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05:你是小鳥

第5章 0005:你是小鳥

薛尚秋為自己感動。

薛尚秋的率直與拓正東相差無二。

「我離婚了。」

薛尚秋說:「我把離婚手續貼到了村公所的公示欄上,你可以大搖大擺的來找我。」

闌采翔頭枕薛尚秋肉肉的大腿,閉着眼睛懶洋洋地「嗯」一聲,繼續神遊神池漆黑而強大的空洞。

「我有個六歲的女兒叫菜朵,好乖,漂亮又聽話,和她外公外婆住一起。」

闌采翔只會「嗯」,敷衍也好,順應也罷,薛尚秋依然是愛不止口,嘮叨着她的家常事,話很多,甚至說起了她的警察表弟羅不庚愛上了同學邱若寒久追不下。

說起了她的經期,說起了她的喜愛和痛恨。

薛尚秋不需要闌采翔說什麼,只要他「嗯」一聲,薛尚秋就把他捧在懷裏,含在嘴裏。

什麼感情!

愛得忘乎所以。

愛得寸步不離,愛得如膠似漆,愛得入骨入髓。

愛得死去活來。

。。。。。。

闌采翔在秀水河村七社住了半月有餘,隨時交合沖關,空曠的神池終於燃起了火堆,這得益於薛尚秋的豐乳肥臀,神池的火堆是薛尚秋用身體養出來的。

不誇張,闌采翔激情不減。

薛尚秋有來不拒。

。。。。。。。

人性貪婪,酒徒貪杯。

路虎車在秀水河邊停放了半月有餘招來了警察的盤問。

就這樣,闌采翔見到了日後的大冤家羅不庚。

初見印象挺好,羅不庚濃眉大眼,帥氣,謙和,親民。

在表姐家,羅不庚見到久聞其名的闌采翔。

正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話不過三句,惺惺惜惺惺之情便油然而生。

。。。。。。

路虎引出了渣男的身份,這身份在秀水河村掀起了浪花。

薛尚秋的滔滔碎語戛然而止。

對於身份背景,闌采翔覺得沒什麼。

薛尚秋覺得有什麼,不在一個層面,隔着兩條街,闌采翔不是落魄的流浪漢,敞院停放的百萬豪車和小型貨車,兩輛車都扎眼。

從另個角度闌采翔富裕是好事。

薛尚秋修建磚混結構的平房還欠著15萬欠款,表弟羅不庚就借了5萬,車貸還有2萬沒還。

薛尚秋債務纏身。

天上掉下個闌財神這是好事,大喜。

好事,整個下午沒說一句話,晚飯上了三大碗扣肉,細水長流的節奏,倏然抽刀斷水。

闌采翔也不是省油的燈。

「驅逐?我告訴你薛尚秋門都沒有。」

薛尚秋倒也直接,「我也不想啊!他們說我嫌貧愛富,說我攀高枝蹬了前夫。」

「他們說什麼是他們的事,事情是你的心裏落差在作祟,你有什麼失落的?」

「怎麼這麼說?」

「總是往外看,總是頂着敞院停放的車輛,有情緒,很不爽,於是我就成了冤大頭,胸大心眼小。」

薛尚秋起身去了廚房。

胸大,肥臀着實豐滿圓潤。

。。。。。。

黃昏,坡上平壩上陽光累積。

飯點到了,一隻耳不知從哪摸了出來,這段時間薛尚秋收養了闌采翔,連着一隻耳一併收養了。

累積半月有餘的農活,接下來能把她累死。

總不能帶着他干農活,總不能看着他干農活,氣力都在床榻用完了,薛尚秋疼他愛他捨不得他在田地里受苦受累。

三大碗扣肉道理不少。

「你該走了,讓村裏流言蜚語歇一歇。就算你是我老公,日後想我了來睡我就是了。」

后話聽着養神,前話勉強可以聽,前話后話連起來聽着順耳順心。

