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熬制豬油，好吃的豬油渣
但是，她真的好想熬豬油！
豬油拌飯是季南梔的童年回憶，但長大后卻很少吃到。
奶奶年紀大了之後，就經常看一些養生節目。
磚家們老是說吃豬油不好，奶奶堅信不疑，從此連五花肉都很少買了！
季南梔再次偷摸著回頭，看著趙無眠的爪子。
這次卻被抓了個正著。
趙無眠原本在閉目養神，等著她玩完之後，收拾爛攤子，重新烤肉吃。
但是就算是閉著眼睛，這渴望炙熱的小眼神也很難不讓人察覺到。
「怎麼了？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季南梔鬆了口氣，對於臉皮薄的人，被動請求總是比主動請求更好開口。
「你可以幫我把這個石板，削成凹狀嗎？」
趙無眠有點沉默，這小孩還挺能折騰。
算了，這石板壓在上面本來就沒什麼用，只是為了壓住火苗，控制火勢。
就算放在那不管它，時間長了也會被烤的凹陷，到時候也會更換。
季南梔看他不出聲，還以為是沒聽明白，用手不斷地比劃著自己想要的形狀。
半分鐘后，趙無眠點頭答應。
「行，沒問題，就按照你說的那樣做。」
他把手伸出來，而季南梔則在暗中觀察。
唰的一下，原本白皙的手變成了毛絨絨的狼爪。
黑色的狼毛覆蓋整個手臂，原本圓潤的指甲伸展成了長達八九厘米的利爪。
指甲深深插入石板，劃了一個半弧形。
一個簡易的石鍋就形成了。
速度太快，季南梔都還沒反應過來。
就這麼轉化成了狼爪！？
還以為會念個咒語之類的，看來是隨心而轉變的。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爪子，會不會也這麼霸氣？
心念一動，自己的手果然也變成了狼爪。
只不過，這差距是不是有點大......
這軟乎乎的爪子中間還有一塊粉嫩的小肉墊？
而指甲居然只有兩厘米左右？
請問，她的品種真的是狼嗎？真的真的不是貓嗎？
而一直在默默觀看的趙無眠，看到她那沮喪地小模樣，嘴角不自覺上揚。
這小孩，怎麼感覺這麼好玩。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蓋住自己上揚的嘴角：「別擔心，雌性的指甲一般都比較短的。」
但......
這還是趙無眠頭一次看到指甲這麼短的雌性，和只小奶狼似的。
「真的嗎？」季南梔眼巴巴的看過去。
趙無眠違心的點點頭。
很好被安慰的季南梔又重拾了信心，開始投入到美食製作當中。
她舀了一瓢水，把石板重新清洗一下，想起剛才忘記道謝，又重新補上了。
趙無眠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雖然她戰鬥力看起來很弱，但是論禮貌，怕是整個部落都比不上她。
部落里缺少新生兒，所以雌性的地位很高。
仗著自己可以生崽，很多雌性的處事作風非常囂張，把雄性對她的好當做理所當然。
更有甚者，還實行了一雌多雄的舉動！
相比之下，季南梔的禮貌倒顯得有點新奇。
她把豬板油切成小塊，倒進鍋內，加入了幾勺水。
然後學著上午趙無眠的樣子，把火種重新點燃。
水燒開后咕嘟咕嘟的冒著小泡，油脂一點一點溶入水中。
在油足夠多的時候，鍋內開始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這個時候就需要用小火慢慢熬制。
季南梔用一根比較長的柴火棍扒拉了一下木頭，讓火勢變得小一些。
經過漫長的等待，油香味已經出來了。
原本只當是小孩玩鬧的趙無眠聞到這股香味后，朝鍋內看過去。
豬板油的體積一點一點的變小，被炸得金黃酥脆，成了豬油渣子。
季南梔本來想找個勺子把豬油渣撈出來，但剛一伸手，想起自己都不知道勺子在哪裡。
甚至，都不知道家裡有沒有勺子......
而一旁的趙無眠就像是會讀心似的，很及時的出聲告訴她。
「你是想找東西，把這些肉撈出來嗎？」
他轉著輪椅來到季南梔旁邊，伸手把土灶台旁邊的柜子拉開。
柜子是用幾塊木頭板子搭成的，裡面一共有兩層。
上面放著用來喝水的竹筒，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器具。
下面則亂七八糟的，臨近傍晚，光線昏暗，季南梔也沒看清什麼。
拿到勺子后，她把那些豬油渣撈出來，盛在一個小木盆里。
說是木盆，其實就是一大塊木頭中間掏了個洞。
雖然簡陋，但勝在實用。
小小的豬油渣在鍋里漂著的時候看起來很少，但盛在盆里的時候，差點沒裝下。
剛炸出來的油渣特別香！
小時候，奶奶熬制豬油的時候，她就像一隻小老鼠一樣。
時不時地用筷子偷偷從鍋里夾一塊，特別是豬油渣還保留著一絲肥嫩的時候，吃起來口感更加香酥。
趙無眠眼巴巴的看著那一小盆金黃酥脆的油渣，又不好意思伸手要。
本來他是沒報什麼希望的，但是，這也太香了吧！？
季南梔剛才用剩餘的竹片簡易的製作了兩雙竹筷子。
她夾起一塊豬油渣，小心的吹了吹。
而一旁的趙無眠悄悄咽了口口水，視線隨著她的動作一點一點的挪動。
本來以為這一口是她自己吃的，卻沒想到留給了自己。
季南梔眼神亮晶晶的，很期待的看著他。
「快嘗嘗，好不好吃~」
趙無眠在吃的時候，特意控制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
至於為什麼要控制，因為這玩意比烤豬肉好吃多了！
豬油渣嚼起來嘎嘣脆，而且一點燒焦的味道都沒有，滿嘴留香。
「怎麼樣？」
季南梔嘴巴里也塞了一個豬油渣，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趙無眠沉吟一會，這麼好吃的東西，該怎麼誇呢？
「這個東西，吃起來很香，酥脆可口，一點也不油膩......」
他鄭重的點評了一番，然後指著小木盆問道：「這可有名字？」
喜歡的東西得到別人的贊同，是一件非常值得開心的事情。
季南梔笑眯眯的給他介紹：「你剛才吃的叫做豬油渣，而鍋里的那些東西，叫做豬油。」
「豬油？」
「對，那種看起來晶亮透明，但是摸起來滑滑的就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