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突聞噩耗,撬出身世

第一百四十六章 突聞噩耗,撬出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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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過幾天,朝會時便商議出了掛帥征戰的將領人選。

最近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內,時不時的會傳來戰事的消息,高仙庸比之從前又忙了許多,往往都是召集大臣門在君王殿內議事,一議便是一整日。

庄墨雖然居於相國之位,但是在宮內的這段時間,高仙庸以養病為由讓他好生的修養,國事便全數的落在了高仙庸一個人的身上。

已是七月的天氣,夏日的天氣異常的煩悶急躁。

庄墨不想在屋子裏待得有些悶的慌,便讓阿寶扶着他出了門。

御花園不遠處有一條人工湖,名為碧湖,湖旁邊有一個亭子,名為落亭,正值夏季,湖內的荷花開得正旺,而旁邊的落亭,便是觀賞荷花最好的地點。

庄墨坐在亭子內,嗅着空氣中傳來的陣陣荷花清香,便衍生出想要在此多待一會的想法。

有阿寶將隨身攜帶的錦毯鋪在亭子裏的長椅上,庄墨斜躺在那裏閉目小歇。

夏日的午後總是讓人懶洋洋的,不大一會兒,他便睡著了……

阿寶一直侯在一旁,瞧著庄墨睡熟了之後,他也坐了下去,打起了盹。

庄墨是被一陣小聲的說話聲音吵醒的。

離亭子的不遠處是一片巨大的芭蕉樹,芭蕉樹葉枝葉繁茂,許是有偷懶的宮人在那方乘涼說着話。

起初庄墨沒有多大在意,復又閉眼洋裝熟睡。

然而,待那隱約的聲音傳來時,庄墨似乎聽到了『止靈』二字。

宮內伺候的宮人,怎會無緣無故的提及止靈國?

這讓庄墨上了心,平心靜氣細細的聆聽從那芭蕉葉下傳來的聲音:

「不可能吧?咱們現在不是在和東蘭打仗么?關止靈何事?」

「世人都這樣認為,只是方才我奉茶的時候聽的真真的,約莫好像聽到了王上說什麼兵轉止靈。」

庄墨猛然間睜開了眼睛。

「怎麼可能?聽說止靈國繁榮昌盛,其國庫不比東蘭的差,對付東蘭都全靠相國的計策,王上策劃了這麼久才等到了進攻的機會,怎麼可能放棄東蘭轉而對付止靈?」

「誰知道呢?不過細細想來,如今東蘭的國庫本就不緊張,為何王上還要派那麼多的兵去攻打東蘭呢?不覺得這中間有問題嗎?」

短短的幾句對話,卻讓庄墨的心突然間狂跳個不止,再也讓他靜不下心來,他猛然間坐起身喚道:「阿寶。」

阿寶從周公那裏抽身而回,忙道:「先生,怎麼了?」

庄墨道:「殿下是不是差不多有兩個多月沒有回信了?」

阿寶想了想道:「好像比這個時間還要多一些,怎麼了?」

庄墨的心猛然間沉入谷底,眼皮也一直突突的跳個不聽,他連忙讓阿寶扶着他去找了高仙庸。

就在庄墨與阿寶匆匆離開落亭之後,隱在芭蕉葉下的兩個宮人探著腦袋走了出來,他們一路上貓著腰轉了幾個巷子,走至一處偏僻的房間處,站在門外喊道:「陸總管。」

不大一會兒,門便打開了,陸英從裏面走了出來,斜睨著那兩個宮人問道:「辦妥了?」

宮人躬身笑道:「一切按照總管您的吩咐,將那些話全部都傳入了相國的耳中,相國在聽到之後,便匆匆的回去了,見他們走的方向,像是去往了君王殿。」

「嗯。」陸英滿意的點頭,伸手從懷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兩,扔給兩個宮人道:「你們辦的很好,這是賞你們的。」

兩位宮人喜上眉梢,連連道:「謝謝總管。」

陸英手摸了摸眉毛,斜睨著面前的兩個宮人,說出了警告:「你們在宮內也有一段時間了,管好你們的嘴,才能多活命。」

宮人互相相望一眼,立即明白了陸英話里的意思,忙道:「今日奴才們沒有見過總管,什麼都沒做,什麼話也沒說。」

陸英道:「下去吧,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兩位宮人不敢多做逗留,忙躬身退了下去。

陸英眯眼看着兩個宮人離開的身影,漸漸的蒙上了一層冰冷的殺意,他轉身輕走進屋子裏,關好了門,輕走至房間內陰暗的一角,撥開厚厚的稻草,赫然出現一個眼上覆著白陵的女子,女子口中被塞了一團白布,雙手被繩索困在背後,雙腳亦被粗重的麻繩綁住。

