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飛行

莉莉新的一個星期竟然只有魔葯課和塞維勒斯在一個教室里上課。莉莉顯然很不滿意這一點，當看到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貼出的啟示，說星期四就要開始上飛行課，並且是和斯萊特林一起上之後，莉莉高興瘋了。

晚上吃早飯的時候她不顧別人的眼神，跑到了斯萊特林長桌並且坐到了塞維勒斯的旁邊，「今天下午要學習飛行了！我好激動啊，塞維。」

塞維勒斯叉了一根香腸，並把它塞到了莉莉的手裡，「你肯定能飛得很好的。」她說。

塞維勒斯沒有說假話，莉莉看起來就像特別適合飛行的那種，她相信莉莉一定能做的很好。但對於她自己，她的內心在打鼓，她恐高的毛病可能不允許她離地太遠。

那天下午三點半，塞維勒斯懷著忐忑的心情和西里斯並排往門前的場地上走。塞維勒斯其實不太明白為什麼西里斯一個男孩子總是要跟她一起。

「斯內普，你有沒有騎過魔法掃帚？」西里斯問。

「沒有。」塞維勒斯回答。

「聽說過魁地奇嗎？」西里斯又問。

「沒有。」塞維勒斯說。

「好……好吧。」西里斯嘆了口氣，「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喜歡我，好吧，其實你也看不太出來到底喜不喜歡，你好像對誰都一臉冷漠的。但都比穆爾塞伯他們好一點，唉。」

是了，穆爾塞伯看起來就是邪惡那掛的，他和埃弗里經常聚在一起不知道在搗鼓什麼壞事。西里斯和他們一個宿舍可能呆的也不是很開心吧。這就是他總是賴著塞維勒斯的理由？也許……

「其實騎掃帚的感覺很棒的，能在天上飛。」西里斯兩眼亮晶晶地說，「我和詹姆約好了，等二年級的時候要一起申請魁地奇學院隊，不過到時候我們就是對手了。我覺得伊萬斯可能也會有這種想法，詹姆說的，她對魁地奇特別有興趣。」

聽到西里斯提起莉莉，塞維勒斯腳步頓了一下又繼續往前走，「是嗎？」

「當然，伊萬斯找詹姆了解了不少魁地奇的知識。詹姆給她推薦了《魁地奇溯源》，圖書館里就能借到。」西里斯說。

塞維勒斯心一沉，莉莉和詹姆斯的交集多了起來。雖然年紀小，但塞維勒斯已經看出來詹姆斯對莉莉很有好感。

迎著微風，塞維勒斯卻覺得腳步越來越沉重。不遠處平坦的草坪上，莉莉正笑著和詹姆斯交談，瑞瑪乖巧地站在一邊，像是完全插不上話。

無論是那個場景，還是地上擺著的掃帚，都讓塞維勒斯胃裡發寒。她看了一眼遠處在風中搖曳的樹木，就像是在她的心裡搖晃一樣，讓她覺得非常煩躁。

等他們站定，莉莉很快看到了塞維勒斯，並高興地朝她招手。塞維勒斯努力地回了她一個微笑。

「啊，也只有伊萬斯在的時候，能看到你的笑臉了。雖然笑的很勉強。」西里斯撇了撇嘴說。

飛行課的老師霍琦夫人前腳跟後腳的來了，她老鷹一樣的黃色眼睛掃視了一下場上的學生，說：「快！每個人都站到一把飛天掃帚旁邊，抓緊時間。」

塞維勒斯就近站穩，她對面正好就是莉莉。莉莉朝她露出甜甜的笑容。

「伸出右手，放在掃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後說：「起來!」」

「起來！」所有人都跟著學。

塞維勒斯的掃帚在地上打了個滾，而有的人甚至紋絲不動，不過還是有幾把聽話的掃帚，莉莉、西里斯、詹姆斯的掃帚立刻就跳到了他們的手裡。莉莉驚喜地叫了起來：「塞維，它自己跳進來了！」

「安靜，伊萬斯小姐。」霍琦夫人被莉莉大大的聲音驚到，她回頭說了一句之後，又轉過去對其他人說，「接下來我們必須要學習怎樣騎上掃帚，並且不能從頭上滑下來。」

她示範了一下之後，就讓學生們照做，她自己則在隊伍中走來走去，給他們糾正各種動作。塞維勒斯握緊掃帚柄，心跳越來越快，讓她不得不努力調整呼吸。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們就兩腿一蹬，離開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說，「把掃帚拿穩，上升幾英尺，然後身體微微前傾，垂直落回地面。聽我的口哨。三！二！一！」

