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妥善照顧

第166章妥善照顧

百里寧仔細呵護著傅清歡。

自己的女兒自己疼。說實在的,對於這個女兒,百里寧着實覺得虧欠。

畢竟在自己離開傅家的時候,傅雲起都已經十六歲了,可傅清歡就只是個八歲的小姑娘,這其中她需要承受多少,面對什麼,她都需要自己一個人挺過來。

百里寧對於女兒的虧欠,就來源於此。

「你可萬萬要養好了身子,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是會做病的,娘,這話我都聽了不下一百遍了,您怎麼還這麼說,就不能有點新意么?」

「那是因為關心你的人都是真正關心你,所以才會說的都是一樣的。」百里寧回答道。

「好好好,母親請放心,我一定會養好自己的身體,絕對不讓您擔心,總行了吧?」

「這樣最好。我讓人給你熬了些蓮子粥,你一會兒喝下去。還有一些補藥,你也一起喝了比較好。」

「知道了。」

「對了,娘。我怎麼覺得......我這次生完了之後腰有些疼呢?」

「腰疼是正常的,估計是懷孕的時候動胎氣動的太勤了,所以才會這樣的。好好躺着就行了,做完了月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

別的女人生完孩子,都是虛弱至極。傅清歡生完孩子則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床。

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傅清歡這月子坐的特別鬱悶。

親娘給她送東西,嫂子給她送東西,戰如塵還讓人給她準備東西。傅清歡就算是有再大的肚子,也吃不下那麼多東西啊。

太子倒也真是個絕情的人,可傅銀霜又是個不認輸的主。

她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沒辦法回頭。一回頭,雖然拜託掉了側妃的名號,可要跟臭名遠揚的父親相依為命,自己也沒法再找下家,倒不如留在太子府。

最起碼,會是安穩的。

傅銀霜和太子本就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感情可言。當初她就只是看中了太子的地位,太子因為當初的醜事而不得不娶了她。

而如今,傅銀霜心中逐漸萌生出了仇恨,對太子的仇恨.........

太子的書房裏。

太子的面前站着個妙齡的女子,身段婀娜,臉蛋嬌媚可人。

這是太子在民間精挑細選的姑娘,是長樂坊最出色的舞姬,長樂坊的頭牌,雲姬。

就在三天之前,太子發現了她,三天後,長樂坊的舞姬不復存在,一切的痕迹都悉數被抹去,就像民間沒了這個人一樣。

然站在太子面前的雲姬是要入宮服侍皇上的女人。

「抬起頭來,讓我看看。」太子的聲音冷冽,凌駕在雲姬之上。

雲姬微微抬頭,沉默不語。

「是一副好的容貌,真不錯。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讓你來太子府么?」

「是因為雲姬得太子殿下垂憐。」雲姬自信的說道,因為沒有一男人會對她的美貌無動於衷,只有魂牽夢縈,太子......也是一樣。

太子冷哼了一聲,眼中曖昧彷彿對她美貌的肯定,但終歸還是忍住了,因為這個女人......是要獻給皇上的。

「你對你自己的美貌好像很有自信?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女子。我看中你,不是為了讓你伺候我,而是比我更加尊貴之人,你可能猜到?」

雲姬得心中猜出了一二,立馬慌張失措的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明示。」

「你這個福氣,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我要你入宮去伺候皇上,你可願意?」

雲姬一看就是個想要往上爬的人,並未有任何的抵觸:「能得太子殿下的青睞,入宮伺候皇上,這絕對是雲姬得福分,雲姬願意。」

「好,不錯,是個爽快的丫頭。既然你願意,那我就為你安排。從今以後,你便不是長樂坊的雲姬,你叫雲兒是西域而來的舞姬,家破人亡,輾轉反側來到了南歷,又因機緣巧合被我救下。」

「懂了。」

「你看着倒是比旁的女子伶俐了許多。接下來的日子裏,我會從宮中請些老嬤嬤來教你儀態與規矩,你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改掉你身上的煙火氣息,做一個恬靜天真的女子。」

