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章 特種生意

李鴻很快點了酒菜。就在這時，華中的手機簡訊響了，他拿起一看，是唐燕，問他在哪裡。華中突然想念起唐燕一下，便對李鴻說，要不，我把我家唐燕也叫過來？

李鴻說，對了，她現在在哪兒？

華中說，她現在轉這兒玩來了。

李鴻說，哦，這麼巧？那好，你把她叫來。

華中立即撥通了唐燕的電話，對她說，你現在馬上星艦下的暗黑邊緣來。我和李書記在這裡，你一個人悄悄地來，對任何人都別說。

剛剛掛斷電話，李鴻電話進來了。李鴻看了一眼號碼，對華中說，是劉婷。說著，已經接起了電話。華中向他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讓他把手機給自己。李鴻說，劉婷，你等一下，王子和你說話。

華中接過手機，說，大秘書長？有何指示呀？我？我和李鴻在大街上走。過一會兒就回去。你放心好了。就這樣吧。說過之後，他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裝進兜里，李鴻站了起來，對華中說，王子，你可能需要一個人在這裡坐一下，欣賞一下江景。我得去一下廚房。

華中問，為什麼要去廚房？

李鴻說，這裡有兩個菜，可能不是現做的，一個是炸鯡魚，一個是炒西北利亞烤狼肉。因為擔心客人突然一下子到得很多，做不過來，他們往往事先做好了。提前做的，肯定沒有現做的味道鮮美，所以，我要去盯一下。

李鴻剛離開，服務小姐便送酒來了，一隻五斤的塑料壺裝著，滿滿的一壺。

華中拿起面前的筷子，往消毒碗的包裝塑料薄膜上猛地杵了一下，叭的一聲響，塑料薄膜被杵開了。撕開塑料薄膜，裡面是一碗一盅一杯一碟四件餐具。他拿出玻璃杯，擺在面前，再提起塑料壺，旋開蓋子，往杯子里倒酒。酒是乳白色的，像米湯一樣。他只倒了一點點，再端起杯子，慢慢放在嘴邊，小小地嘗了一點，再咂咂嘴，然後將杯中的酒，全部倒進了嘴裡，吞下后，品了品，再將杯子倒滿。

李鴻說得沒錯，這是一種帶一點點酒味的飲料，口感很好。

華中一邊喝著，一邊欣賞艦橋下的夜景。從這裡望去，前面是繁華軍營的燈火，燦爛而又炫目。而在這一片燦爛之上，是寧靜的天幕，一彎弦月周遭，是點點繁星，和地下的燈火遙相呼應，彷彿在進行一場對話，或者進行一場PK。想不起多少年前曾有過這種感覺了，那似乎是太久遠的記憶。此情此景，竟讓華中覺得自己的出生地深空，那個充滿著上帝氛圍的帝都。☆

華中沉浸在詩一般的意境中，可這種意境很快被破壞了。

有一位極嫩的年輕女性悄無聲息地坐到了他的側面。這名女性十七八歲，也有可能十五六歲，穿著很薄且低胸的衣服，有一半的Ru房露在外面，因為胸部束得緊，乳－溝顯得格外突出。她所穿的衣服，質地很不錯，很輕柔，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她的妝化得很有藝術，極端讓人想入飛飛。她往身上灑了很多香水，香味非常好聞。華中是被一股從唐燕身上才會發出的香味刺激，以為唐燕來的,才收回思緒的。

女孩問道，先生，一個人嗎？

華中說，是啊，你是誰？

女孩說，我當然是我嘍。

華中又問，你有事嗎？他想到的是，面前這個女孩，是不是認出了自己？轉而一想，不太可能吧？自己到這裡一直普通，能夠認出自己的人，應該不會太多。

果然，女孩說，你很寂寞，是嗎？

華中想笑，也想對她說，也太老土的開場白吧?轉而一想，這也基本流行。便問，你想泡我是吧？

女孩說，是。

華中聽了，覺得這個女孩很直接。他想逗逗她，是嗎？你那泡我準備付多少錢？

女孩說，你比我無恥。

華中說，有意思，很有意思。難怪有人說,男人好色,是英雄本色,女人風騷,是高尚情操。

女孩以為他是完全明白的，並且認定這個主顧逃不掉了，所以說，先生讓我泡嗎？

華中更是覺得有趣了，怎麼個泡法?

女孩以為他在問價，心想，這單生意肯定跑不了，便拿出一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架式，說，三百塊錢我泡你一次。

華中愣了一下，三百塊錢一次？難道是泡澡兼**？

也不知他腦子裡哪根弦突然接通了，在一瞬間明白了女孩說出的泡的真實含義，當時便有些惱怒，沒想到在這星艦附近竟然如此明目張胆進行色情－交易。轉而再想，自己現在不是中央專員，而是一個普通遊客。既然是普通身份，何不趁此機會，了解一下這件事？他說，太貴了。

女孩說，那先生覺得多少才不貴？

華中說，反正是太貴了。

女孩說，那二百五吧。

華中說，二百五？我日,你這不是罵我嗎?

女孩說，如果先生覺得二百五這個數字不好，那就二百六。六六順，有六肯定是好數字。

華中說，太貴，我泡不起。

女孩說，那你總該還一個價吧。

華中說，一百。

一個十**歲的女孩，三百塊錢就把自己賣一次，在華中看來，這性也太不值錢了。他原本就沒想過要購買對方的色情服務，只是想藉此機會，了解一下星港周圍的氛圍。他之所以出價一百，是考慮到，價格低到了這種程度，根本沒可能成交。他想，自己咬定一個根本不可能成交的價格，最終談不成，女孩離開，而自己也省了麻煩。可他並不知道，色情的買賣有很多種，既然是論次賣，那就像賣商品一樣，屬於零售。零售自然不論價，只要能賺到錢，正所謂薄利多銷。何況，還有更黑的門道，華中根本不清楚，不管你開的價多低，對方都答應，把你帶到某個地方，交易一旦完成，就不由你出價而由人家出價了。

女孩說，做我們這行也辛苦，先生就多給點吧。

華中根本就沒有想成交，怎麼可能多給？咬定一百，一分都不肯多給。

女孩主動降價，從兩百六降到兩百，又降到一百八，再降到一百五。

待她降到一百五時，華中開始有些擔心。她竟然肯降這麼多，說明一百還是可以成交的。如果女孩最終同意一百元成交，他不是陷入被動了？他想再次往下降，降到五十，肯定就不會成交了吧？於是，他報出了自己的第二個價，八十。

女孩見他不僅不往上升，反而往下降，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說，先生你真厲害。好，八十就八十，我賠本和你做生意。先生是現在就走嗎？

華中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大吃一驚。說實在話，這一輩子，他還真沒感到有什麼問題讓自己棘手，也不覺得有什麼難題是自己處理不了的。可現在，面對這個做特種生意的女孩，他突然覺得麻煩來了。他不得不將自己扮成一個違背商場原則的人，立即說，不行，八十還是太貴了。五十。

他是想女孩知難而退，自己好抽身而出。沒想到女孩卓然變色，伸出手在桌子上猛拍了一下，說，你什麼意思？你玩老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