莉莉順利地飛到了天上，她就像是早就熟悉了飛行一樣，在貼著地面幾英尺的半空中滑行。而塞維勒斯的腳才剛離地，心臟就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呼吸都不太順暢。

隨著地面越來越遠，塞維勒斯的心跳已經鼓動到了她的耳邊，她的腦袋有些恍惚，地面也像是在旋轉。她雙手緊緊地握著掃帚柄，冷汗不停地從頭頂中冒出。

她的腦海里突然出現那深不見底的懸崖，以及不停滾落的石子，狹窄的只有一腳寬的凸石，冷冷的寒風，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又出現在了眼前。

「小蓮花，小蓮花……」那個可怕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

「塞維！快停下，塞維！」

這是誰的聲音，那麼稚嫩而焦急，細汗已經模糊了她的眼睛，她看到有誰竟然從懸崖下飛來。是誰？啊，是她，她的小朋友，她的莉莉……

終於，她的手再沒有了力氣，她好似成了一個在風中飄蕩的風箏，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墜入黑暗。

莉莉心不在焉的上完飛行課，立刻跑到了醫療翼，看到仍然在呼吸的塞維勒斯，她才終於放下心來。天知道當她看到塞維勒斯顫抖著衝到天上時，她有多害怕。

詹姆斯那個傻子還說什麼「斯內普這是要試一試自己能飛多高嗎」，明明塞維勒斯整個人都在發抖！還好她衝上去夠及時，和霍琦夫人一起把從掃帚上掉下來的塞維勒斯接住。否則塞維勒斯可能就要被摔死了，那麼高的地方啊！

莉莉摸了摸塞維勒斯蒼白的臉，她額頭上的汗已經被拭去，但緊皺的眉頭仍然沒能舒展開，好像正在做一個可怕的夢，牙齒仍然咬著唇瓣。

把可憐的唇瓣解救出來之後，上面果然已經有了血印子。莉莉嘆了口氣，用手帕把上面的血跡擦掉，又伸出手指摁在塞維勒斯的眉間。

她湊到塞維勒斯的耳畔輕輕地說：「不要害怕，塞維。我在這裡啊，我會陪著你的。」她一邊說一邊輕輕地把塞維勒斯眉間的皺痕抹平。

也許是莉莉足夠安靜，醫療翼的龐弗雷夫人並沒有趕莉莉走，倒是把咋咋呼呼的西里斯和詹姆斯從醫療翼請了出去。

直到傍晚，塞維勒斯才醒了過來。她似乎還沒能從可怕的夢中醒過來，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灰撲撲的天花板上有一種明暗的變化。

莉莉高興地握住了塞維勒斯的手，在夕陽的橙光下，塞維勒斯黑色的眼睛好像上了一層暖色，終於顯示出了一些生機。

「塞維。」莉莉輕輕地喊。

「唔……」塞維勒斯抬起另一隻手按了按太陽穴，總覺得裡面還在突突的疼，「莉莉，是不是天黑了？」

「是啊，」莉莉把塞維勒斯扶起來靠在枕頭上，又把桌子上的水遞給她，「快喝點吧，你嘴唇都乾裂了。」

塞維勒斯咕嚕嚕地把水一飲而盡，莉莉接過空杯子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她嘆了口氣：「你可嚇死我了，塞維。我去叫龐弗雷夫人來看看。」

「龐弗雷夫人！塞維勒斯醒了！」莉莉朝後面喊。

一個女人疾步走了出來，穿著白色的醫護服，她上前摸了摸塞維勒斯的頭，又舉起魔杖用了幾個檢測咒，發現沒問題才鬆了口氣。「嚇壞了吧，孩子。」她說，「霍格沃茨幾百年沒見過恐高的學生了，尤其還是你這麼嚴重直接在天上暈過去的，估計是建校以來第一個。你身體其他方面都沒有什麼問題，我會去和霍琦夫人說明這一點。至於你的飛行課，我想你最好和霍琦夫人商量商量。」

「好……」塞維勒斯說。

莉莉握緊了塞維勒斯的手，問龐弗雷夫人：「真的沒有其他問題嗎？你看她的臉色還那麼白。」

「斯內普小姐的身體上沒有任何問題，伊萬斯小姐。」龐弗雷夫人無奈地說，「不過我可以提供一劑生死水，無夢地熟睡一覺就沒事了，斯內普小姐今晚就睡在這裡吧。」

「好……」塞維勒斯答應了下來。能夠無夢的藥水絕對是她現在最需要的東西，她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