城裏一堆事,肖酸鹽承包的西坡山莊即將開業;拓正東遭遇汪氏貴反噬;闌采兒毫無音訊。

事因他而起,他在這裏享清福,難不成要看着汪氏貴從經濟上搞死老大拓正東。

。。。。。。

路虎駛進紅衛巷,一隻金色的小鳥從柳樹上飛了下來,圍繞車輛旋飛,隨後揚頭而去。

不難感悟他讓老深溝山神操心了。

不難感覺機敏,活靈活現小鳥很有可能跳上他的床頭。

母的母鳥,爺個叉叉!又是一陣莫名的躁動,怎麼總是會有這般不為人齒的身心反應。

想來這事深奧。

想來事出有因。

這時,早在門前恭候的肖酸鹽領着新收的小弟蕭蕭爽跑了過來,迎了上來。

肖酸鹽在微信里介紹過新收的小弟蕭蕭爽,圓頭滑腦的蕭蕭爽是西坡山莊元老級人物,肖酸鹽需要他的支撐。

賣主求榮的傢伙,闌采翔從不待見這種人。

兩人上了路虎,早先說好了闌采翔要視察肖酸鹽盤過來的西坡山莊。

蕭蕭爽上了車後排,奮力討好樣貌平庸的闌采翔,把沏好的茶捧送上來,香煙敬了上來,一連兩個:翔子哥辛苦。

看着來這賤貨做足了功課。

想來肖酸鹽有求於他,於是乎口無遮攔,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大概通通一吐為快。

賤貨真會來事,茶適口,煙也挺香,腦子靈活會說話,三言兩語就扯上了感情,愛情。

肖酸鹽着實使得闌采翔頭痛,15天,說了多少闌采兒。

果然,話題很快轉到闌采兒,蕭蕭爽鉚足了勁,一鳴驚人。

「闌采兒是在保護翔子哥;闌采兒是要與汪氏貴同歸於盡。」

「可以啦!禁言!」

話說到這裏,坐副駕駛的肖酸鹽緊忙叫停,闌采翔發聲:「讓他說。」隨即將車輛停到路邊,準備仔細聽聽蕭蕭爽的見解。

「女人的思維傾向於慣性,跟着感覺走是極其具體的體現,這和生理結構存在關聯,這個觀點希望得到認同。」

意思是不認同,他不說,不分析。

闌采翔把剛停穩的車開動起來,蕭蕭爽愕了一下,煙灰落到了褲子上。

其實,蕭蕭爽的敲門磚已經敲開了闌采翔的好感,他那兩句話說到了點上,說透了闌采兒,點透了闌采翔。

話多了沒意思,說多了就亂了。

蕭蕭爽投奔肖酸鹽,其實是看中了闌采翔,良禽擇木而棲,他要給闌采翔做師爺。

看來沒緣分,剛抬頭便挨了一記悶棍,眼瞎撞牆了。

或是脾氣不對路,蕭蕭爽正鬱悶,一盒香煙砸了過來,闌采翔賞香煙一盒。

車裏鬱悶的氣氛大變,肖酸鹽趁機說出:「翔子,大哥從昨天中午沒了音訊,沒人知道去哪了。」

「怎麼現在才說!」

非常時期,有什麼相比拓正東失蹤失聯更重要。

肖酸鹽的腦子進水了,拓正東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麼闌采翔勢必充當拓正東第二,不惜手段找汪氏貴拚死。

西坡之行被斷然取消,找拓正東是當下之急。

在闌采翔不留餘力的推動下,尋找拓正東的行動緊鑼密鼓地展開了。

興師動眾,效果卻是挺遺憾。

天黑了下來,闌采翔心急如焚,神識感應拓正東,發出的信息宛如泥牛入海,闌采翔急得額頭冒汗,無奈法力有限。

午夜以後,城市的喧囂沉澱了許多。

闌采翔斷然決定冒然升空,這樣神識拓正東的概率將大大提高,但這樣做很有可能招來雷劈,天地禮法有講究,萬萬年形成的規矩,互不侵擾鐵定的程序存在於無形,不信試試!

