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以色侍人

121以色侍人

「小姐,這帖子都要堆成山了!」知夏再一次將厚厚的一摞帖子給隨意的扔下,自從小姐和攝政王的事情傳出去后,這燕京權貴人家可是無一例外都給偲茶下了帖子,只是偲茶從未出席過任何宴會。

「不過都是想瞧瞧流言是真是假罷了!」偲茶正在瞧著賬本,對於此事漠不關心,外面的事情她不想去聽。

知夏站在一旁為偲茶研墨,笑著說道「奴婢覺得這流言有一點倒是不假,那就是攝政王對小姐您啊,那可真的是寵愛有加!」

知夏是親眼瞧著攝政王對偲茶如何的在乎,知夏本就心疼偲茶上輩子為情所傷,如今能有攝政王這般男子愛護偲茶,心裡覺得很是欣慰。

「就你會貧嘴!」偲茶嘴角翹起,她隨意的將賬本給合上,突然神色變得幾分深沉「今日這天氣如此好,我畢竟和候府也有著幾分關係...」

知夏瞬間就明白偲茶的意思,她的神色甚至比平日里多出幾分迫不及待來,笑著附和道「小姐說的是,小姐也該回候府瞧瞧才是!」

「備上些禮物,我們去候府瞧瞧!」偲茶說著,起身換了身衣服就準備出門。

偲茶來的猝不及防,哪怕侯夫人心裡恨透了偲茶,可如今偲茶有著攝政王的庇佑,侯夫人再心不甘情不願也不得不將偲茶迎入府中。

「見過侯夫人,世子妃!」偲茶若無其事的朝著二人施禮,在禮節這方面偲茶那是做的挑不出錯處來。

侯夫人看到偲茶就想起那日自己所受的驚嚇來,還有自己女兒不得不嫁入趙府的委屈,更別提這些日子燕京那些權貴夫人都明裡暗裡的向自己打聽偲茶的事情,更是連連稱讚自己命好有這樣一個侄女,以此可以攀上攝政王。

她們並不知侯夫人心裡多麼懊悔,別人越是誇讚,侯夫人就越是想要吐血,畢竟偲茶可不是什麼福星,對於侯夫人而言那可是赤裸裸的煞星。

「不必多禮,都是一家人!」侯夫人臉部肌肉僵硬的緊。

連侯夫人都如此,更不要說站在侯夫人身側為侯夫人添茶的穆淺了,穆淺對偲茶那是徹頭徹尾的恨。這些日子穆淺可謂過的焦頭爛額,一邊每日里都可以收到那催債的信件,讓穆淺慌裡慌張的想要籌錢,可到底是那麼一大筆銀子,她一個女子又怎麼湊的齊。另外一邊就是她每日里哪怕和懷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心裡別提多麼生氣。

偲茶也不客氣,在侯夫人說完這話後端直了身子,直接坐在侯夫人下側。曾經偲茶是沒有辦法才委屈自己,但如今偲茶有紀周撐腰,何必還讓自己受那等子氣。

「世子妃氣色不好,可是近日裡沒有休息好?」偲茶突然關心的問道。

穆淺愣神了下,第一反應就是覺得偲茶沒安好心,可到底上面有婆婆瞧著,穆淺只得敷衍的說道「哪裡?定是昨夜謙哥鬧的厲害!」說到這,穆淺恰到好處的臉頰上升起一片紅霞來。

侯夫人明白這話,面色不變,偲茶也明白這話,只是她故意裝作不明白的樣子。只有穆淺自己,明明面色帶著羞怯,心裡卻是極為空洞的,別說昨夜懷謙根本沒來她房裡,就是來了,他們也只是相對無言,更不要說更親密的事情了。

