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實況

現場實況

安安和夢澤言一起回了「清浣綰」。

媽媽看到安安是和二皇子一起回來的,奇怪的很。安安不是去赴李侍郎的詩會去了嘛,怎麼和二皇子又混到一塊去了。連跟她一起出門的林希和車夫也沒有回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林希和張伯呢?」媽媽把安安拉到一邊去問道。

「我從詩會上回來的時候,突然好想吃仙城的鹽酥雞,就讓林希和張伯去買了,約莫著明天就能回來了。」

媽媽半信半疑。安安雖然嬌氣,但也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為了一個鹽酥雞,這麼晚了還讓林希和車夫出城去買,要在外面過一夜,明天才能回來,有些可疑。但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林希和張伯還有什麼事兒要一晚上不回來。

她還想再細問些什麼,前頭傳來夢澤言略顯不悅的聲音:「怎麼,還不過來。」他轉身招呼安安道。

媽媽自不敢怠慢,趕緊把安安給放走了。

她看着小跑着跟上夢澤言腳步的倩影,尋思著今天晚上阿娘的表演又得取消了。好在二皇子每次過來都會扔給她五百兩黃金的銀票,她還是很歡喜的。

「清浣綰」里,紙醉金迷,歌聲蕭蕭。

安安給夢澤言倒了一杯酒。

夢澤言讓她把窗戶給打開。

她狐疑的歪了歪頭,還是依言走到了窗邊,推開了窗戶。

突然,一道黑影竄入。安安嚇了一跳。

暗衛來到屋內,恭敬的跪在夢澤言的身前,彙報從土匪藏匿的窩點傳來的情報。

夢澤言饒有興緻的聽着。

說,喬韻文被土匪給解了綁,放在河裏洗洗刷刷了個乾淨,被扔進了女土匪頭子的房裏。

說,屋子裏傳出喬韻文鬼哭狼嚎的聲音,似在反抗掙扎。

說,喬韻文妥協了,屈於了女土匪頭子的淫/威之下,與女土匪頭子洞房了。

說,喬韻文的體力不錯,屋內吵鬧了一個時辰都沒有消停下來,聽聲音,兩人在一起似乎融合的挺愉快。

……

夢澤言在「清浣綰」待了一夜,暗衛每半個時辰都會來答一遍話,時事彙報山林那邊的情況。說的全都是喬韻文與女土匪頭子洞房的詳細情節描述。

安安聽得耳朵直發燙,只想找個東西把耳朵給塞住算了,不想聽這些污言穢語。

夢澤言的興緻倒是極高,一邊喝着酒,一邊聽着暗衛傳來的現場實況。關鍵的地方還不忘調侃的評價兩句,甚至還想跟安安討論一二。

氣得安安面紅耳赤,跺着腳躲進了裏屋裏去。並勒令他不許進來,敢進來,她就把他給丟出樓外去。

夢澤言逗趣的笑着,直到安安的倩影消失在了視野中。他看着那搖晃的珠簾,回想起她剛才氣急敗壞,神色漸漸沉了下來。他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悶酒,擺了擺手,讓暗衛下去吧,不用再報了。

半晌,夢澤言一個人悶悶的喝完了一壺酒,裏屋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起身,掀開珠簾,走了進去。看到安安和衣趴在床上,已經睡去。

她凈白的脖子修長而誘人,讓人忍不住想湊上去咬上一口。

他的手放在她的脖頸間,細軟的一隻手就能握住,感覺輕輕一捏就能夠折斷一樣。

他眼眸微沉,眼中透著恨意。

他愛她,即使前世他是被她害死的,他也放不下對她的這份愛。他恨她,毋庸置疑,不是因為她前世誆騙了他,害死了他,而是因為她前世曾是別人的女人,她心中愛慕著的是另一個男人。這是他忍無可忍的,是他心頭永遠的一根刺,拔不掉,且越陷越深,直穿心臟,越來越疼,折磨的他痛苦不堪。

所以,他對她的感情是複雜的。重活一世,他着手開始一個個的收拾掉他前世的敵人,卻不知道該如何的處置她。

她是他心頭那顆永遠的硃砂痣,有且唯一的珍寶,無人能夠替代,他捨不得殺死她;同時,他也是她最恨的人。

「對不起,殿下。」一顆淚珠順着臉頰緩緩落下,安安喃喃低語,似是在說夢話。

夢澤言鬆了手,嘆了一口氣。望着安安半露出來的俏臉,他輕輕的替她拔開了散亂在臉頰上的秀髮,替她擦去了臉上的淚痕。

他望着她,靜默不語,良久,轉身回到了外室。

安安睜開眼,狂喘著氣,心臟劇烈的跳動着,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她摸著脖子,做着深呼吸,平復心情。

他剛才是真的想殺了她!安安感覺的到。

他還記恨著前世她害得他慘死的事。他沒有騙她,他現在不殺她真的只是因為覺得就那樣簡簡單單的殺了她太便宜她了。

她還記得他的話:對待仇人要好好的折磨,看着他們掙扎,卻無濟於事才有趣。

他並沒有打算原諒她,放過她。

第二天一早,夢澤言帶着人就上了山,安安自然也跟着一起。

暗衛來報,昨天他們大當家的大婚,雖然現在情況特殊,不能大辦。但那群土匪也冒險下山去買了許多的酒上山慶祝,如今除了幾個站崗的土匪還清醒著,其他的人全都醉倒著還沒醒呢。倒是讓他們省去了不少力氣。

夢澤言帶着人一上山,悄然無聲的就將一眾土匪給制服了。一個個嘴裏塞著麻布,排排坐給綁在了一起。林希和車夫張伯也被順利的救了出來。

「小姐。」林希看到安安,哭着跑上前去抱住她。

安安輕拍着她的背,安慰:「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最後,夢澤言的目光落在一個木門緊閉的木屋上。據暗衛所說,這就是喬韻文昨晚的新房了。裏面現在還斷斷續續的傳出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夢澤言眉心微蹙,斜眼瞥了眼暗衛。

暗衛附耳上前:「昨兒個半夜他們已經睡下了,這估摸著是剛起來。」

「呵呵。」夢澤言冷笑,「喬丞相倒是好興緻。」

他特意叫來安安,讓她跟他一起給喬丞相做個見證,恭喜他喜獲良緣。

安安嘴角抽搐,知道他這是又犯病了。不敢忤逆,不情不願的站到了他的身後。聽着裏面的淫/笑/呻/吟聲,她不自然的輕咬着下唇,別開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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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綠茶從良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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