女子模樣狼狽,看樣子是受過了一番折磨。

陸英手撫下顎,笑意濃濃的看了女子一會,而後蹲下了身子,手輕輕的抬起女子的下顎,輕聲問道:「方才你可都聽到了?歐陽覃,你對我說秦淮與庄墨一直在暗中來往,我就利用了這一點,讓王上出兵對付了止靈,如今他們兩個中間已經生出了嫌隙,怎麼?你還不打算告訴我庄墨的另一個秘密嗎?」

歐陽覃雖然看不到,但是聽到陸英的聲音,方才她可是沒有少折磨她,所以固執的偏過頭去,試圖擺脫著下顎處的手。

這樣子的動作看來是拒絕了。

陸英眼中蒙上了一層冰霜,放開了握著歐陽覃下顎的手,嘖嘖嘆息一聲道:「看來,方才你受的苦都白費了,不過呢,沒有關係,我在掖庭生活了這麼久,見多了折磨人的法子,尤其是對付你們這種的弱女子,法子多的很,你既然不想說,我有的是法子讓你慢慢的說出來。」

他說着,唇角噙著邪邪的笑意,伸手一點點的解開束縛在歐陽覃腰間的束帶,察覺到陸英的動作,歐陽覃身子波動極大,想要叫出來,想要極力的去甩開陸英那正一點點解開她衣服的雙手,可是奈何她口中被塞了東西叫不出來,手腳都被綁住,更加無法的去擺脫在她肌膚上遊走的一雙手。

「不錯嘛?這個身體保養的極好啊。」陸英口中發出稱讚聲音,惋惜道:「只是可惜了,我對這身體沒有興趣,這個地方又找不到外間的那些山匪,如此以來,只得藉助一些工具了。」

他話說的輕巧,就像是在說着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然而歐陽覃的身子卻一點點的置身在冰窖之中,此刻她雖然看不到,然而她知道,她已經是身無寸縷的展現在陸英的面前,她想起陸英對付顏初雪的手段,瞬間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發顫。

陸英笑着,那雙手撫上歐陽覃顫抖的肌膚上,輕聲在歐陽覃耳邊道:「你現在看不到,所以也不用那樣的害怕,等下我便好好的為你說道說道,我折磨人所用的工具都是有哪些。」他說着,從地上拿起一把剪刀道:「現在我手中呢,有一把剪刀,而我的腳邊呢,是找人從河裏才撈上來不久的吸血蟲。」他笑的異常的燦爛,俯身在歐陽覃的耳邊輕吐著氣,聲音柔和,「你說,若是待會我拿這把剪刀一點點的剪開你的皮肉,然後再將這些蟲放出來,他們會不會聞着你的血腥味道,一個個的順着你的肌膚,找到你的傷口,然後一點點的吸允你的血液,直至鑽你的身體里,啃咬着你身體內的每一個器官?」

他說着,閉眼想像著那種畫面,活脫脫像個吃人肉的瘋子一樣,不,應該是從地獄出來的嗜血惡魔,讓人覺得可怕極了。

這些話語聽在歐陽覃的耳中,無疑是刺激得她每一個細胞都害怕的發顫。

然而,歐陽覃知道,若是她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他,那麼自己無疑也是死路一條,既然左右都是死,歐陽覃決定再緩一緩,因為她不信,陸英真的會動手拿剪刀一點點的剪開她的肌膚。

一個人即便是再殘忍,也不能殘忍到這種地步。

可是,當那從身體上傳來刺痛神經的痛感襲遍全身時,歐陽覃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將陸英給善良化了……

而更加讓歐陽覃覺得羞恥的是,那襲遍全身的痛意,正是從她的下體中傳來。

全身每一根神經的痛意都無法去掩蓋那滿滿的羞恥之意,當她察覺到身上那冰涼一點點蠕動的蟲時,她覺得陸英根本就是個魔鬼。

一個能夠淺笑着做盡一切不可能事情的魔鬼。

「別怕,別怕,我會輕輕的,不會讓你這麼痛的。」陸英輕聲說道,面目的表情完全就像是在安慰著痛苦受驚的歐陽覃一樣,透著無盡的天真與無辜。然而,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口中所說出的話那麼的溫柔。

