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季涼川和青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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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霄看着季幼依一臉激動的樣子，道：「我先帶你去吃飯，安排你的住宿，這幾天你就跟着我。」
「好的好的，程凌霄，你真是一個大好人！等我回家了，我一定讓我爸爸好好報答你的。」季幼依笑着跟在程凌霄後面跑着，道：「我要吃烤乳豬，那種完全一隻的！我還要吃魚香肉絲，糖醋排骨……」
程凌霄帶着季幼依在哈佛大學外附近找了一家小餐館。
一邊看着季幼依像餓了好幾百年一般地吃飯，程凌霄一邊問道：「季涼川是青銅門的人，為什麼他會被你爸爸趕出來？」
季幼依嘴裏咬着一隻豬蹄，慢慢停了下來，臉露哀色。
沉默許久，才一邊繼續咬着豬蹄，一邊囑咐道：「我跟你說了，你不能告訴別人啊！我們青銅門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不單是我哥哥，只是我哥哥比較倔強罷了。」
「青銅門坐落在龍行山背後的一個小世界裏，小世界，你明白那是什麼嗎？」
見程凌霄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季幼依道：「也是，這個世界的小世界就只有青銅門有，你怎麼會知道呢？所謂的小世界，就是和這個世界有着聯繫的另一個空間，但是，這個世界很小很小，最多只有一個市級這麼大。」
程凌霄反問道：「你知道市級多大？
季幼依不滿道：「你別小瞧人了！我在外面好多天了，青銅門就比燕京大一點點。」
「你也明白，地方就只有那麼大，能夠容納的人肯定有限制。而青銅門裏有好多門派，這些門派里的弟子最多容納的數目都有限制的。」
「每三年一次大比，決定哪些門派能夠晉級，哪些門派必須降級。晉級的門派能夠多收納弟子，降級的門派只能裁剪弟子。」
「裁剪的弟子，只能被趕出青銅門到俗世成為一個普通人。」
「我季家是青銅門的一個大門派，龍虎堂。七年前，在大比中，我們龍虎堂大勝，成為青銅門最大的門派。」
「那你們應該是晉級了，能夠多招收弟子了。」程凌霄插嘴道。
季幼依點了點頭道：「嗯，按理來說是這樣的，但是我那個討厭的爸爸做了一個令人無比氣憤的決定，他將門內所有練氣期四層以下，超過12歲的弟子都趕出青銅門，將門內的位置留給其他門派實力精進，卻被裁剪出門派，即將出俗世的弟子。」
程凌霄問道：「練氣期有很多層？」
「練氣期總共十層，到了十二歲還沒有到達練氣期四層，通常都被認為是資質極差，不適合修道的人。」
季幼依左手用小刀切下乳豬的尾巴，塞到嘴裏含糊不清道：「然後我哥哥那個時候已經十三歲了，才練氣期三層。」
「我們一直以為哥哥好歹是龍虎堂的少主，不可能被趕出青銅門的。而且，我龍虎堂已經成為青銅門第一大幫派，上千號弟子，不缺一個位置啊！」
「但是我爸爸不知道腦子哪裏有問題，堅決將我哥哥趕出青銅門。」
季幼依嘴裏咬着豬尾巴，眼淚卻簌簌地掉落下來道：「我就一個哥哥，爸爸就他一個兒子，媽媽又在我小時候走了，家裏就三個人相依為命。我不明白，哥哥也不明白，平日裏爸爸也沒時間陪我們修鍊，怎麼這個時候還要將哥哥趕出青銅門。」
「我還記得哥哥走得時候，苦苦哀求的樣子。」
「有時候我真得挺恨我爸爸的，既沒有做到一個爸爸的義務，也沒有做到一個爸爸的仁慈。」
「這個時候，他難道不應該給哥哥鼓勵，陪着他提升修為嗎？」
「哥哥被架著出青銅門的時候，我現在依舊忘不了他那咬牙切齒的樣子。」
「他說要殺死爸爸，要讓整個青銅門覆滅！」
季幼依一邊繼續切下乳豬的嘴巴塞到嘴裏，一邊哽咽道：「好可憐啊，我的哥哥，我當時不能體會到他的絕望，這次出來，才知道從青銅門出來意味着什麼了。」
「在青銅門裏生活久了，在俗世里的很多東西都不知道如何使用。」
「而且，當時哥哥身無分文，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嗚嗚嗚……」
程凌霄媒體微微皺起，他所看到的季涼川可不是這樣子的。
那是個自信而張揚，陽光而燦爛的人，根本看不出這些。
可如果眼前這個季幼依說的是事實的話，程凌霄腦海里浮現著那張玉樹臨風的身影，那他之所以會在秦風別墅里出手偷襲擊殺那個築基期的老者就能夠理解了。
季幼依又道：「好在哥哥現在也不知道在做什麼，看起來好厲害了啊！我找到哥哥，帶他回青銅門的時候，爸爸一定會被震驚，一定會後悔當初所做的決定的。哥哥根本不是個廢物，雖然現在看起來修為依然是練氣期三層，但是他身上散發的氣息，感覺比我還要強大不少呢！」