「我可以在這裡陪她嗎？」莉莉問。

「伊萬斯小姐，這裡不留非病人過夜，你最好還是回格蘭芬多的塔樓去。斯內普小姐在這裡非常安全。」龐弗雷夫人堅決地說。

莉莉癟了癟嘴，雙手握住塞維勒斯的手，「那我先走了。」

「嗯。」塞維勒斯說。

生死水確實有用，塞維勒斯在吃了龐弗雷夫人提供的營養晚餐之後，就遁入了沉沉的睡眠。在黑甜的夢鄉里她感受到自己彷彿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安靜且祥和。

沒有噩夢的驚擾，沒有未知的惶恐，一直緊繃的思想得以休息。她的世界不再陰冷，她的身體如照暖陽。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因為塞維勒斯還看不太清天花板上線條的輪廓。但耳邊的呼吸聲告訴自己，原來她昨晚真的是在懷抱里。

伸出手在黑暗中輕觸那柔軟有溫度的臉頰，換來一聲嬌聲呢喃：「別動，再讓我睡一會兒。」

塞維勒斯展顏，也不知道莉莉到底怎麼躲過龐弗雷夫人，以及是什麼時候偷偷溜進醫療翼和她睡在一起的。

她們的頭輕輕地靠在一起，莉莉的手臂還搭在她的肚子上，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塞維勒斯又閉上了眼睛，耳朵變得更加靈敏。莉莉的呼吸聲變大了，卻讓塞維勒斯的內心越發平靜。.

就這麼又睡了過去，塞維勒斯是被龐弗雷夫人的聲音叫醒的，「伊萬斯小姐！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莉莉揉著眼睛爬起來，「我想陪陪塞維。」

塞維勒斯也坐了起來，她看向發怒的龐弗雷夫人，「我有些害怕，所以莉莉不放心我。」

「哼！」龐弗雷夫人的氣就這麼漏掉了。雖然伊萬斯夜不歸宿，違反了校規，但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而是因為不放心來陪伴自己的好朋友。

從這一點上，龐弗雷夫人還是很欣慰的，她已經很久沒看到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之間有這樣的友誼了。

在她上學到工作的那麼長時間裡，即使兩個學院之間的關係並不算劍拔弩張，但大部分時候都各自有各自的圈子，很少能夠玩到一起。

「斯內普小姐，你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可以回去準備準備上課。」龐弗雷夫人說。

塞維勒斯換下身上的病人服，穿著莉莉托西里斯、西里斯再托納西莎才拿出來的校服長袍。莉莉幫塞維勒斯打好了領帶，然後說：「我們直接去禮堂吃早餐吧，你的書包我放在了瑞瑪那裡。」

「好。」

禮堂里已經飄滿了食物的香氣，但塞維勒斯感受不到。她被莉莉拖到了格蘭芬多的長桌，摁著她坐在了瑞瑪的身邊。

瑞瑪很快把塞維勒斯面前的空餐盤填滿，並且把叉子放在了餐盤旁，「快吃吧，塞維勒斯。」隨後又看向莉莉，「你也快點吃，你昨天晚上都沒……」

「我知道了，瑞瑪！」莉莉打斷了瑞瑪的話，心虛地看了一眼塞維勒斯，她昨天晚上確實因為塞維勒斯沒吃兩口飯，最主要的是她想著到底怎麼趁龐弗雷夫人不注意的時候溜進醫療翼。

「好吧，」瑞瑪無奈地說，「昨晚去醫療翼還順利嗎？」

「很順利，」莉莉壓低了聲音，「波特帶路帶得很好，看樣子他經常在城堡里閑逛，完全讓我避開了普林格先生。」

「不用太感謝我，伊萬斯。」詹姆斯突然冒出來並故作深沉地說，「對抗可怕的普林格是我們每一個格蘭芬多人應該做的事。聽說他會對抓到的夜遊學生進行體罰！太可惡了！」

「如果不夜遊，就不會被抓啊。」瑞瑪無奈地說。

「不夜遊有什麼意思？」詹姆斯挑起了眉，「這個城堡有很多秘密值得我們探尋。」

「雖然我不太認同……不過確實感謝你。」莉莉白了一眼他之後說。

「謝謝。」塞維勒斯也跟著說。

「不用不用。」詹姆斯既害羞又得意，如果塞維勒斯能分的清顏色，那麼她一定能看到詹姆斯通紅的臉，「斯內普你怎麼樣？昨天我和西里斯去看你了，不過被龐弗雷夫人趕了出去。」

「龐弗雷夫人這麼做是因為你們太吵了。」瑞瑪嘆著氣說，她當時是跟著一起去的，所以也成了被趕走的一員。說實話，她非常極其特別地討厭這種感覺。

「也就……就是聲音大了點。」詹姆斯聲音發虛，他自己也知道確實聲音大了點，但即使他和西里斯聲音那麼大，斯內普也依舊昏迷，根本沒能醒過來。當時他真的以為斯內普是想試試能飛多高，結果後面從天上摔下來的時候，他也出了一把冷汗。

