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李雲鶴在那一瞬間被火光吞噬,這個爆炸就像雲爆彈一樣,將周圍的一切全部點燃。童生想要爬過去,被張橋一把拽回來,「別讓李雲鶴白白犧牲了,快回來!」在隊友的煙霧掩護下他們成功脫離了前線。

陸行在區域炮火的廢墟中翻出了指揮電話,果然幻境內道具不會被摧毀。這時,他看見李雲鶴的名字前變成了一把叉,他問道:「老李呢?」張橋回答:「李雲鶴他,他犧牲了。」童生把李雲鶴的機槍拿在手上,一言不發。陸行對著對講機說:「別擔心,我有辦法,只要我們能出去,他肯定能活,相信我。」陸行換上指揮電話,雖然很嚴肅,但他還是想笑,這個指揮電話支持多國語言,可以調成簡體中文。

嘟嘟嘟。。。

「Attention!Wehavenolongercontrolledpointα!」

陸行立刻對著作戰地圖上的小組標記開始命令,「所有人有序撤離,坦克在前,步兵在後,支援小組C和狙擊小組A對來敵進行火力打擊,掩護撤離,狙擊小組B、C、D藉此機會找出敵人的布防點,不要開槍暴露自己,只做標記,所有人退守到河畔以後一百米,留出充足的活動空間。

[我方增援抵達]

[增援可用]

天助我也!

陸行拿起隊長電話一看,可以用煙霧屏障了,他又換成指揮電話,「所有作戰小組注意,等待狙擊小組標記信號彈,在我的命令下統一開火!」

咕嚕咕嚕咕嚕!

履帶在泥濘路上作響,它們的聲威浩蕩,令全軍士氣大增,反擊敵人的火力愈發猛烈。陸行看著徐徐而來的T34火箭車和LVT-2馬上換成隊長電話,拿起望遠鏡朝著河畔鎮標記。

嗖——

砰!砰!砰!砰!

煙霧彈在河畔鎮炸開了花,一團團煙霧瞬間籠罩在整個河畔鎮上,這一視線的阻隔讓雙方逐漸停火,陷入了難得的平靜中。大家都望著煙霧,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扣動扳機,只有水流潺潺,衝擊河岸的聲音。

砰!咻——呲——

砰!咻——呲——

砰!咻——呲——

在煙霧即將消散之時,觀察位置的各個狙擊小組陸續打出煙霧彈,帶著紅色閃光信號的槍彈在降落傘的攜帶下,照明了所有敵人的標記,閃爍的紅光映照在敵人的臉上格外耀眼。

嘟嘟嘟。。。

「進攻!!!」陸行氣沉丹田后,豪放地喊了出來。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砰砰砰!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砰!砰!砰!叮!

霎時,陸行聽到身旁的槍聲響作一片,火炮直擊敵人的火力點,頓時河畔鎮被打成了荒地,敵人的防線被打得七零八落。按照陸行的猜想,靈體重塑應該是有時間間隙的,如果總是換過來換過去吃虧的只能是他們,但只要找准火力點,一瞬間絞殺敵人的有生力量,就可以創造出進攻的真空期。我軍士氣大增,利用這幾秒的真空期,一舉拿下了河畔鎮。

嘟嘟嘟。。。

「Wehavecontrolledpointα!」

拿下河畔鎮后,全軍向伐木場進發,陸行把張橋童生叫到身邊,他說:「童生,你對打仗這一塊應該比我熟悉,接下來的指揮權交給你了,這個是只會電話,這個是隊長電話。」張橋問:「那你呢?」

「我去端掉敵人的指揮中心,」陸行說,「你看見剛才的大潰敗了嗎,只要指揮癱瘓,我們就可以輕鬆獲得勝利了。」

「你能行嗎,那可是縱深,別把自己交代了。」

「放心,我沒問題的,你把童生保護好就行。」

「好吧,你自己小心。」

陸行多背了一把衝鋒槍,便朝河邊移動。大軍推進的速度很快,但是敵人的坦克也開了出來,很大程度的限制推進速度,陸行從河道繞路,但他發現如果不拿下伐木場,他就沒辦法進入下一個區域,他摸摸眼前無形的牆——出現了,空氣牆!陸行只得貓在山腰,伺機而動。童生還真是有一套,她採用了分割包圍放抓戰術,把敵人的坦克放進峽口經受炮火洗禮,再讓步兵去切他們的後排,峽口窄小,謝爾曼和支援組的噴火器大顯神威,在後續推進中,整個伐木場都變成了一片火海,直到佔領了整個伐木場。