「雲兒明白,定會不負太子之託。」

「我送你進宮,並不只是為了幫你。不管你得了多高的位份,都得記得你是我的人。必須一切都聽命於我。我是未來的國君,我掌握着你的過去,更掌握着你的未來。想要榮華富貴,就要步步驚心。」

「多謝太子殿下指點,雲兒為了太子殿下,自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太子特別滿意雲姬的態度,中意的點了點頭,說:「不過......我讓你做的可不光是這些.........」

雲姬愣了愣:「太子殿下還要我做什麼呢?」

「皇上身邊的一切事物,我都需要知道,一切的一切,你全部都需要彙報給我,並且你得讓皇上喜歡你,寵愛你,讓他聽你的話,必要的時候.........」

「什麼?」

太子一笑森然:「這瓶子葯你且收好便是。」

雲姬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明白但看着藥瓶的那一瞬間竟然頓悟:「這......這......」

「別擔心,這葯你先收著。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也不會讓你輕舉妄動的。你當下需要做的,就只有讓父皇喜歡你,在你的溫柔鄉中沉淪!」

「是。」

雲姬有些停頓,緊接着將葯拿在手中,不禁暗暗感慨,她半生風塵,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境遇。

過了幾天之後,傅府趨於平靜。

祖母的喪事已經辦完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只能追憶了。

傅決奇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但京城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說當朝太傅大人殺害了自己的母親。何人都對他敬而遠之。

這樣的報應根本就算不上是懲罰,唯一讓傅清歡覺得欣慰的事,傅銀霜受到了波及,太子厭棄了傅銀霜。

在傅家忙活了幾天,傅清歡還不容易才和剛進門的嫂子有了清閑。

二人坐在亭子裏嘮著家常。

「妹妹真是嫁了個好人,郡王對你可真是好,能讓你在娘家這邊忙裏忙外,要不是有你,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莫芊芊本來就是個大小姐,剛嫁進來第一天就出了喪事,換做是誰都應付不來。

傅清歡淺淺的笑了笑:「嫂子可莫要這麼說。不過說來,傅家確實有些對不起嫂子您了,出了這種事兒,你心裏也犯難,我知道的。」

「可千萬別這麼說。我當時還怕傅家會以為是我把霉運帶到這裏來的呢,而且你哥對我也不太熱情,冷冰冰的。」

「我哥那是因為祖母突然離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處理情緒罷了。而且嫂子別說這麼喪氣的話,傅家娶了你,那是幸運,可不是霉運。你別想這麼多,安心在府中享福就好了。」

傅清歡很是通情達理。因為她看得出,莫芊芊確實是個純良之人。

「對了,以後傅家的家事可能就要由你來管了。我哥和我爹都是上戰場的人,後院的事總會有些疏忽。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雖然打仗我不行,持家我還是懂的。」莫芊芊掩面笑着說。

二人聊得歡快,莫芊芊看了眼傅清歡的肚子,說:「你這肚子怎麼不見顯呢?幾個月了?」

傅清歡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的假懷孕,自然的笑了笑:「才兩個多月吧,也沒什麼大的反應。」

「才兩個多月,那你可要注意注意了,前三個月是最重要的。要說我也是疏忽,早知道這些,就不應該讓你忙裏忙外。」

「嫂子沒事兒的,放心放心。」

「看來我最近可有的忙了,明天就去外面買些布料,給我未出生的小外甥做點衣裳。」

「那還真是謝謝嫂子了。」二人相談甚歡,沒注意到戰如塵走了過來。

「聊什麼呢?說的這樣開心?」戰如塵不見外的坐了下來很是好奇。莫芊芊趕緊起身:「參見郡王爺。」

「一家人,不用如此。」

傅清歡轉頭問他:「你怎來了?」

「來接你回去啊,你都在外面住了幾夜了,還不回去?」

「是是是,王妃應該回去了。你悄悄你,懷着身孕還這麼勞累,看你瘦的,一點孕相都沒有,但倒是越發消瘦了,趕緊回去好好養著吧。」

瘦了?戰如塵打量了眼傅清歡。

他可沒看出來傅清歡哪裏瘦了,反倒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惹得傅清歡不知所措:「你幹嘛呢!別亂摸。」

