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雲涌
清江發源於東嶽神州天青高原的騰蛇山脈西南側,幹流流經神蠻古國、神風皇朝、神武皇朝三個國家。
是東嶽神州的第三大河,全長超過一億公里,最後從神武皇朝的嶺南道望海先縣進入東海。
清江不但養育了東嶽各國,同時也是主要的水上交通運輸線。
夏日偏西,江上江風徐徐。
山南道段的江面上,一艘千木樓船正逆流而上。
風帆逆風張開,讓樓船在逆流的江面上速度並不慢。
在樓船的最上層眺望台上站著幾個女人。
當中的一個身材婀娜嬌嬈,旁邊的幾人把她簇擁著。
如果趙亮在這裡一定能認出來,當中的那個女人正是當初抓他的曾玉蓉。
「曾師妹,這次你成為明樓的銀牌令使,也沒有好好地慶祝一下。」
「江師姐,別人不知道難道是什麼原因,你還不清楚,要不是父親的緣故,我能這麼快晉陞嗎?」
林姥姥聽她這麼說馬上就恭維道:「雖然侯爺是請了那紀樓主,但是小姐自身確實有了這個實力和功績才行啊。」
「是啊,小姐......」
「就是,也是小姐......」
頓時恭維的話一下就涌了上來。
等大家說得差不多了,那位江師姐才又問她:「師妹,你不覺得這次給你臨時增加的任務有問題嗎?」
曾玉蓉一聽,眼珠一轉秀眉一挑扭頭望了過來:「師姐,有什麼話就直說,這裡沒有外人。」
「本來你執行的是調查任務,按明樓的規矩,這個任務沒有交上去,不應該再派新的任務,可是現在卻又突然給你加了個任務......」
說到這裡,話沒有再說下去。
聽了師姐的話,她聽明白了她想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師姐有所不知,這個任務本來確實不應該是給我,但不是正巧我也要到翠平府嗎。」
聽到這個解釋,師姐還是覺得不滿意。
「師妹,雖然我不是明樓的人,但是我可在江湖上跑了這麼多年,明白一個非常簡單的道理。」
曾玉蓉面無表情地望著清澈的江面:「恩?」了一聲。
「有問題就是有問題,而你沒有覺察到問題,只能是因為你自己的問題,而不是問題本身。」
她這有點繞的一段話說出來,旁邊幾個人都流露出沉思的模樣。
曾玉蓉輕輕的說了一句:「有問題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看她心裡其實有了決斷,江慧麗本來還想問她。
好象想起了什麼,只是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口。
林姥姥看了看天色:「小姐,我們先回船艙吧,離山北道的臨江府還有幾天,看天色好象要變天了。」
「臨江府那邊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嗎?」
「小姐放心,消息已經傳過去了,肯定不會耽誤您的事情。」
一群人轉身向船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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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中城商業坊區青雲路上,有一座氣派十足的著名建築---白鶴樓。
重檐翹角,台樓環廊,
白鶴樓共有五層,重檐翹角,台樓環廊,雕樑畫棟,金碧輝煌。
每一層都有寬大的迴廊和大廳,繪有五彩斑斕的各式圖畫,輝煌瑰麗,宏偉軒昂.
