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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京城,淮王府。
明明暗暗的燭光下,一個高大的男人狠狠抓著一個姿容艷麗的女人,壓在榻上,俊臉上滿是瘋狂。
「放開我,魏星淵!」謝含嬌絕望又奮力掙扎著,「你不能這麼對我!!」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伴隨著魏星淵滿是慾望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你今天倒是和府里的侍衛說說笑笑的開心,是不是耐不住寂寞芳心萌動了?!」
他單手捏住榻上不斷掙扎的謝含嬌細頸,喘著粗氣不顧她無力的掙扎,另一隻手粗暴的扯開衣裳,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他的眼神越髮帶著情慾和佔有慾。嘴裡的狠話也改了口誘哄道。
「嬌嬌,聽話!只要你聽話,順從我,我就什麼都答應你!」
謝含嬌緩緩閉上了眼,恥辱的淚水劃過嬌嫩艷麗的臉蛋,似是把話聽了進去,慢慢的沒有了掙扎,只是雙手還微微抗拒的放在胸前。
魏星淵眼中閃過滿意,鬆開了握住謝含嬌細頸的大手,整個身體壓上去,薄唇就要貼上雪白的香肩。
下一秒,他雙目難以置信的睜大,捂著流血不止的胸口,同時下意識的狠狠給了謝含嬌一巴掌,才急速退離謝含嬌時。
「謝含嬌!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
「為何不敢?!你這噁心的禽獸,我呸!」
謝含嬌利索的躲過去,手中握著鋒利手術刀,目光狠厲的啐了對面臉色鐵青的人一口唾沫,快速轉身朝窗邊跑去。
可惜剛剛突然有一道強力的凝滯力阻礙她刺穿魏星淵的心口,否則定能一擊致命,絕了後患!
「給我攔下她,打斷她的雙腿雙手!」
魏星淵顧及胸口的傷,喊了屋頂上的暗衛去追擊謝含嬌,面色鐵青,眼神卻有著瘋狂的佔有慾和趣味。
小玩意兒,竟然學會了示弱傷人,有趣!
謝含嬌在十幾個武功高強精通刺殺的暗衛追擊下,一路上差點就被擒住。
原主的武功只能算二流,多虧了空間里的毒藥,她才能險險逃過。
可身上仍然留下了許多重傷,恐怕再這樣下去不是重傷而亡,就是被抓回去了。
魏星淵讓這麼多暗衛抓她,看來是非常生氣了,而且天道保他,讓她殺不死他。
她不能被抓回去,過原主那樣的生活!
謝含嬌咬牙隨意選了一處奢華又貌似無人看守的府邸,拚死一頭扎進去。
暗衛們不達到目的不罷休,也一股腦的鑽進去追擊,然後就再也沒能活著出去。
魏然深邃的鳳眸冷冷看著一點也不知道客氣為何物,坐在了他床上的女子。
謝含嬌看了一眼那幾個被如同捏螞蟻一樣輕易捏死的暗衛,對上俊魅男人蘊含殺意的冷眼,吞了口唾沫,討好地笑了笑。
「多謝好漢相救,我定當銘記於心,改日銜草相還,告辭,告辭。」
幸虧剛剛不是她吵醒的他。
魏然鳳眸閃過殺意,一把捏住了她的細頸,發出了冷笑:「呵。」用力捏緊。
從來無人利用他,還能夠生還的。
謝含嬌被捏得窒息,一邊手下意識抓上他的手腕,一邊手暗中取出了致命毒藥。
不經意間探到他脈搏中的異樣,改了主意,勉強吐出幾個字:「你、的毒,我解。」
這中的毒...好熟悉。
魏然沒想到她只是抓著自己的手,就能知道自己中了毒,訝異的一瞬卻仍舊捏緊手中細頸,半點也不相信。
待要一下解決她時,卻被謝含嬌揚了一臉的藥粉,身體居然慢慢軟倒在地,漸漸看不清眼前女人的面目,在意識逐漸消失前,想著:
若他明日還能活著,定要將這個女人追殺到底!
謝含嬌摸了摸被兩個男人抓出痕迹的脖子,眥眥嘴,也不管地上的人聽沒聽到,一本正經的道:
「多睡覺對身體有好處。」
她細細把了一下他的脈搏,眉頭漸漸皺起,好生兇險的半月夢毒,看來他們兩人真是有緣,在彼此瀕臨死亡時刻遇到對方。
謝含嬌收回手一屁股盤坐在男人身邊,吞下空間里的血蓮丹,閉上雙眼運轉內力吸收藥力,同時消化腦海里的原主記憶。
她原本是星際鬼醫,靠著一手的醫毒之術和極高的修為縱橫,在四處找雷劈渡劫的時候。
卻莫名其妙穿進曾經看過後就當場噁心到嘔的虐文里,成了裡邊的美弱慘女主。
原主生來就被男主和反派各種身虐心虐,各種強迫十八禁與家仇,養父母一家被反派害死,親生弟弟後來又是被男主殺死。
原主一生都在試圖報仇,卻慢慢愛上男主,陷入了愛恨交織的痛苦裡,包含精神和身體上的折磨。
最後男主利用以身做餌引反派入陷阱,不僅反派死了。
原主也死在被男主懲罰羞辱的冰天雪地里,罪魁禍首卻逍遙快活的當了高高在上的皇帝。
要是再早幾天穿過來,謝含嬌也不至於如此倉促逃脫,還受了重傷。
可惜穿過來時,原女主正被男主強壓著,想要強行要了她,還好空間也跟著她穿過來,否則真要失身了。
謝含嬌卻也越發清楚自己是回不到原來身體里了,如若原主和她對換的話,她興許還能好受點。
她摸著胸口感受著體內原主對男主和反派殘留的仇恨,以及對養父母和弟弟的愧疚想念。
激蕩的情緒,讓鮮少為他人情緒波動的她不由流出眼淚,發下了重誓。
『放心吧,我一定會為你報仇搞死男主,尋回弟弟的,否則永世難安!』
感受到謝含嬌的決心,原主殘留的意識才漸漸消散,她的靈魂和身體更加契合了。
她稀里糊塗成為虐文女主,承了因,就要接下這果。
謝含嬌長長舒了一口氣,取出洗髓丹吞下,重新打坐修鍊。
她如今還沒有修為,進不了空間,只能取、收東西,得快些引氣入體,有強大的武力才不至於受制於人。
更何況,天道對虐文男主的保護頗深,報仇的事情比她想象中的很可能更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