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君王篇十一

精神病君王篇十一

偌大的城市如今滿是血跡和破敗的屍體,仍然存活的群眾被集中趕在城門前的廣場上。

他們瑟瑟發抖的擁抱著自己的家人,還有的對屍體痛哭流涕,有的已經被嚇得面色慘白坐在地上不肯起來。

他們將目光盯在坐在城門前高椅上的男人,他們知道只有這人能掌握他們的性命。

「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你要錢嗎我有很多的錢,只要你放我出城。」

人群里忽然傳來一男人的聲音,他顫抖的將手上的玉扳指扔在地上,沾染鮮血的玉扳指在地上滾落幾圈,最終滾到男人腳前三米外的地面上。

而那人看也沒看一眼,眉眼陰鬱,不知道在思量什麼。

他皮相無疑是極好的,一身潔白無暇的金紋白衫映襯的他人如初玉,不過此刻卻沒有人敢想這些。

幽靈大軍陸陸續續又帶回了幾個躲藏落單的人,將那些人都推進人群中后返到椅子前的那人跟前道:

「大君,沒有了,所有人都在這。」

此時已經日下三分,略有昏黃之兆。

薄薄的光暈打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將那些乾涸的血跡映照的格外分明。

那人眸色淺淡,手指在椅子上輕輕敲擊,一言不發。

原本肆意虐殺的幽靈軍也如同回了籠的兔子,安靜沉默,如同雕塑。

片刻后空氣里響起他微淡的聲音:「人呢。」

空氣一時間有些凝結,片刻后只聽帶頭的將領道:「回大君……沒搜到。」

他們親手將所有人都排查,結果也沒看到那個女人。

本以為大君會怒極,結果沒想到那人笑了,他眼角彎起了漂亮的月牙,薄紅的唇帶著淺淺的弧度,片刻后微微嘆息道:

「溫茹嫣,我的耐心很少。」

他緩緩起身,接過一旁的長劍,劍尖劃過地面最後指向一旁被按著跪坐在地的男人道:「我數三聲你不出來,他今日便不用活了。」

手中劍轉了個漂亮劍花,語畢,他將劍刃對向何野的脖頸下。

鋒利的劍刃如冰雪森寒,帶著濃濃的殺氣。

「茹茹你不要出來,他會殺了你。」何野大聲喊著,不顧脖頸下的劍,拚命掙扎。

「一。」

男人輕飄飄的聲音像是飄絮一樣在風中綻放,鋒利的劍刃隨著何野劇烈的動作已經劃破了皮膚表層,何野疼的臉皮一顫,表情有些扭曲。

「二。」他視線掃著人群,手中長劍緩緩下壓,劍刃表層沾上了紅,在雪白的劍刃上蜿蜒一道紅梅。

「三。」

他話音落下,動作乾淨利索的朝著何野脖子上抹去,何野身子一個哆嗦卻也硬著身板不躲不避。

何野眼睛一閉,只聽咚的一聲,脖頸傳來發麻的刺痛,他緩慢睜開眼睛瞧去。

只見那人的劍刃早已偏離,地上靜靜地躺著一隻簪子,那隻梅花簪子是——

「噗嗤。」只聽到男人笑聲傳來,片刻后那笑聲逐漸變大,最後又驟然停止。

誰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又因為什麼陷入沉默。

片刻后只看那人緩慢走向人群,那些人見他手拎長劍而來都嚇得連忙向後縮退。

長靴踩在血液乾涸的地面,發出沉悶的響聲,他一身長衫過於潔白顯得與環境格格不入。

隨著他逐漸靠近人群漸漸分開,隨他走過,周圍空無一人。

每張臉見到他都是或驚恐或麻木,或害怕或厭惡。

他早已知曉。

唯獨——

「抓到你了。」

他停下腳步,唇邊緩緩綻放淺淡笑意,說出的話帶著輕輕地綿軟嘆息。

他看向人群里緩慢移動的一個少女,她步子緩慢,滿身臟污連頭髮都是髒兮兮的。

聽到這話她連反應都沒有,繼續朝著人群的縫隙里走著。

直到眼前被長劍攔住去路。

雪白的劍鋒映照著她烏黑的瞳孔,她長睫微顫,片刻後轉眸看向攔在她身前的男人,並沒有說話。

那是一張極其陌生的臉,但是她的神情,他刻在骨里的熟悉。

「你的演技太拙劣了,只是你從來都不知道,我一直在陪你演。」

白芷並不知道自己的演技爛,至少從系統沒有提示ooc來說,應該就不是特別爛,更何況以前還有系統加成,這個瘋子一定是在炸她。

「茹茹,別玩了,該回去了。」男人神色自若的牽過她的手,像是沒看到上面的臟污將他白色的手套染黑一般。

不過白芷卻是僵硬了一分,她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這人要追殺她,如果說他前腳追殺她後腳又來跟她示好,那這人也太可怕了。

