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聞

醜聞

「不行,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就那麼去了,我要要去!」聞笛暗自道。

……

「這貨不如之前成色好啊。」韓棟冷著臉指指點點袋裡的瓶瓶罐罐。

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不發一言,對韓棟的話恍若未聞,放下東西就消失在房間。

「傲什麼傲,還不是要掙我的錢。」韓棟嘟嘟囔囔的朝著那些人的背影小聲的罵罵咧咧。

突然間,自己身上挨了什麼一下,就再也一動不能動。

「呦——韓二少這是忙什麼呢?」一道讓韓棟熟悉萬分的男聲傳來。

柳逸塵從韓棟身後轉出來,往遠處站了幾步,然後尋了個凳子坐下。

饒有興緻地欣賞著韓棟滿面的不可置信和恐懼之色。

「還認得我是誰嗎?」柳逸塵玩笑般的沖韓棟戲謔道。

片刻他才想到韓棟被他點穴現在說不出話,抱歉似的沖笑了笑道「跟你說這個幹嘛,我真是,自報名姓上頭啊。」

韓棟還是一動不動滿面青白,柳逸塵感覺有些不對勁,一把將呆愣站著的韓棟推開,把他拖到自己眼前,他拍了拍韓棟的臉皺眉道,「怎麼了這是!別裝死啊。」

韓棟還是不停發抖,完全沒有理會柳逸塵的呼喚。

柳逸塵伸出冰涼的手將韓棟的眼皮扒開,發現他竟是直接驚嚇過度魘住了。

突然,韓棟的嘴角流露出一絲鮮血。

柳逸塵大驚,伸手卡住韓棟的下頜用力讓他張嘴。

韓棟痛的嗚咽一聲,緊閉的牙齒張開了一條齒縫。大口的鮮血順著齒縫流出。順著下巴脖頸流到了胸口,沾染了雪白的衣裳。

韓棟竟是要咬舌自盡!

大片的血色刺痛了柳逸塵的雙眼,他雙目猩紅狠狠的看了倒在一旁一動不能動的韓棟。

伸出有力的腿狠狠地踹在了韓棟肥胖的身軀,看他瞬間滿臉菜色,但柳逸塵心中依然不痛快。。

他閃出房門,悄無聲息進了弦歌館內部,找到了韓棟的住處,一通翻找,找到了一些治傷的金瘡葯,迅速返回了原來房間。

他皺著眉給韓棟上藥,好的是葯都是上等的好葯,不出片刻韓棟舌頭上的傷口勉強不再流血。

過了一會兒韓棟悠悠轉醒,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正背對著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轉著手中的茶杯。

他的身影挺拔高大,察覺到他已經清醒,便回頭超他看過去,雖然不是上一次風流廣袖貴公子的模樣,如今穿著的是一身黑色勁裝,但更顯鋒芒。他面上還是帶著那晚見到的銀白面具,只露出了緊抿的薄唇。看見自己正沖自己愣愣的看著,薄唇輕輕勾了勾,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原來是他!城主柳逸塵。

「你醒了啊,我說你,對自己可真夠狠得下心的。」柳逸塵淡淡的沖韓棟道。

「看來你早就知道了,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韓棟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柳逸塵看他虛弱萬分的可憐模樣,不由得朗笑出聲。

他上前將韓棟老老實實的摁坐在床邊,遞給他一杯溫熱的水道,「呦——您還知道害怕啊,我以為老韓家的都是軟蛋。我當然不會親手殺你,自有法度懲治你。」

見韓棟坐著不接,柳逸塵笑意更濃,「喝吧,這杯就是普通的茶,裡面什麼葯也沒。放心吧,我不會害你。我就算要害你,也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而後不緊不慢的補充道,「你只需要記住,我要殺誰,不會留到他跟我說話的時候——」

韓棟接過了茶杯毫不拖泥帶水的一飲而盡。

「說說吧,回春的事。」柳逸塵道。

「無可奉告,你看到的就是發生的事。你殺了我吧。」韓棟依然嘴硬。

突然,門外出現了一陣騷亂。

柳逸塵順勢將房間內的燈全部關掉,拿起一塊布堵住韓棟的嘴將他塞到衣櫃後站定。

門開了,只見一女子跌跌撞撞的進了房間。

這人柳逸塵第一次見,但韓棟顯然認識,他神色有異,柳逸塵看出他的緊張。

正是對聞笛一直糾纏不休的李夫人,她在外面等了片刻,一直不見韓棟,以為過了這麼久事情肯定成了,等不及就闖進房裡分贓了。

在漆黑的房間中韓棟什麼也看不見卻越發擔心起來,這廂韓棟緊張的胡思亂想,那廂柳逸塵嚴陣以待,他習武多年,可以夜間視物,所以柳逸塵可以在漆黑的房間看到李夫人的一舉一動。

