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家而來,往事回首

歸家而來,往事回首

姜琴雅看着顧期年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不小心的笑出了聲,引得顧期年看着她,一臉不開心的道「姜姐,你又笑什麼?」

「我是在想啊,等你回到公司老闆,有的是要罵你的」。

「愛說說唄。」顧期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說道。

兩個人商量好是要回酒店,明天坐早上的飛機回去,可是顧期年卻怎麼都不幹了,他找了各種理由就要坐晚上的飛機回去,好像什麼都不能阻止他。當他上飛機那一刻,他感覺到身心的舒適,他想自己現在終於可以回家了,他習慣性的打開了手機熱搜,

嗯~,張嘉禾和顧期年的過往事件

呀~,奶狗弟弟和狼狗哥哥

我去!張嘉禾,顧期年攻受討論!

又是他和張嘉禾的那點破事,這多不靠譜呀!還有人信,這樣想着他更加煩躁,把手機關掉,睡覺好了。

他出下了飛機,看着那些接機的人沒有一個是屬於他的,她獨自一人,感覺到了心裏的失落,沒有人會來接他的。他沒有告訴粉絲,他是晚上回來的,他想了一下明天粉絲接機看到的人,就只剩下姜琴雅的時候不自覺的笑了一下。。他就站在門口,他想回家了,想父母了。他想了想,還是給肖爾曼發了一條短訊,短訊上寫着肖爾蔓,我要回家了。短訊發出去遲遲沒有回應,他的臉上出現了失望的表情。他左看看右看看來來往往的人群,哪裏有需要他去的地方。他看着短訊仍然是沒有人回應,心中感到失落。但他只是安靜的的出去找了一輛車,告訴司機地址。

計程車司機邊開着車邊不停地抱怨,「這麼遠的地方早知道不拉你了。以後可不能拉你了,你呀,這得多給錢。」口裏這麼說着,但到了終點,司機還是沒有跟他多要那點錢,只是不停的抱怨著,最後和他說「住這麼遠,還在市區工作不方便的。以後搬到市裏吧。」顧期年回了司機幾句,才互相道別。他看着各家已經關起的燈,想到這裏不同於城市。城市的燈仍然亮着,但這裏的燈早已關掉。他看着偏僻的小巷,從小巷子裏穿過去,再走到自家的門口,他看着這個大門。想了想,或許人已經睡熟了,不能再敲門了,他打開門,看見屋內,仍然是有着昏黃的燈光的,他有一絲的竊喜,想着這個人也許還沒有睡,自己還能再看一看她。它撞開了屋門,沒有看到肖爾蔓的身影,但卻看到了餐桌上擺着的一道道的菜。他將自己的行李放到了鞋櫃的旁邊,換上了一雙拖鞋。無措的站在門口,看着從廚房裏走出來的肖爾蔓。

這好像是顧期年第一次看到穿圍裙的肖爾蔓。她長長的頭髮用髮夾夾在了腦後,兩側的劉海也扣在了耳朵後面。她笑了一笑,仍然是綻開了一對梨渦,看起來好像很開心。肖爾蔓說道,「快過來坐呀,我給你做的飯。」顧期年木奈的坐在椅子上,抬頭看着肖爾蔓。肖爾蔓還是笑着看着他,說「我本想着你回來沒有那麼快。想着把飯做好了,再給你發微信告訴你我做好吃的了。沒想到你回來的這麼快。」肖爾蔓打開扣在食物上的盤子,然後跟他說,「你快嘗嘗這道菜,我現學的。」顧期年夾起菜,難得的把菜放在了嘴裏細細的品了一下,不是那麼的好吃,甚至有一些膩乎乎的感覺,但是他又看了看肖爾蔓。那一臉開心,期待的樣子。他突然覺得這可能就是自己想要的。看着肖爾蔓,他紅了眼睛,肖爾蔓着急用問,「好吃到哭,還是難吃?你這是怎麼了?」顧期年抿嘴搖了搖頭,看着肖爾蔓亮亮的眼睛說道「好吃着呢。這一盤都是我的,你可不準跟我搶。」