此刻陸英這句淺淺的話語,就像是地獄內勾人魂魄的惡鬼,加上身體上的疼痛與滿滿的羞恥,幾乎要將歐陽覃給折磨的瘋掉。

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感覺,歐陽覃算是真正的體會過了。

然而這種可怕感覺還未停止,當那冰涼的蟲體一點點的往那傷口處蠕動時,那心底最後一道防線終於被擊潰。

歐陽覃終於投降了……

陸英滿意的笑着,那拿着剪刀還在剪著歐陽覃皮肉的手停下,那修長的手指緩緩的劃過那傷口處,他欣賞著,就像是欣賞一件他精雕細刻的商品一般。他抬眼,帶着寵溺的笑容對歐陽覃輕聲道:「嗯,這樣才乖哦。」

他說着,將那些蟲一個個的從歐陽覃的身上拿開,又溫柔的放入布袋中,而後將歐陽覃口中塞著的布條拿出來,他傾身手緩緩的摟住歐陽覃的脖子,將她的臉貼近自己的面龐,在她耳邊輕聲吐氣說道:「你說吧,我就在這裏聽着就是。」

此時陸英不怕歐陽覃會在他的面前再耍什麼花樣,因為他知道,受過他非人折磨的人,那種無盡的恐懼與痛苦之下,沒有人敢再對他說半句慌話。

任何人都不例外。

而此刻的歐陽覃就是處在這種情況之下,她顫抖著,在陸英的耳邊輕聲說道:「庄墨他……他……真實的身份……其實是蔣家的二少爺……蔣子賢。」

陸英放開了歐陽覃,細細的品著歐陽覃方才說出的這個秘密,眼中突的蒙上一成寒霜,他道:「王上登基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為蔣家平了反,這個時候你告訴我,庄墨他是蔣家二少爺,你是在同我說笑嗎?」他心底油然而生出被歐陽覃耍了個感覺,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受了這麼非人的折磨,還敢在他面前耍花樣,他手狠狠的捏住歐陽覃的下顎,沉聲道:「看來,我的方法對你還是太過仁慈了些啊,你是不是還想嘗嘗我其餘的法子?」

「不!不!」歐陽覃驚恐的喊出了聲,因為害怕陸英真的會再拿出讓她無法承受的法子折磨她,她急忙道:「你想一想,王上雖然為了蔣家平反,但是直到現在,王上都還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而且我還查到,他與王上初在蓉城的相遇,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事先謀算好的,就連季文軒的真正身份,也是蔣家軍的後人。」

起初陸英不以為意的聽着,直至聽到最後,他面上的笑容逐漸的放大,似乎聽到了一個極好的消息,他輕聲問道:「還有呢?還查到什麼了?」

歐陽覃道:「夷洲一戰,王上被困虎寒關時,遠嫁東蘭的仙樂公主與燕世子雙雙死在世子府上,就是因為庄墨派了公孫佐前去,告訴了仙樂公主殺害季文軒的真正兇手,就是燕世子。當時仙樂公主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是聽到了這個消息才選擇與燕世子同歸於盡,王上與仙樂公主的感情最為要好,你說,若是王上知道仙樂公主死亡的背後,是庄墨一手策劃,王上會如何的想他?」

陸英甚是滿意看着歐陽覃道:「看來,這段時間你查到的還真是不少啊。」他說着放開了捏著歐陽覃下巴的手,而後手指抵在額頭處狀似在思考一件他想不通的事情,他問道:「我一直很好奇,你與庄墨之間有何仇,讓你這麼費心的要置他與死地?」

歐陽覃道:「因為我恨他,無論在什麼時候,只要有他在,我只配站在最底處仰望着他,憑什麼?明明他沒了秦淮,什麼都不是,而我用自己的實力在南安城打下來的一切,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他給毀了,落到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都是因為他我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我恨他,恨不得他死了我才甘心!」

陸英點頭,手輕輕的撫上歐陽覃的話,看似很誠意的勸道:「別恨了,這個仇不是馬上就要報了。」他語氣稍頓,手緩緩的移在了束在歐陽覃雙眼的白綾上,輕聲道:「只是,你的仇是報了,我的呢?」

「什麼?」

陸英臉上依舊掛着柔柔的笑容,身子漸漸的靠近歐陽覃,將她的身子攬在懷中,輕聲道:「我這個人呢,是有仇必報的人,當初你與庄墨斗,拉王上下馬,是如何折磨我的,我可是一點都沒有忘,不過看在你告訴了我這麼一件有用的消息份上,我就讓你走的痛快些。」

歐陽覃僵著身子,木訥的聽着陸英那一聲聲輕柔的話,只覺得腹上一陣刺痛傳來,陸英手中的那一把剪刀,便刺入了她的小腹上。

口中有溫熱的液體流下,歐陽覃知道那是她的血液,她在疼痛中意識越來越模糊時,感覺有人在輕撫她的話,一下,一下,一下下,她聽到了陸英輕柔的話語在她頭頂上響起:

「乖啊,很快啊,你就可以解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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