在最上面一層的牆上還掛有古今名人的字畫,以方便來用餐的客人觀賞。
相傳此樓第一任主人是妖族白鶴族的一位大人物。
當年在神武皇朝的一次宮廷內亂中救了一位落難皇子。
這位皇子後來卻成為神武皇朝當時的皇帝。
白鶴樓三個字就是當年的那位皇帝為了表示感謝親手所提。
之後的近千年的時間裡,神都白鶴樓的每一位主人都不簡單。
今天富麗堂皇的白鶴樓頂層被人包下。
白鶴樓經常是高官如雲、貴族如雨。
頂樓更是有非達觀顯赫不能登樓的潛規則。
能把白鶴樓的頂樓包場,可見那包場之人身份必然非同一般。
頂樓的面積總共有五百多平方米,為五邊造型。
內部雕樑畫棟,異常雅緻。
此時樓中卻只有兩人站在浮雕的白玉欄杆前。
就連服務的夥計也一個不見蹤影。
一人一身白衣,面色如玉,氣質是溫文爾雅的風流名士,一雙玉目正遠眺下方的景色。
一人一身黑衣,面色蠟黃,氣勢是煞氣沖霄的鐵血殺神,一雙鷹目如電正凝視著對方。
「紀大人,今天這裡只有你我,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你們要對付趙王為什麼要把小女牽連進去?」
聲音冷酷異常,猶如寒劍出鞘,意有所指。
對方咄咄逼人的問話和撲面而來的戾氣。
紀逢元好象沒有聽見和感到一般,一聲長嘆。
「哎,這神都美景我們現在是每看一天就會少一天了!」
聽到這答非所問的感慨,曾梟聲音又冷了三分:「你們是想利用那傻丫頭把我給拉進去吧?」
紀逢元望了好一會兒,好象突然想到身邊還有個人等著他的回話。
「侯爺怠慢了,你也知道我有多忙,被眼前的美景所迷應該可以諒解,對不對?」
看他如此敷衍自己,曾梟雙目中射出銳利的眼神凝視著他的雙眼:「看來我輕燕侯府才是你們的目標,是,還是,不是?」
他依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侯爺,請,我們邊喝邊聊。」說著伸手虛請。
看到對方如此雲淡風輕的態度對待自己,他壓下了心頭的火氣。
臉上是皮笑肉不笑咬牙恨齒另有所指地問他。
「紀逢元,好象我是主你是客,你這樣反客為主,好嗎?」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腳下卻向著酒桌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紀逢元臉上的笑容更多了三分。
兩人相對落坐后,彼此各幹了三杯。
雙方都知道,現在是彼此該攤牌的時候到了。
紀逢元單刀直入地開門見山。
「侯爺既然已經知道我們要對付趙王,必然應該明白您手上的玄武衛在這其中的分量。」
「你覺得你能置身事外,還是你已經打算站在趙王那邊?」
曾梟不動聲色地冷冷地回了一句。
「如果我要是站在趙王一邊,那傻丫頭還有可能加入明樓嗎?」
「候爺如此明白事理,而且父愛如山,那麼我們怎麼會讓令愛以身犯險。」
「你說沒有危險就沒有,嘴上一套背後是另一套,你紀逢元的信義在我這裡可不怎麼樣。」
聽到他對自己如此的鄙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我知道之前的有些事情,確實做的有些不地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
說著拿出了一塊黑色令牌,其上篆刻著日月二字。
曾梟雙眼如電盯著令牌足足三分鐘。
紀逢元也不催促他,自顧自地喝著酒。
「好,我相信你們不會讓她去冒險,但翠平府是什麼情況普通人不知道,我難道還不清楚嗎?」
「那裡是瘟疫,不是其他的什麼別的,已經開始有了擴散的趨勢,那傻丫頭真要有什麼意外,別怪本侯翻臉。」
看到對方依然陰沉著難看的黃臉,紀逢元胸有成竹的又打出了一張牌。
「翠平府發生的並不是瘟疫,而是陰屍之毒,以我們的能力,解救所有人肯定做不到,但保令愛平安肯定沒有問題。」
「恩?」聽到這個消息,他臉色一下緩和了不少。
端起桌上的酒杯,向對方示意了一下一口乾了。
放下酒杯邊夾著菜隨口問道。
「那是不是應該把那丫頭所要做的事情,告訴我這個當爹的一聲,也好安讓我回去安她母親的心。」
「其實她要做的事情非常簡單,只是去調查一下這毒是什麼時候下的,在暗中隨便去認一個人。」
聽到這個簡單的答案,想了一下覺得答案還不夠。
鷹目凝視著對方接著又問:「這毒我相信和趙王沒有關係,因為他不會用這樣的手段來搞事情,那麼就是那個人和趙王有關係?」
看他已經把重點給劃了出來,也就把能告訴他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紀逢元把趙亮和曾玉蓉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我得到確切消息,趙王已經入局,所以令愛只是確認一下趙四這個人,其他的事情自然有人來做。」
聽完曾梟后輕輕的點了下頭,拿起酒壺給對方滿上。
兩人雙雙舉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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