偲茶正覺得無聊,心裡也不想再找話題和這兩個女人聊下去的時候,就瞧見俞嬤嬤走了過來,先是隱晦的瞧了眼偲茶,然後才湊近侯夫人的耳邊說道「夫人,大小姐回來了!」

侯夫人瞬間就站起身來,女兒嫁入趙府後還未回來果,就是回門那日也沒有歸來,侯夫人這心裡一直提著,今日女兒回來侯夫人更是心慌,生怕女兒受了什麼委屈。可等侯夫人起身後才想起這裡還有個外人,且這個外人就是女兒被迫遠嫁的罪魁禍首。

「偲姑娘啊,今日我還有事就不招待了,來人啊,送客吧!」哪怕武安候曾告誡過她,今後若是遇見偲茶定是要好生的客氣些,可侯夫人真的做不到。

偲茶來這裡可是為了看熱鬧的,此時走了豈不是少了樂趣,偲茶不起身更不挪動身子「是不是懷婉回來了,我們畢竟也是表姐妹,她出嫁后我心裡一直惦記著,如今正好也瞧瞧!」

偲茶坐著不走,侯夫人已經到嘴邊想要趕人的話到底還是忍了下來,侯夫人轉身的時候氣的翻了個白眼,只能坐在那裡忍下對偲茶的怒罵。

「母親!」人還未進來,就聽見哭哭啼啼的聲音。

侯夫人一聽這聲音那是眼睛跟著就紅了,忙探著身子朝外瞧去,只見懷婉一身中規中矩的衣裙裝扮,腳步匆匆的闖入正廳內一把投入侯夫人的懷中。

「母親,我不要嫁入趙家!母親,您救救我吧,我要回來!」懷婉哭的那是一個傷心,一雙手緊緊的握著母親的胳膊。

侯夫人摟著女兒跟著落淚,可到了嘴邊的話在瞧見坐在那裡雙眸盯著自己的偲茶,到底還是忍下,不想在偲茶麵前落了面子。

穆淺此時不得不開口輕輕的提醒道「婉兒,你還沒見到偲姑娘吧?」雖然穆淺並不喜歡懷婉這個囂張跋扈的小姑子,可到底她們才是一家人,自然不想讓偲茶瞧了笑話。

懷婉聽了這話,哭泣的聲音猛然停止,她一路上都是滿腹委屈,回到家自然是投入母親的懷抱,哪裡會去多瞧幾眼周邊。可此時聽著穆淺的話,懷婉抬起頭來,狠狠的擦乾眼淚一轉眼就瞧見坐在那裡明顯幸災樂禍的偲茶。

瞧見偲茶,懷婉就想起當日自己的被迫無奈,還有這些日子自己所遭受的委屈,頓時一把就朝著偲茶抓來,更何況此時偲茶身邊沒有嚇人的攝政王,穆淺上前就想要抓破偲茶那張如花般的容顏。

侯夫人和穆淺頓時慌了,她們伸出手忙將懷婉給攔下,雖然她們心裡比懷婉還要升起,可她們卻沒有懷婉那麼衝動,那日攝政王對偲茶的愛護還歷歷在目,若是今日傷著偲茶,到時候攝政王追究起來豈不是亂了事。

偲茶動都沒動,不說她明白侯夫人不會傻到這種地步,更何況她身邊還有知夏和糖豆,她們也定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偲茶瞧著被拉扯著一雙眼睛還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懷婉,心情甚好的端起茶盞輕輕的飲了口,那是何等的漫不經心。

「偲茶,你害我變成這樣,如今你是來看笑話的嗎?」懷婉朝著偲茶吼道,原本嬌俏的聲音不知這幾日可是哭的多了,聽起來多了幾分粗噶。

手中的茶盞蓋一下一下的輕輕的蓋在茶盞上再拿起,反反覆復,偲茶聽了懷婉的話覺得可笑,而偲茶也真的笑了出來。

「我害的?你莫不是這些日子得了失心瘋吧?這趙家可是你自小就定下的親事,這怨也該怨你父母未曾為你打探好男方人品,關我何事呢?」偲茶眼皮子一抬,這話說的極為不客氣,就是侯夫人也是被氣的麵皮一抖。

