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野人也玩套路
蠻元笑眯眯宣布：「打今起，這，我蠻元說了算。一切要務都得聽我娘安排。」
他虎視騰父子。
「我蠻元是講文明講道理的。我給你們機會懺悔和選擇。誰有異議都可以提。大膽的講。」
野蠻世界的道理怎麼講，大夥都懂，特懂。
有人為利益急眼盛怒下膽氣一壯，殺機暴起，想和蠻元講講「道理」。
在老子的暗示下，昭神虎仇恨盯著蠻元陰聲問：「阿蠻，你來路不明，有么資格掌管部落？」
舊事重提。
他罵阿蠻是妖孽野種，以侮辱阿蠻母子的手段再次煽動民意對抗。
「老大說得對。」
昭神獸眼暴凶光，大吼著符合：「蠻元，你妄圖霸佔部落，莫非是想坐地食人滅絕整個部落？」
這位更惡毒，直罵蠻元是食人魔，妄圖刺激得部落集體暴起反抗衝動….而且跟著就有很多人大聲符合聲援。
原來，騰父子及同夥才醒過神。
很意外，阿蠻不是過去那個高大得太可怕的巨魔人。
….雖然仍是一身鱗的怪異瘮人，卻讓他們萌生了能對抗的心思，加上利欲熏心，霸道豪橫慣了，火一頂，就有膽子露出骨子裡的兇殘囂張。
蠻元撇嘴直接動手。
他一晃身，抓住想出風頭敢到面前挑釁的昭神獸撕紙一樣一撕兩伴，又瞬間把昭神虎踢飛十丈外。
昭神虎身體扭曲得不成人樣，在半空瞪大眼頭一歪，沒落地就利索掛了。
血腥激起野蠻凶性。
昭神豹昭神狼暴喝一聲，挺茶碗粗四米多長的鋒利竹槍兇狠突襲蠻元小腹和咽喉。
蠻元冷笑，並不閃阻。
竹槍扎中。
粗大的竹身一彎，可見用力之兇猛，卻連個痕迹都沒留下，更別說扎入了。
「扎得爽嗎？」
蠻元啪啪抓住竹槍奪了，隨手一掄，把叫囂著敢圍攻上來的十幾個獸名崽和骨幹同夥掃倒。
諸惡有的直接掛了，有的唉唉慘叫一時不能起身。
蠻元兩手一翻，竹槍漂亮掉轉滑動，碎裂卻越發鋒利的槍尖分抵在倒地未死的豹狼二人咽喉。
「呵呵…..是什麼給了你們勇氣挑戰我？因為你們叫召獸，能召來神獸殺我？」
尖銳紮下。
脖子一痛，熱乎乎液體流出，豹狼二崽嚇得眼一閉，心說：「完了。」
但等了片刻發現沒死，兩人回神，睜眼看到蠻爺在丈外可怕的笑臉，連忙哀求：「蠻爺饒命。」
「嗯。」
蠻元笑應著，竹槍卻紮下。
豹狼二人眼中剛綻放的狡詐得意永遠定格。
若不是日漸年老力衰有些力不從心，需要兒子們的武力支撐，騰不會把兒子的生死放心上。
眼下，老傢伙眼見兇悍兒子們慘死慘敗，如意算盤落空，怒火和凶暴點燃的那點鬥志轉眼消散，卻不會認輸，心裡咒罵蠻元魔鬼，兒子通通廢物，面上卻閃著眼擺苦勞，改道委屈，低頭做順從狀，再次懇求原諒。
權力絕不可失。
武鬥不行就智取。
他打算暫避鋒芒，胡弄一下阿蠻，以陰謀圖後手。
我不信我玩不死你個空有蠻力的傻子….