「Wehavecontrolledpointβ!」

嘟嘟嘟。。。

【進攻叢林基地】

【這裡是決戰區,向著勝利推進!】

陸行抓住機會向前推進,他從左邊的小路繞過去,兩軍在側面打得不可開交,敵人的抵抗越發頑固,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的發起輪番衝鋒,刺雷爆破的聲響不絕於耳。陸行在綠葉中潛行,他走到一個小木屋旁,裡面有個敵人在狙擊。他從後門輕輕推進去,抽出刺刀,準備被刺。

哐當!

陸行不小心踢到了一個鐵盆子,敵人立刻轉身,陸行撲了上去,用刺刀向敵人的胸膛刺去。敵人一個後撤步躲開,從身邊的籃子里抽出一把武士刀。

嗡——

刀光一閃而過,陸行一個滑鏟躲開,但還是在背上挨了一刀,鮮血直流。敵人趁勝追擊,陸行翻窗而出,敵人也跟著翻出去,他這一翻著了陸行的道。

叮!

陸行往石頭後面撲去,地雷的破片在石頭上飛濺。陸行立刻拿起衝鋒槍警戒,還好,前線打得不可開交,沒人注意到這裡的小爆炸。陸行折返小木屋,他順便把武士刀也帶上。從小木屋的側窗觀察到敵人全都從一個方向出來的。在最靠近叢林基地旗幟邊有一個環形工事。

這就有點像此地無銀三百兩,還有那麼多人把手,很難不聯想。

陸行剛好卡住視角,他從小窗伸出李-恩菲爾德步槍,狙擊鏡中出現了敵人指揮官的身影,那個大大的電話一定是他。那個指揮官周圍一直有士兵晃來晃去,他也不安生一會兒蹲下,一會兒站起來。這就對陸行造成巨大的干擾,必須一擊必殺。

陸行屏息凝神,四處的時間彷彿慢了下來,就連戰場上激烈的交火聲也逐漸平息下來,陸行感覺到心跳在加快,汗水從他的臉龐滑落,待到十字準星對準防禦工事的豁口,敵人指揮官剛站起身,沒有一個敵軍士兵經過時。陸行果斷扣動扳機。

砰!

開槍后的瞬間,陸行通過狙擊鏡看到了敵人指揮官應聲倒地,自己面前顯示出了擊殺提示,瞬間他的分飛速提升,直接躍居第二。原來擊殺指揮官得分這麼高,陸行看到敵人的防禦立刻崩塌,所謂兵敗如山倒,一波一波的敵人手忙腳亂地開始後撤,慌忙撤退的敵人更本跑不過子彈。陸行看到了那種慘敗的景象,敵人一邊跑一邊倒下,身上多出幾十個彈孔,但是陸行沒有一點同情,這就是侵略者應得的下場。

陸行這一槍直接把戰場天平壓穩在他這邊,他雖然不會真正玩武士刀,但是劈砍還是會一點的,隨著大部隊滔滔江水般地窮追猛打,他也在其中享受勝利的果實,用武士刀結果了許多敵人。

突然他的眼前一白,昏倒了過去。

當陸行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回到了咖啡店。這咖啡店被打得面目全非,桌子椅子就沒有完整的,童生和張橋也都醒了過來,當然只有李雲鶴還趴在桌子上。在店面門口,黑白無常和兩位夜叉正在竭盡全力地阻擋一群骷髏士兵進攻。那些骷髏兵的裝扮有點像是維京海盜,牛角頭盔,彎刀圓盾,殘破皮襖盔甲,有小有大,大的有兩米多高,手持巨斧,一看就是高級戰士。

秦卿喊道:「啷個辦嗎,我遭不住了,不會交代在這兒了吧!」

柳燕說:「我也不曉得,哪裡跑出來這麼多北歐沿海的靈兵,但現在好像好打多了。」

兩人一邊發牢騷一邊大殺四方,三叉戟在空中飛舞,大片大片的靈兵碎片也在空中飛舞。黑白無常也感到壓力小了許多,那種看起來高級的精英怪兩下就沒了,就是太多了,他們還得保護裡面的四個人,才沒有走。