她本以為男人會追問她離宮的原因,結果沒想到他竟然什麼都沒問。

剛被牽扯走了一步后男人就頓住了步子,而後緩緩轉頭看向她,唇角的笑意淺淡了下去。

「你受傷了?」

他目光看向她的面龐,在看到一臉的臟污后略微皺了皺眉,但卻沒說什麼,最後目光在她腿上定住。

「跟著何野那種廢物有什麼好,他連保護你都保護不了,就這麼喜歡跟著他?」

「比喜歡鄭寒還喜歡?」

他說著說著眉眼便積了寒霜,如同三月飛雪般濃郁。

這人脾氣變化無常,心情更是像積了雨的雲,說下雨就下雨。

白芷剛想擠出個笑容,結果就聽他道:「罷了。」

而後甩袖離開。

那白的發光的背影似乎明晃晃的寫了倆字,賭氣。

白芷不知道說什麼,但如今既然被認出也就跑不了了,再說她本來就沒打算跑。

她剛動一步,結果背部傳來啪的一聲,不知什麼打在了她的背上,一陣刺痛褪去后,她轉身看去就見一塊泥巴落在地上堆積。

「你是壞人,你害死了我爹。」

稚嫩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白芷微掀眼帘就見扎著馬尾辮的小女兒站在她不遠處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手上還殘留泥色。

她母親驚慌的捂住她的嘴,將她向後拉去不讓她說話。

白芷認出來這是她之前救的那個小女孩。

「要不是她我們怎麼可能遭遇這種事情。」

「早知道是找她就早點出去啊,害的我們死了多少人。」

「他們倒是玩的開心了,可是苦了我們百姓。」

「這種人就應該天打——」噗嗤一聲,長劍入骨,□□后還帶著粘稠的血漬。

說這話的人當時倒地,渾身一陣抽搐便不再動了。

男人容色如冷玉,薄紅的唇角微勾,長靴踩在屍體上緩聲道:「我不介意把你們都殺了,反正大贏國對我來說毫無作用,你們這些人,更是連蛆蟲都不如。」

他緩聲說著,聲音沒見多大,輕飄飄如柳絮軟綿綿,卻嚇得那些百姓都閉了嘴,臉色慘白不敢吭聲。

他看著一旁默不作聲的白芷,收斂起唇角的笑意,片刻后嘲諷道:「這就是你當年拼死拼活要維護的大贏國。」

白芷抬眼看向他沒吭聲,看到白芷的目光后勾正初繃緊了下頜,「不準看我。」

他臉色驟然變冷,聲色也冷的厲害,隨他話音落下女人眼帘垂落看向地面。

當真便不看他。

勾正初沒說話,停頓片刻後到底靠近了她身側,一把拽起她的手臂。

「回去了。」

白芷看著他拽著自己的手臂,不得不說,雖然小白兔變成了小瘋子,倒是心思還是如同以往細膩。

哪怕她經歷了這麼多快穿位面,知道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並不堅固,在背後捅一刀也是常見。

但……

還是會被突然的惡意中傷。

「茹茹,你不能跟他回去,你忘了上次你差點死在宮裡。」

何野看被勾正初拉著的白芷出聲喊道,他的聲音沒有換來白芷的目光卻讓勾正初停留了腳步。

「不喜歡茹茹你就放過她,她不是你的玩具!」

「難道你非要看著她死在你眼前你才滿意嗎!」

「堵住他的嘴。」勾正初看向何野,那不同於以往的陰暗眼神讓何野停滯了片刻,而後就被布條硬塞住了嘴。

他嗚嗚嗚的掙扎著,不過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法逃離。

時隔一周,白芷又重新回到了宮裡,還是那間只有一面銅鏡的房間,不同於以往的是,她這次被眾侍女圍著洗衣沐浴塗藥包紮。

而門外,白衣勝雪的男子身上帶著些許泥濘臟污,他摩挲著指套布料的觸感,看著穩穩下落的夕陽。

「天快黑了。」

莫名的一句話說出來並不知其意,沉默半晌並沒有人接話。

天空還剩下半輪日頭掛在空中,黯淡的橘色光輝照著大地,,逐漸滋生的黑暗佔據了陰暗的角落,用不了多久,黑夜就將來臨。

「顧萬里,我不喜歡不聽話的狗,你知道的。」

勾正初說這話視線依然看著天際沒有片刻挪移,只是音色淡淡,頗為平靜。

站在他身後的顧萬里聞言眉頭一動,「臣為大君所做的一切日月可鑒。」

「是嗎?」他輕輕應著,看似並不在意。

日頭燃燼了光輝,最後一絲光暈逐漸褪去,只留下星星點點的光點在天空點綴,黑暗徹底籠罩大地。

「那晚發生的事,你到底知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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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他要殺我。

初初:她不愛我。

倆人同聲: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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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反派他扒拉我[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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