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002:小有初成

第2章 0002:小有初成

天沒亮,闌采翔在南郊秀水河降落。

腳踏實地的闌采翔蹲了蹲,站了站,想了想,笑了笑,手拇指扣著褲袋,走兩步停一步,窮嘚瑟。

還沒怎麼張揚,不料被一條少了一隻耳朵的流浪狗看見了,「嗚」了半聲撒腿就跑,撞了鬼了,惹得闌采翔不爽。

天快亮了,若不把身上的血污清洗乾淨進了城也回不了家,很可能會被逮到局子裏說情況。

這事說不清。

闌采翔踩着石塊摸下河,冷,清晨的河水冷得透心涼,冷得哆嗦,就這體質,神乎?

「嘩嘩啦啦」的流水彷彿在笑,笑得不知天高地厚,闌采翔抹了把臉,長長地喘了口氣,尋思著不急。

有待提升的空間比天高,比地厚,急不得。

天色亮的悄然,太陽光還沒出來,闌采翔抄小路上了大路,那條跑了的流浪狗悄悄地跟在了後面,尾隨。

一隻耳這是什麼意思?

闌采翔對一隻耳的跟進沒興趣,南郊距離逸都城區足有一個多小時的腳程,走個屁,一會太陽出來別被太陽烤糊了,直奔大路是要搭車進城。

進城的車輛不是很多,女司機更是不多,闌采翔想安逸只向飄單的女司機示意搭載,一連遭拒卻是熱情不減。

一隻耳在一棵果樹下坐了下來關注,面對離別流浪狗搖擺着僵硬的尾巴,不是乞憐。

即便乞憐闌采翔也不會在意它一條公狗,闌采翔在意女人,洋溢着揮灑不盡的熱情,精力充沛,蓄勢待發,蒼蠅見屎隨時可能爆發神聖的愛情。

老天不負痴情人。

無數次招手之後,一輛小型貨車靠邊停車,駕駛車輛的女司機有要求。

「帶你進城不是不可以,幫我下貨你可以?」

女司機不到30的樣子,短髮大眼,圓臉偏胖,豐乳肥臀,真神,真女人,香!

闌采翔無意嬉皮笑臉,無意於色眯眯,應聲說:「找短工,我願意。」

女司機看了他兩眼,正猶豫,闌采翔笑眯眯地上了副駕,目光撩人使人神顫,薛尚秋當即後悔撞上一渣男,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下麻煩了,處理不好,吃大虧。

薛尚秋幾乎確定這是個見花就插的爛花瓶。

闌采翔坐穩了點了支煙,看了一眼倒車鏡,一隻耳還在原地搖擺着僵硬的尾巴。

薛尚秋喘了口氣,啟動車輛,尋思著半路甩掉這渣男的辦法不是沒有,再說光天化日,大路上人來車往,他想不要臉怎麼也得看看她的態度,色膽包天也得你情我願。

車輛走動起來。

隨着陽光升高,夏季的氣溫一路飆升。

闌采翔續了支煙,承受着自身的煎熬,體內的暖流浪潮般一浪高過一浪,堅挺的騷動狂躁狂熱,闌采翔看着倒車鏡,用香煙穩定情緒。

前方路邊有家小賣部,薛尚秋駕車靠了上去準備停車,準備支渣男下車,準備跑。

車沒停穩,渣男朝店家叫了起來,「老闆,搬箱水拿盒煙,我沒錢我拿手錶跟你換。」

店家蒙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跑來看錶,薛尚秋鬼使神差地把車開了起來,闌采翔說了一句:「又不是你的表,比我還緊張。」

薛尚秋找不到話說,狠狠地瞅了一眼,這時注意到渣男身上潮濕的衣褲像是剛剛盡了水汽,感覺這男渣不像是壞人,興許是她想偏了。

薛尚秋鬼使神差地感覺到臉熱,感覺到羞愧。

。。。。。。

東倉,大豆入庫走程序,備受刁難成了必不可少的程序。

今上午薛尚秋彷彿得到紫微星光照,東倉管理清點口袋之後直接調撥入庫,其信任彷彿開了後門。

不過秤?哪有這種事?