正這時西里斯進了禮堂，看到塞維勒斯他們就徑直走了過來，他拍了下詹姆斯的肩膀，「兄弟，你今天起的很早嘛，「隨後又看向塞維勒斯，「怎麼樣？今天好點了嗎？」

「很好，謝謝。」塞維勒斯說。

「沒事就很好，你徑直飛上去又掉下來的時候把所有同學都嚇壞了。呵，穆爾塞伯和埃弗里還嘴賤說你的掃帚被詛咒了，我真想上去給他們兩個巴掌，但我不能這麼干。西茜一直讓我不要惹禍。」西里斯壓在了詹姆斯的身上，一臉不高興地說。

「看來斯萊特林的女級長挺有威信嘛。」詹姆斯打趣地說。

「只有西茜而已，如果是盧修斯，看我鳥不鳥他。」西里斯嘟起了嘴巴，「對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斯內普？」

塞維勒斯張了張嘴巴，她不知道怎麼說。如果說是因為恐高會不會被他們嘲笑呢？龐弗雷夫人可是說她這情況是霍格沃茨建校以來頭一回。

「沒什麼大事，塞維有點暈高而已。」莉莉碰了碰塞維勒斯拿叉子的手，示意她繼續吃早餐，「畢竟我們都是從麻瓜那邊過來的，還不是很習慣這麼沒有安全措施的飛。」

提到麻瓜，詹姆斯和西里斯都提起了興緻。「照你這麼說，麻瓜也能飛？」詹姆斯說。

「麻瓜本身並不能，但是他們可以乘坐能飛的工具。我們稱之為飛機，可以乘坐上百人，能去很多地方。」莉莉解釋道。

「好厲害，那……那如果摩托車什麼的，能飛嗎？」西里斯兩眼放光地說，「摩托車你應該知道吧，我叔叔之前有過一輛，我在照片上看過。」

「不，我不知道。」詹姆斯說。

「我當然知道。摩托車不能飛，這顯而易見。我見過能飛的好像只有飛機……嗯……還有熱氣球？不過我沒坐過熱氣球。」莉莉說。

「不能飛？」西里斯泄氣地說，「那太可惜了，那麼酷炫的交通工具如果能飛那就真是太棒了。」

「那我還是覺得掃帚最好了。」詹姆斯撇了撇嘴，「最近新出的光輪系列聽說特別厲害，聖誕節我試試能不能讓我爸爸給我買一個做禮物。」

「你撒撒嬌肯定行。」西里斯站直拍了下詹姆斯的後背，「我就不行了，我爸爸媽媽逼著我搞麻瓜貴族那一套，零花錢也不怎麼多。」

「我才不撒嬌呢，誰像你。」詹姆斯踢了西里斯一腳，「我買來剛好在下個學年用來打魁地奇。」

「那為什麼不等暑假再買呢？也許那時候有更新的款式。」瑞瑪說。

「對啊，盧平，你怎麼這麼聰明！」詹姆斯大聲地說，「聖誕節買了也不準帶來霍格沃茨，我會想念死的。算了，還是到暑假的時候再說吧。我想我爸爸肯定支持我成為魁地奇球隊的一員，為我們格蘭芬多爭光。」

「那我就是阻攔你的人了。」西里斯抱起了雙臂，「我的魁地奇打的可不差。我特地買了蘭開斯特小姐的書，學了不少魁地奇戰略。」

「誰不是呢！」詹姆斯也抱起了雙臂，「蘭開斯特小姐還去過我家做客，我親自向她請教了一些戰術。」

「哇！你犯規！」西里斯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所以……蘭開斯特小姐是？」莉莉問出了塞維勒斯也想問的問題。要知道她和莉莉都認識一個姓蘭開斯特的女巫。

「辛西婭·蘭開斯特啊！她你都不知道嗎？」西里斯氣呼呼地說。

「從麻瓜世界來的，不知道很正常啊。」瑞瑪說。

「不，我們知道她。」莉莉說，「就是她帶我們去對角巷買東西的。」

詹姆斯已經滿腦子疑惑，「為什麼？這不是霍格沃茨教師的工作嗎？蘭開斯特小姐可是國家魁地奇隊的明星追球手，竟然還有時間做這種工作？」

「國家魁地奇球隊？明星追球手？」莉莉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辛西婭的身份竟然是如此，「可……可她確實帶我們去了對角巷，甚至，波特，她跟我們一起去買魔杖的時候還碰到了你。」

「怎麼會？」詹姆斯捂住了臉頰，「我完全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