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糟老頭子
肖凌雲領著兩個小棋手來到另外一側的圍棋教室。
這時，裡面已經開始上課，那身材苗條的女老師正在講課，看到兩個學生和肖凌雲過來，微微一怔然後問道：「肖老師，怎麼了？」
「他們兩個很不錯，都是很好的苗子，只是我想自己選小棋手下棋，你看可以嗎？」肖凌雲說著話，目光就在教室里坐著的十幾個學生頭頂看去。
一眼望去，每個小棋手頭頂，差不多都是黃色珠子，只有最後一排，一個正在趴在桌子上，沒精打採的高個男孩，頭頂是一個綠色珠子。
「好的。」此刻那女老師反應過來，點了點頭說道：「肖老師，你看他們誰合適？」
「就是那個最後一排的男孩。」肖凌雲朝最後一排一指。
「啊。」班裡本來都有些緊張興奮的小棋手們，臉色都變得奇怪起來。
「肖老師，你就選他一個？」
「是的，就先和他一個下一盤。」肖凌雲點頭道。
女老師有點意外，不過很快就說道：「孫昭舉，你出來和肖老師下棋。」
「我？」那個叫孫昭舉的高個子男孩，看起來有點不情願，站起來說道：「張老師，我才學了幾個月，我不行吧。」
「孫昭舉，這是你的機會。」張老師笑了笑，說道：「好好跟肖老師學習一下，你雖然學棋時間短，但你進步最快，肖老師應該也是看中你這一點了。」
「嗯。」孫昭舉點了點頭。
「走吧，我們到對面教室里下棋。」肖凌雲此刻也十分高興，總算找到一個合適的對手。
當兩人來到空教室里落座，肖凌雲就問道：「孫昭舉，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二了。」
「學棋多久了？」肖凌雲又問道。
「有半年了。」
「你先下吧。」肖凌雲此時也有幾分緊張，畢竟他對圍棋完全是一個初學者，而且當初五歲多跟爺爺學的那一點也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大概規則知道，就是圍住對方，但該怎麼下，怎麼下好，他是一點譜都沒有。
現在雖然找到了一個綠色珠子的對手，但如何使用天道狂言的神通，卻是還不太清楚。
只見那孫昭舉夾著一枚黑子，落在棋盤的角上。
肖凌雲看著這橫縱19路的棋盤，略微有些眼暈，這該如何下，他完全沒有路數。
就在他有點不知所措的時候，天道珠的藍色字幕又一次提示。
「請使用語言攻擊，讓目標心中情緒波動，才可以趁機學習和提升能力。」
肖凌雲看完提示，不緊不慢地拿起一枚棋子，然後說道：「你才學了半年，難道不知道和我的實力差距嗎？」
「嗯？」孫昭舉一愣，似乎有些不解。
「你知道讓子棋吧。」肖凌雲微微一笑，他是想到以前小時候，和爺爺下棋，都是被讓九個子，現在輪到他讓別人了。
不過，他此刻也是打腫臉充胖子，實力不濟，也要強撐著讓對方子。
「好吧。」孫昭舉似乎有些不情願，不過他還是在棋盤上多擺了四個棋子。
「四個太少了，擺九個。」
「九個？」孫昭舉聽到這話，頭頂的綠色珠子，立刻散發出一些光澤，然後一縷淡淡的綠芒，直接沒入肖凌雲眉間。
微微一個激靈，肖凌雲就覺得自己腦海里多了點東西。
目光再落在棋盤上，肖凌雲就覺得自己彷彿下過很多盤棋。
這時孫昭舉已經擺好了九個子。
肖凌雲當即夾起一枚白子，就放到中間天元黑子一側的交叉點上。
可以說這一刻，肖凌雲才算是會下圍棋了。
接下來雙方都落了十幾個子，就看到白子已經被黑子圍的快死了。
肖凌雲心中不爽，卻沒有辦法，目光看向孫昭舉，見他一副輕鬆的表情，嘴角正微微翹起，似乎帶著一縷嘲諷之意。
「咳咳，你下得不錯，可你應該知道我是讓著你的吧。」肖凌雲說著，直接將棋盤上的子都去掉，然後說道：「這樣下，你的棋力增長得太慢，我教你一招。」
「哦。」孫昭舉又是一愣，不解地看著肖凌雲從白棋盒子里拿出一堆白子，在棋盤上擺出一個十字，將棋盤分成四塊。
「下面你在我的白子陣營中做活，如果你能活，就算你贏。」肖凌雲笑著，邊說邊在其中一塊白子圍的空里放了一個白子。
「先從第一關開始。」
「在這裡面做活？」孫昭舉有點明白，但還是問道。
「是啊，你不會連做活都不行吧，這第一關非常簡單。」
「我當然可以。」孫昭舉說話的時候，頭頂的綠珠子又閃動了一下，一些綠光再次繚繞著飛入肖凌雲的眉間。
十幾步棋后，孫昭舉輕鬆做活，正要說話，肖凌雲擺了擺手，說道：「這只是開始，也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測試，現在我們來點難度。」
說著話，肖凌雲又在另一塊白空中，放了四個子。
「直接挑戰第四關，你可以嗎？」
「這個……」孫昭舉有點猶豫。
「你怕什麼，你的實力那麼差，有什麼好怕的，輸了就輸了，輸給我又不丟人，而且也沒有人知道。」肖凌雲說道。
「我試試吧。」
這次又是十幾步棋，孫昭舉一招妙手，直接做活。
他臉上露出喜色，卻聽到肖凌雲說道：「不就是活了一塊，高興什麼，我讓著你都看不出來嗎？」
肖凌雲板著臉，心中卻是十分鬱悶，自己也算是用心對弈，可完全不是對手。
在對方的招數下節節敗退，好在每次他教訓一下對方，那孫昭舉頭頂的綠色珠子就閃動幾下，然後就有一縷綠光融入他的眉間。
而這個過程，讓肖凌雲快速提升著棋藝。
兩人就這麼菜鳥教訓著高手，一局局的對弈著，接近一小時后，肖凌雲就看到孫昭舉頭頂的綠色珠子，已經變成白色。
「嗯，差不多了，你進步得很快。」肖凌雲點了點頭，這誇獎顯然是說給自己聽的。
「謝謝肖老師。」那孫昭舉也覺得很愉快，他從開始到最後一直都是贏，開始他還有點輕視對方，後來發現對方的棋是越來越難對付，才知道果然是隱藏了實力。
很顯然，面前的糟老頭子一直在給自己喂招，正是在耐心地教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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