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攝政王爺太兇猛

第7章 攝政王爺太兇猛

恆王此刻正在皇宮的御花園調戲宮裡的宮女,那宮女頗有些姿色,恆王簡直愛不釋手。只是可惜了這名宮女,明明不願意,卻不得不在表面上陪著恆王笑臉。

時淺隔著遠處看到恆王的所作所為,簡直都被氣笑了,「果真是個不要臉的,連皇家的御花園都敢擅闖!」

容淵安靜地跟在時淺的身後,看著恆王,聯想到上一世他的所作所為,怎麼都壓不下眼裡的戾氣,「母后不必生氣。為這樣的人,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時淺贊同地點頭,轉身又摸了摸容淵的頭,「乖皇兒,看哀家的吧!今夜,我便讓恆王徹底滾出皇家!」

時淺說完,又對著身後的一名女官道,「去通知祝琴和何銳,計劃按時開始。」

女官忙應聲離去通知。

容淵看著時淺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很聽話地沒有開口問,只是安靜地待在時淺的身旁,默默地守護著她。他想,不管她要做什麼,他都會義無反顧地支持她的。

容淵給了身邊的心腹一個眼神,心腹立刻明白過來,悄悄離開去調動了一下已經守衛在皇宮裡的三軍。

夜晚來臨,五大三粗的恆王還在亭台樓閣的皇宮裡亂轉,絲毫不顧及宮門已經下鑰。反正只要他想出宮,亮出他恆王的身份,沒人敢不給他開門。

突然,離恆王走的道路最近的一條小道上,急匆匆地來了兩個侍女。

兩個侍女走得飛快,一邊走還一邊竊竊私語,聲音是恆王剛好能聽見的音量,「你聽說了嗎?皇宮御書房裡的邊關36塞城防圖丟失了!皇上和太后大怒,正派禁衛軍統領祝琴滿皇宮搜查可疑人員呢!」

「聽說了聽說了。上邊都發話了,就連我們都得配合搜查呢!」另一名宮女也急匆匆回話,兩名宮女很快就走遠了。

恆王撇撇嘴:邊關36塞城防圖竟然丟失了!不過,這關他什麼事。他今夜在皇宮裡亂轉,主要是想為明天晚上的兵變做準備。不知怎麼回事,從今天調戲那個宮女開始,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不過恆王還是沒當一回事,對於兵變他很有把握。就算知道今天容淵已經帶三軍歸來,恆王也沒放在眼裡。容淵不過是個才18歲的毛孩子,更何況,他準備兵變的軍隊,陣容可比三軍的人數還要多一倍。所以,他最後獲勝是必然的。

只是,恆王摸了摸腦袋:如今皇宮戒嚴,他還是先回去吧。說句實話,雖然沒人敢拿他怎麼樣,但是按南楚法律來講,他這個已經有了宮外私宅的閑散王爺此刻是不該出現在皇宮裡的。萬一容淵真的要懷疑他,他是無法有很好的理由辯解的。

恆王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準備出宮了。更何況,恆王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不出意外的話,林苒已經被迷暈,他的手下應該已經把林苒接進恆王府里了。

一想到等會回去就可以風流快活一整夜,恆王的心情瞬間大好。此刻他已經到了宮門,發現宮門守衛比清晨多了三倍不止。而且最前方的首領也換了,恆王定睛一看,竟然是最近風頭正盛的禁衛軍統領祝琴。

恆王心裡湧出些不安,不過很快他就放下心來:想來祝琴也不敢得罪他。

祝琴已經拿著兵器走了過來,非常恭敬地向恆王行禮,似是態度十分友好地寒暄道,「恆王殿下怎麼這麼晚還沒回去?」

恆王看著祝琴恭敬的神色,瞬間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他挺直身子,「哦!皇宮裡遇見一位故人,多聊了會。祝統領今天怎麼在這?」

祝琴眼裡不動聲色閃過一抹諷刺,緊接著雙手抱拳,「恆王殿下大概還不知道!皇宮裡出了盜賊,偷了我們的邊關36塞城防圖。皇上和太后大怒,遂命我立刻找出賊人,依法論處。」

