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洛裳離開
楚衍眠讓廚房做了很多封烴喜歡的菜，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了一頓溫暖的飯。
吃完飯後，楚染也接到了Alice醒來的消息，不過汐月說她這次醒來有點不太一樣，具體哪裏不一樣，汐月也沒說清楚。
不過封烴倒是讓熾嶼去了九州醫院陪她。
大哥和風芷吃了飯也趕了過去。
洛裳的情緒似乎十分沮喪，吃飯的時候，她刻意挑了一個距離楚衍眠最遠的位置，吃完飯後匆匆走了，好像在逃避什麼。
楚染剛想追上去，楚父叫住了她。
「染兒啊，就讓她去吧，她總會想通的。」
什麼想通？
「爸，您是不是和她說了什麼？」楚染下意識問道。
洛裳的性子清冷，似乎身邊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如果事關父親，她才會這麼情緒外露。
楚父微微一愣，眼神有些閃躲，「沒有，你對爸爸連這一點信任都沒有？」
楚染明顯不信，問：「那您真的什麼都沒跟她說？」
「有，有一點吧！」
楚染：「......」
她挽著父親的手，朝着外面走去，父女倆在草坪上散步，打開天窗說亮話。
「您是不是拒絕她了？」
楚父愕然地望着女兒，「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的心思？」
楚染有些無奈地點點頭，「爸，也只有你這麼遲鈍才看不出來。」
「看出來了又怎麼樣？我這輩子只有你媽媽一個女人。」楚衍眠看着遠方，他已經老了，洛裳還那麼年輕，就算他有什麼別的心思，也絕不會耽誤人家小女孩。
洛裳只比染兒大一兩歲，而且名義上還是他的女兒，他如果真的喜歡上人家小姑娘，豈不是和禽獸沒有什麼區別？
「還有染兒啊，你想過如果我真的和她在一起，我大她那麼多，遲早有一天我會比她先死，她一個人怎麼度過接下里的歲月？」
楚染沒法接話，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儘管楚父保養得再好，外表看起來了多年輕，他都已經快六十了。
她沒法否認，洛裳和她說着的時候，她並沒有考慮那麼多，只是覺得喜歡就應該去說，至少爭取過就不會遺憾。
可現在父親的話讓她明白，生不逢時，真是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楚父說得沒錯，這就是不得不面對的現實，洛裳太年輕，她的人生才剛開始，可是他的人生已經走了一大半，兒女成群，對涉世未深的洛裳來說，太不公平。
「我明白了，爸，我會勸勸她。」
楚父輕輕嘆息一聲，「如果她還是這麼執著，就讓她留在M國吧，正好楚氏分公司總經理的位置正好空了出來。」
這也想是最好的結果了！
洛裳站在遠處看到他們父女，心中一陣苦澀。
有時候，她都不明白自己對楚衍眠究竟是怎麼樣一種感情，是在北歐時他把她護在身後的感動，還是見不着他總會升起莫名失落的心動？
可她很確定，她不想離開他，她想一輩子守在他的身邊，即便只是遠遠地看着他也好！
可他卻想盡了一切辦法把她推開，他說自己太老，一顆心早就被人填滿，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看着兒女成家，這樣他就能頤養天年。
可她就是不甘心，他明明對她這麼好，卻也可以毫不留情地推開她！
洛裳轉身離開，魏延約了她下午見面。
見到洛裳的時候，魏延眼睛一亮，過了這麼些年，洛裳還是和三年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
「老闆讓你繼續留在楚染的身邊，如果他們有什麼舉動，一定要及時通知我們。」
洛裳並沒有說話，眼睛一直望着窗外出神。
許久，她輕聲開口詢問：「老闆已經找打了月見草，我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的我已經自由了。」
「自由？」
聞言，魏延意外地笑了起來，「DG實驗室的實驗體什麼時候是自由的？」
魏延拉過她的手，不過洛裳的反對，把她袖子往上一撕，手腕處有一枚晶片，那是一枚納米移動炸藥，用來控制每一個實驗體。
一旦實驗體不受控制，操控者就會下指令，晶片會自動摧毀實驗體。
「有這個東西在，你就是死了也是屬於實驗室的。從你加入實驗室的那一刻，自由於你而言只是一種奢求。」
洛裳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就算有這個，我的心也是自由的。」
魏延嗤之以鼻，沒有和她繼續爭論，「老闆已經開始着手研究月見草，你儘快把Alice的下落找出來。這也是你留在楚染身邊最後的價值。」
「地點。」
「什麼地點？」
「你得告訴我地點，我才能把Alice送過去。」
「新實驗室的地址，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因為我也不知道。經過上次的事，老闆變得很小心。」魏延拿出手機，給洛裳發了個短訊，「你放心，只要你找到了Alice，就打這個電話，再找個安全的地方等著，會有人去接你。」
洛裳點頭，轉手把號碼發給了楚染。
魏延看了看時間，他該走了，臨走之前，還不忘警告洛裳，「洛裳，如果你想好好活着，最好不要背叛老闆。」
洛裳卻不屑地冷笑一聲，「如果我不聽話會怎麼樣？就像DG實驗室的那些科學家一樣，被銷毀嗎？」
這種諷刺讓魏延有些不舒服，但他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
「Alice已經醒了，或許你可以嘗試聯繫她，不然你以為以我的能力，我能帶走她嗎？」
魏延停了下來，又折了回來，洛裳突然站起來，抬手一把扯住他的衣領，「你們這麼做，無非就是讓我去送死。」
魏延眼底有些不忍，卻還是把一支手槍偷偷放進她的包里，「洛裳，人命吧，不論何時，我們都只是他手裏的玩物，我們逃不了的。」
魏延才走沒多久，楚染的電話來了。
「你在哪裏？」
「風鈴小屋。」
「你在那裏待着別動，我很快就到。」
「不用了，楚染，我要離開了。」
楚染焦急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離開？為什麼要離開，你之前也沒要離開。是因為我爸爸還是因為邵醉，是不是邵醉又威脅你了？」
「阿烴，再快一點。」
車子朝着風鈴小屋飛速而去。
「我們的立場不同，可你是我的朋友，號碼我發給你了，接下來我要去找Alice了。」
說完，洛裳掛了電話，再次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