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二零一一年!

軒斌勛高大的身姿倚在窗邊,深沉地眼眸凝望天邊遠方。

有什麼辦法回到未來嗎?

他不知道二零二一年的溫月憐現在的情況如何,是否有生命危險,是否無人發現他倆的存在,是否已經生命垂危。

他都不得而知,他滿臉的憂心焦慮,看起來他面容愈顯憔悴。

「讓我要進去。」

病房門外響起一聲嬌嫩的嗓音。

「阮樂茜小姐,請回,少爺說今日誰都不見。」門外的保鏢兩邊對齊並排,長臂伸出擋在阮樂茜胸前。

「讓我進去一下嘛,軒哥哥是為了救我而身受重傷的,我不能冷血置之不理,你讓我進去看他安然無恙,我便離開。」阮樂茜纖細的身姿左右轉移,小臉擰成一塊,墊起細跟高跟鞋小腳,伸長俏麗的小脖子,眼眸打咕嚕轉地尋找門把手,想找好恰當時期破門而入。

「不好意思,阮樂茜小姐,請回。」

「再不讓開我,我讓我爸爸,讓你們以及你們的家人的工作在這座城市永久失業信不信?」阮樂茜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威脅道。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兩位保鏢流着滾燙的汗滴,四眼互望對方,得罪不了啊,他們打拳的粗糙的手可不敢碰千金嬌麗的大小姐,只能無計可施的後退,退到後背緊貼門面,無可後退。

阮樂茜秀氣的臉蛋潔白如雪,明亮動人,整齊的齊劉海不長不短的覆蓋在額頭前,碧綠漣漪的雙眸盈盈泛動,嬌小的鼻子稚嫩可愛,櫻桃小嘴像是沾了蜜蜂的光亮蠢蠢欲動,趾高氣揚地說道:「況且我和軒哥哥什麼關係,難道你們不知道嗎?是不是想嘗一嘗准上位夫人的皇權威力?」

兩位保鏢原本長臂一伸的手臂被折回成勾字型。

阮樂茜抿著小嘴,兩手小爪搭在兩個保鏢各一個的肩膀上,毫不費力地把兩位保鏢扒拉到一旁。

「記住本小姐了,可是未來的軒哥哥的明媒正娶的妻子,少來惹我。」阮樂茜拍了拍手掌,抖了抖鼻頭,小嘴傲慢上揚,擰開病房門。

阮樂茜和軒斌勛關係非常好,是這個家族裏家喻戶曉的事情,阮樂茜的老爸是本市最大官員——市長,她和少爺是從小的青梅竹馬,少爺和她關係好到人盡皆知,如膠似漆,只能說有阮樂茜在身旁,就未曾見過少爺與哪個女生有過曖昧緋聞傳言。

阮樂茜勾起得意的笑,滿面春風如似水地打開病房門,明晃晃地光芒從窗戶打進來映入眼帘,她的軒哥哥此時聳立站在窗枱前,光芒萬丈落在他的身影上,雖然穿着藍條紋病服,可是他與眾不同的完美氣息,他駕馭得非同凡人。

她俏美的臉蛋如花綻放,眼眸滲出晶瑩的淚光微微晃動,疾步走向前,來不及說問好,上前一個后擁抱,嬌嫩的手臂捆抱住軒斌勛健壯的腰,小臉埋在軒斌勛結實的後背,嘟嚷:「軒哥哥,你沒事吧,都怪樂茜,你為了保護樂茜受了傷,你讓樂茜做什麼,樂茜都心甘情願。」

呵,為了保護你而受了傷,對!當年二零一一年確實是為了你,我躺病休息了大半個月,可是阮樂茜,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二零一一年的我,現在的我是二零二一年的我,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之談。

軒斌勛內心暗暗想着,厭煩地甩開依賴在他腰間的手,華麗的轉身掙脫出阮樂茜的擁抱,冷眸似冰,「阮樂茜,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感情,這次車禍確實給我造成了巨大的傷害,曾經你是我的小天使,可是現在,我已經目中無你。」

阮樂茜站在半米開外,她震驚。

這是她的軒哥哥嗎?怎麼說話冷酷如冰,萬箭穿心刺在她的心上,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阮樂茜回神,細眉微皺,飽滿紅唇顫抖,眨著芭比大眼,眼巴巴地問道:「軒哥哥,你是不是撞壞腦子了,你是不是還沒有清醒,我是誰你還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只是我對你已經沒有愛意之談,黎管家,請阮小姐出去。」軒斌勛說話冰涼刺骨,眼眸也不多看一眼阮樂茜。

阮樂茜怔怔地腦袋待在原地愣住了,幾分鐘后,幾位保鏢前來駕住她的胳膊往外走,她厲聲拒絕,容顏失態,鬼哭狼嚎地叫喊,可毫無作用,依然像一隻皮球似的給扔了醫院大門口。

過了十五天之後,三月十九號。

軒斌勛養好身體,可以出院的日子了。

他精神抖擻地梳理打扮,穿戴一新的西服正裝,矯健的身形離開病房,上了自家勞斯萊斯幻影轎車,菱角分明的臉透著不寒而慄的冰冷。

他回想起二零一一年三月一號那天星期二,晴天,天空萬里無雲,當天上午接到阮樂茜的父親——阮英湃的電話,和他談起了生意上的發展項目。

二零一一年的他才十八歲,正讀神亞學校高中三年級,母親在他出生後患上輕微的抑鬱症,一年後伴隨抑鬱症的無法釋懷,年僅二十二歲的母親自殺離開人間,那時候的軒斌勛才一歲幼齡,他的父親距離母親死亡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便另娶新歡,找了一個十八歲年輕貌美勝似白雪的后媽,一年後便生下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父親本身患有心臟病,靠着現在機械醫療以及藥物治療,在一年前因沒有及時救治,父親也因此離開人世。

作為年長且有優先繼承權的軒斌勛,在高二那年便一邊打理著父親過繼給他名下集團公司的生意,一邊照應學業,學業對他而言只是錦上添花,可有可無,年輕剛出頭的他已超過同齡人的智商,成熟穩重的處事方式以及驚人的商業頭腦,讓他的事業游魚得水,節節高升。

這也被阮英湃看重為女婿儲備,一心也為準女婿指路迷津,有優越資源一律優先、偏向軒斌勛,他只希望軒斌勛能照料好他的寶貝女兒阮樂茜。

與阮英湃長談一席,話題轉變,聊起他女兒阮樂茜的婚戀情懷,慈父的語氣說道:「斌勛啊,我看着你和樂茜玩泥巴從小長大成人,現在你倆也已經上了高中,你也有了事業,就感情方面缺塊,培養一下感情,成家立業,愛情事業雙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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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少哪有什麼壞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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