「我看看你瘦成什麼樣兒了,別餓着我孩子啊。」

「別摸我!」

光天化日之下,戰如塵竟然公然伸手摸自己的肚子,弄得傅清歡着實有些害羞了。

「那就走吧,娘子,別在人家這兒躲清閑了。」

「知道了。」

傅清歡表面上雖然不情不願,但心中知道,自己這幾天確實很少回郡王府,理應回去了。

傍晚,二人同在一桌吃晚飯。

「這些都是你愛吃的,多吃點兒。」戰如塵優雅的給傅清歡夾菜,傅清歡吃得很香很香,大口大口的吃。

戰如塵看着她的小臉兒:「你最近吃的可不少啊。」

「是嗎?我覺得還行,主要是最近太累了。總是吃不飽,傅家的飯菜沒有郡王府的好吃。」

「看來是我把你給養刁了啊。」

傅清歡吃的確實是比以前多了。

戰如塵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問:「你該不會是真的懷孕了吧?」

傅清歡頓時僵住了,差點被他的話給嗆到,立馬放下筷子:「怎麼可能,你幹嘛一直盯着我的肚子看啊?」

戰如塵滿眼懷疑的看着她:「真沒懷?」

「沒!」

「那就是肚子上贅肉嗎?」

這話說的,還不如說她懷孕了。

「你肚子上才有贅肉呢!我才沒有!」

「你這渾身上下我是最了解的,最近是不是太安逸了,都吃胖了。」反正補品確實是沒少吃,傅清歡這點絕對承認。

「那你是嫌棄我了不成?」

「當然沒有,你我二人總是在一起。我是怕你真的懷孕了自己卻不知道,到時候傷到了孩子。」

「我可是個醫女,我自己懷沒懷孕自己會不知道嗎?你可別操心了,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為什麼這麼久了我還是沒懷上。」

「你是說我有問題?」戰如塵相當無辜的看着她。

傅清歡眨了眨眼,:「要不......我換個男人試一試?」

「你敢!吃吃吃!撐死你!吃得胖點兒就沒人願意要你了!」

戰如塵很是幽怨的往傅清歡的碗裏夾菜,傅清歡都吃不過來了。

「對了,我一直都想和你商量件事兒。」

「你說。」

「我能不能用這個本來就不存在的孩子,扳倒世子?」

聽完這話之後,戰如塵表情凝重的看着傅清歡,陷入沉思之中。

過後,戰如塵給了傅清歡答案:「不可。」

「為什麼?」

「世子的確三番五次視我為最大的威脅。但是用肚子裏的孩子來扳倒世子這件事,根本就行不通。」

「為什麼?」

「你肚子裏的不過就是個孩子而已,但父王很重視世子,不是一日兩日了。不管世子做錯了什麼,他都不會為了一個尚未出生的嬰孩而厭棄世子的。不能用這個辦法。」

「世子是要繼承父王的人,如果他一動不動的話,咱們可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

「這我自然是知道的。世子在私底下做過的事兒也不少。特別是上次父王落難,世子想着的不是為父皇出謀劃策,而是為自己所奔走,做好了世襲父皇王位的準備。這些事父王雖然不說,但心裏是有數的,所以不用費盡心思的去算計世子,到了該算計的時候,自然就會有所行動。」

