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討一份旨意

123討一份旨意

「皇上表哥?」捧月吃驚的連忙起身。

比起捧月眾人可謂更加吃驚,因為前來的不僅僅有紀帝,紀帝的身後還有攝政王和項首輔,後面還有幾位朝中大臣。這本是個普通的女子間的宴會,來了個捧月已經足以驚詫,如今還來了這麼多位高權重的人物,就是武安候都驚的手忙腳亂。

紀帝踏入園內,捧月已經提著裙擺來到紀帝身旁,眾人皆知紀帝和捧月乃是青梅竹馬,眾人也覺得捧月今後會是皇后。

「皇上表哥,我...我也只是想給你出出氣嘛!」捧月撒著嬌。

可捧月這話一出紀帝面色更加難看,而身後的那些朝臣更是一個個裝聾作啞。其實紀帝已經成年,可這政權還在攝政王還有項首輔手中,項首輔平日里很是縱容紀帝,可攝政王卻總愛管著紀帝,故而紀帝和攝政王的關係並不好,甚至不少人都猜測若是紀帝將權利攬了過去,怕是第一個就會拿攝政王開刀。

「胡言亂語!」紀帝呵斥,捧月不以為然,眾人更是覺得紀帝在虛張聲勢。

武安候迎著紀帝上座,更忙著將各位大人給安排好,一時之間忙的那是手忙腳亂,倒是紀周在眾人目光睽睽之下就來到偲茶身邊,直接詢問「可曾受了委屈?」

偲茶是沒有想到紀周會出現,她笑著搖搖頭,而紀周對偲茶的關懷卻讓眾人再次看直了眼。畢竟傳言只是紀周寵愛偲茶,可親眼所瞧卻發現往日里冷冰冰的紀周竟然也會關心人,簡直是實屬罕見。

「我道攝政王下了朝急匆匆的要來武安候府做甚呢,原來是紅顏知己在這!」項首輔笑眯眯的說道,目光在瞧著偲茶的時候下意識的閃過幾分算計。

項首輔的目光讓偲茶有些害怕,好在紀周站在偲茶麵前將那目光給擋了去。紀周這動作讓偲茶心內一暖,又感動紀周這樣忙碌卻來候府,想必也是怕自己受了委屈吧。

紀周未曾反駁,他當著眾人的面直接牽著偲茶的手來到自己身邊坐下,佔有姿態格外矚目。

捧月就坐在紀帝身側,她瞧著攝政王和偲茶的模樣,不禁優雅的翻了個白眼「攝政王可真是憐香惜玉呢,不過這等子紅顏禍水的顏色,攝政王為之著迷也是常事!」

捧月這話就有些不好聽,說來說去就是貶低偲茶,而紀帝坐在那裡不插話任由捧月開口,瞧著倒像是縱容捧月。

「干你何事?沒小丫頭好看還好意思喋喋不休,聒噪!」紀周很是不耐煩的說道,他可不管捧月是何人,只要招惹自己的小丫頭,這話就和參了毒樣。

捧月可從未被紀周給擠兌過,如今被紀周這樣一說,面色頓時變得難堪,她朝著紀帝投去求救的目光,紀帝無奈的搖搖頭,笑的格外溫潤「好了好了,這偲姑娘可是王叔喜愛的女子,你也不要欺負人家!」

再多的委屈,但紀帝都開口了,捧月也只能低頭稱是,她雖然仗著太后的寵愛在外胡作非為都可,但在紀帝面前還是想要維持自己的好形象。

偲茶就坐在紀周身側,她抬眼就可以瞧見紀帝,對面就是項首輔,更不要說那些大人還坐在她之下,偲茶覺得如坐針氈,可紀周就坐在身邊,想到這偲茶那份不安才慢慢消退。

眾人才安歇一會,捧月就坐不住了,瞧著偲茶詢問道「這...偲姑娘是吧,聽聞你乃是商人之女?這等子身份,怕是只能是個暖床的吧!」

暖床的乃是連妾都不如的身份,這話一出紀周面色就沉如夜色,倒是偲茶麵不改色,笑著回道「瞧郡主這樣子怕是看不起商人?」

「自然,士農工商,商人乃是最低賤之人!」捧月毫不猶豫的說道。

偲茶瞧著捧月被寵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心裡不知是氣憤還是同情,緩緩開口「可郡主您身上的衣物是商人南來北往販賣的,您用的胭脂是農民採摘製作的,還有還有您吃的山珍海味是奴僕親手做的,若是沒有這些人郡主您覺得您會如何?商人也好,農民也罷,這都是陛下的子民,既然都是陛下的孩子,自然都有其作用!」

偲茶這番話讓眾人聽的腦海一震,他們都有著固定的印象,瞧不起商人,可如今被偲茶一說,卻覺得每一個身份的人似乎都有其作用和地位。紀周抿著唇,可眼眸中卻閃著笑意來,偲茶總是那般讓他驚喜。

就是紀帝聽了偲茶這番話也連連讚歎「偲姑娘說的是,都是朕的子民!」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偲茶落了面子,還是在紀帝面前,捧月氣的握著拳頭,目光中都是不服氣。可還沒有等捧月再次開口,紀周卻是揚起聲音「今日正巧陛下您也在,本王想朝陛下討一份旨意,臣要迎娶偲家嫡女偲茶為我攝政王妃!」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傳言紀周寵愛偲茶,但眾人都以為那份寵愛是和逗弄阿貓阿狗般,可卻向紀帝求旨意求娶,這是完全不同的,這是寵愛亦是尊重。若是有紀帝的旨意,今後那就是光明正大,還有誰人敢說偲茶的不是。

偲茶就坐在紀周身旁,她跟著紀周起身跪下,整個人都是懵的。她信任也知曉紀周,既然紀周說要給自己王妃之位定不會欺騙自己,可偲茶未曾料到的是,紀周會屈膝求旨意,為的都是自己。

偲茶瞧著身側高大的身影,突然覺得自己與這樣一個男人共度一生,那是自己的幸!