恆王忙假裝不知道的開口,「哦!原來是這樣啊!那祝統領,你們繼續找吧!我要回去了。」

祝琴回了一聲「是」,轉頭就要讓守門的侍衛開門。可緊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忙上前一步攔住了想要邁步的恆王,「恆王殿下且慢!因為皇上有令,為防盜賊將城防圖盜走,現在任何人進出皇宮都得搜查一遍身上。所以,恆王殿下,您看,我們可不可以搜查一下您的身上?還請您多擔待,我們也是以防萬一。更何況,您又怎麼會拿呢?所以我們就是差不多意思一下就行。」

恆王看著祝琴有些無奈的樣子,又心想反正自己又沒拿,不如就給祝琴個面子,說不定以後也好辦事。於是,恆王抬手,用恩賜的語氣開口,「無礙,那便搜一下本王吧!」

祝琴似乎瞬間鬆了一口氣,忙讓手下侍衛上前搜一下。

手下立刻應聲,看似上前隨意地摸了摸恆王的衣衫,當摸到裡衣的時候,手下僵硬了片刻。隨即,手下用力往衣衫里一掏,就從恆王兩層裡衣的中間摸出了一張薄薄的紙。

恆王看到,頓時愣了:他的衣服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其餘侍衛看到這一幕,頓時把兵器全都對著呆愣的恆王。而搜查的手下,也將手中薄薄的紙張朝祝琴遞了過去。

祝琴接過紙張,下一瞬便氣得將紙張扔在了恆王的臉上,「恆王殿下,您不解釋一下嗎?為什麼您會有皇宮裡御書房的守衛分布圖?您跟今夜的盜賊是一夥的吧!怎麼,您是想叛國嗎?」

恆王慌張地被紙糊了一臉,趕緊從臉上扒拉下紙張看,一看,頓時嚇得面無人色:怎麼可能,這張紙怎麼會出現在他的衣服里?他明明,把這張紙放在恆王府的書桌隱秘處了!他想兵變,到時必然要攻進皇宮,所以像這樣有著皇宮四處兵力分布圖的紙張,他有很多份。

可是,他已經把那些紙張全都放在了恆王府隱秘的角落裡。所以,這張紙為什麼會在他的衣服里?到底是什麼人要如此置他於死地?

祝琴的面容,已經一片冰沉。他抬手命令手下,「立刻把恆王押進皇家大牢,等候皇上指示。」

手下立刻應聲,上前押住了恆王。

恆王大驚,立刻陰狠出聲,「放肆!我看誰敢!祝琴,你今日要是敢把我關押,我明日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信不信!」

祝琴冷笑一聲,絲毫不懼,「恆王殿下可能還不知道,剛才我們已經抓住了一個北齊的姦細,他就是過來偷城防圖的。他還交代說他有同夥。我看這同夥八成就是恆王殿下吧!當然,恆王殿下也莫怕。有道是清者自清!想來等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稟告給皇上后,皇上會派我去親自搜查一下恆王府吧!恆王若是清白的。我自是什麼都搜不出的!」

恆王瞬間怒目圓睜:清白!他怎麼可能是清白的!不說那些皇宮城防圖,就是,就是邊關36塞城防圖,他也有復件啊!他一個明天就要謀朝篡位的人,沒有這些才不正常好嗎!

這一刻,恆王無比後悔自己太過囂張,之前一直沒人敢問他為何深夜還敢在皇宮溜達,他也把這種行為當成了習慣。可現在,他的這種自大卻成了他被搜府的借口。他現在,真的快瘋了!

恆王簡直百口莫辯。他現在又是孤身一人,只能讓皇宮侍衛把他押走。臨走時,他給了身後一直跟著他的心腹一個眼神,心腹立刻會意。可心腹剛想離開,便被祝琴押住,「抱歉,你是恆王的貼身侍衛吧!你也有嫌疑,得跟恆王一起去大牢。」