闌采翔真見過天雷劈小鬼,現在想來應該是那小鬼不懂深淺做了越界的勾當。

眼下拓正東危也。

闌采翔顧不得性命之憂,賭一把,即便被炸雷劈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闌采翔駕駛熄滅了燈光的路虎悄悄來到了廢棄已久爛尾樓扎堆的宏觀開發區,在這裏升空鬼都看不見,上去也就難說了,

闌采翔下了車,深呼吸準備膨脹耳膜,準備升空。

「幹什麼哪?」

闌采翔被驚了一跳,爛尾樓傳出似曾相識的銀鈴聲,一位翩翩少女翩翩而來,「作怪不得好下場,你懂不懂?」

「小鳥?你是小鳥?」

闌采翔又驚又喜,少女十五六歲的樣子,胸小,臀圍也小,腰身似柳又小又細,闌采翔看了又看,看得小鳥羞怯地背過身子。

「流氓。」

這聲罵使得闌采翔慚愧不已,羞愧不已。

許仙愛上白娘子;寧采臣懷擁妖小倩;七仙女與牛郎,看來不是杜撰,闌采翔搓了搓手,說:「我想升空找老大拓正東。」

小鳥回身問:「這些天你去哪啦?」

闌采翔暗忖說假話遠不如說真話,「我去睡了一女人,點燃了神池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大?」

「一堆,懷抱那麼大。」

「你的神池有多大?」

「一望無邊,一片黑。」

一絲喜慶在小鳥白皙的臉上一劃而過,美目深處燃起了熾熱的希望之光,抬頭問:「我幫你找拓正東,我有什麼好處呢?」

「我這裏有你喜歡的東西?」

闌采翔當即明確:「若是有,都是你的都歸你。」說着直勾勾的眼神色眯眯,小鳥心頭一熱,羞答答。

這事,本是一樁討價還價的交易。

她幫他,索取好處情理之中,本想索要一丟丟血氣充實自身的神池,沒想到闌采翔豪爽反而使得小鳥難以啟齒,一時間只好暫時作罷,領闌采翔先行找人。

找人,不如說救人,小鳥知道拓正東在哪。

「上車,坐車去,我領路帶你去。」

小鳥現身,福源深厚。

路虎調頭搭載着清麗的小鳥駛出了爛尾樓扎堆的宏觀開發區,闌采翔隨即亮起車燈,暖暖的潮湧使得闌采翔愛意泛濫,努力裝逼與小鳥閑聊逸都順應節氣的大氣候。

話題輕鬆,氣氛輕鬆,車輛輕鬆地去了混元山公園。

夜深,混元山一個人影都沒有。

闌采翔試探著問:「你常來這裏轉悠?老深溝山神不管啊?我看你神力不小,怎麼屈身老深溝?」

「你要找的人就在附近,你忙你的事,我得走啦!」

話音剛落,「呼」一聲人沒了,一隻金色的小鳥飛出車窗,攀高而去,來自由,去自由,說來就來。

闌采翔抽臉了,不試探,她不會說走就走,一點餘地都不留。

闌采翔在車裏點了支煙,消化清麗余留的余香,深化記憶。

一支煙抽了一半,闌采翔滅了煙頭,意念隨心而動神池燃起了火堆裂變的能量撐起神識噴灑而出,拓正東的信息反饋立竿見影。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拓正東被約束在混元山地下室,三個看守在值班室鬥地主。

看情形是換班制,三班制。

闌采翔下了車,沒鎖車門,沒停留徑直上了石台階,一腳把門踹飛,三個看守觸電般跳了起來。

心情好使得闌采翔很有禮貌,「你們犯法啦!你們非法拘,我的意思是你們把人交給我,讓我把人帶走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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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世主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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