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萬人迷出手不凡
明是非拿開捂住嘴的手，笑眯眯的看著褚月嬌，這笑容里沒有寵愛，沒有驚喜。有的是戲謔、玩味、和深藏在眼底的抵觸。褚月嬌很是殷勤的替他驅趕零星的塵霧，嬌艷的臉蛋堆滿燦爛的笑容。「明哥哥，我叫褚月嬌。今年一千八百歲。」「噗，咳。」明是非剛想告訴她別喊我哥哥，說不定你比我還大呢。這位便自報年齡，笑容甜甜的看著自己。饒是一副鐵石心腸，也被眼前的明艷笑臉融化了。可是，有人的心比鐵石更硬。比寒冰更冷。「叫我主子。」褚月嬌臉上的笑容僵住，委屈地說：「我想有個哥哥。這樣我就不是一個人了，我也有家了。明······主子·。」明是非的眼瞬間冰冷，周遭溫度驟然下降，褚月嬌急忙改口。手足無措的揉搓著手裡的千絲鞭，「主子還有什麼吩咐，嬌嬌這就去做。」明是非抬眼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姑娘，嫵媚動人，一顰一笑皆是風情，一絲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這是有人蓄意把她培養成了這樣。「咳，我不管你的前主子怎麼和你說的。你守得什麼規矩。進了我的門，就要守我的規矩。東籬小徑，凌華寶島，現在不是什麼聖地，名門。將來一定是。從現在開始，改掉你身上的風塵氣息。」褚月嬌委屈的點點頭，須臾，怯怯生生問：「主子，什麼是風塵氣息？」「······」明是非：「······」青兒穿過煙塵瀰漫的山腰，捂住口鼻，疾步向著山巔跑來。自己的主子很討厭那些企圖憑姿色靠近他的女子。這樣的女子在主子眼裡那是賤人一流。嬌嬌自小在大戲樓，學都是一些討人歡喜的機巧。完全不懂的大家族的掌權者那種大智慧，大格局的心境。若是言語稍有差錯，在主子心裡留下輕賤的烙影。這姑娘窮盡一生努力所追到的清白名冊就全完了。「嬌嬌，你在哪？」青兒明明看到了褚月嬌在明是非面前，楚楚生憐，婀娜生資的揮舞著千絲鞭，故意大喊，「楚大哥找到水了，要我們一起幫著挖泉水呢。」褚月嬌這張美艷的臉上笑容，一點一點褪盡，在她的記憶里，主子對她們是欲取以求。可以肆意凌虐的。眼前的男子一股正氣，滿臉凜然，怎麼可以是那樣的骯髒禍？「主子，你的夜晚也是要我們陪侍枕寢嗎？」若是，我就殺了你！「什麼？！」明是非被她的話嚇一跳，立刻做防禦狀，隨之後退一步，「你哪出來的？誰給你立的規矩？你最好給我忘了。我喜歡一個人睡。懂嗎？還有，男女授受不親。你······青兒·，教教她怎麼與人···正常人相處！」青兒疾步走來，明是非鬆了一口氣，尷尬的又退一步，「好好和她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的福地不興這個。」「······」褚月嬌：你的小命保住了。青兒見此情形，一把扯住褚月嬌，低聲說：「楚楚，你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勾引主子呢。」「······」褚月嬌：我冤枉啊。我就是想表現表現。做一個合格的屬下。「我沒有，我就是想要表忠心·······秋霞都···這···這麼表忠心的······」「哎呀，楚楚。」青兒的臉立刻紅了，拽著她就走，邊走邊和講秋水閣與外面有什麼不同。又擔心褚月嬌一下子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她邊絞盡腦汁斟詞酌句的和她細細解說。褚月嬌越聽心裡越難過，原來是自己誤會了。偷眼瞄一瞄山頂巔的新主子，背對著二人，拘謹地站在那裡。「青兒姐姐，我，還是給主子道歉吧。」「得了吧，你還是消停點吧。」青兒拉著她向著楚江闊所在的那片山谷走去，邊走邊教導，「在他面前不要刷你的小手段。他們可不是景泰藍色那種不成氣候的。而是那種你嚮往的大掌權一樣的存在。」