心腹不安地扭動,卻抵不住緊跟著而來的皇宮侍衛把他押得動彈不得,最後心腹也只能毫無辦法地跟著恆王一起被押進了大牢。

當夜,沒過多久,皇上容淵聽了祝琴的稟告后,便下令讓祝琴搜查恆王府。

祝琴毫不費力地在恆王極寵的小妾的幫助下,找到了那些隱秘的紙張。其中,最令人震驚的,還有幾封恆王與北齊皇帝的書信。

信中,恆王稱自己一旦兵變成功,只要北齊不發兵攻打南楚皇宮,恆王就願意把南楚的土地割讓一半給北齊,並且還會把邊關36塞城防圖親自上交給北齊,助北齊全力攻破南楚邊防,以達到削弱容淵兵力的目的。

如此厚顏無恥,通敵賣國之言,瞬間被受理此案件的大理寺貼告示傳播了出去,一時間,在民眾里引起了軒然大波。

南楚全民激憤,紛紛上書大理寺,要求立即處死通敵賣國的恆王。皇上容淵應民眾要求,下令將恆王關押在大牢,十日後公開處死。

恆王待在大牢里,雙目憤恨,「都是那個該死的妾室,泄露了我這麼多機密!枉我這麼寵她!」

恆王的跟班心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王爺彆氣了!我們當時也都勸說過您,別這麼寵她。您當初為了讓她斷心,親手殺了她曾經的丈夫。還逼迫她跟自己的家人斷絕關係。她表面偽裝的那麼好,可心裡怎麼會不恨您!」

恆王懊惱地捶了自己一拳,「賤人!都該死!看我不殺光你們!」

「哦!恆王殿下這麼生氣幹什麼?這是要殺光誰啊?」時淺自遠處緩步走來,饒有興緻地看著如喪家之犬的恆王,「本后真是佩服,恆王陷入如此境地不但不知反省,還恬不知恥地死不悔改!嘖,真是個貨真價實的渣渣呢!」

時淺的身後,還恭敬地跟著恆王的小妾柳兒。恆王看到,瞬間暴起,「賤人,你還敢來!」

柳兒被恆王的態度瞬間嚇得哆嗦。時淺輕輕側過身將她擋住,一雙妖嬈艷麗的桃花眸睥睨地看著暴怒的恆王,櫻唇嘲弄地勾著,「恆王殿下此刻還有閑工夫想著報仇!真是可憐啊!你埋伏在京都的大部隊昨夜都已經被皇上收繳了。如今,你連軍隊都沒有了,卻還在那不知悔改地叫囂!」

恆王頓時難以置信,「你說什麼,怎麼可能!我的部隊,怎麼可能?他們忠於我,怎麼可能會背叛我?」

時淺冷嘲,「是啊!可是當他們知道自己忠於的竟然是個通敵賣國,不顧他們的親人死活,而只顧自己利益苟活的人!他們的信仰怎麼可能不坍塌!」

時淺輕輕地扯了扯嘴角,「恆王。一個將領,若想要永久地得到下屬的忠誠和愛戴,就必須做到愛國愛民。你自己都賣國求榮,又怎麼能同時要求你的下屬們不迷途知返呢?」

恆王的眼神瞬間一震,身軀驀然癱倒在地。他知道,他完了,徹徹底底地完了。

他的兵變,已經徹徹底底地離他遠去。從此以後,他只是個被國民謾罵詛咒的「賣國賊」。

可是,他不甘心啊!都是容淵,還有時淺!若不是他們暴露了自己的那些信,他又怎麼可能會失去民心!憑什麼!憑什麼他同父同母的兄長一出生就是太子,後來直接成為了皇帝!而他這個后出生的皇子,卻從小直接就被父王忽視,任其發展。

他不甘,想要奪權,想要像自己的父王母后證明:他也可以當皇帝。是啊!這都是他們欠他的!不是他的錯!