只見李夫人火急火燎的在房間亂轉。

「她不辦事轉什麼呢「柳逸塵眉頭緊蹙。

片刻,青見反應過來,這好逸惡勞的貴婦人,竟是笨的連綁袋子的繩子都不會解開,在房間到處找利器。

柳逸塵無語了一會兒,實在是看不下去,將一把匕首丟在地上,然後伸腿一腳將它踢到了李夫人的面前。

李夫人被地上的東西絆了一下,正欲氣急敗壞,一看竟然是匕首。

她興高采烈的正準備驗貨,忽然脖頸一痛,暈了過去。

柳逸塵將韓棟和李夫人二人並排放在床榻上。

韓棟緊張的眼珠子亂轉,不知道柳逸塵要做什麼。

只見柳逸塵隨手拿起一瓶回春走向他們,他嘴上道「正好不知道藥效如何,勞煩你們兩個給我試試藥了。」

柳逸塵餵了葯給李夫人,又將剩下的全部灌進了韓棟的嘴裡。

韓棟目眥欲裂,這柳逸塵是要玩死他吧。這麼濃的葯也不稀釋稀釋,這是生怕藥效不好呢。不過他知道,這藥效可好的很。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柳逸塵正欲扛著那一袋回春藥離開,房門卻突然被扣響。他立馬閃身到門邊,準備直接給進來的人一個手刀。

門開了,進來的人卻讓柳逸塵大感意外。

「我不是讓你在城主府里等著嗎?你怎麼也跟著來了?身上的衣服怎麼來的?你膽子真大,居然敢混到弦歌館裡頭,你是生怕李夫人發現不了你啊?聞笛。」柳逸塵停住了要下的黑手,看著一身弦歌館丫鬟式樣的聞笛忍不住數落道。

聞笛也不生氣也不心虛,她小聲道「主上,我這不是擔心你嘛。怎樣?事情了都辦完了?」

「嗯,辦完了。」聽到聞笛說擔心自己,很奇怪的,一肚子氣的柳逸塵竟然瞬間煙消雲散了,也說不出責怪的話了。

突然床帳中傳來曖昧難言的聲音,柳逸塵見事情進行的差不多了,正欲拉上聞笛離開。

一回頭卻只見聞笛頭已經低的不能再低,連脖頸和后耳根都有一抹霞色,才意識到聞笛是害羞了。甚至柳逸塵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心中暗罵自己。

自己這事是辦的真不妥,竟然讓一個規規矩矩的小姑娘聽了活春宮……

他尷尬的拉著聞笛向大開的窗戶走去,聞笛下意識跟著他亦步亦趨。

片刻,只見面前的男人不動了。抬頭看去,因為有面具的遮擋,她看不清那男子的神色,只見他嘴巴開開合合,無聲的說「抱緊我——「

聞笛尷尬極了「……「

她只得閉著眼勉強抱著柳逸塵,柳逸塵輕笑一聲,不再猶豫從窗戶一躍而下。

聞笛感覺到了難言的失重,讓她很沒有安全感,不由自主的抱緊了柳逸塵。耳畔傳來的是呼呼作響的風聲和柳逸塵的喘息聲。

「咳。走吧,回去了。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單獨行動了。出什麼事了,十條命都不夠你玩的。「頭頂傳來柳逸塵的聲音。

聞笛眼睛睜開一條細縫觀察西周,只見柳逸塵早已帶著她遠離了弦歌館,在各種房頂跳來跳去。

「我心裡有數的……「她小聲的辯解道。

柳逸塵不再說話,過了片刻,聞笛也從剛開始的害怕緊張變得充滿了好奇,她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飛起來的感覺,讓人新奇萬分,

還沒有來得及好好體驗,柳逸塵便將她放到了熟悉的地方,

城主府到了——

聞笛依依不捨的下來,她還沒有從剛剛飛翔的感覺中緩過來,腿一軟差點跪坐在地上,柳逸塵伸手將她撈起向她道別。

「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明天早上你會聽到一個大快人心的消息,就當是為前段日子沒有保護好你賠罪了。「柳逸塵沖她神秘一笑。

聞笛突然無聲拉住柳逸塵,柳逸塵回頭不解的看著她。

「哦,沒事,就是想說謝謝你,還有就是……注意安全。「聞笛聲音越來越低,彷彿不好意思再停留,反而轉身先柳逸塵一步離去了。

柳逸塵微笑著看她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沒想到小姑娘還挺傲嬌,不就是想關心關心他嘛,居然還給自己弄害羞了。

他不再停留,轉身大步離去。

渭城裡出了個大新聞。

聽說是韓家二少跟李府夫人在一起歡好被正巧路過來此玩樂的紈絝子弟們看了個正著。大家紛紛感嘆韓二少品味重,畢竟以李夫人的年紀都能做韓棟他媽了,而韓棟也正好是李硯的好友。

現在更戲劇的是李夫人不幹了,吵著鬧著要讓韓棟迎她入府,韓棟也不樂意。聽說那日直接是撕破臉面,兩人衣服都沒穿好就差點廝打起來,周圍人拉都拉不住。

這二人算是丟人丟透了,聽說這八卦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了。大家都等著看好戲,畢竟這韓棟權傾一方,可李夫人在渭城經營數年也不是吃素的,何方權貴跟她這裡都有點說不定道不明的關係和把柄。他們要是鬥起來,這渭城可有樂子了。

聽說跟韓棟不對付的人這幾天逢他就問「李夫人「如何,成心膈應他。卻也十分有效果,韓棟本來日日都是眠花宿柳吃酒玩樂的生活,這幾日也不經常出現了。以前每次見他都是拽的二五八萬,現在確是滿臉郁色,臉黑的彷彿人人欠他錢一樣。

大家暗中恥笑,誰能想到花叢老手也會翻車,被人逼到這程度呢。同時又有些佩服李夫人這個女人,真是將臉皮厚發揮到了極致,不讓自己吃一點虧。

她到處堵韓棟,也不用強讓他惱怒,只是一見他就嘰嘰歪歪的哭作一團。李夫人年紀大了,哭起來沒有小姑娘的嬌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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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城主的心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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