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半夜女屍
王幸天回到家，父母見到他，懸著的心才踏實了，馬楠仔細打量他，「兒子，你沒受傷吧？」
「想不到城裏也不安全，怪物真是神出鬼沒，也不知道它們從哪裏來的！」
王山嘆口氣，「再這麼下去，咱家的牛都得被怪物禍害了。」
晚飯很豐盛，王幸天吃的很飽。
飯後，父母去了養牛場，留他一人在家。
安靜的環境裏，王幸天回想上午發生的事，自己真是與死神擦肩而過，好險！
顯然，那兩個殺手有備而來，提前得知公交車上有異能者，而且感知敏銳，上來就認定那建築工人和女白領。
他們應該是依據精神能量的強弱，辨認出異能者。
女白領原本是普通人，卻被判斷為異能者，因為當時她的身體展現出遠強於常人的精神能量，雖然那些能量不是她的，是來自王幸天的降臨體的能量。
王幸天的降臨體剛剛升級為二級能量，氣息蓬勃很顯眼。
而處於降臨狀態的王幸天的本體，其時精神能量大概表現得很弱，大概與普通人無異，所以沒被盯上。
王幸天思考，應該是這樣的，可以說，是女白領充當了我的替死鬼，我得感謝她，大姐一路走好！
他選擇接受體的時候，可沒想到這個後果。
降臨嘛，隨便選個人，嗖就進去了。
他記得當時，他從上往下觀察，注意到異常，西裝革履的一對男女頭頂顯示「警告，機器意識，不可降臨」。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這樣的提示，第一次是昨天在怪物身上見到。
想到這，王幸天心怦怦跳，大發現，神秘殺手跟怪物有共同點！都屬於機器意識。
那麼，機器意識是什麼？
哺乳動物、普通人、肉體異人、異能者等等，都不是機器意識，姑且叫做正常意識，機器意識和正常意識有何差別？
機器意識，顧名思義，機器、機器，難道怪物的本質是機器？
神秘殺手的本質也是機器？
也許神秘殺手是特殊種類的怪物。
那些金剛光澤的怪物再兇猛，至少還不會使用槍械，神秘殺手可是用槍高手。
王幸天想了很多，可惜腦袋裏的一個個問號，全都沒有答案。
算了，不求甚解，睡覺。
……
就在他關燈的剎那，一個人形黑影從窗戶那邊一閃而過。
他連忙開燈，仔細檢查房間每個角落，沒有人，連只貓都沒有。
什麼情況？我明明看到……
他不經意間抬頭，不由得汗毛直豎、脊背發涼，一個人影倒懸在天花板上，頭部一百八十度扭過來，往下看着他。
王幸天想到鬼怪，遇到這玩意兒該怎麼辦，是不是得燒香磕頭？
「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他胡亂念誦，緊張地盯着黑影。
黑影太黑了，一看就知，不可能是光線被物體阻礙產生的。
黑影悄無聲息，散發強烈的敵意。
雙方僵持了大約十秒，王幸天感覺時間漫長，頭皮發麻蔓延，再下去全身都要發麻。
他梗著脖子盯住黑影，向後退去。
忽然黑影動了，一瞬間化作斑斕圖像和尖銳聲音，從天花板掉下來。
黑影不見了，出現一個額頭流血的女性屍體，直挺挺撲過來，嘶喊：「你還我命來！你還我命來……」
幻覺，一定是幻覺！
王幸天僵住了，對方速度太快，猶如鬼魅，或者就是鬼魅？
女屍把他撲倒在地，張口就咬，滿嘴散發屍臭，差點熏死王幸天。
近距離看到女屍的臉，王幸天一激靈，想起來了，這是白天被他降臨，當了替死鬼的女白領。
「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他生出一股力量，將女屍推開，感覺沒那麼害怕了。
「大姐你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我可沒想害你，只是碰巧了，沒想到那對狗男女會殺人。」
女屍表情猙獰，繼續嘶喊，卻固定在原地，一縷縷金色光芒纏繞着她。
王幸天明白了，剛才自己無意間施展了精神攻擊，卻效果出奇的好，能持久對女屍產生作用。
既然如此，就不用害怕了，他徹底放鬆，左右打量女屍，「大姐，你這是何必呢，安心上路不好嗎？」
眼前這玩意兒，看着是女屍，但顯然不是真的，真的女白領的屍體這會應該在殯儀館。
是鬼怪嗎？有可能，據說鬼怪沒有影子，這女屍卻有影子。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女屍不回答，繼續嘶喊：「你還我命來！你還我命……」
王幸天皺眉，「行了，別叫了，別把我家鄰居吵醒了。」
他雙手泛起金光，揚起手一巴掌打下去，啪！清亮的聲音響起。
女屍被打的一愣，還要再叫，又挨了一巴掌。
啪啪啪……
王幸天都想不到自己會這麼殘忍，把女屍的嘴巴都打爛了。
真，慘不忍睹。
想用繩子綁住女屍，無用。
拿菜刀砍頭，無用。
女屍半是實質，半是虛幻，除了精神攻擊，還真沒有其他辦法。
王幸天施展新覺醒的異能念動力，女屍像是沒有重量，一下子就被他扔到天花板，然後輕飄飄落下，有點像宇航員在失重狀態下。
這個好玩，比打耳光好玩！
王幸天重新有了興趣，以念動力操作女屍，摔打她像摔打一塊破抹布，讓她飛舞像敦煌飛天……
終於累了、困了，想睡覺，但不能放着女屍在身邊，雖然她已經傷損嚴重，快沒人形了，但還有危險性。
怎麼辦？
怎麼辦？
想着想着，他睡著了。
女屍似乎也困了，合上眼睛，身軀慢慢虛化，消失了。
……
第二天早晨，王幸天發現女屍沒了，如果不是房間里的一些痕迹，他都懷疑那是昨晚的一場噩夢。
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這個疑問無從解答，暫且存疑。
一連幾天幫着父母干農活，將煩心事拋諸腦後，心情晴朗。
但半個月過去，他就覺得無聊。
恰好孫大國打電話來，「哥們忙什麼呢，我明天過生日，你來嗎？」
「最近太鬱悶了，我準備去KTV過生日，大家樂一樂。」
王幸天求之不得，忙不迭地答應：「好好好，那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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