「對了，跟你不相上下！」季幼依突然一抹眼淚，眼睫毛上還掛着淚珠，臉上卻得意洋洋道：「怎麼樣，我哥哥厲害吧？憑藉着自己的努力，一樣很強大！」
程凌霄沒有發表意見，只是站起身道：「走了，我先給你安排住宿，然後我去哪兒，你去哪兒。做完事情，你就回到住宿去。」
「我這麼做哥哥就會來找我嗎？」季幼依急切道。
程凌霄回頭看了一眼季幼依道：「會的。」
結完帳，程凌霄又在哈佛大學附近最好的一家酒店給季幼依安排了一個房間，然後讓她在房間里休息，道：「我出去辦點事情，辦完事情就會來找你。如果你沒事，就去哈佛大學裏面玩。」
「玩什麼？」季幼依道：「那些東西都好無聊啊，玩起來一點都沒意思。」
程凌霄道：「你去操場看看，就在那裏就地擺一個擂台。哈佛大學里大都是歐美人，他們身形龐大，打起架來相比華夏人多了一份優勢。你若是在那裏挑戰，相信會有很多人找你，你可以玩很久。」
「真的？」季幼依興奮道：「那裏有架打？」
「對，只要你別殺人，別賤人就打，正常的挑戰，那裏就算保安和警察都不會管你，說不定還會找你切磋。」程凌霄嘴角微微上揚，道：「打得越激烈越好，我走了。」
季幼依用力地點了點頭，道：「你給我點錢，我去買幾套寬鬆的衣服，切磋的時候方便些。」
程凌霄將自己的黑卡扔給季幼依道：「我去辦事了，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季幼依接過黑卡，感動道：「程凌霄，我回青銅門的時候，一定會還你的。」
程凌霄不置可否，出了房間。
從酒店裏出來，程凌霄站在酒店下面，仰頭看着季幼依所在的房間，喃喃道：「季涼川，青銅門么？就讓水更渾濁一些。」
攔住一輛計程車，前往劍橋市市中心一座「老虎和獅子」的大廈前。
司機遠遠地將計程車停著，指著「老虎和獅子」大廈道：「這位亞洲小哥，那個地方可去不得，那可是劍橋司法部，裏面有很多警察!去年一個來自新西蘭的小夥子非得闖進去，結果被射殺在外面！」
程凌霄沒有理會司機的威脅，淡淡道：「我只是去找一位老朋友敘敘舊。」
司機一臉鄙夷地看着程凌霄道：「你才多大？你可知道那裏面都住着什麼人？我們整個劍橋的司法核心人員！而且，就連FBI在劍橋的分部也在裏面！那裏面每個人可以說都是我們劍橋的權力所在，你看起來不到20歲，有這麼大的能量？你以為你是市長大人的兒子？還是比爾蓋茨的親戚？」
程凌霄掃了一眼司機，結了賬，朝着那棟大樓走去。
司機乾脆停下車，一直看着程凌霄走過去，他就不信了，就這麼一個亞裔的小哥，能夠進得了「老虎和獅子」大廈！就連門口都無法進去吧！
果然，只見程凌霄走到「老虎和獅子」大廈五十多米遠處，朝着旁邊的超市走了進去。
司機笑着搖了搖頭，開着計程車離開，自言自語道：「亞洲人果然都是牛皮大王！」
程凌霄進入超市，在超市收銀人員炯炯有神的目光中走進超市的後門，那裏，有一個小型廁所。
收銀人員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監控攝像頭。
然而，十分鐘過去了，卻沒見到對方出來！
收銀人員一邊掏出對講機，一邊走了過去，廁所里哪裏有半個人員。
「這裏是3087，有一個亞裔青年走進廁所不見了，大家注意一些，希望不是來搗亂的。」
「老虎和獅子」大廈17樓，裏面來來往往各種穿着普通服裝的人在忙碌著。
只是和一般的辦公大樓不一樣，這裏擺放着的電腦的屏幕上，只是各種犯罪人員的資料。
在分部局長辦公室里，此刻，一個禿頂的四十來歲的白人中年正埋首看着桌子上的一疊資料。
這個白人中年叫做莫爾*史密斯*格林，是FBI在劍橋市分部的分局長。
他擔任分局長已經有超過五年的時間了。
劍橋市和美國其他州市都不一樣，這裏坐落着好幾所世界級的知名高校，裏面的學子很多都是各國金融政要的直系親屬，一旦出現意外，將會是一場颶風。
為了維護這裏的安定，他這個分局長做得可一點都不舒坦，每天忙得像只狗一般。
這不，幾天前，他管轄的範圍內，在費爾南德斯家族附近的一條湖泊里，發現了兩具亞裔男子的浮屍。
經過這幾天的踩點，終於確認對方身份，竟然是哈佛大學的兩名高材生。
現在讓他頭疼的是，據情報顯示，這兩人經常逛費爾南德斯家族的賭場，按照以往案情推測，應該是欠賭債被殺。
可看着兩名死者的資料，他卻發現其中的蹊蹺。
這兩個死者家境頗為不錯，而且，兩人在劍橋呆的這兩年裏，並沒有欠下任何賭場賭債的記錄，所有的賭場給他們的評價都是不錯的。
因此，可以排除是被費爾南德斯家族擊殺的可能。
而根據死者生前的行為記錄，當天兩名學生的一切行為都被抹除了，彷彿所有人都不知道似的，只有一條途徑顯示，其中一人和哈佛大學的校長安德烈傑夫見過面，不過卻被安德烈傑夫拒絕了。
莫爾頭疼地看着手邊的另一份文件，那是韓國駐劍橋使館發來的函文，催促他儘快破案！
「或者，我可以提供你一個方案。」
一道聲音突然在莫爾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