「你說的我倒是能理解,可是我怕...」

「怕什麼?」

「我總是怕你被人算計,怕你有危險,更怕......」

戰如塵捏着她的小臉蛋兒,淺淺的笑着:「整天都在胡思亂想,實在是該打!你夫君怎麼可能輕易的就被人算計呢!」

「這不是胡思亂想,而是防患於未然!」

「好啦,我知道你擔心我。我以後呢,有什麼事兒都跟你商量著,你看這樣如何?」

傅清歡的頭像個小撥浪鼓一樣的點頭。這時,月如錯從外面跑了闖了進來,看兩人在吃飯,深知來得不是時候,轉身要走。

「等等!你這冒冒失失的到底有沒有規矩?闖進來還想跑?」

「沒事兒,就是有點餓了,誰知道咱們得王妃回來了,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月如錯的眼睛盯着桌上的飯菜,一個勁兒的看呀。

「你要是真餓。那不如就吃點兒,你這麼看着我們,彆扭死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哈。」

月如錯自然而然的入了座,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我吃飽了,你們聊吧。」

傅清歡眼睛也不瞎,月如錯這個人雖然看着不靠譜但很懂規矩,這樣貿然的闖進來肯定是有事兒要說的呀。

只不過......自己在這兒會讓他覺得不方便?

傅清歡很知趣的先離開了。

傅清歡走了之後,月如錯還在吃,吃的時候還不忘問戰如塵:「你還有幾個月當爹啊?我看着怎麼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問太醫了嗎?男孩還是女孩?」

戰如塵一臉黑線的看着他:「吃堵不住你的嘴也就罷了,一點點正事兒都沒有?」

「我這不也是關心一下嘛!」

「你關心?關心到我的女人身上了?」

「我那是關心你,她肚子裏的那不就是你的種?」

「行了行了,別貧了,趕緊說正事兒!」

「你怎麼知道我有正事?」

戰如塵強行將傅清歡拽進了書房,兩人之間並沒有前幾天的那樣苦大仇深,針鋒相對。

「你過來。」

「幹什麼!」

「你別誤會,我和柳如煙可什麼都沒有。」

「我相信你,反正就算是有什麼,也不會在書房這種地方吧?」傅清歡滿臉微笑的說着,口氣卻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藏不住。

「我有事兒對你說,是正經的事,這些天你有沒有功夫,陪我去個地方?」戰如塵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詢問。

「你想要去什麼地方?」

「過來坐。」

戰如塵示意傅清歡坐到自己的身邊來,傅清歡乖巧的坐在一旁,不忘與之保持一定的距離,問:「怎麼了?」

「你還記得當初的福居歸鳥圖嗎?」

「當然記得,不是在你的手中嗎?」

戰如塵從側面的匣子裏拿出了畫卷,仔細的攤開來,毫無保留的讓傅清歡看。

「你看看吧,就是這幅畫據說是描繪出了南歷的地脈所在,可我怎麼看都是一幅普通得沒法再普通得山水畫而已,山脈之間也是中斷又延續,其他的溪水更是沒什麼可參照的。」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確實是如此。這幅圖的秘密或許只有先皇和這幅畫的作者才知道的。若真是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畫這幅畫的人早就已經死了.........

「我懷疑是疊畫。」

「難道還有另外一幅畫不成?可那幅畫又在哪裏?你可別忘了,當初的那個畫師已經死了,這件事難辦了。」

「這我當然知道。淑離師傅當初畫這幅畫的時候到底掩藏了什麼樣的秘密。確實很難揣摩。淑離師傅當年並非只有劉淵那一個徒弟。還有一個徒弟隱居滄州,也是做的書畫生意,我想去看看。」

「我剛剛......在門口聽着......你不是要和柳如煙一起去滄州嗎?」傅清歡的耳朵可靈著呢。

戰如塵也沒想到她聽得這麼全。

「哎呦喂,你聽得真夠全的啊。」

「我那是路過你們倆說的聲音太大,不然的話你以為我會想要聽你和她的悄悄話不成?」

「聽到了就聽到了唄,這有什麼好隱藏的。沒錯,她是想要去滄州,是被我故意拐帶的,趁着她爹生辰將至給她爹買字畫去的。」

「那你既然已經允諾和她一同前去,幹嘛還要帶上我?」傅清歡根本就沒興趣。

「她去,是給我做掩護,不然我平白無故的去滄州,會讓旁的有心之人徒增猜忌的。帶你去,是為了有重要的事兒要辦。」

「你沒告訴她你真正的目的?」

「當然沒有,我就只告訴了你一個人。」

他雖是這樣說,可傅清歡依舊是不想去。她憑什麼和柳如煙一同去滄州?就算她再大度,也不用大度成這個樣子吧?

