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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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門口。

司機眼尖地遠遠看到盛千金的身影,便下車替她拉開了後座的門。

她卻婉拒:「我今天想坐副駕座。」

司機有點意外地改為給她拉開了副駕座的門。

盛驕仍在為弟弟也位列可攻略人物一事耿耿於懷。

兩人沒有血緣關係,但耿姨帶他嫁進來的時候,兩人只差一歲,當時深受精神力困擾的她是個孤僻孩子,別的小孩不愛跟她玩,唯獨弟弟一直陪着她,情同親姐弟。

盛驕的生母嫁給盛父時,盛父還只是個普通打工仔,盛母誕下女兒后,發現盛驕體弱多病,又在同學會搭上了初戀,便拋下丈夫女兒追求真愛去了。父親守着女兒過了五年才從哀痛中走出來,取得女兒同意后再開始相親,也沒要女兒改口叫媽。

盛父一開始沒跟女兒說實話。

畢竟離婚是大人的事,不想讓女兒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是生母知道前夫發財,屢次回來騷擾,在爭執中被盛驕聽到真相,從此沒再提過生母的一句。

盛驕一直管繼母叫耿姨,但心裏視她如母親。

小學到中學的家長會、處理初潮、挑選內衣……都是耿姨一手包辦的。

一戶口本上的親情怎麼能變質呢?

就在盛驕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弟弟盛淮拉開了車門,坐進來后發現姐姐在副駕座,疑惑道:「姐,為什麼不坐後面呀?」

「想換種心情。」她說。

「好。」

盛淮從來不懷疑姐姐的話。

他綁好安全帶后,就傾身把下巴擱在前座靠背上,跟姐姐說起了學校發生的瑣事。

聽着平淡的日常彙報,盛驕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唇畔也浮現笑意。

可能是系統出錯了。

盛淮對她就是最純粹的社會主義姐弟情。

這麼地想着,盛驕意念打開了弟弟的角色面板,查詢他對自己的情感值。

情感值:80【非你不可】

(沒有人可以取代你在他心中的地位~)

……

盛驕回頭,將擠在旁邊的圓臉少年按回座位:「說話不用靠這麼近。」

「姐,你變了,三十多度的體溫說出來的話卻這麼冰冷QAQ」

「我沒變,」

盛驕是怕他變,強調道:「你姐姐永遠是你姐姐。」

盛淮挪到右側去坐,觀察姐姐的神色。

他察覺到姐姐有點不對勁。

難道是在學校發生了什麼事?他想起今天是月考:「考試成績不理想嗎?還是說,又不舒服了?」

盛淮關懷地問。

盛驕搖頭,不想弟弟擔心:「今天一整天都沒再頭疼過啦。」

這番表現,被盛淮理解為月考發揮得不好了。

和曾經孤僻愛發獃的盛驕不同,盛淮心細如髮,在學校人緣很好,不同年級都知道高二有個娃娃臉帥哥人特別有意思。在他有意滲透下,結交了不少和姐姐同級的學生給他當耳報神。

盛淮在企鵝上打聽了一下,很快就得到姐姐情緒低落的「答案」。

3年1班陳佳明:今日你姐和談校草說上話了

3年1班賀志:哈哈哈哈這事兒啊我知道,談聞悅嘲諷盛驕又要考倒數第一,不過你姐也是個狠人啊,立刻說她就是要拿第一,一點不帶臉紅的!

