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釣魚了
胡亥臉色微微變了變,這老傢伙到底是在裝還是真不知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老師分明是在嘲諷。
趙高見此,到時對於此人有了一個新的認識,眼中在沒有若有似無的譏諷和輕蔑,反倒是有些認真了。
「宇文家主真心實意,某也不會推辭。」趙高淡淡地笑了笑,想起之前公子元吩咐的事情,必要時候,可以將製冰的秘方送出去,究竟要不要收錢,那就是因地制宜地事情了。
「吾等方在河套站穩腳跟,缺的就是如同宇文家主一般的人物,若是不嫌棄,這次合作可謂是雪中送炭啊。」趙高說的真心實意,現如今的確如此。
宇文略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麼日後就是一家人了。」
胡亥在兩人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心想,誰和你是一家人,厚顏無恥。
……
趙元帶著頓一跟在了張三和李四的身後。
他們沒有打擾別的人,是從窗戶裡面翻出去的。
所謂的宅子,不過就是搭了幾個竹屋和茅草屋,看上去到是乾淨,趙元嗅了嗅,也沒有聞到什麼血腥的氣味。
「這裡便是你們的寨子?」趙元眼中露出了濃濃的不屑之色,有心試探。
張三點了點頭:「正是,我們主人都在上面,二位要上去瞧瞧嘛?」
聽了這話,趙元面上躍躍欲試,卻故作克制地說道:「這不太好吧。」
張三頓時無語,剛才這人抓到他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現在故作矜持,這是在玩他們呢?
「小郎君,說實話,寨子里也有很多人被抓起來了。」張三一臉的諂媚,看著趙元的眼中甚至像是在閃著星星一般,「你嫉惡如仇,忍心看著這些人被殘害嗎?」
趙元點了點頭,握緊拳頭就想衝出去:「你說得對,走,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在小爺的面前撒野!」
張三心中一笑:「二位請。」
往上走,便可以看到了原本貌不其然的小寨子其實內有乾坤。
房屋面前的地是平坦的,周圍栽種著花花草草卻也不是野蠻生長,而是人精心照料的。
趙元若有所思,一個寨子里竟然會有人懂得種植花草,罕見啊。
寨子里有人持著火把在巡邏,看到張三李四和趙元兩個陌生的人,倒是沒有什麼戒備。
一人上前,語氣不甚友好地問道:「你們大半夜的這是做什麼?」
一來,張三李四是自己人;二來,另外兩個陌生面孔的一個是半大小子,一個看上去就是個老頭子,能有什麼威懾力?
趙元露出了八顆潔白的牙齒,笑容無害地說道:「我是張叔叔的遠房親戚,特來投奔他的。」
投奔?
幾人抽了抽唇角,看了眼趙元身上不知道多貴的衣物,忽然覺得這人像是在侮辱他們的智商。
張三連連點頭:「是的沒錯,這就是我的遠方侄子,和家人鬧彆扭了離家出走。」
為首的幾人這才信了幾份,不過強盜的本能還是存在的,看了眼張三:「我們寨子可不是什麼善堂,要住,可以。得交錢。」
趙元為難地看了看張三。
張三隻好忍痛交出了自己的一部分私房錢。
而後才帶著趙元他們去後面的竹屋住了。
「寨子的主人呢,我還想見見。」趙元說道。
張三說道:「現在夜深了,他們都已經歇下了,不如明日吧。」
趙元好整以暇地打量了眼張三:「老張啊,我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了。你說你這麼支持我來到寨子里,方才遇到人你明明可以將我們抓起來的,可你連求救都沒有。你說,你是不是早就對你們的寨主心懷不滿了?」
張三重重地點頭:「這是自然,我就是被寨主抓回來,我恨死他了!」
「這樣啊,那你日後跟著我吧。」
張三離開后,頓一和趙元歇息在了竹屋內。
自然,二人不可能要歇息。
「少主,樊噲持著那枚玉佩真的會成功嗎?」頓一心情忐忑地問道,也不是想要少主給個答案,而是在自說自話,算是一種發泄吧。
趙元也是在賭。
離這邊近的有個縣府,而這個縣府的縣令與郡守乃是連襟。
趙元通過老趙調查拿到的這份名單,現如今正好派上了這個用處。
玄鳥玉佩乃是皇室的代表,想來縣令若是沒見過,那麼郡守必定清楚。
趙元便讓樊噲帶著玉佩前去縣府,謊報縣令說某位公子被不長眼的強盜給擄走了。
這其中,看的就是樊噲的演技和沉不沉得住氣了。
此刻,正在策馬狂奔的樊噲,臉上全是汗水。
少主讓他在兩個時辰內感到縣府,而且還要在此之內說服縣令同意帶兵過來圍剿寨子。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做的事情。
更何況這個縣令和郡守還是連襟,出兵這樣干係重大的事情,他會不知道?
樊噲一邊策馬狂奔,一邊思索著到底該如何能唬住那個縣令。
很快,他就到了一座宅邸的面前。
樊噲直接上前踹門。
縣令的管家很快就出來了:「你是……」
他有禮,但是樊噲根本不當回事,直接將他撥開到一旁。
老人家差點摔了個屁股墩,反應過來連忙喊家丁:「快抓賊,快抓賊!」
很快,整座宅子的人都知道了動靜。
這座宅子的主人繆縣令也披了件衣服走了出來。
樊噲聽見那管家的喊聲,笑了笑,眼珠帶血:「叫啊,你到時將人全部都叫來!」
管家懵逼,這話怎麼有點像是那啥,這人連官都不怕,可見是亡命之徒!
他一下子,臉色如同潮水一般湧上了蒼白。
「來者何人?」縣令匆匆走出,在家丁的護衛下來到了離樊噲三丈遠的門口。
樊噲笑了笑,心中確實皺眉,這縣令這麼膽小,公子元真的會成功嗎?
腦中電光火石般掠過這個想法,樊噲手腳很快,拿出了一枚玉佩:「繆縣令可識的這枚玉佩?」
繆縣令眼皮子跳了跳,他的視力不錯,隱隱約約地覺得這玉佩上雕刻的有點像是鳥兒,顧不得自己的安危,他上前仔細看了看,面容一下子變了。
「公子,是哪位公子?」
「有人釣魚是為了帶回家吃,有人就喜歡垂釣的過程,釣上來就放生。」趙元看著外面巡邏的強盜,輕輕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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