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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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鬥嘴，女兒大勝而歸，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這女兒順帶還從其老爹身上打劫了一千兩銀子，一到晚上便又是出門瀟洒去了。
偏僻之地，到晚間，玩樂無非也就是吃喝嫖賭罷了，而最熱之地，為青樓和賭場為最。
莫雲從其老爹那得來一千兩銀子，帶著幾個僕人在街上左看又逛，一覺無聊，腦袋一歪，人也就直奔城西角而去。
城西角之地，只見一棟兩層高的樓房頂處，掛著一塊白色布匹，布匹之大，覺對能圍上十來個人還會有餘，一人從出生要尿布到長大要衣服，想必這塊布已是足夠一人一生所需。
不過，就這麼大一塊布，上頭就寫了那麼兩個黑字，賭坊，兩個黑子還歪的屁股都能對嘴。聽聞這是賭坊老闆掛上去的，如此倒也情有可原，常模銀子的手哪還有功夫場去摸筆的。
莫雲帶著幾人小會也就來到這樓處，每次都得掃視一眼那塊巨布，藝術性的感嘆一陣后也才往裡走。
「押啊，押啊，押大押小，買斷離手哇。」
「押大」
「押小」
「好嘞，買斷離手。」
「大？」
「小？」
「開，六六六啊，大。」
「哈哈哈，賭對了。」
「去你媽，老子又賠了。」
莫雲剛踏入賭坊，便是一陣陣吵鬧聲傳來。
賭坊之中，不僅吵鬧，還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銅臭味、眾男人的汗水味、煙草味、腳臭未，偶爾夾帶點人放屁的屎臭味，可說烏煙瘴氣，臭氣熏天。
但就是如此之地，卻是熱鬧非凡，吵吵冉冉，從早到晚，從晚到早，是從未安寧過。
莫雲進這地兒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可說是常客，如此她倒也是習慣了。認為賭博著地，太過乾淨反倒是沒了氣氛，不好，不好！
「哎呦，楊公子來了，楊公子可是有幾日未曾來光臨了。」
賭坊一小管事的一見少女到來，便是點頭哈腰的迎接著。早就知曉了這楊家大小姐在外頭不願讓人叫她小姐，那楊公子也就叫的異常響亮。
「有沒有大桌子？」
莫雲四處掃視了一眼，隨之問道。
所謂的大桌子，就是賭量大的桌子，賭多大沒限制，你就算把自己的全部家當都押在上頭，別人都不會異議，當然，你這全部家當還得值幾個錢才行。
不過這大桌子平時一天也就那麼一桌，窮人無數，富人終究還是不多的，要湊齊一大桌子，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像這種大桌子，也得人足夠了才能開展。
「楊公子來的還真是時候，大桌子才剛開始。」
小管事小眼一眯，頓時知曉那桌子又有熱鬧可看了，這楊家大小姐可是出了名大手。
「那帶我去吧。」
莫雲聽此眼睛一亮，自己運氣似乎還真不錯。
「是，楊公子跟我來。」
如此小管事便是領著幾人，左拐右拐，上了樓，再右拐左拐，便來到一出房間之外。
「就在這裡。」
小管事指著屋裡道。
門緊閉著，不見人，但銀子碰撞聲與眾人的大叫大吼聲，已是傳出門外，想必已是進入了豪賭之期了。
「你可以走了，還有，你們也無需跟著我了，自己玩去吧。」
見此，莫雲也是不再顧身後幾人，自推門而入。
對於莫雲的到來，眾人也是仿若未察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桌子上，贏的笑容滿面，輸的一臉慘淡，贏的想再多贏，輸的想扳回老本，如此桌上仍舊熱鬧一片。
莫雲在桌外圍繞了一圈，見著一小縫隙，立馬便是鑽了進去，擠入了人群之中。
「這次絕對會出小，我押小。」
一人臉的慘象道，這人顯然是輸了不少，這次竟然是把手中百兩銀子全押上去了。
「我也押小。」
這人是見連出兩盤大了，凡是都事不過三，照此理，這次定為小。