太陽底下無新鮮事,誰喜歡誰的戀愛緋聞能被拿來說嘴很久。

一個下午的功夫,事情就傳遍了整個年級。

被歸納為#王不見王#、#盛驕揚言要和談聞悅並列第一#事件,促狹極了。

盛淮發了個小貓咪吃驚的可愛表情包。

可是臉上的笑意消褪得乾乾淨淨,眼神滲著冷意。

「吃糖嗎?」

這時候,盛驕從副駕座前面的抽屜里摸出了一盒時思糖果,挑了顆太妃糖味道的往後遞。盛淮聞聲抬眼,接過糖果時,一張小圓臉又恢復了平常的人畜無害:「姐姐對我真好。」

他一定要保護好姐姐。

談聞悅這種人,根本配不上姐姐。

……

轎車徑直駛入近郊別墅區,開到了盛家。

盛淮眼尖地注意到車庫停著另一輛熟悉的寶馬,不由拉了臉:「堂哥又來了。姐姐等會你從後花園進去,別被纏住了。」

提到堂哥,盛驕就想起來是誰了。

盛家有兩房,盛驕的爸爸盛建光是長子。

盛家不是有積累的豪門,全靠盛建光白手興家創下產業,只不過,他在老家的地位並沒有因此提高——祖輩偏疼幼子盛建明,經常念叨為什麼有本事的不是小兒子呢?

念著念著,後面演變成了大哥這麼有本事,是虧欠了弟弟,該彌補弟弟。

「回我們自己的家,不用繞後花園。」

盛驕下車,打開大門。

弟弟欲言又止。

這時候,盛驕回頭瞥他:「呆在那幹嗎?跟上。」

她的聲音冷淡,蓄著一份不容質疑的權威。

盛淮一激靈,跟了上去。

在玄關處,果然就聽到二嬸的說話聲。

「明輝就是想近點方便孝敬親近你倆,才把志願填到京市來的,孩子念書不容易,我倆工作忙不方便照顧他,住到你們這來不正好?你們也不缺房間。」

「聽說妹妹學習很差,我可以給她補課。」盛明輝說道。

耿姨說話是南方的吳儂軟語,她在母子倆的攻勢下顯得勢單力薄:「你看着房間多,其實只有一間客房,剩下的都沒空置著的,客房放不下多少東西。」

兩人顯然不是第一次來盛家了。

看着寬敞明亮的別墅,二嬸還掩飾得好點,盛明輝卻目露貪婪。

特別是看到角落放着大伯給盛淮買的SantaCruz山地車,這得好幾萬吧!

還有玄關處整產放着的名牌球鞋。

這些,都該是他的!

堂妹出嫁前享用一下就算了。

盛淮那個外人憑什麼呢?

想到這裏,盛明輝就有點心氣不順了:「爺爺要是知道我住的房間比盛淮小,一定會很不高興的。」

盛淮是爸爸再娶時,續弦帶過來的兒子,和盛家沒有血緣關係。

只談血緣的話,盛建光只有盛驕一個獨生女。

他把盛淮視同己出,盛驕更是他的掌上明珠,考慮到妻子年紀算高齡產婦,決定兩個湊個好字就夠夠的了,便去醫院結紮防止意外懷孕老婆受罪。

盛建光把這當作等閑事,老家那邊卻炸鍋了。

兩老認為大房絕後了。

爺爺一開始沒急,問大兒子死後家產準備怎麼處理?

得知大兒子準備把家產平分給一對子女后,爺爺也坐不住了——

外人別想分走盛家一分錢,盛驕是早晚要嫁出去的女娃,也沒資格繼承家產,拿份嫁妝頂天了!幸好二媳婦肚皮爭氣,給老盛家生了白胖孫子繼承香火,便勒令盛建光把侄子接過去當親生的養,百年之後也有個兒子給他摔盆。

盛建光不同意,和老家關係搞得很僵。

堂哥一家也不時來盛家勸說兄嫂,順便打秋風,美其名讓大哥和盛明輝培養父子感情。

盛明輝受爺爺奶奶寵愛,認為大伯的家業未來是要由自己繼承的。

只是大伯還沒想通。

堂哥盛明輝以這個家的長子自居,每次碰面都要叭叭叭的說上許多陰陽怪氣的話,姐姐寡言柔弱,根本不是這傢伙的對手,往往被說得低頭不語。上次盛淮翻臉要跟他動手,二房的人就跟姐姐說,他是來搶家產的。

放屁!