闌采翔沒問,眼神懷疑女司機與庫管的關係非同一般。

薛尚秋解釋說:「百年不遇,千年一遇。」

闌采翔笑了笑,說了一句:「淳樸勤勞的女人。」

這話薛尚秋喜歡,喜歡聽好話。

小型貨車駛進12號倉庫,空曠的倉庫沒一個人影,陣陣涼風圍繞着糧垛,圍繞着闌采翔和薛尚秋,圍繞着貨車上裝着90公斤大豆的麻袋。

體力活闌采翔是主力,薛尚秋搭手將大豆倒進糧垛。

闌采翔不擅體力,伸手抓了過去沒怎麼用力就提了起來,沒料到90公斤大豆不是想像的那麼重,轉身直接上了梯子解開口袋把大豆倒進糧垛。

薛尚秋驚得目瞪口呆,力大如牛聽說過,沒見過。

第二趟闌采翔提了兩口袋,第三趟拿了三口袋差點踩壞寬大的梯子。

薛尚秋見鬼了。

這狀況,闌采翔也是沒想到,身體發生質變,對飽滿的女司機產生的饑渴已經到了沒法歇制的境地。

就在這糧垛里大豆上把她按倒,幹了再說。

闌采翔沒把空麻袋帶下糧垛,讓女司機上來機會也就到點了。

城裏人的套路,薛尚秋早有提防,抬頭問:「磨磨蹭蹭,你想幹什麼?」

糧垛上的闌采翔說:「腳崴了。」

「你把麻袋給我丟下來。」

闌采翔堅持說:「我腳崴了,你自己上來拿費個什麼勁。」

狡猾的女人看透穿了他的陰謀,直接點破了他的意圖,「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羞不羞?」

闌采翔捂臉了,無地自容,若有牆縫真能鑽進去。

還好女司機不再言語,瞅了他一眼,上車啟動車輛,幾個麻袋不要也罷。

涼涼,風涼涼,心涼涼。

很意外,女司機薛尚秋突然熄火下車,仰頭問:「你是不是真得把腳崴了?」

是與不是,怎麼說都難。

怎麼說都不會得到好結果,此刻,女司機上不上來全憑對他的印象是好是壞。

此刻,最好的回答是沉默。

薛尚秋看着沉默的闌采翔,想了想說:「我暫且信你。」

闌采翔的神色表現著毫不在意,你信與不信無所謂,你上不上來無所謂,這些麻線口袋,你要與不要來無所謂。

好奇害死貓。

薛尚秋上去了,腳崴了沒有不重要,對這渣男的好奇使得薛尚秋鬼使神差。

悲催,薛尚秋剛上糧垛就遭遇闌采翔熊抱,一個仰翻栽進糧垛,霸王硬上弓,這個時候的臉皮一文不值。

闌采翔一面是氣勢如牛,不達目的不罷休;一面是笨拙,手慌腳亂。

薛尚秋不吱聲,不呼救,奮力反抗。

丟人丟臉的事,着實不便張揚。

拼氣力是闌采翔的強項,佔了優勢卻是久而不得,不是薛尚秋的反抗多麼的有力,或有效,而是闌采翔根本不得要領,盲目衝擊,導致散亂的大豆幾乎活埋了薛尚秋。

越是掙扎陷得越快。

越是反抗陷得越深。

薛尚秋審時度勢放棄了反抗,取勢順應,允了,不但妥協,反而幫助闌采翔找點。

陰陽交合,薛尚秋通力協助,天雷地篝火一觸即發,氣血彭拜凝聚的洪流歡快不止,跳躍不止,幾經反覆最終破頂,宛如光電閃爍的剎那間,闌采翔沉寂的神池被星火點燃。

無比遼闊的深淵亮起了微弱的星星之火。

儘管微乎其微,也算是小有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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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世主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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