懷婉被偲茶這話堵的啞口無言,懷婉哪怕再怎麼蠢也明白這事真的怨不上偲茶,可誰讓偲茶不替嫁呢,懷婉怪就怪偲茶沒有白白為她受苦。

「你別得意!你以為你攀上攝政王就了不起了嗎?你不是是個卑賤的商女,今日以色侍人,他日必定有比你更美艷的女子頂替你,到時候你就等著哭吧!」懷婉憤怒的詛咒著,這也是這些日子她不知暗中罵了多少回的話。

侯夫人對這話倒是未曾阻止,其實侯夫人也是這般想的,畢竟偲茶除了一張好容顏什麼都沒有。

偲茶不慌不忙,甚至饒有興趣的伸出白皙到幾乎要透明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面容「那我也是有姿色的啊,這年頭有幾人有我這份顏色,如今我能以色侍人那也是我的本事,有些人怕是想以色侍人那也是被人瞧不上的!」

「你,你不要臉!」懷婉哪裡是偲茶的對手,被偲茶這話給說的無話可說,只能幹巴巴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侯夫人實在瞧不下去女兒再這樣丟臉下去,更何況侯夫人也希望私下裡聽聽女兒到底在趙家受了什麼委屈,自然一手摟著女兒一邊對著穆淺說的「你招待偲姑娘吧,我和婉兒還有事情要說!」

說著,不等穆淺和偲茶說什麼,已經將不服氣的懷婉給拉著離開。

對於侯夫人和懷婉的離開偲茶並不介意,她剛剛已經很肯定懷婉嫁入趙家過的並不好,既然懷婉過的不好那她就放心的。她偲茶可不是那種大度到以德報怨的人,既然懷婉曾經想要禍害自己,如今咎由自取也是活該。

廳內就剩偲茶和穆淺,上輩子這兩人是姐妹,如今這兩人卻是名副其實的仇敵,穆淺哪怕知曉此時得罪偲茶不是好事,可到底也做不來討好她瞧不上的人,故而穆淺就乾巴巴的坐在那裡,連招待也懶得招待,若是可以,穆淺恨不得直接趕人。

相對於穆淺的不耐煩,偲茶卻是一直盈盈的笑著,她突然朝著穆淺伸出手,嚇的穆淺整個人朝後退了退。

「你,你做什麼?」穆淺不耐煩的問道。

偲茶動了動攤在穆淺面前的五根手指「聽聞過幾日這候府有宴會,可我並未收到帖子,畢竟你我也算是相識,你不給我帖子我自然親自來取!」

穆淺不可置信的瞧著偲茶,她還真的未曾瞧見過有誰竟然如此不要臉自己來要帖子的,這簡直就是刷新穆淺的三觀。過幾日候府的確有宴會,只是因為她嫁入候府後在外風評不好,故而婆婆想要讓她半個風光點的宴會,讓燕京那些人改觀下,以此來挽回候府的顏面。

「我這邀請的都是這燕京貴人,不是我說,你雖然攀上了攝政王,可到底不過是個商戶之女,這樣的宴會你自然沒有帖子!」穆淺譏諷的暢快,她也就是能從偲茶的身份上嘲諷了。

站在那裡的知夏和糖豆氣的面色都變了,偲茶倒是不介意,自己本就是商戶之女,有那樣一個父親偲茶只會感覺到驕傲,並不覺的有什麼可丟人的。

「既然你不給,那我就去問問攝政王要!反正我也攀上攝政王了!」偲茶說的理所當然,既然眾人都這樣想那偲茶這樣說又如何,有大腿不抱那是傻子。

穆淺無語的瞧著偲茶,覺得這偲茶果真是恃寵生嬌,但願攝政王能早日拋棄偲茶,到了那個時候...心裡如此想著,可到底還是怕偲茶真的會朝著攝政王告狀,穆淺也只得將帖子拿給偲茶,那是心不甘情不願。

偲茶用指縫夾著那上面用小楷寫的帖子,心滿意足的朝著穆淺笑的格外意味深長,穆淺,一切都將開始,一切也都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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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他又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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