「哼，你就吹吧。」褚月嬌不信青兒的話，「你也不打聽打聽本姑娘出自何處？這樣的男人我見多了。」「我說你是不是自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啊！」青兒怒了，甩開她的手，自顧自往前走，「這麼厲害你自己走啊。黏在這裡做什麼。」「青兒。」褚月嬌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後，低聲下氣的辯解，「我這也是為了我們的前途。你看他瘦瘦弱弱，可憐巴巴的求著別人的樣兒。怎麼可能做我們的主子？我們的主子，就算不是天下第一的大英雄，怎麼也得混進天下前十的人物。也只有這樣的人物才配得上你我的忠心。」晴兒驀然回首，褚月嬌立刻訕訕笑著瞅著，時不時眨著勾魂的眸，調皮的歪著腦袋看著青兒，「我就知道你也是這麼想的。」「那位有些狼狽的公子不是無名氏，而是玉衡州主——點蒼帝！」「誰？」褚月嬌嚇得一哆嗦，幽靈衛九大統領聯手伏擊都沒傷人分毫的那個人！我這點兒是不是太背了？「你不是騙我的吧？」「騙你有錢賺？」「沒有，我現在一窮二白。要不也不會纏上那個小瘦子。」青兒一臉怒氣，頗有恨鐵不成鋼之意，褚月嬌低頭哈腰，一副唯唯諾諾。明是非站在山巔遙看著兩人，距離太遠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看樣子，青兒生氣了。有意思，霧通鎮大戲樓。褚月嬌，你在告訴我你是楊淑月的人。也是，你這樣一個風流嬌美的煙花女子，還是惹人憐愛的年紀，自然不會懂得男人的涼薄，人間的苦楚。暫且饒過你這一次吧。明是非看著周遭升騰的煙霧，置身在此，就算是大羅神仙假以時日也考成人干。何況我們？青兒偷偷觀察著明是非，見他的眼睛盯著的是那片被岩漿淹沒的峽谷，便鬆懈下來。「你眼裡的小瘦子是我們的主子，東籬小徑，凌華寶島的主人。修羅大陸羽林衛的創建人。楚楚你雖然被困在擎天山，常年待在煙花之地。也該知道羽林衛的主子，是一個敢跟玉寧山幽靈衛掰手腕的主兒。這樣的一個瘦子，你憑什麼看不起？」褚月嬌自嘲的一笑，撒嬌道：「姐姐，我這也是不知者不醉嗎？幹嘛這認真。嚇著我了。姐姐。」青兒擺手，「別，我可不敢做你的姐姐。東籬小徑，凌華寶島的主子。青兒見了可是要大禮參拜的。」「姐姐，人家都知道錯了。」褚月嬌邁步上前，扯著青兒的衣裳搖啊搖，勾魂的眼閃爍著祈求之色，紅唇微抿，怯怯生生的說，「你就原諒人家這一回好嗎。姐姐，不知者不罪。下一回，沒有下一回了。姐姐。我保證再也不惹姐姐生氣了。」「唉。」青兒惋惜的嘆口氣，瞄一眼那片岩漿滾滾的山谷，「你這是恃才傲物。不服管教啊。楚楚，你可知道伴君如伴虎。這裡不是秋水閣。主子也不是那些流連煙花巷的蝴蝶客。不知者不罪？」青兒苦澀地笑了，伸手牽住褚月嬌不老實的手，「在這裡是沒有半分用處的。」褚月嬌不屑的看一眼山巔的明是非，低聲頂撞一句，「本姑娘可是萬人迷。多少富商、權貴為我一擲千金，連眼都不眨一下。」青兒面色一凌，正色道：「既然如此，你有何故淪落此地？」何故？當然是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