隱身的鬼到底是什麼鬼。
我記憶力不錯，一個下午時間也就把手抄本里的內容爛熟於心。
手抄本內容，為我撩起這個世界上與人類並存的鬼魂面紗，看的我是感慨不已。
生死輪迴，天道如此。
生在陽間，死往陰間，鬼差是陰間派到陽間，專司強行帶走心存執念逗留陽間的鬼魂。
虞子蘇在我繼續翻看手抄本之後，默默坐在我身邊陪伴著我。
偶爾我抬起頭望向他時候，他都是微皺額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完了，記全了。」我合上手抄本，望向虞子蘇。
遲疑下，我終究還是沒有向虞子蘇提及小小女嬰。
「表現不錯，想我怎麼犒勞你。」虞子蘇舒展了額心，臉上帶起淺淺笑容。
我自然是不會讓虞子蘇犒勞我什麼，我請虞子蘇在附近餐館吃過飯後，就又一起回來家中。
一路上我避無可避又見到鬼魂，但那些個鬼魂都並不曾來騷擾我。
回來家中，虞子蘇洗漱后就拎著他的筆記本電腦過來我房間，說他已經選好開診所的門面，需要今晚上就把開診所的一應東西給網購完畢。
他沒法睡覺，剛好可以多陪陪我，免得我再熬上一宿。
我對虞子蘇說謝謝，洗漱后也就躺到床上。
我沒覺得放任虞子蘇一個大男人待在我房間有什麼不妥，畢竟我太累了，他在我才能安心休息。
我剛躺到床上，困意就席捲而來，不出一分鐘我就已然熟睡。
等我再睜開雙眸，我看到此刻已經是第二天清晨，虞子蘇正躺在我身側，側身手支著腦袋望著我。
看到虞子蘇也躺在我的身邊，我有瞬間呆愣，再就是速度掀開被子去看自己的睡衣。
在看到自己睡衣整齊穿在身上后我長舒一口氣，聽到虞子蘇低低笑聲我臉頰發燙速度爬起來去洗漱。
虞子蘇等我收拾妥當后陪我一起下樓，在我離開時候叮囑我，下班回來和他聯絡。
上班到中午，我照例一碗泡麵充當午餐。
就在我吃泡麵時候，同事小麗向我借用手機充電器，正在吃泡麵的我，頭也沒回就讓小麗自己去我掛在椅背上的包里找。
聽著小麗的翻包聲我繼續去吃泡麵，猛然想起包里還有那檢查報告單，我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還不等我有所動作，我就聽到身後傳來重物跌落地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