兩個人靜靜的吃着飯,好似剛才那一對打鬧的朋友不再存在。好一會兒肖爾蔓才對他說道,「我覺得,你在那什麼晚會的時候並不開心。是嗎?」

顧期年點了點頭,將嘴裏的飯咽了下去,才開口說道,「我以為我跟張嘉禾是朋友呢,誰知道到頭來卻是這個樣子。」

肖爾蔓給他夾了一塊紅燒肉,然後跟他說,「其實都是沒關係的事了。你們說開了,我相信一定會好的。而且,娛樂圈的事情錯綜複雜的,最重要的事還是你們倆的心。」肖爾蔓頓了一下,猶豫道,「他有拿你當朋友嗎?你有問過嗎?」

顧期年搖了搖頭,他當時很生氣忘記問了,以後再說吧,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他把手機掏出來,看到了張嘉禾給他發的那些微信都是一些小事,只是話里話外都透露著跟他說,你能原諒我嗎?哥哥,我真心想跟你交朋友。

兩個人互道了晚安,可之後顧期年也知道,明天不會是什麼好日子的。

顧期年沒有跟公司報告行程,姜琴雅自然也不會跟公司說他具體去了哪裏。當他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快要下午的時候了,公司里跟他熟識的員工跑過來跟他聊天,幾個和他一起訓練的男孩子,又是高高興興的顧哥,顧哥的叫着,擔心的話誰都沒說出口,表面的風光也不值得誇讚。顧期年答應着,看着這些人對自己的好,他就很開心了。姜琴雅從不遠處瞧着她,向她擺了擺手,然後用手指做了一個叉叉的動作,這個表情是他們兩個的暗號,是在告訴他有情況,小心應對。顧期年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了一眼通向樓上的樓梯。他知道,尤丹娜這個老闆找自己只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他並沒有什麼工作要做,跟他們閑談就安靜的坐在沙發那裏,看着外面的風景。有人突然從樓梯上下來,沖他說了一句老闆叫你。他向樓上走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還能怕她了。

下午的陽光好不容易才穿過層層的大樓照進尤丹娜之這間辦公室。顧期年就站在遠離辦公桌的地方,不自覺的皺眉看了一眼尤丹娜。

「你過來一下。」說話的人是尤丹娜,那聲音沙啞且低沉,一點不像女人的聲音。也是,一個年紀五十多歲的女人,能有多年輕的聲音。顧期年自己在心中默想。

顧期年走進來,這個女人沒一分年輕的樣子。畫着精緻的妝容,可僅是皮相罷了,骨相里仍是透著一副老邁的樣子。活像一隻年老的猴子。顧期年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可以放到明面上,但還是改不了,仍然是擺着一張臭臉。他本就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好感。

「沙發上坐一下吧,我一會兒就過去。」尤丹娜總是這麼對人趾高氣揚,大多數人對着一個態度也早就習慣了。顧期年看着她沒再說什麼,選擇坐到了座位上,然後翹起了他的二郎腿。一臉不善的看着尤丹娜。當然,他自己沒有注意自己的情緒。

正在那批文件的尤丹娜看到了顧期年的樣子,笑了一下。

「你有什麼事嗎?」顧期年好似帶着不耐煩的情緒。一點不像個員工對待老闆的樣子。

「新星之宴上,你為什麼要躲著張嘉禾,姜琴雅沒告訴你咱們兩家公司要組cp的事呢?」

「告訴我,我沒想聽。」顧期年確實記得姜琴雅告訴過的,但他不在乎,所以也就沒聽。但他也不能把錯誤怪在姜琴雅身上。

「你知不知道公司花錢花了多少,又是剪視頻,又是買熱度的。你不知道輕重緩急嗎?」尤丹娜和顧期年說話很少繞彎子。

「嗯,知道。」

「你的態度很不端正,你之前就這個樣子。」

「就一直都這個樣子啊,所以你應該習慣了才對」顧期年睜著大眼睛看着這個老女人。心裏仍然想着他這一副年老色衰的樣子,讓人看了真倒胃口。

因為顧期年的不配合,錢全部都是尚華天娛出的。一大筆費用,對於尤丹娜來說如同要命。

「抱歉啊!」顧期年絲毫不愧的說

「你現在住哪兒啊?」看這麼聊下去,兩個人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尤丹娜自覺地換了另外一個話題,他靜靜的看着顧期年,眼神當中似乎透露出一種猛獸捕獵食物的樣子。

