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取消婚約
翌日。
為了補償雪球,池北北特地買了一些它喜歡的早餐。
雪球歡呼了一聲,將它們囤在空間里,等回房間后,才捧著一個煎米糕跳出來。
「雪球,你的空間有多大呀?」好像可以裝很多東西的樣子。
雪球驕傲地挺了挺胸脯:「宿主,我的空間可厲害了,可以無限延伸,還能調整內外時間流速比例。」
「像這些食物,」雪球小爪子拍了拍咬了幾口的煎米糕,「放在空間里是不會壞的哦。」
「這麼厲害。」池北北讚歎,可以當成隨身空間和高級冰箱使用,簡直太逆天了。
「唉。」雪球卻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有些哀怨地看著池北北,「我的能量有點少,空間現在能用的只有差不多二十平米。」
儘管有些憂傷,雪球還是沒忘了美食,半蹲著,兩隻小爪爪捧著煎米糕,小口且迅速地吃著,一邊用黑溜溜的小眼睛瞅池北北。
池北北哭笑不得,點了點雪球小巧可愛的腦袋,說道:「放心吧,雪球小寶貝,我會加油的。」
說著,池北北便拿起了課本,並很快便進入狀態,埋頭學習。
擔心打擾到宿主,雪球將最後一點煎米糕往嘴裡一塞,又回到了空間里。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池北北這才從課本中抽身出來,睏倦地伸了個懶腰,眼睛聚起一層水霧,有點癢,下意識揉了揉眼睛。
看來今天晚上不能再熬夜了。
叩叩叩!
「誰?」
池北北很快便打開了門:「林姨。」
林姨看起來有些憂慮不安:「小姐,太太讓你去客廳一趟。」
「額,好的。」池北北抬腳往外走。
林姨上前一步在池北北耳邊提醒道:「季少爺、季先生和季太太也在。」
池北北聞言瞬間就明白了他們的來意,她現在還是季宥禮的未婚妻,之所以叫上她,應該是商量退婚的事。
客廳里。
「這兩孩子真是男才女貌呢。」夏淑玉笑眯眯地看著季宥禮和池明初。
池明初嬌羞地低下了頭,有些緊張地抓著媽媽的手,自以為無人知曉地偷偷瞄季宥禮幾眼,在對上他的眼睛后,又驚得羞紅了臉。
為了避嫌,季修辭並沒有一直盯著池明初看,自然也沒有留意未來兒媳的小動作。
倒是他身邊的季太太蘇曼將池明初的舉動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悄悄鬆了口氣,這位池家真正的大小姐似乎挺好拿捏的,這樣也好,她原先還有些怕這位大小姐會端架子擺譜。
蘇曼不介意說幾句好話,拉近一下關係:「明初長得可漂亮,跟姐姐你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呢。」
夏淑玉果然開心地笑了:「是啊,這孩子的鼻子嘴巴臉型都隨了我,一看就知道是母女呢。」
池峰也笑,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自嘲道:「還是像她媽好,要是像我的話,怕是嫁不出去了。」
池峰年輕時也是溫文儒雅的帥哥,池江墨就是隨了他,身形修長,氣質斯文。但這些年忙於工作,身材早就走了樣,成了中年油膩大叔。
池北北到的時候,他們正笑得正歡,還是季宥禮第一個注意到池北北。
就要和這個上不得檯面的女人退婚了,季宥禮像甩掉了什麼包袱,難得給了池北北幾個正眼。
好像沒有印象中的畏畏縮縮,難道是因為快要退婚了,所以看她順眼一點了嗎?
夏淑玉敏銳地察覺到了季宥禮的目光,看到池北北后,直接脫口而出:「池北北,從現在開始,你跟宥禮的婚約解除,我們家明初才是宥禮的未婚妻。」
夏淑玉完全沒有徵詢池北北意見的意思,直接通知婚約取消。
池北北懵了一下,正要點頭,夏淑玉卻注意到了池北北微紅的眼眶,一下子就炸了,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怎麼?難道你還有意見嗎?這段婚約原本就是我們家明初的。」
季修辭乾笑了兩聲,沒有說話,池太太似乎很不喜歡池北北這個養女,幸好婚約就要取消了。蘇曼則是用喝茶掩飾尷尬。
池峰知道軟硬皆施的道理,說道:「北北,你跟宥禮取消后,我再幫你選一個青年才俊就是了。」
夏淑玉有些不滿,卻也沒說什麼,她了解池峰,這人無利不起早,一定會拿池北北去聯姻。
池北北白吃白住這麼多年,為池家做貢獻理所應當。
到時候她可得好好把把關,可不能讓池北北越過自家寶貝女兒去。
蘇曼也感覺到了池太太對池北北的不喜,有些惋惜,其實她更中意的是池北北,唯唯諾諾,聽話好操控,只可惜她只是個不受寵的養女,沒有聯姻的價值。
蘇曼放下茶杯:「北北,阿姨不想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只是你跟宥禮確實不合適。」
池北北這才留意到坐在一邊的蘇曼,她約莫三四十歲,正是風韻猶存的年紀,有著一雙極漂亮的桃花眼,眼下還有一顆小小的淚痣,身段窈窕,明艷動人。
池北北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她的桃花眼上,記得反派大佬也有一雙桃花眼,不過他的眼睛里總帶著一絲桀驁,不像季太太那般瀲灧多情。
誒?怎麼突然想起反派大佬了呢?池北北皺眉。
「池北北,難道你不同意嗎?」夏淑玉又拍桌了,池北北這個野種總是惹她生氣,真是欠了她了。
「我好像沒有說不同意吧?」池北北眨了眨眼,無辜地看著氣得跳腳的夏淑玉。
罪過,罪過。
聽到池北北沒有半分遲疑的話,季宥禮則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他這麼優秀,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手,她肯定是想以退為進,欲擒故縱。
季宥禮不耐煩地起了身,站在池北北面前,他覺得有必要跟這個女人說清楚,讓她不要再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池北北注意到池明初的視線緊緊地跟著季宥禮,在心裡嘖了聲,這女主角還真是戀愛腦,就這麼幾步路都放心不下,生怕被她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