恆王瘋了一般沖向時淺,「賤人,都是你們這些下賤的人害我,拿命來!」

守著天牢的守衛一直在旁邊看著,見此立刻上去押住了發瘋的恆王。

時淺悄悄鬆開了再次被嚇得哆嗦的柳兒的手,朝柳兒安撫性地拍了拍肩膀,隨即輕笑著哄她,「別怕,就這樣的人渣,衝過來也是被我暴打一頓的結果!柳兒今年才18吧!走,姐姐帶你去分恆王留下的財產哈!除了充入國庫的那部分,他以前賞賜你的我們都給他賣了,然後再給你添新首飾哈!」

柳兒仰慕地看著眉眼溫柔的時淺,星星眼地點頭,「是。多謝太后照顧!」

時淺忙又安撫性地摸了摸柳兒的頭,「誒!乖啊!」

說完,時淺便再也沒有看被守衛押著,卻仍舊恨毒地詛咒著她的恆王一眼,拉著乖巧無比的柳兒走出了天牢。

看著時淺離開,一直待在暗處的容淵這才緩緩從陰影里走出。想到柳兒剛剛看時淺的眼神,容淵還是有些醋意。但是,容淵聽到恆王此時還在高聲咒罵時淺,瞬間陰戾地眯了眯眼。

他居高臨下地走到大言不慚的恆王面前,陰鷙狠辣地對著身後的唐文吩咐,「既然不會說話,那便把他的舌頭割了吧。」

恆王抬頭,見容淵彷彿似煉獄修羅一般,用一種死亡凝視般的眼神看著他,瞬間被嚇得不輕,再聽到他的吩咐,嚇得頓時不咒罵了,「容淵!不,皇上!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叔叔啊!容淵,你放過我吧!我保證再也不造反了!我們仍舊是一家人啊!」

看著恆王色厲內荏的模樣,容淵滿臉冷嘲,「一家人?恆王,你搞錯了吧!少時我叫過你一聲叔叔,你還記得你當時說了什麼嗎?你當時說,哪裡來的狗,吠的跟狗真的一模一樣!」

容淵睨著恆王因為他的話而呆愣的模樣,笑容涼薄,「時間這麼久,你肯定早就忘了吧!也罷,你記不起來,我也不會怪你!可是,上一世你不該那樣對她的!她是我拼了命也要寵著守護著的人,你卻那樣對她!你該死,你知道嗎?」

恆王聽的愣住了,可瞬間又反應了過來,忙掙脫了守衛,爬著來到了容淵的身前,卑微地拉著他的手乞求,「容淵,那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而且我都沒有記憶了,你放過我吧!好不好?」

容淵冷笑一聲,一腳便將恆王跺到了牆上,「放過你?我放過你,你上一世怎麼沒有放過她呢?」

容淵面無表情地起身,用手絹擦了擦手,「更何況,恆王。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不然,老天那麼有眼,又怎麼會讓你這樣的人重活一世呢!」

容淵說完,便吩咐唐文,「看好他!我要讓他這一世,生不如死!」

唐文立刻會意,恭敬應聲,轉身吩咐下屬,「把恆王摁住,先把他的舌頭割了。」

容淵轉身出了皇家大牢,聽著身後恆王接連不斷的哀嚎,眉眼間微含著熱淚地看了看頭頂的天空:重生回來,他其實並不感謝老天爺這一世讓他重新活了下來!但這一瞬,不知怎麼地,他卻無比感謝老天爺又讓他重活了這一世,又讓他遇見了她!

她是他上一世的可遇不可求,卻是他這一世的畢生救贖!

容淵紅著眼,一步一步朝著時淺所在的慈寧宮走去。

時淺此刻正在街邊陪著柳兒挑著全新的首飾。林苒也像個小跟班似的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們倆玩。時淺身後,跟著一隊長長的,保護著她們的侍衛。

小柚子一邊在識海里跟時淺彙報容淵那邊新的情況,一邊跟時淺吐槽,「沒看出來啊,容淵表面看著挺乖的!實際上卻是個白切黑啊!瞧瞧他對恆王那個狠啊,嘖嘖!宿主,他對你和對別人,差別怎麼這麼大啊?」

時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眉眼溫和地看著柳兒和林苒興高采烈地挑選著自己喜歡的飾品,心裡卻是心疼起容淵,「大概,他是想把最溫柔的都送給喜歡的人!再把最黑暗的,都留給自己吧!」

畢竟,如果可以保留年少時的純真,誰又願意在黑暗中痛苦地成長呢!一定是想要保護和守護吧!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宿主她又遇到了白切黑男主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科幻靈異 宿主她又遇到了白切黑男主
上一章下一章

第7章 攝政王爺太兇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