「我不去。」

「為什麼?」戰如塵的目色矇著些許霜意,他都坦白了,為何她還是拒絕。

傅清歡回應得直接:「百里長嘯需要我照顧,我不跟你去。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更何況眼不見為凈。」

「你去也得去,不去我抗你去。你且記住誰是你夫君,誰是你丈夫。」

「強迫我?」

「命令,不光是強迫。你我二人心中都清楚的很,咱們倆的夫妻是有名無實。我也從未強迫過你什麼,你該不會連這些都不答應吧?難道是吃醋?」

「我吃醋?你可真會想,我會跟你這麼吃醋?真是無聊至極!去就去,我怕什麼。」

「那好,一言為定。」

傅清歡說完了之後,立馬跑了出去。

她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想與柳如煙同行。

她得是一個多麼失敗的妻子.........

可她更加受不了他的威脅。

這個時候的柳如煙竟然還沒走,傅清歡剛剛出去,就被柳如煙給劫下了。

「你的王妃生活過的不怎麼樣嘛?怎麼?不是自己的東西拿在手中是否有些沉重呢?」柳如煙傲然的看着傅清歡,傅清歡只是謙遜的笑了笑:「什麼東西不東西的,柳大小姐的話,我確實聽着有些摸不到頭腦。」

「戰如塵他愛你,就不會逃婚,他心裏若是有你,就不會還如此的關心我,照顧我。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就是不懂呢?」

以前,傅清歡根本不在乎這些說辭,可是如今的傅清歡聽到了這說辭之後,覺得心冷,心顫。

柳如煙說的確實是沒錯啊......

一向自信的傅清歡如今最怕面對的就是柳如煙,因為柳如煙毀掉了她所有的驕傲,以及對戰如塵的所有信心,全因為這麼女人而毀掉了。

她佯裝着無事,淺淺的一笑。

「其實你不用跟我說這麼多的。你就算是跟我說得更多,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我是郡王妃,可你卻不是。這個事實你若真能改變,就不會如此氣急敗壞的攔下我,說這麼多了,對嘛?」

她希望自己佯裝的不在意可以騙過柳如煙,讓她不要再為難自己。

可柳如煙抓住了機會,怎麼可能罷休?

「傅清歡,你不用嘴硬。我知道你現在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好受。戰如塵對你不過就是利用而已。他這個人我是最了解的。我對他情根深種,他知道不管他娶不娶我,平南王府都不會輕易的背叛他,所以他想要用自己的婚事來套牢你們傅家。對你,或許真的只有利用而已。」

「看來能被他利用,柳小姐好像是很榮幸?」

「榮幸談不上,我就是有這個信心堅信戰如塵的心永遠都屬於我。你知道他當年的那場死裏逃生的劫難嗎?我曾經跟你說過的。所有的人都放棄了他,唯獨是我爹將他救了回來。可你知道戰如塵在垂危的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么?」

「怎麼熬過來的?」

「他喝了我的血,才險些保住了一條命,不然的話,在當時如此艱難的環境下,他早就沒命了。」

柳如煙說完的那一剎那忽然讓傅清歡明白了自己和柳如煙之間的距離,和戰如塵之間的距離。

是永遠都不可能跨過的距離,永遠.........

這些事戰如塵從來就沒有跟她說過,這些過往真的值得戰如塵將柳如煙娶回家門.........

原來......原來......到了最後自己真的是那個第三個人而已。

他的命都是柳如煙救的,傅清歡在那一刻忽然覺得自己就算是再怎麼努力,都沒能超越她們之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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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她又美又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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