而這個食物顯然不聽話。「我住我朋友那怎麼啦」

「在市區嗎?」

「在郊區,和喜歡的朋友一起,平常還能開個開個派對什麼的,也沒有人知道我是明星,可舒心了。」

「那你每天上班很辛苦吧?」

「我不怎麼來公司,我的一上午都沒來,你沒發現嗎?」

「發現了。顧期年,你要知道,你可是欠著公司錢的。」尤丹娜一雙眼睛裏透出不善的情緒。

「嗯,我知道,我也沒辦法。我不解約,也可以有的事情聽你的。我得慢慢把錢給你呀,對吧?」

尤丹娜吸了口氣,看了一眼旁邊的位置。轉過頭說「我們這次推出了新產品,你只要答應組cp的事,我可以把本屬於公司的分成算作你還的錢。我也會給你在市區找好房子,直接公司送你一套,你看行不行?」

「不行啊!錢我慢慢還。但組cp不行。」顧期年沒看尤丹娜,完全不在乎她說的話。

「我們從來都是這麼直來直去聊的,我還處處讓步,你怎麼這麼不識抬舉!」

「我也不想和你彎來彎去的呀。」顧期年看着這個女人心裏越發煩躁。尤丹娜因為生氣而努起的嘴像一隻氣急敗壞的老母猴。

確實顧期年欠了公司很多錢。娛樂公司嘛,會簽很多不重要的藝人,然後不給他們資源,最後被生活所迫藝人就會解約,公司就可以收取很貴的違約金了。可是顧期年卻偏偏硬熬,好好的少年熬成了一個年近30的老男人。他開始想不能再這麼呆下去了,他開始給一些導演去發自己的照片,跟他們推薦自己的優點,跟一些個小劇組去磨練演技,去跟一些個老戲骨交流。慢慢的,演技開始往上提升。老天偏愛努力的人,他的長相終於得到了一個耽改劇導演的喜歡,他力排眾議讓他這個沒有熱度的小透明當主演。就這樣,劇播出他和張嘉禾火了。

但是在沒有公司的推薦之下,隨便的出去拍戲是不符合公司合約的。顧期年要交錢也就是所謂的違約金,那是一大筆的金額,現在的顧期年拿不出來。所以尤丹娜就一直以這種事情一直在威脅著顧期年。

顧期年不怕,本就是霸王條款公司不敢鬧大。他依然是以前如何現在如何。

尤丹娜深吸了一口氣,看着他,最後終於憋不住了,好像一頭髮怒的母猴子。頭髮好像立了起來。喊道「出去,現在就出去!」

「好啊,拜拜。」顧期年很清楚他又把她惹生氣了,但誰在乎。他回到自己剛剛在辦公室的地方,拿起了外套。一回頭看見姜琴雅,還笑了一下。

有合同在,白紙黑字的,顧期年沒有辦法輕輕鬆鬆的把這個職業說不做就不做。彷彿有十個釘子,九個釘子,都要把定在這個職業上。他回到家,看到了肖爾蔓,她正靜靜地畫一幅畫。看見他回來問了一句,「為什麼回來這麼早?」顧期年含糊道「下班兒早了嘛,沒什麼事。」他從包里掏出來一份飯,遞給肖爾蔓「給你帶的。」

顧期了覺得自己一天之中最開心的日子似乎就是和肖爾蔓交流。也或許僅僅是因為自己喜歡她,所以每一次的交談,他都覺得身心舒暢。

吃完飯的時候,他不自覺的去抱怨的,哎呀,好累啊,生活好累呀。

「生活着當然累了,但還是要好好的。要加油哦,顧大明星。」肖爾蔓笑着,眼睛微微眯起,用手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顧期年只是隨口抱怨的,人生嘛!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與人言之僅有二三。但是,肖爾蔓的話還是給了他鼓勵,他向她露出一個顯得富有生機的笑容。

人一直都活着,生活難道還沒有辦法嗎?船到橋頭自然直,也不能單是句空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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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期年,餘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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