在咖啡店對面站著一個披著黑斗篷的人,他咬牙切齒,手裡的寶珠只有一個靈魂飄蕩,那就是李雲鶴的靈魂,李雲鶴的靈魂處於失去意識的狀態,在裡面漫無目地遊盪。「可惡,怎麼就只抓到一個,」他發出了低吼般的聲音,其實說白就像被一口百年老痰卡著喉嚨一樣。

「要是這樣回去,老大一定會殺了我的,不行,我得再抓兩個進去!」他手上的寶珠轉動,越來越多的靈兵被釋放出來,向咖啡店發起攻擊,而這次的靈兵不同之前,他們的眼睛閃著紅光,身體散發著血氣,精英怪的斧頭都大了一拳,他們的嘴裡咯咯咯的發出響聲,格外瘮人。

謝必安注意到醒過來的眾人,陸行問道:「情況怎麼樣?」謝必安說道:「如你所見,不容樂觀,而且它們好像變強了。」陸行說:「不應該削弱......哦,我知道了」他看向面部猙獰的李雲鶴,「恐怕是在用老李的靈魂在強化他的靈兵。」謝必安看向靈兵身後的斗篷人說:「看來不解決他今天這坎是過不去了。」范無咎面無表情地說:「我去去就回!」

說罷,范無咎抄起勾魂鎖就沖了出去,他掃蕩了前期沒有強化的靈兵之後,撞上了強化后的精英怪,它們好像會協同作戰,速度和力量提升了不止一倍,在後排又多了弓箭靈兵的掩護,范無咎苦戰了幾個回合后,滅了三個精英怪和十幾個小靈兵后只好退了回來。范無咎說:「不行,必安,我打不過去。」

斗篷人則是很難受,這強化之後沒有攻過去反倒被反殺了那麼多個,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難不成是妖魔鬼怪,不可能,要是妖魔鬼怪早就對裡面的人下手了。他看著逐漸變紅的寶珠,裡面的一個大傢伙快要壓制不住了,到時候只有把它放出來了,斗篷人捏緊拳頭。

謝必安也沒有辦法,夜叉們也被打了回來,在這比較危機的時候,在路的盡頭掛起一陣大風。

咚咚咚!咚咚咚!嘟——

戰鼓的聲音隨著大風貫通全場,令人不禁戰慄。戰旗獵獵作響,刀戈兵甲相碰的聲音產生了強大的威壓,讓人不禁想要跪伏投降。

「預備!!」

「吼吼!!!」

「風!!!」

「風!」

「風!」

「風!」

嗖嗖嗖嗖嗖!

戰吼之後,大路盡頭的上空,鋪天蓋地的一層層箭矢飛來,它們甚至將月亮遮蔽,箭雨過後,靈兵散架無數,這些箭都帶有靈能,輕易擊穿了靈兵的防禦。在遠處黑壓壓的軍隊逼近,他們身高均勻,陶瓷身軀,手持長戟,即使如此附著顏色的他們栩栩如生,彷彿在世之人。

「殺!!!」

兵俑們發起了衝鋒,它們的陣型整齊,在小隊指揮下有序進攻。

「列陣!!」

「殺!」

「呼哈!」

就這樣在萬戈敲打穿刺之下,靈兵們很快敗下陣來,就連所謂的精英怪,猶豫身軀高大,成為弓箭手的第一目標,它們幾乎都是被弓箭貫通散架的。

陸行大為震驚,「這是,兵馬俑啊,它們居然活了,還是上色版!」

張橋站到陸行身邊道:「比陰兵借道還令人震撼,這就是古人的智慧吧。」

斗篷人被團團圍住,兵俑們步步緊逼,戟的尖端對準斗篷人的臉。斗篷人將寶珠摔碎,「一同毀滅吧!」寶珠粉碎之後,一個巨大的身軀從里飛出來,它的皮肉未褪,乾癟在骨骼上,頭戴帶著鐵翼的鋼盔,身披獸襖,厚重肩甲上有著黃金配飾,骷髏頭腰帶在敘述著昔日王者的輝煌,它雙手各持著一把雙刃戰斧,裸露牙齒的嘴張開血盆大口,嘶吼著:「我!即是海洋和大地的霸主!」他一腳粉碎了包圍著的兵俑們,掀起的狂風,讓陸行等人避讓,陸行捂住鼻子,「好大的腳氣!」