盛淮知道自己的身世,根本不打算跟姐姐分家產。

男子漢大丈夫,家業要自己掙,他早決定念完大學就出去闖蕩,誓要闖出一番名堂回來反哺爸媽,給姐姐買好多名牌包包和衣服。

他剛才想叫姐姐繞後花園,也是怕姐姐被盛明輝氣到。

「這……」

耿姨一臉為難,不知如何拒絕。

侄子抬出爺爺,就是拿長輩來壓她這個後進門的。

盛明輝乘勝追擊:「媽,你也不想爺爺不高興吧!」

因為他一直想被過繼給盛建光,經常擅自改口叫爸媽,每次被兩人糾正過來也笑嘻嘻的。

聽到這裏,盛淮火冒三丈。

顧忌到柔弱的姐姐在場,他才忍住了過去罵人的衝動,把髒話和諧成理論的措辭。

在他想出措辭前,一道倩影越過身旁,走入客廳。

室內拖鞋愣是被她走出了高跟鞋的氣場。

「盛明輝,」

盛驕直接點名,挑過去一抹冰冷的眸光。

長年居於上位者的威壓氣場全開。

曾經的盛驕總愛低頭駝背,浪費了一米七的傲人身高和模特級的優越身材比例。

如今她四肢自信舒展,目光所到之處,被她盯上的生物便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你媽在你旁邊坐着,這是我和我弟弟的媽。」

盛明輝被懟得一窒,隨即惱怒起來:「你就這麼跟你哥說話的?」

「我哥?」

盛驕遲疑,疑惑地看過去。

她跟演練過似的,一點微表情就能將心中所想清晰地表達出來。

言下之意,就是當她哥……

你也配?

旁邊的二嬸試圖拿長輩身份壓人:「這孩子真是的,見到明輝一聲哥也不叫,太沒禮貌了!我聽說她成績還很差?是不是嫂子你太心軟了不會教育孩子,這樣吧,不如你把她寄養在我那,明輝去住你這裏,房間不夠的問題就解決了!」

等侄女到了她家,還不是任她教育。

二嬸還想,大嫂是后媽身份,肯定也不想繼女在跟前晃悠。

沒想到這句話卻踢到了鐵板上。

剛才聽到盛驕承認自己是她的母親,耿姨就很高興,現在一聽二嬸把事說到孩子身上,再軟弱好欺的她也強硬了起來:「囡囡的教育問題我會重視起來,但我不會把她寄養出去,二嬸你也別說她不好,我不愛聽這個。」

兩人仍不放棄。

盛驕直接走到中間,隔斷了他們的視線。

「我跟大嫂說話,你一個小孩插什麼嘴!」

二嬸伸手要拍打她。

盛驕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沒讓她碰到自己。

二嬸下意識的要掙開,卻發現扣住自己的手如鋼鐵一樣。

無論多麼用力的掙扎,也未影響她半分。

曾經受強大精神所苦的盛驕,現在已經學會如何運用它,強化自己的肉身。

「我不准你欺負我媽!」盛明輝惱怒地起身要動手。

砰!

盛驕抬起腳,一腳將作勢起身的他踩回沙發上。

這一腳踩得既狠又沉,踩在他心窩上,一下子沒緩過氣來。

她面無表情地落下視線。

又細又白的腿卻如同鋼筋一樣,將他牢牢踩得陷入沙發中。

「剛才不是認媽認得很起勁嗎?你也知道自己有媽在這啊?」

「這是盛家,我的地盤,」

「我說話的時候,乖乖坐好閉嘴聽着。」

她一字一頓,聲線壓得平淡。

驀地笑起來,目光像看一個不知死活的蟻螻。

這居高臨下的狂傲,隱約可見一城主宰的氣場,壓得母子倆要透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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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純姐弟情

盛淮有點戀姐,親情那種戀

全家除了女兒性格都比較軟乎厚道的那種

盛驕也很有一家之主的自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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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曾是龍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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