紀帝面色愣了下,然後卻是迫不及待的開口「好好!朕回去后就下旨封偲姑娘為攝政王妃,讓內務府挑個好日子!」

紀帝的迫不及待和暢快在眾人瞧來那是幸災樂禍,畢竟紀周若是娶個有地位的世家女,那紀周的權勢就更加大,可若是紀周娶個沒有背景的女子,這對紀帝的威脅就小很多。

「謝陛下!」紀周和偲茶一起謝恩,此時偲茶才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她的身上背負了紀周的名字,今後她不僅僅是她自己。

捧月臉色尷尬坐在一旁,她先前還說偲茶身份低賤只能做個暖床的,如今突然就變成攝政王妃,捧月覺得這臉被打的有些生疼。接下來捧月明顯老實很多,她怕自己再開口,又被赤裸裸的打臉。

項首輔等人朝著紀周打趣恭喜,紀周也緩了神色點頭,而因為紀帝等人的到來,本就退後很多的穆淺此時面色難堪。今日本是她舉辦的宴會,紀帝等人的到來簡直就是蓬蓽生輝,可穆淺根本沒有表現的機會,一切的風光和目光都被偲茶給吸引,而她這個宴會的主人公竟然被遺忘在角落。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外面喧嘩聲不斷。

武安候聽見這聲音頓時慌了,忙朝著外面的管家呵斥「陛下在此,什麼人如此喧嘩,還不將人給趕走!」

偲茶聽見這聲音目光閃了閃,因為這突然賜婚的事情,她都差點忘記今日還有一場大戲呢。瞧著坐在那裡的紀帝等人,偲茶覺得今日有這些大人物在此就更完美了,紀周簡直就是自己的福星。

「今日陛下在此,竟然還有人膽敢鬧事,遇安,去瞧瞧發生了何事!」紀周開口,遇安忙走了出去,而紀周則是對偲茶使了個眼色,讓偲茶頓時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覺得紀周簡直是太了解自己了。

今日紀帝雖然是臨時前來候府,可紀帝前來明裡暗裡可是有不少的侍衛,遇安出去后不過一會就瞧見帶著一長相很是普通的男子走了進來。

「陛下,主子,這位聲稱自己有冤,屬下瞧著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就將他帶進來!」遇安說著就退在一旁。

「你是何人,我不曾見過你,你可不能胡言亂語!」武安候心裡焦頭爛額,覺得近些日子怎麼處處不順,今日紀帝前來竟然還有人來府邸鬧事,這不是讓紀帝覺得自己平日德行有損嗎。

那男子生的高大,臉上有著兩片鬍子,他並不知坐在那裡的乃是何人,只是瞧著貴氣非凡。男子朝著紀帝磕頭「大人,實在是武安候府的世子妃欠債不還,我也是沒得法子才來要錢的!」

紀帝並未糾正這人,可武安候等人卻勃然大怒,朝著那男子就不停的開罵,而當事人穆淺則是驚的整個人愣在那裡,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蒼白下去。

「陛下,這人定是故意毀我候府名聲的,還請陛下容臣將此人拖下去!」武安候跪在青白石磚上,侯夫人還有懷謙都跟著跪在一側。

紀帝面色不好,他對那位世子妃還有這幾分印象,若是旁人紀帝或許就敷衍過去了,可今日紀帝卻是瞧著下面的男子問道「你可知在朕的面前撒謊那是要砍頭的,你說這世子妃借錢不還,可有證據?」

「陛下,我根本就未曾見過此人,定是有人想要誣陷於我,還請陛下莫要信了這等子刁民的話!」穆淺跪在地上,聲音顫抖,她此時覺得自己簡直就要大禍臨頭。

紀帝只是瞧了眼穆淺,並未理會穆淺所言,倒是地上那男子從懷中掏出一份合同來高高舉過頭頂「這乃是當日世子妃借銀子之時所畫押的文書,小人句句屬實!」

已經有人將薄薄的幾頁紙張呈上,紀帝只是一看就明白過來,將那幾頁紙扔在武安候的頭頂「武安候,你給朕好好瞧瞧,欠錢不還,好一個候府,好一個世子妃!」

明明幾頁紙並未有重量,可武安候還是覺得自己被砸的頭暈眼花,他哆嗦著看了看上面的紙張,氣的整個人差點沒暈了過去。

「混賬東西!」武安候反手一個巴掌就朝著穆淺的臉頰甩去,而穆淺此時根本辯解不了,任何的辯解在這份證據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懷謙撿起地上的紙張,當瞧見上面的字跡,懷謙覺得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費盡心思娶的世子妃,竟然是個騙子欠錢不還,今後這候府這他還有何顏面出去。

偲茶瞧著穆淺的模樣,並未有任何的同情,這一切都是你本就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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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他又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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