而按照此理押這一盤的不少，只見，小會功夫，這盤押小之人已是佔去了半數之多，各個都是自信滿滿，相信這次是絕對只有穩贏的份。
莫雲此時也是下了注，不過她卻是不跟風，一出手一百兩銀票，押了大。
「買斷離手，要開了。」
眾人緊盯著著那大漢那中的小玩意兒，兩眼放光。
「開。」
一聲大吼。
隨之骰子便是出現在眾人視線當中。
「大。」
點子為大，骰子穩穩噹噹擺在那，沒人糊了視線，都看得清清楚楚。
如此，一陣唉聲嘆氣便是從人群中散發而出。
「娘的，又是大。」
一些氣極，一臉憤怒之色，不過卻也將規矩，不在賭坊中撒火氣。
「今天出門踩狗屎了，運氣太差，不玩了。」
一兩人開始退去，開局沒多久，身上那幾百兩銀子已是盡數丟在了賭桌上了。
莫雲一百兩銀子，此時已是變為兩百兩，卻是不悲不喜，仿若贏得一百兩對她來說算不得什麼大事。
「押啊押啊。」
一局完畢，下一局繼續。
半個時辰過去，只見在莫雲的跟前，已是擺放了一堆銀子，銀子堆的如同一座小山，加上一些銀票，不下千兩之數。
到此，眾人也才注意到莫雲的存在了。
「莫雲，沒想到你也來了？」
一少年這時也是靠了過來，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笑道。
「木瞳？你怎麼也在這，我早就來了，不過你這小子哪時來的，我怎麼沒見著你。」
莫雲一見是老熟人，對少年拍肩膀的舉動倒是也未生氣。
「唉！別提了，我早就來了，這不是輸得慘嗎，站一角落差點都睡著了。」
木瞳一臉苦色，顯然輸得真是他媽的慘。
「切，我可記得上次你這小子可是贏得連屁眼都得塞上銀子才能拿的回去，這次輸點也是應該的。」
莫雲安慰道「得了，上次贏得銀子早就被我花光了。」
贏來的錢財都不是自己的，如此花的也就更快。不過此時這木瞳想起自己那花銀子的模樣，卻是肉疼了，早今日，想必也就不會有當初了。
「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莫雲聞此也是汗顏。
「嘿嘿，莫雲，你說我倆關係怎樣？」
木瞳一改面容，正色說道。
「好啊，很好。」
莫雲不知這木瞳為何突然如此表情，回道。
「是不是哥們？」
莫雲想了想「也算是吧，雖然你這小子每次打架跑的比誰都快。」
「咳，那你可就錯怪我了，我那哪叫跑，我這不是給你們搬救兵去了嗎？」
這木瞳聞此，立顯一臉無辜。
「切，誰信啊。」
莫雲可沒這麼容易糊弄。
「不信？不信那我」
木瞳急了，此刻也是急著想以行動來表現自己說的是事實，但又不知該做什麼。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做什麼，說吧，要借多少？」
莫雲哪不知這木瞳的想法，之前只不過是不想點破罷了。
「這、這你看出來。」
木瞳聞此，便是滿臉的尷尬。
「你都顯在臉上了，我想不知道都難。」
莫雲白眼。
「那好，如此我也就不廢話了，你能借我多少就多少，放心，我保證，我會儘快還你的，若是我手氣來了，今晚就能還你。」
「真的？」
莫雲有些不太相信。
「莫雲，你這是太小看我了。」
「那好吧，我可以借你五百。」
掏出五百兩銀票，便是遞到了木瞳的跟前，真受不了少年那模樣。
「五百？」
木瞳未接，一臉詫異。
「怎麼，你還嫌少，嫌少我還不借了。」
莫雲微怒。
「不不不，不少了，借，借，哪能不借呢。」
木瞳一手就是把五張銀票搶了過來，生怕少女真的不借了，他只不過是沒想到少女會借他五百兩罷了。
「說好了，這可是我借你的，可不是給你的，記得還我。」
見木瞳如此模樣，少女沒個好臉色。
「放心吧，我這人沒有別的優點，就是言而有信這點卻是大家所公認的。」
木瞳看著手裡的五張銀票，是親了又親，有錢的感覺才是最棒的。
「那行，反正書院不久又得開學了，你若是不還我，看我到時怎麼教訓你。」
莫雲說道。
「哈哈哈，莫雲你這話可就嚴重了，那你先玩，現在我是沒這個錢陪你玩這個了，我到下頭玩去。」
木瞳一臉不自然的笑笑，隨即一道人影便是消失在了門口。
「唉！」
少莫雲見此，搖了搖頭，隨之注意力再度放在了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