嗯，新發現的無色無味毒汁就很好用，待會奉水果……
蠻爺和你們講理，你們就跟蠻爺講暴力。
蠻爺講暴力，你們弄不過就講理？
永恆不變的套路啊！
蠻元哼哼笑了。
一笑越發猙獰。
他掃視眾人。
「還有誰反對我當老大？」
部落絕大多數人只是活一天算一天，誰當首領，他們都一樣亡命勞作，並不是太在意，不會反對。
剩下那些以前知道蠻元強大，現在知道蠻元果然是殺不死的惡魔。
面對這種不可敵的講理方式，想反也不再敢出聲。
蠻元豎起食指向騰搖了搖。
「好，蠻爺我繼承母親的大度慈悲賢德偉大，我，不殺你們。」
在騰等一夥一齊鬆口氣中，他笑道：「騰，我也不抹殺你的話事快感。從此刻起，一切規矩，我定。只有蠻爺我才可以想講理就講理，想暴力就暴力。騰，你以後負責領著幹活。」
………………………
信仰分兩種。
一種是敬什麼拜什麼；
一種是怕什麼拜什麼。
這是群野人。
愚昧無知的野人缺腦子乏理智，單純的和野獸一樣遵循血腥叢林法則。
他們拜日月雷電，拜鬼神，拜奇異生物或自然現象….
但，如果部落有人露出特異，不但不會得到崇拜，反而會遭到凶暴驅趕燒殺毒害。
阿蠻母子就是這遭遇。
跟這樣的人講道理講善良講…..無疑是沒腦子。
既然視我為魔而懼怕，那用拳頭說話更好使，更容易被接受。
威懾住后再以利驅之，升級為敬畏。
這是小計劃。
主要是殺人報仇立威，就算只為母親所承受的恥辱也心軟不得。
「都聽著。今不用打獵了。蠻爺有事安排你們干。幹得好，肉管飽。」
部落上千號成年快成年漢子一陣騷動。
災星的話能信？
得，不讓打獵，都等著餓死吧。
還肉管飽？
你當災星不夠，還要掛個騙子名頭？
絕大部分人麻木的臉上露出絕望。
一部分完全麻木活夠了的人是無所謂。有幾人卻目光更亮了。唯有無知孩童流起了口水。
蠻元不理眾人情緒，冷喝道：「都跟我來。」
部落在大片竹林的中部高地。
一條奇寬山谷大河穿過竹林，方便了生活。
大河邊不遠有片比較高大的岩石山，山體內部隱藏著巨大複雜的溶洞，洞里靈氣充沛清新，景色奇幻，無蟲蟻害，有條狹窄卻很深的暗流不知從地底通往何處，水質一年四季都干甜清涼。山洞和暗流有相當好的空調冰箱作用，是避暑和儲存食物的好地方，金庭山這可能屬於亞熱帶，四季都熱，山洞也相對便於居住生活，歷來是部落首領的地盤，完全被騰家族和幾個長老假託神意強橫霸佔著。
洞前隔著條半米深溪流的幾百米外是片平坦的岩石小高地，有幾百畝大，是騰的心腹和打手骨幹的居住處。
蠻元看了看岩石上相對高大完善的窩棚，掃了騰一眼，不屑道：「這麼好的地方讓你們糟蹋成這樣，真是白瞎了上天美意。蠻爺要在這建漂亮宮殿。去，自覺把你們的窩拆走，把這裡外全清理乾淨。」
往這走時，騰分析過阿蠻奪了權肯定會霸佔他的財產，有心理準備，還盤算著先假意老實順從，哄騙住，藉機上毒果殺死蠻元，重霸權力，不想，阿蠻竟然上來就想把他們全趕走，還要他們自己動手。
我家是部落最強勢力，你不拉攏就罷了，竟然繼續肆意欺壓羞辱我們這麼多強者？
如此目中無人，欺人太甚！
他到底只是個野人，城府不敵野蠻，氣得渾身發抖，掛不住虛假討好笑容，霸道性子忍不住暴發。
「阿蠻，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
蠻元冷笑。
「老東西，你吃錯藥，腦子壞了？」
「再提醒你一次。蠻爺我是部落的老大。不聽招呼，我就不和你講理。」
「你違背神意，殺我子，奪我權，拆我們家園，禍害部落這麼多人，已經不講理了。還要怎樣？」
騰唾沫飛濺，戾吼著。
他又在暗指阿蠻是逆天存在的魔鬼災星，又以最好使的天道神意煽動群眾集體反抗。
這，以往總好使。
當然，騰自己更迷信陰謀暴力。
若不是深懷忌憚，想激傻子大眾一齊反抗，殺心大熾的他早口稱除魔，指揮爪牙們施暴了，哪會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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