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憶起當年威風事,不若仕途在京都

第三章:憶起當年威風事,不若仕途在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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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一個月時間裡,王越與呂布順著大道往南走。

一路上,只有當王越主動去與呂布交談的時候,呂布才會回上季句,而且字數也是極少,一來二去的,王越幾乎快失去跟呂布交談的了。

直到有一天,呂布來到正在休息的王越身前。

「好了。」

王越問道:「什麼好了?」

呂布也不多話,返身就走。

王越這才想起,莫不是這小子已經將那以點破面的方法學成,可就算是自己也是足足花了半年多的時間才融會貫通的。

王越自然不信,跟著呂布前去。

呂布如前番,用長槍似蜻蜓點水般在樹榦上一點。

王越自然能看出那一剎,呂布的力量的走勢。

「好,想不到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你居然已經能夠達到這個水平,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還不夠」,呂布直視王越道:「我現在還無法像你這樣用樹枝也能造成這樣的效果。」

王越道:「那是自然,不過下面的那些可是我準備傳給我的衣缽傳人的。」

「哦。」

「哦?呂布,你就不想說點什麼?」

「沒有。」

王越再一次被呂布鬱悶著,只得大步開走。

而呂布卻是如以往那般遠遠的跟在後面。

終於,王越再一次的妥協,說明了如何用樹枝去施展那般的威力。

「除去熟能生巧的過程,若是要到達我這個水平,還有一點要注意的就是你在發力的時候不要將力一次全部使出,要留有餘力,而這餘力則是第二次,我叫它為『二寸力』,只是這個技巧只適合與人單打獨鬥的時候,若是在沙場之上,不若剛才的好。」

「知道了。」

二人又陷入沉默。

良久,呂布才發問:「你要到哪裡去?」

「洛陽。」

呂布遠遠的望去,問道:「洛陽?」

「是啊,我王越準備去洛陽開家武館,若是能結交幾個達官貴人,到時候謀求個一官半職,也算不枉此生。」

呂布不敢相信面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心中的願望居然只是當官。

王越似乎看出呂布所想,笑道:「我王越十八歲那年,匹馬入賀蘭山,隻身取羌族首領首級而歸,無人敢當其鋒;三十歲周遊各州,幾乎打遍天下無敵手。如今我已經三十有二,可你看看我身邊除了剩下這柄劍,還留下什麼?我殺了那羌族首領,可功績卻是當郡太守的,我打遍天下無敵手,可眾人只給我一個『豪俠』的名號,在那些世族高官看來,我只不過就是個會舞劍的小丑。呂布,你說,我去謀個官職,有錯嗎?」

呂布也不知道王越到底是錯還是對,也許現在他自己都不知道活在這個世界是對還是錯。

「我知道的是我現在依著自己所想而去有所做。」

王越大笑道:「我不知道你聽過莊子沒有。」

「沒有。」

王越白了呂布一眼,只得說道:「一天,莊子正在渦水垂釣。楚王委派的二位大夫前來聘請他道:『吾王久聞先生賢名,欲以國事相累。深望先生欣然出山,上以為君王分憂,下以為黎民謀福。』莊子持竿不顧,淡然說道:『我聽說楚國有隻神龜,被殺死時已三千歲了。楚王珍藏之以竹箱,覆之以錦緞,供奉在廟堂之上。請問二大夫,此龜是寧願死後留骨而貴,還是寧願生時在泥水中潛行曳尾呢?』二大夫道:『自然是願活著在泥水中搖尾而行啦。』莊子說:『二位大夫請回去吧!我也願在泥水中曳尾而行哩。』哈哈,你覺得如何?」

呂佈道:「善,逍遙遊於天地,此順心為之。」

王越道:「千百年後,泥水潛行之龜不知為何人腹中之物,而那廟堂供奉之龜依舊為楚人所念,可你看這莊子自春秋以來卻為世人所記,我且問你,他是泥水潛行之龜還是廟堂供奉之龜?」

呂布不能答,也答不出來。

「你還要跟我去洛陽嗎?」

王越見與呂布一番交談后,卻還是跟在自己身後,不由大聲笑問道。

呂布卻不多言,只是跟著,只是兩人的距離卻是短了不少。

二人一路無言,經過濮陽,陳留等地,來到雄關虎牢關前。

王越嘆道:「南連嵩岳,北瀕黃河,山嶺交錯,自成天險,天下八大雄關,虎牢為三,當真壯觀。」

呂布上前環視一圈,不知道是想起什麼來,心中頗與及分感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壯哉!」

王越笑道:「想不到你還能說上幾句文縐縐的話來。」

也許是因為看到如此雄偉的景象,呂布也是頭一次露出笑容。

王越極為誇張得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笑呢,讓我再看看。」

呂布翻了一個白眼,卻是不再理睬王越。

王越想不到自己三十餘歲,天下知名的劍客,可是碰到這個年不過十五的呂布卻是接連的碰壁,想想卻是極為的鬱悶。

在如此反覆的時日里,王越,呂布二人總算是到達洛陽。

之後,王越帶著呂布先去了一家衣飾店,給呂布買上幾套,按王越的話就是說你現在基本就像是我的跟班了,出門在外自然是要體面的,要不然別人還以為我王越也是一般的沒有氣派。

「你就不準備問問,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你要去什麼地方?」

王越只能苦笑道:「我真是服了你了。」

二人如此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來到一家官邸,上書「袁府」,門前六名看守威風凜凜,兩座怒目石頭獅真假難辯。

「知道這是誰的府邸嗎?」

王越似乎總是喜歡在呂布面前提問,當然他的主要目的是想要在呂布那一塵不變的臉上看出其他的表情,比如說是驚訝。

呂布搖搖頭。

王越一副就知道你不曉得的樣子,訓示道:「此乃四世三公的袁家,當代太傅袁隗就是現在袁家的當家人。」

「哦。。。」

王越再一次的失敗了。

沒有繼續理會呂布,王越上前從懷中遞出竹柬,對那其中一名看守人道:「請知會太傅大人一聲,并州王越請見。」

那看守人絕非草莽之人,自然不曉得王越是何人物,見其雖然氣度不凡,身配寶劍,但是一身的酸氣,而且沒有世族的氣質,想來不是哪裡來的遊俠就是落魄的書生。

看守伸出一手,輕輕抖上一抖。

呂布見了,卻是知道這人是在討要見面費,於是便看著王越會有何動作。

沒有想到的是,王越居然絲毫沒有天下知名劍客的那份傲氣,反而是笑著又從懷中掏出一塊金子,雙手遞上。

那看守只是一笑,將金子收入懷中后,轉身閃進府邸,想是去通知袁家的人了。

就連呂布都能感受到那看守對王越的輕慢之意,但是身為當事人的王越卻是一臉的淡定,絲毫不為所動。

足足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原先進去的那名看守才慢悠悠的出來對王越二人道:「我家大人公務繁忙,今日怕是沒有時間接見你了,明日下午再來吧。」

王越笑道:「如此就麻煩您了。」

隨後,王越二人離開袁府,去城內尋了一家客棧暫時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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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溫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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