面對此景,穩坐軍中的那個男人不為所動,嘴角上揚,「蒙將軍,麻煩你了。」站在他身旁的人正是蒙恬,它抱拳道:「末將領命!」它跨上戰馬,一路飛馳而去,「大膽狂徒,還不速速領死!」維京霸主看見遠處騎馬過來的兵俑,「小小螻蟻,受死吧!」

它舞動起巨大的雙刃斧,身軀巨大的它卻無比靈活,蒙恬雖然比它矮了一大截,但是與之交戰也不落下風。兩人交戰三十回合后,都沒有佔到一點便宜,只是街邊的房子遭了殃。維京霸主一躍而起,雙斧一同劈下去,蒙恬長槍一橫,槍頭倒插入地,一個轉身將其撥開,化解了它的進攻。維京霸主狂笑道:「沒想到居然能再有敵手,就讓我戰個痛快!」蒙恬捋了捋鬍鬚,看向天邊,太陽要出來了,它說道:「時已不足,速戰速決!」

維京霸主雙斧蓄力,向蒙恬的頭砍去。蒙恬不再避讓,雙眼緊閉,正當維京霸主以為自己的威力嚇到這個來犯之敵時,蒙恬在最後一刻睜開雙眼,一個空翻躍起,再在斧面上一點,他的視線與維京霸主平齊。在那一刻,長槍從維京霸主的眉心貫通而出,流動著水墨畫一般的光影,自此,維京霸主憑空消散而去,沒有留下任何話語,只剩下有一臉驚詫的神情。

蒙恬抓起斗篷人道:「是誰派你來的!」

斗篷人還沒有開口,便神情扭曲的在空中炸成血霧。大陸盡頭的人揮一揮手道:「下去吧。」所有的兵俑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夜叉們癱坐在一旁休息,謝必安用哭喪棒把李雲鶴的魂魄引回來,范無咎則將其勾住,以免散失,他們將李雲鶴的靈魂引渡回軀體,謝必安說:「我們還是第一次將人的靈魂引回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范無咎說:「明日便知可否安康。」

童生緊緊握著李雲鶴的手,擔心寫在了臉上,張橋安慰道:「別擔心,他一定沒事的。」陸行也同樣安慰了幾句,他之後便看見站在門口的另一個人,應該叫他救命恩人。那個人戴著方眼鏡,但依舊是和謝必安一樣的一線眼,他留著蓬鬆的偏分頭,穿著T恤配襯衫,牛仔褲,手上戴著籃球迷們愛戴的手環,上面寫著——23LAKERS。他說:「大家好,我是新來無名生態公寓的住戶,我叫嬴輝。」陸行上前握手道:「我叫陸行,首先感謝救命之恩,但這裡有內傷傷員,有什麼事回公寓再說。」嬴輝看到了李雲鶴,隨即又看了一眼張橋,他抬了抬眼鏡說:「我看行。」

然而,等回了公寓,嬴輝突然說他有事要辦,就回房間,所以大家只好各自回房。李雲鶴這樣子是不能回家的,他和童生被安排在六零四,嬴輝是住在張橋的房間旁,是六零三。

陸行洗漱完就立刻去睡覺了,他幾乎是躺下就睡著,畢竟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點多,時刻保持精神高度緊張,熬夜更是讓他困得不行。

明天還有各種疑惑他想要解開,這比解實驗題有趣多了。

第二天,陸行從深度睡眠中蘇醒,他精神狀態變好,一夜回魂,他最喜歡這種感覺。他在洗漱時打開新聞,新聞主持人正在講昨夜的事。

「昨夜,A市那條無人街突發連環爆炸,據有關部門報道,是因為無人街區年久未經維修,導致瓦斯泄露引起的爆炸,並不是所謂的靈異事件,請各位市民不要驚慌,不信謠,不傳謠。」

陸行笑了笑,「瓦斯泄露,有趣。」他把手機關上,換上衣服便出門了。

今天,肯定又是充滿新知識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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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靜的生活就這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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